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里山位于徐州西北部,面积百余公顷,因东西长九里而得名。九里山因为是楚汉鏖兵的战场而出名。
东汉末年,宦官外戚乱政,朝庭卖官,jiān臣当道,豪门士族兼并土地,民不聊生,到了这光和三年,汉帝刘宏大赦天下,不仅未能平民怨,还引得盗贼四起。
奇怪的是,九里山山下的大道上此时却走来一个少年,这胆子也太大了,年纪轻轻竟敢独行于乱世,尤其是肩上的包袱十分惹眼。“居然是只小肥羊!”此时山腰负责望风的喽啰乐了,立即撮嘴发出响亮的鹰鸣声。
这少年身长七尺,面如冠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目若朗星,剑眉入鬓,鼻直口方,胸肩开阔。他昂首挺胸,迈开大步往前走,自有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
此时他也听到那声喽啰模仿的鸟鸣声,心中一凛,眼光一瞥,便见到山腰人影,立即jǐng觉起来,剑眉一扬,冷笑道:“切!拙劣的口技,在俺刘磐面前班门弄斧,前世俺在特种部队时练成的十种鸟鸣声,那都是能以假乱真的。尔等山匪盗贼胆敢出来,就来领教领教俺杀戮的本领!既然来到这乱世中,就要干一番大业!”
这少年正是兖州山阳郡刘磐,汉室宗亲,汉鲁恭王之后,刘表从子。只不过他却拥有来自二十一世纪也叫刘磐的特种战士的全部记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次头痛昏晕后脑海中就多了很多记忆信息,和原有的记忆融合后,已分不清彼此。历史上,刘磐原本在刘表取得荆州后才去投奔他的,但如今的刘磐却顾不得那么多,在父母逝世后,再不愿在族里呆着,在这具身体满十岁时,就迫不及待地想出来历练一番,好在比同龄人长得高大许多,难怪史书上称自己“为人骁勇”,再加上来自前世四十年的知识、经验和技能,所以还是信心十足。
自言自语地说完话,刘磐恶作剧般撮嘴也发出一声鹰鸣,他气量充足,这声鹰鸣直冲山顶,响震之霄,他余兴未尽,再次发出鸟鸣,这次却是布谷鸟的叫声。
没想到这两声鸣叫却在九里山掀起轩然大波,原先的两声鹰鸣,一短一长,按照九里山的约定,表示有送上门来的钱财,而且对手容易对付,所以二当家牛盖十分高兴,准备带队下山收取财物。就在这时布谷鸟的叫声响起,须知这可表示有官兵围剿之意,这九里山并无布谷鸟,绝对是人模仿的,于是这九里山就沸腾了起来,喽啰们慌慌张张四处乱窜。
牛盖心中大惊,大声叫道:“今天谁负责望风?!”
“回二当家的话,是二狗!”身边喽啰连忙答道。
“你说这二狗咋地就这么不争气,望风把信的事都做不好,你快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官兵!”牛盖赶忙吩咐。
一会儿,那喽啰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道:“禀二当家,见着二狗了,他说不是官兵围山,山下只来了一人,包裏中钱财估计不少,此人会鸟鸣,刚才布谷鸟叫声正是此人作乱!”
原来是虚惊一场,岂有此理!牛盖无名火起,一拳擂在柱子上,大声吼道:“集结十名弟兄随我下山做了他!”
刘磐正大步走着,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嗯,终于来了吗?为自己一个人出动一队人马,这山贼也够谨慎的了。
刘磐转过身来,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走到路中间,眼晴向来路望去,马贼转眼就到跟前,共十一骑,马上悍匪个个身强体壮,穿戴各异,杀气腾腾,为首一人头大如斗,眼若铜铃,身着短甲,膀阔腰圆,头戴双角盔,势如奔牛,正是二当家牛盖,旁边一人悄声劝道:“此人似乎良家子民,要不要问清楚再杀,省得大当家怪罪。”
牛盖啍了一声,开声怒喝道:“哪来的小子竟敢在九里山下撒野,扰乱视听,今rì可饶你不得。”
刘磐见到这阵势,微微一怔,扰乱视听?两声扮鸣,惹怒一伙人?只怕要有一场苦斗了,内心确实紧张,却不表现出来,当下剑眉一扬,不怒反笑道:“好!好!我正需要一匹马代步,只是你们一下子送来了十一匹马,你让我选哪一匹呢?!”
牛盖见刘磐年纪轻轻面对己方阵势却毫无惧意,其面生异相,眉尾细长,斜飞入鬓,眉毛与鬓发相连,实属罕见,刚才扬眉朗笑时意气风发,竟然英气逼人,心中不敢轻视。
“二当家,杀鸡怎用牛刀,且让我出手剁了这个鬓眉小儿!”牛盖身边冲出一光头悍匪直冲刘磐。
光头跳下马,倒拖着短柄长刃刀飞奔,刀尖触地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呼!刀尖离地破空向着刘磐横斩,这一招势大力猛,刘磐不敢硬接,瞬间起跳,长刀贴着鞋底掠过,手中短剑探出,疾如闪电,剑尖在光头颈项一旋,鲜血喷涌,光头喉咙发出嗬嗬的怪叫,扑通一声倒地,长刀脱手。
一招!一招致命!
