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老头不动声sè,可不知怎的,我还是感觉到他停了一下。
“那回我在凤凰城外看到你昏迷不醒,就把你送到朋友开的酒楼里医治。”
这和阿晓告诉我的一样。
他好象观察了一下我的反应,又说:“没想到你醒来后不吃不喝,满眼的死气。哪像现在,”他呵呵一笑,“虽然还不能说话,可充满了活力。不知道的人看了准猜你是哪家未出嫁的大小姐!……”说到这,他突然住了嘴。
我脸红了红,心里泛上一丝不快:这老头好没正经,即使救过我,也不能这么轻佻啊。
想着想着,没了谈话的兴致。
向他福了福就要走了出去。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赶紧折回来写到:你认识高晓的师傅吗?
老头毫不犹豫地摇头。
心里叹了口气,径直走了出去。
回到屋,意外看到捡丫。
她给我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被溽。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怎么摊上了姓钱的,不对,应该是姓“蒋”的那样的爹呢!不要被他教坏了才好啊。
第二天上午,被捡丫拖到厨房,催我吃过早饭,说是要一起包饺子。
一问才明白:今天是年三十。
要过年了。
厨房里除了捡丫父女、老头(听捡丫介绍说叫夏伯)、还有二男一女三个老人都没见过。
估计可能是夏伯说的藏身此地的人。
在捡丫说“那个叫老蒋”,我刚来得及把思路跳到“蒋介石”时,就看到老蒋冲我张了张嘴做个鬼脸,还吐了吐只剩半截的舌头。
吓得我一直退到门边才站稳。
“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吓人!”捡丫她爹(也就是“老钱”)开了口。
我回过神,看看两个姓蒋的,两张似乎有点像的脸,又对照了一下二人都有点顽劣的举止,难不成是父子?
但哪有儿子称自己爹“老不死”的?
被捡丫称为“大蒋”的老头明显老实很多,只是对我笑笑,“啊啊”地指指自己的嘴表示不能说话,就又低头擀面皮了。
另一个被捡丫称为“中蒋”的是一个老妇人,也只是点点头,jīng明的脸上对着我连个表情也没有。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想到三个人的舌头可能都只剩一半,汗毛根根竖起。
而且一下子冒出四个姓蒋的,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夏伯招了招手让我到他身边,把我与那几个怪人隔开。
捡丫也挤过来,让我不要害怕,说这三人都很好的。
这饺子一包就是一上午,累得我手都抬不起来。
干活期间,虽然大家合作得都不错,但除了捡丫和她爹外,没有第三个人说话,气氛真有点怪异。
那老蒋还时不时对我吐舌头,吓得我委身在夏伯身侧不敢探头。
唯一让我觉得有些放松的事是:我发现和夏伯合作很流畅,我们不用任何话语、眼神或动作,就能顺利地他擀我包,速度控制地妥到好处。
最后捡丫分别数数了各组的饺子数,我和夏伯是最多的。那三个怪人组合却是最少的。
情况是这样的:老蒋几乎不干什么正事,招招这个,惹惹那个;大蒋属于绝对笨手笨脚的人,包的饺子里没几个是完好的;中蒋虽然是他们中最能干的一个,但却不时管管捣蛋的老蒋,不时纠正做错的大蒋,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而捡丫和她爹二个人话太多,相互抬杠,还不时抢皮子和馅,这也影响了速度。
然后捡丫和她爹决定:包得最少的一组做午饭!
我对着夏伯做了个v字型手势,随即发现自己很卤莽,这时代的人哪懂这些呀。
正要放下手势时,发现夏伯眯着眼直笑,还学我的样子也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真是个聪明的老头!
这样一来,让我把昨晚的不快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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