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这很值钱?”铙歌盯着末桑,两只眼睛熠熠发光,“到底值多少钱?”
末桑被她这样看着,脸微微有些泛红,举起一根手指,“一千两。”
铙歌一愣,摆弄了几下那镯子,“真的吗?这可是一般人家几年的开销啊。”待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立马拉起蒙骜冲了出去,后者被她拽的直嚷嚷,“你拉我干什么?哎,你轻点,轻点,真是的,什么女人啊,力气还是这么大。”
“得了吧,就我这样还能把你弄痛了?”铙歌心虚地回头看看,见末桑没有注意到他们才又放下心来。这些rì子以来可都是在装作不会功夫以掩人耳目的,别穿帮了才好。轻轻拉了下蒙骜,小声说:“以后别在别人面前说起我力气很大。”
“为什么?”蒙骜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因为我不像被别人知道。”铙歌没好气地说,真是个笨瓜。
很快就到了店里,铙歌把镯子拿给掌柜的看,本来还对他们不屑于故的掌柜的立刻变得殷勤起来,又是上座又是倒茶的。
“您还是别忙活了,先看看这镯子吧,别不识货才好。”铙歌学着电视里那些达官贵人的样子,拈起杯盖把茶叶拢到一边,摆足了架子。
“呦,瞧您说的,咱是吃这口饭的,还能骗顾客不行?”他拍着胸脯打包票,“不瞒您说,咱这店可是邯郸城里最讲信用的方圆几十里没有没听过‘玉倾’这名号的。”
“哦?是什么让玉掌柜这般这般上眼啊?”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其实,这玉倾店确实如掌柜所说,是远近闻名的,许多人都是赶很远的路过来。大户自不必说,一些小户人家在女儿出嫁或者送礼的时候都喜欢到这里来,一是玉倾都是百里挑一的,随便哪一样都绝对会让你非常满意;二是在这里绝对买不到假货,这道理其实大家都知道的,信誉满天下,亘古不变。
且说这玉掌柜看到来人,立刻又是一张笑脸迎上去,“是啊,这位姑娘的镯子简直是宝中之宝啊。赢公子您来的真是时候,也帮着小可鉴赏一番才好。”一席话听得铙歌对这老头赞叹无比,果然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啊,瞧这话说的,一箭双雕,谁的好话也不拉下,而且又不卑不亢的,做出笑脸也不是谄媚的德行。
那赢公子果真接过镯子,连声赞叹:“果然宝贝。单说这玉便已经光泽圆润,不可多得了。这结打的也是心灵手巧,在下竟不知镯子还有这种做法。”连篇累牍的赞叹词讲完,他注意到铙歌的所在,连忙过来相见,“这位姑娘就是这镯子的主人吧,在下嬴异人,请教姑娘芳名。”
铙歌不答,却问道:“公子觉得这玉如何?”
顿时众人都是汗啊,刚刚那般的说辞你竟然一句也没听到吗?
“潺潺兮若流水,皎皎兮若弯月。姑娘得来这玉不知是姑娘的福分还是这玉的福分呢。”赢公子仍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铙歌皱眉,自打刚才进门,这公子无论视线、话语都离不了她,虽然没说几句,其实都是在围着她打转,他到底想干吗?看这老板的样子又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之徒。可是大概是因为见惯了吕公子、末桑等人温和的样子,突然见到这样一个苍蝇般的人物,心里便隐隐有些不舒服。就好比见惯了宝玉的人突然一块玻璃叉子摆在眼前一样。
“自然是两者都有。”她说罢,不再看他,走到掌柜的跟前,“您可想好这玉价值多少了吗?”
“一千两,姑娘可满意?”
铙歌点点头,这家伙问满不满意,脸上却是笃定的表情,自是不能再还了。商量好了,便要立据交货交钱。
“姑娘且慢。”赢公子突然打断他们,“我愿出一千五十两买姑娘这镯子。”
这下连掌柜的脸sè也不好看了,这不是明摆着当面抢生意吗?
“赢公子想买去和玉老板讲价钱吧,我这镯子已经卖给他了。”铙歌淡淡地说,拉着蒙骜径自出门离开了。
赢公子,嬴异人,便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庄襄王,秦始皇的老爹吗?怎么会是这副样子?铙歌深觉不满。
“这赢公子以前并不被人看好的,如今却广纳贤士,有一番作为了。”一直没有开口的蒙骜突然道。
“这我自然知道。”铙歌心想,历史我知道,可是他找到我做什么?我都躲起来了,难不成还要追到这里,应把我变成赵姬不成?她突然停步,不对,这说起来,我还真的是吕不韦正牌的进了洞房的老婆啊,而且那家伙好像很喜欢云衣,要是被他送去给嬴异人不就惨了?想到这里,她略一沉吟,道:
“蒙骜,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趁天黑之前出城去。”
蒙骜诧异的望了她一眼,“你给末桑制作的镯子不是还没收钱吗?这么急着走?”这人不是一向贪财吗,怎么突然转xìng了?
“没什么,末桑的钱可以以后要的。我想还是今天走吧,眼皮一直在跳,要是我那老爹不死心把我抓回去就不好了。你回去快点准备,带好足够的干粮和水,再去雇辆马车,可能要有几天的路了。”
“哦,好。”蒙骜讷讷答应着,脚步不自觉地落在了后面,看着铙歌好奇的想,这人很不对劲啊。
“对了,记得跟末桑要点他打磨玉石的工具,还有去厨房拿些料,我们吃饭不能不放些佐料的。”
“嗯。”蒙骜看着她,真的不对啊,到底是怎么了?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了?末桑?不对啊,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那玉掌柜?也不对啊,和他谈生意也挺开心的啊;那是我吗?更不是了,我几乎没和她说几句话;那就只有赢公子了,他夸了她半天,为什么反而适得其反呢?想着,不由得嘟囔了几句,“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你说什么?”铙歌停下来看着他。
“没什么,我是在想你这件衣服旧了,是不是该换了。”
铙歌低头看着自己,绿sè的衣衫,是前天才买的啊,这蒙骜发什么神经?摇摇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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