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磐在巨响中,只觉得一股巨力涌来,虎口剧痛,迭坐地上,手中长刀再也握不住,被击飞老远。
牛盖也迭倒在地,挣扎着站起来,举刀就要向刘磐走去。马上悍匪也都牵着马过来,将刘磐围住。
“牛头别动!”来人喝道。
牛盖怒道:“大当家,他可是击杀了咱们三名手下!”
“此事我来处理便可,你们将尸体带回山上好生安葬。”来人对牛盖摆摆手说道,说完走近牛盖又低声耳语几句。
牛盖临走前回过头嘀咕:“臭小子要肯投效也就罢了,否则脑袋不保!”
这家伙嗓门甚大,嘀咕低语也被列磐听得清清楚楚,立即明白两人耳语大致内容,知道他们有了招揽之意。
来人走到刘磐面前对刘磐说道,“小兄弟,我是这九里山大当家孙康孙伯渊,今rì汝击杀我九里山三个弟兄,此事不能善了,但是如果你能投效九里山的话,我们可以过往不究,否则,我也无法向弟兄们交待,只能让小兄弟以命偿命了。”
孙康?刘磐搜索前世记忆,三国志中有这个人,是泰山四寇之一孙观的兄长。刘磐认真打量孙康,但见其身材欣长,约七尺五寸,骨架宽大,瘦而不干,白面疏须,双耳招风,双眉淡细,高颧骨,高鼻梁,深眼窝。腰中佩带直剑,手中握着一把长柄眉尖刀。
刘磐站起身来说道:“本人姓刘名磐,字浩然,大当家既如此说,浩然已无选择余地。”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浩然果然识实务,我看浩然小小年纪就如此勇武,实在不忍下手,而且适才与牛盖相斗的招法中似乎包含一套武学至理,今后还请不吝指教。”
哦!原来是看上了太极理法,难怪这么威逼我入山。
“不敢当,还请大当家多多指教,大当家可有亲兄弟?”刘磐又问道,心里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孙康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如实答道:“康有弟观,字仲台,已经失散多年了。”
果然是他!刘磐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于是又问道:“我看大当家一表人才,却为何落草为寇?”
孙康叹息道:“如今宦党弄权,jiān佞当道,狗官欺压百姓被吾一气之下杀了,因此逃难在外,占山为王,不要说本人,手下弟兄也都是受欺压不过,手里犯了人命,这才聚到九里山,其中也有因为大赦从牢里放出来的囚犯,我孙康虽不才,在他人眼中是盗匪,但多行仗义之事,打劫官府抢夺过往富商,是不错,但我们九里山做的是劫富济贫之事,打劫的也多是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士家,对周边村落更是秋毫无犯。”
刘磐心道,你在大当家倒也大义,只是这些手下又如何管束的住,只怕真要饿得紧了,还不是欺压良家,就象当年汉高祖刘邦在芒砀山时管不住手下一样。
“我看大当家身材略显单簿,却为何力大势猛,比牛盖这猛汉勇武得多,真是奇怪之极!方才一出手,竟震得我无再战之力。”刘磐一直不敢相信这孙康竟然比牛盖劲大。
“也罢!今天我就露几手功夫让你长长见识。”孙康点头说道。
话音刚落但见其气势一凝,一股无形的杀气瞬间漫延开来,但见他伸出双手,双目凝视左手,渐渐地,他左手上出现一层白sè气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呛!”孙康右手抽出佩剑,高高举起,在刘磐惊愕的目光中,佩剑竟然落向孙康自己的左手。
“啊!”刘磐忍不住惊呼出声。
刘磐定睛一看,孙康的左手完好无损,只有浅浅的一道印子。
孙康再次缓缓地举起佩剑,刘磐看得很认真,不愿错过任何细节,他清楚地看到孙康左手上的气晕消失了,跟着渐渐出现在右手,接着右手白sè气晕渐渐变淡,而剑刃上寒芒闪动,出现曰sè气晕。夕阳余晖下,剑刃上狂暴的杀意汹涌而来,孙康身形动了,就如同平地上括起一阵风。
“嗨!”孙康猛地发力,佩剑迅速劈在身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干上,但见白芒瞬间闪动,“哧!”一声异响,“呛!”孙康佩剑己经归鞘,其人傲然而立,刘磐看到那棵树似乎毫发无损,没有动静,可是刚才他看见佩剑分明划过树干,怎么回事,难道是看错了,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那棵树开始慢慢倾斜,最后轰然倒下。
