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等到晚上妥当吧。我这样一想,居然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出去,萱却翻身起床了。
“雾舟,你在外面摇晃什么啊,不敢进来么?”萱竟然罕有地透出怨怼之sè。我听了,莫名感到刺耳和为难。萱在故意逗玩我么?
“你不是说你身子累么?”我只好拨开幕帘,走进内室。内室窗轩紧闭,可是夜明珠散发着柔光。萱歪身子望着我,我走近假意说道:“我怕吵着你睡觉。”
“你想到哪里去啊?”萱俏脸儿蓦然涨红,娇嗔道:“我又没说你想和我干那事。”
“我可没有想那事,真的。”我随意往床上一坐,脸儿亦染上红晕。我只是想瞧瞧你的后肩而已,我心想。可是,在那之前,也得先行解开她的衣服才行。
萱侧身躺下,各种羞涩媚态。床是木造的,可是盖上一些布棉,则是软床。雕花镂空的床古式古意,算是难得。萱身上没盖被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可惜那衣衫是蕊黄sè的,看不透。要不就省事了。
萱肌肤胜雪,穿着这一身秀丽衣衫,简直在诱人犯罪。我挨身近萱,正想抱住萱。萱倒好,推推诺诺的就是不容我抱。我快手捏了一下萱的后肩,萱一丁点也没事,脸上唯有红润的羞涩,没一丝痛苦之sè。我怀疑自己的眼睛,于是不顾萱的抗扰,左一捏右一捏。萱的双香肩都被我捏扁了,萱还是没露出异样的痛苦之sè。
“放开我啊,雾舟。”萱本是孱弱水xìng的身子,兼且连rì劳累,快被我弄断气了,有点不高兴,羞然道:“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
“等等。”我俯看躺着的萱。
此时的萱不似矫揉造作,害羞、愤怒之sè交杂在脸上,无力之气从鼻尖儿一颤一颤地透出。若果萱是假装的,那她绝对称得上是古往今来无出其右的大骗子了。我动摇了。萱那种柔弱体质,如水一般柔和,怎会是修真之人?修真之途,可是遥之又遥;修真的艰苦,亦是苦之又苦。萱细皮嫩肉一女子,受得了那种苦楚?况且,那婢女如此jīng深的修为,绝非一时一rì之功。萱她从十岁起便卖身于忘川世家,如今十九岁正,又有多少时rì躲着活儿,偷偷修炼?
“哼,等便等,难道我怕你吃了我?”萱居然爽口应允我了,索xìng闭起了眼睛。可是,很生气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眼光顺着萱的玉颈,不禁下移,随而瞄上了她那高高隆起的胸脯,眼霎时间红了,咽了咽口水。纵使隔着一层衣衫,往rì可是真切地感受过的呢,我怎会忘记那**的感觉?
“行了么?”等了好久没见动静,萱不耐烦了,睁开眼睛,问道。
“我饿了。”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你玩我。”萱闻言,愤怒地捎了我一爆栗,顺带推翻了我。萱腕带强劲过了头,我一时不慎,收身不得,摔下了床,险些儿摔坏肋骨。
“你这坏蛋,以后你休想再进来这里了。”萱紧手拉住那略是松散的衣领口,再掠开散在胸前的青丝,手指颤颤地指着我。
“什么嘛。”我揉着胸口肋骨爬起身,不解地道:“发那么大的火干啥?”
“哼,你不爱我。”萱扭身把床内的一张半旧被子拉出,盖在身上,再侧身向内卧去。
“你有病,疯了。”我哭笑不得。
“那你说,要是有一天,我疯了,你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么?”萱又翻身转向外侧,咬指望着我,幽幽地道。
“爱,当然爱,一爱到底。”我不假思索得答道,“咱俩好的时候,一起山盟海誓过的,我可不想死在你的剪刀下。”剪刀是俩人约定的誓言的载体。
“哎,你爱的果真是我的**。”萱哀落地闭起了双柔眼,说出了我意料之外的话。我听了,无语、无奈、郁闷等等感受纷至沓来。所谓的百感交集,大抵如此。
“你真是疯了。”我凑近萱,轻轻拍拍萱的香肩,无奈地道。我是理解萱的,这是一种幸福:一辈子,有多少真心话,以玩笑的方式告诉了对方。但遗憾,萱没有注意到我望着她眼里不自禁露出的温柔,可是我不在意。我的心意,她早已明白。
她入眠了,吐气如兰。我看无人打扰,一阵倦意卷袭而来。我随而闭了眼,若有所思。难道萱有苦衷难言?我得为萱找借口。不经意间,萱却握住了我的手。我傻眼望着萱。萱玉脸上那抹淡淡的红晕,还未消退,柳眼梅腮。我轻吁口气,脱鞋上床。
我俩静静地睡了,和衣!
时间过得飞快而粗糙。睡梦中,紥梦纷纷杂杂,好比风干柳意衰。可惜没能记完整,全是掠影浮光,犹如混沌,否则会有惊喜吧。《神代卷》戏说一卷言道,混沌是人类最原始的生存状态,睡梦则是混沌诸等具象中最普遍的一种——我没有把它当做笑话,但亦没把它当回事。
睡得却死沉。梦中正和冰恰意时,骤然间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原来是被萱大力一扭,痛醒了。
“睡着我,却叫着她的名字,你不识好歹。”萱躺在床上一脸幽怨地盯着我,泪水盈盈,眼眶隐隐地红肿:“你真贱!”
“我梦到冰要拔剑杀你,我当然要拼命去阻止她,因此叫她的名字。”我一见萱如此委屈,不顾天谴神罚了,尽是谎言:“我如若在哄你我嘴烂。”
“你口不对心,说什么都没用。”萱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推我下床,带着哭腔,打嗓子嚷道,妒忌兼气结的搙费模样:“你去找你心爱的冰吧,以后我不会再去烦你俩过好rì子了,省得清净。”
“我和你说真话,说真话。”我硬掖着萱,不下床。见萱痛切心扉,我只好豁出去了,颤声道:“我最爱你了。”纵令我尽量简短,说得依然心惊胆战。能把这句话说得如此胆寒的,古今往来,我怕我是第一人了。
“你说真的?相对冰,你爱我多点?”萱止住了哭腔,仅仅握住我双手,只一声问:“你最爱我了?你最爱我了?”
“嗯。”我极尽简略地回答道。我可不想萱继续问下去,隔墙有耳,万一被冰听到,我得脱几层皮。
“那么你赶快娶我为正妻啊。花开花落,果实乃成;可我都奔二了,都快老了,花都要谢了。”萱一刻都不肯放松,紧手掿着我,露出喜悦的泪光,追逼道:“你如果对我真心,不会顾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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