《歌女遗恨》之五：是冤死的露露冤魂不散？
金莪话音未落，邱天就从石桥的护栏旁边后退了三步，是一脸的惊悸：“朋友开玩笑？露露是美女，即便有灵魂，也应该附身在美人鱼身上的，哪里会和这丑鲢鱼搭界？你没有看到过露露，她可是标准的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宁愿饿肚子、也不会疏忽、忘记化妆的美女。对她来说，饿死事小，露丑事大。”
金莪哈哈大笑：“美人鱼只是传说，而鲢鱼、鲫鱼却是濠河的生命之一。也只有这些普普通通的生命，给这一条濠河活生生的感觉了。只要能够证明灵魂的存在，那个美女还会在乎是什么吗？”
他又好奇地问邱天：“你不是朝思暮想那个美女露露的吗？你不是给她烧了在那个世界她需要的所有东西了吗？就算是露露，她对你也是感恩戴德的，也是充满了**意的，我刚刚说到鲢鱼附身，你害怕什么呢？”
邱天还是站在石桥中间，似乎心有余悸：“你不知道露露这个美女。川妹子都是**憎分明的，也是容不得半点虚情假意的。那个露露是标准的川妹子，好起来是愿意为你拼命的，狠起来也是会要你命的。四十九天前的那个晚上，就因为我没有帮她用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此后几乎每一个夜晚，她都到我的梦里来吵我的啊。你不知道她骂得多难听，还说如果我来濠河边，她看到了，一定要把我也拉下河，谁叫我瞻前顾后、不敢过来帮她遮掩身体的？让多少臭男人看到她身体了，她死不瞑目呢，恨不得挖了所有看到过她身体的男人的眼睛。”
金莪笑呵呵说：“我敢断定，今晚如果美女露露听到你的这些说话了，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美梦了。如果还在你的梦里没完没了，你来告诉我，我来评理。－－－－我就来这边河边，苦口婆心劝这个美女，得饶人处且饶人，理解万岁。”
邱天似乎不敢再到河边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欧米伽手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夜也深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不打扰朋友的雅兴了。”
走了几步，他又转身对金莪说：“记住了，我是你在通城的第一个朋友，有空我请你喝酒？记得打我电话。”
金莪扬了扬手：“我不认识露露，但是，我还是代表美女露露谢谢你。我相信你说的，甚至我认为是露露美女没有福气，没有真正认识你的宝贵。我很想和你一起喝酒，无论是谁请客。我相信我们会有一起喝酒聊天谈美女那一天的。”
等邱天老板消失在夜幕里了，金莪把两只手臂伏在石桥护栏上，凝视微光里的河面。
真的奇怪，那条足足有三斤重的鲢鱼还在石桥边沿游来游去的，偶尔还把头伸出了水面，好像是在用眼睛在搜寻什么？也好像是在用鼻翼闻空间的气息？
金莪叹了一口气，对鲢鱼说：“可惜你不能说话，不然你一定会告诉我很多故事的。现在人们不是都再说熟人不可靠，陌生人反而能够交流的吗？因为陌生人不必防范，不需要戒心，能够一吐为快的。说真的，现在我也没有几个朋友，在通城，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谁去说话呢？如果你也能够说说话，我不会忌讳不是同类的。”
鲢鱼依然在游来游去。
金莪摸了摸口袋，一个男人的口袋里除了香烟打火机皮夹子手机，还有一把濠河公寓房间的钥匙，没有一点可以当鱼食的。
想了想，金莪从玉溪香烟盒子里摸出了一支香烟，撕破了香烟纸，把香烟丝抖到了鲢鱼游动的水面上，说：“如果你是男的鱼，你是不是也抽烟？男人不抽烟，等于女人长胡子，就是不男不女了。如果你是女的鱼，你会抽烟吗？”
即便是在幽暗里，那条鲢鱼还是捕捉到了香烟丝，嘴唇一动，几根香烟丝就不见了。
金莪哈哈大笑：“如果你只是一条鲢鱼，你奶奶的也太潇洒了吧？河水里有红酒，你一定喝酒了吧？现在还抽烟？只是不知道你是爷儿们鱼，还是娘儿们鱼？是爷儿们，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是娘儿们，你一定很潇洒？”
鲢鱼在水面上转了一个弯，金莪就看到了一个弧线很美的身体，鱼尾巴也拍打出了白晃晃的水花。
金莪又笑了：“看你如此柔软的身体，如此美丽的水花，我知道了，原来是女人鱼，呵呵，就是美人鱼了。”
为了看清楚鲢鱼，金莪俯下了身体，把头低下去，都快接近黑色的河面了，这样他的身体就站成了一个弧形了。
忽然，金莪的心吊到嗓门口，头皮都麻了，背上都不寒而栗，因为从黝黑的水面上，他看到了一张脸，是一个年轻美女的脸。
这是一张似曾相识的漂亮的美女脸，只是冷冰冰的，冷得好像结冰了一样。再看那两只眼睛，就像两把匕首，冰冷，锋利。
金莪的思维好像凝固了，怎么也想不到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的。但是，他心里确定，他肯定看到过这张脸的的，一般般的面容不一定记得，但是这张脸实在美轮美奂，眼睛、柳眉、鼻翼、嘴唇、脸蛋、耳朵，还有头发，都是美的韵味。
是鲢鱼变的？
还是从濠河的水下冒出来的？
金莪心里立马就一个想法：难道真的有鬼？是那个露露？
是冤死的露露从濠河里冒出来了？
是冤死的露露冤魂不散？
金莪马上又想，现在会不会从水下伸出两只手来拉他下水？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弯成大半个圆圈了，重心已经到了石桥护栏的外面，只要从水下伸出来的手轻轻一拉，他就会头下脚上栽入濠河了。
如此，明天就会有人说，那个冤死鬼露露以前拉女人下水的，现在连男人也拉了做替身了，或者说那个露露开始疯狂报复通城人了。
－－－其实他金莪不是通城人。露露任错人了。
或者就是，冤死的露露才不管你是哪里人，只要你是活人，她就要你也淹死。
再过几天，他金莪老家就会传说金莪想不开了，一个人风尘仆仆到通城去投河自尽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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