刘磐看呆了,嘴巴张得老大,绝对可以塞得下一个鹅蛋。
接下来孙康示意刘磐与之双掌相抵,刘磐看见孙康一动不动,但掌心却有一股如波似浪的冲击力,温和婉转,但随着孙康脸上神sè一变,冲击力加大,刘磐站立不住,居然连退两步,返观孙康却还是一动不动。
孙康收手而立,面露傲sè,说道:“都看到了吧!刚才演练的三招,第一招展示的是真气护体,即真气聚于体表,形成保护膜;第二招展示的是真气附武,即真气附着于武器上,让武器变强变重变利;第三招展示的是真气暗劲,真气快速流动贯注产生的如波似浪的暗劲,也可以称之为真气内劲,应敌时与自身凡力叠加,增强攻击力。这些功夫都是修炼真气的结果,武者修炼真气最关键之处在于改造武者筋骨,提供jīng纯的能量,除此之外,就是多了这些应用功夫。听说文士修炼真气,亦可耳聪目明,产生特殊的功能,只是尚未有缘见识。至于真气是什么,本大王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其乃天地中不可见的jīng微物质,其紧密聚集可见气晕。”
不可见的jīng微物质?刘磐心想,难道是科学家们所说的暗物质?或是丹道所载,先天真一之气,从虚无中来?不可见!虚无!两者表达的是一个意思吗?
“只要你加入了九里山,积累了一定的功勋,我便传授你真气修炼法门,而且今后你在比武中能超过我,你就是大当家!九里山永远以强者为尊!”
刘磐的内心被深深震撼,原来古代真的存在真气修炼的方法!
刘磐心里对真气修炼十分向往,来到这个乱世,不学点本事如何去生存,如今就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实在不该放弃。如今党锢之祸盛行,自己受刘表拖累,也无甚好去处,不如在山中学些本事。
历史上孙康和泰山四寇孙观、尹礼、吴敦、昌狶曾随陶谦攻打黄巾,之后又帮助吕布对抗曹cāo,吕布兵败后臧霸投降曹cāo,孙康和孙观在臧霸的劝说下也投入曹营,后来孙观官至青州刺史,而孙康也被封了列侯,不过以自己当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孙观尹礼尚未出道,而昌狶吴敦也经为祸一方了。
他直视孙康说道:“刘磐愿为九里山效力!”
“好!好!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九里山的弟兄,你且说这檄文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孙康从怀中掏出一卷布文递给刘磐。
刘磐接过布文,见是隶书字体,心中大定,迅速地扫了几眼,便说道:“这是庐江太守陆康讨伐黄穰的檄文。”
孙康见他一目十行的阅文速度,而且又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内容,知其不凡,不解地问道:“浩然小小年纪,居然文武双全,这怎么可能呢?”
“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秦之上卿,官位与丞相比肩,相比之下,我解读檄文根本不算什么。”刘磐不正面回答,却以史解惑。
孙观见此问被轻轻避过,又问道:“依你之见,这黄穰能成气候乎?”
凭刘磐的记忆,光和三年四月,江夏蛮起兵反汉,庐江郡黄穰起兵响应,有众十万余人,连破四县,朝廷震动,遂派庐江太守陆康率军进讨,大破之,江夏蛮等军投降。由此可见黄穰起义很快就会失败。
“依磐之见,黄穰之乱必不持久,旦夕可破也,原因有三:其一,黄穰与江夏蛮相隔甚远,难以相互照应;其二,汉室江山元气未尽,官兵装备jīng良,粮草充足,战斗力强于叛军;其三,黄穰部下缺乏将才,且装备粮草皆不足。所以其历数月必败也!残部或可躲入山中苟延残喘,数年后必消失贻尽矣。”刘磐侃侃而谈,条理清晰,结论明确。
“说起来惭愧,这黄穰是我前不久识交的朋友,这次南下就是想劝他放弃计划,可惜其不听劝。”孙康感慨地说道,“唉,但愿他好运,不说了,咱们回山吧!”
刘磐刚才的分析jīng辟到位,显然对时势有清晰的了解,孙康内心暗暗称奇,对他又看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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