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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庆社日水灌砂墩,吟诗酒官民同醉。(2 / 2)

洪波滚滚来。

牛郎栽白玉,

织女上机台”

杨燕是初来驾到,第一次尝到民间乐趣的甜头,她喜之不尽诗兴也油然而生,她笑呤道:

“催花流水处,

古是一荒台!

勇智乾坤改。

青山笑靥来!”

顾先秦听到两位姑娘的诗,很高兴地说:“(牛郎栽白玉,织女上机台!)吟出了水上荒墩后,男耕女织的繁荣景象,告诉我一个真理:解决百姓的渴望,就是安居乐业的开始。杨燕姑娘的:(勇智乾坤改。青山笑靥来!)更是高人一筹!一针见血地指出:只要以勇敢和智慧去战胜灾难,就连青的山,绿的水,都会笑脸相迎!给人以排山倒海的雄伟气魄!老夫服了,真是:(后来者居上!)”

唐求和张剑搀着顾先秦沿着新渠的沟岸,随着哗哗奔腾的碧浪缓缓前行。

这时牛郎扛来犂杖放在田边,转身牵来一条青牛,准备架犂开耕……

唐求一看见牛,就要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和背,那牛就会摇头搧耳,表示心中的欢乐,或许他与青牛有不解之缘吧!

“杨姑姑!”巧秀来到杨燕面前定要她去家里玩,杨燕再三婉言谢绝,可巧秀就是不放过,最后把菲芝也拉上了,甚致连唐奶奶也一并邀请。巧秀的盛情使他们难以脱身,她说:“已到我家门前了!能不去吗?”

两位姑姑听了巧秀的话,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唐母作了主说:“去就去吧,也好去看看她的妈妈!赵大嫂!”

巧秀高兴了:“走吧!走吧!你们看,我爸爸和妈妈都欢迎你们来了。”

不但是赵班两夫妻笑吟吟的走来,理正--赵忠也高高兴兴的迎来了,赵忠忙跪拜着说:“今天是我们砂墩子上的第一个春社日,大人和两位救命英雄,以及老师爷们的大驾光临,我们荒墩上光芒万丈,小的代表众乡亲恭候大人多时了。”

“哦!春社,你们也成立了春社?”唐求很感兴趣地问。

赵忠被唐求搀扶起身来说:“已往砂墩子人,穷得讨乞要饭,那能成立春社,如今这新渠的银水流上砂墩,大伙都看到了新的希望,就决定把今天定为我们的春社之日,为了承传难忘今朝的大喜大庆,我们每年的今天;都要庆贺,都要拜祭龙神。感谢我们的唐大人。”

“请大人同享春社之日的庆喜!”

“春社之日请大人与民同乐!”

“有大人之功,才有百姓之喜!”

“今日之喜不能没有大人呀!”

人们都跪在;路上,渠岸上,田道上,凡是有人的地方,都齐刷刷的跪地邀请,

唐求被老百姓的真情实意感动了,他大声说:“好!我们共同庆祝,年年(五谷丰登!)可是请大家让我来,耕春社日的这一犂吧!”

“好!好好!”

“好!……好!……”

一片掌声,一遍欢呼声。仿佛新渠中的水;在欢畅,在奔流,在跳跃!就连丽日下的青山也在微笑。

唐求脱去长衫,高卷裤管,就像当年上山打柴一样,噔!噔噔!跳下水田,扶起犂杖,挥动牛鞭,叭!青(水)牛腾起四蹄踏破了水中天,溅起的水花惊飞了初来光顾的白鹤,但它好像又舍不得飞去,在空中盘旋一圈,忽又闪翅落入水中……

这青牛摇着扫帚尾巴,搧着团扇似的耳朵,一步一点头地拉着犂缓缓前进,犂沟里的坭水,也如笑开了的花,在脚上开放。

菲芝搀着婆婆看唐求扶犂,唐母高兴地对儿息说:“好哇!好,还没忘去种田哟。”

杨燕更是惊讶对张剑笑道:“原来师兄还有这一手!”

“师兄本来就是农家娃,并非官宦之后。”张剑回答说。

唐求得心应手地扶着犂杖稳稳前进,他还记得儿时第一次学犂田的情景,那时也是一条青牛,牠大步前进,自已扶不稳犂杖,反被犂杖压倒在水田里,那深解人意的青牛,不仅是停步前进,还转过头来用舌头去舔他握着犂杖不放的手,仿佛在向他致歉意,又仿佛是鼓励他从新站起来,幼小的唐求拉着牛鼻子站了起来,又毅然扶着犂杖继续耕田,他深深地体会到;农家爱牛如宝,牛亲人而卖力的真实感情,从此他爱上了青牛。

唐求熟练的扶犂耕田,引起人们的欢呼。这时青牛的主人走来说道:“大人你还是个种田的行家呀!”

“儿时学会犂田,一辈子都忘不了!”唐求笑着,赵忠和赵班走来:“大人请去祭龙神了!”

“哦!”唐求抬眼一看,人们用竹竿支撑起的飞龙吐水,张牙舞爪地飞腾在水车的上空,确像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吐水苍龙;那龙是用稻草和被面捆扎而成,其神态丶其壮丽确是无以能比!真如龙神飞来。这一切使他看到老百姓的想象力和智慧,自已一辈子也学不完。这水上砂敦,如果没有他们;赵班,赵忠,还有那个敢说敢当的小伙子,和众多盼水的百姓共同集思广益,光凭自已的日思夜想,就是造到满头冰霜,也造不出像今天这样完美的水车来!

唐求和人门来到十部水车下,每部车前都设置了香案,桌案上摆放着三牲祭典。人们视水车为神龙,取名:<天车>不仅构画出水车的高大雄伟,更描绘出引水天上来的(神器),天不可破,流水不息,旱灾一去永不再来!他完全理解人们的用意,也就随和百姓的意愿:高举酒杯面对苍天,双膝跪地叩头后,仰天高声祝贺道:

“杯杯祝上苍,

岁岁地不荒。

时时天难老!

年年稻花香!”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齐刷刷的双膝跪地,一致三呼九叩地祝拜苍天……

欢庆的人们,邀请唐求等人就坐中央的大桌上,桌上摆着大家拼凑的简单酒典,人们摆开自已携带的酒和菜,席地而坐……

里政赵忠举杯向唐求祝酒:“这杯酒感谢大人赐福于民!”

席地而坐的人们都站起身来举杯祝道:“感谢大人赐福于民!”

古老的荒墩上一遍祥和的欢声……

春社日的酒席散后,真如王驾所说:“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人慌慌张张跑来跪在唐求面前惊惶不以……

他是谁,为何如此惊慌

正是:

社日飞龙吐浪花,

荒墩变着沃肥砂,

西川忽报风云变,

仍靠天车福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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