牛盖等人骇然失sè,悍匪光头身经数十战,竟然折在毛头小子手里,而且就一招丧命!
刘磐抛下短剑,弯腰拾起短柄长刃刀,双手握着刀柄,长刀拄地,面sè淡然望向牛盖等人,动作干脆利落,神情威严淡定,和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庞形成强烈的反差。
“哇呀呀!鬓眉小儿找死,纳命来!”
“小子受死吧!”
刘磐看见对面同时过来两人,此二人左手手腕上各套有一节半尺来长金属护腕,一铜一铁,右手都拿着宽刃剑,面相也相似,乃是兄弟俩。
这兄弟俩心意相通,铜腕在左,铁腕在右,两把宽刃剑,如白蛇吐信般同时刺向刘磐,刘磐侧移一步,躲开铜腕的攻击,横刀架开铁腕刺来的剑,铜腕迅速变位,又攻了过来,两人总是同时一左一右出招,刘磐长刀再快却也无法兼顾,只有边打边退,这两人有时竟用护腕来荡开刘磐的长刀,右手剑寻隙刺来,逼得刘磐险象环生,心中暗暗叫苦。
盘算两人招式,终于等到一次机会,刘磐故意卖了个破绽,两人心喜,同时举剑刺来,就在这时刘磐身体僵直,突然问后仰,背心贴近地面,好俊的铁板桥,两人狠狠的刺击突然失去目标。
“噗!”
“噗!”
两声刀剑入肉的声音传来,兄弟两不可置信地发现手中剑扎进自家兄弟的身体。
就在这时刘磐鱼跃而起,长刀扫过两人颈项,两颗头颅飞起!
这一下,兔起鹘落,连牛盖都没反应过来,咝!此子工于心计,杀伐果断!是个难惹的硬茬!
刘磐再次左手拄着长刀,右手戟指牛盖,面上故意流露出轻蔑之sè,说道:“兀那当家!汝可敢同俺独战!”
经过两战,体力消耗甚大,刘磐握刀的手己经在微微擅抖,心想还是小觑天下英雄,毕竟这具身体还小,再这么下去,不管是车轮战还是群殴,自己都要命丧此地,擒贼先擒王,只要制服匪首,就能脱身。
“鬓眉小儿!俺牛盖难道怕你不成!”牛盖说话间己经飞身下马,提刀向刘磐走来,刀长六尺有余,刀身刀柄各占半长,刀背穿环,一动便“噹噹”作响,扰人心神。
这牛盖不紧不慢地向刘磐走来,每迈出一步便增一分气势,一股浓烈的杀气向刘磐笼罩过来。
刘磐双眼紧盯牛盖,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一般,牛盖却感受到其锐利的目光直透自己心坎,自己面对的仿佛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战斗一触即发。
“噹噹噹……”双刀交错,转眼间两人已经互相拆了十几招。
这牛盖力大势猛,回招甚快,刘磐连回击的时机都找不到,双手臂已被震得发麻,看着刘磐后退时留下的深陷土中的脚印,就可以知道其处境了。
“噹!”一声巨响,牛盖趁刘磐后退站立未稳,重下杀手。刘磐勉强挡住袭来的长刀,却被一股巨力推翻在地,赶紧乘势连续几个翻滚,躲开牛盖后续致命一击。
站起身来,刘磐后背全是冷汗,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便有了主意,两人再次战到一块,不过这次刘磐却运用上太极劲法,即借力打力,牵引化解,身若水中浮球,尽量不去受力。前世十几年的苦功此时派上了用场。
牛盖只觉得刘磐浑身气势一变,自己手中大刀总是砍不到实处,力道总是被化解,心里十分弊屈,却也不敢发全力,深怕被借力反施己身。
刘磐靠着太极劲法找到了喘息的机会,心里不再慌乱,见招拆招,见隙攻击,但一力降十会,仅凭此劲法,却也无法速胜,只要对方重心不失,很难一击凑效,于是干脆在战斗中体验太极之理,两人堪堪打成平手。
转眼两人已斗了两百招,这时大路上却传来马蹄声,两人全神贯注无暇顾及,隐约听到悍匪口中说,大当家回来了!
来人并未干预,但必在旁观察。
“咦!”来人似乎看出刘磐招式奇妙之处,发出一声惊呼。
又过了一百招,来人迅速靠近,看准时机,手中长刀自下而上击在两人之间,顷刻间三把武器重重撞击在一起,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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