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凭栏的位置坐下后,那小二立马便跑了过来,“客官,您要喝点什么?”
“来两瓶上年头的女儿红。”
“客官您真是幸运,我们酒楼的女儿红可是这方圆百里的一绝呀!您先稍等,我马上给您上酒。”
不多时两个jīng致地小瓷瓶摆在青木道人面前,青木道人点了点头,那小二只道这客人不爱说话,便知趣地告退了。
青木道人子啄自饮,这一坐便是大半天,初时酒楼上还没有几个人,而到了中午之后,酒楼上已经没有多少座位了。
人多了自然语言嘈杂了,说什么的都有,其中便有人说他奇怪,抱个小娃来喝酒,青木道人耳目何等灵敏,自然听到了,却并未在意,不过却也有一些言语让他有些兴趣。
那些言语正是来自另一边一桌同样靠栏杆地一桌年轻人,其中一两个人一看便知是消息灵通,好打听之人。
其中一个头戴方巾的说道:“你知道么?长孙进之女长孙语燕死了。”
“什么?长孙语燕死了?怎么可能?”
一个汉子两眉入鬓之人满脸震惊地说道。
酒楼一些其他桌子上听到之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华池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两眉入鬓之人感觉自己失态了,又小声地问了华池一声。
“这还有假?就在那博花谷里,还有其骨灰痕迹呢,应该是火烧死的。”
那华池一脸自傲地样子,这事现在知道的可不多。
“唉,可惜了,想那长孙语燕琴棋书画礼乐shè御数样样皆通,且美若天仙,真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
有人有些惋惜地说道。
“哼,这么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姜怀玉休了。”
一个手拿折扇地人说道。
“何仪,你这话说得就不是了,姜怀玉休了长孙语燕只能算他是有眼无珠。”
那两眉入鬓之人说道。
“山浩言,你不是为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婊子抱不平吧。”
何仪轻蔑地看着山浩言说道。
“哼,就凭你,连给长孙姑娘抬脚都不配。”
山浩言捏着拳头,似要打那何仪。
“各位不要这样,不过何兄刚才这话确实错了,那长孙语燕嫁入姜家未能生育,并非长孙语燕地错。何兄努力功课,不知道这些事业不足为奇。”
那华池在边上说着,顺便当了个和事老。
“哦,愿闻华兄高见。”
那何仪看着山浩言捏着拳头,不敢再说长孙语燕坏话,便顺着华池地话说道。
“其实,当年姜怀玉确实不是东西,贪图长孙家财产,长孙语燕嫁入姜家后,并未与长孙语燕同床。算起来,他是有预谋的。”
“这个你怎么知道?”
有人问道。
“你听华池慢慢说来,别打岔。”
有人也迫不及待地说道。
“因为姜怀玉借口语燕姑娘不能生产将其卖入青楼后,语燕姑娘便将此事宣扬了出去。”
去年的那件事大家应该知道吧。
”
“华兄说的是去年花满楼夺花魁之事?
”
“就是这事,其实以长孙进当年的威望,有多少义士愿解救其脱离苦海,长孙语燕也不知怎么地,竟不愿就此退出青楼,不过也守身如玉,那老鸨也逼迫不得,毕竟当年长孙进威望不低,许多人都承过长孙进的恩。
”
“而长孙语燕可能觉得天下男子道貌岸然者未必便表里如一,便在花满楼发出邀请,邀请天下文武奇异出众者,同聚花满楼。
”
华池说道。
“嗯,这事我知道,不到半月之间花满楼里挤满了人,有南边来的书生,北边来的剑客,东边来的作画高手,西边来的刺客。
可以说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有些诸侯都派了人来。
”
此人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甚至天子都派了人来。
”
“那最后谁胜出了?
”
有人问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华池兄了。
”
“最后胜出的有七个,这七个都是身怀绝技,要不就是能力敌千军之人,要不就是文采令长孙语燕都折服之人,还有一人弹琴弹得鸟兽来朝,也有手捧东海千年明珠之富豪。
”
“这么说来那长孙语燕也是贪图富贵之人,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有机会脱离那万丈红尘,却仍然委身其中。
”
有人打断华池的话,鄙夷地说道。
“非也,你可知,其中最奇特的其中竟有一个乞丐。
这且不说,单论长孙语燕待嫁闺中的名声来说,她绝不是爱慕虚荣之人。
”
华池摇了摇头,嘴角露着笑意说道。
“哦?
那最后到底是谁?
”
有人急着想知道结果。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
华池含笑摇着头说道。
“连华兄都不知道,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
有人意味深长地笑道。
“华兄,你刚才说那长孙语燕已经死了,又是为何?
”
“是啊,死了,啧啧,可惜一位奇女子。
”
“如何死了?
”
“这还不知道?
肯定是那姜怀玉害死的,长孙语燕说破了姜怀玉谋财之心,肯定怀恨在心。
”
有人猜测道。
“姜怀玉算什么东西,自长孙语燕说出隐情之后便死了,听说死相相当凄惨,被人用利器剖成了两半。
”
这次说话之人却不是那华池,而是一个侠客模样的人,凸自站在那里,却与众人不甚融洽,原来这众多酒客有许些人被他们说话之事吸引,便围了上来。
也许多人并围上前,不知是对此事不感兴趣,还是对此事已经知晓。
“在下华池,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
华池见到这位惊疑不定地问道。
“哪有什么高姓大名,一介流浪客支秀是也。
”
那人单单瘦瘦,却也给人颇为清爽之感,倒也配得上一个秀字。
“原来是支兄,请坐。
”
周围桌旁有小二手脚伶俐,立马添上一张凳子,那支秀也不客气径直坐下了,相对无言。
但那听客便不乐意这般拖拖停停,急忙又问了起来:“那长孙语燕究竟如何死的?
”
那华池见支秀只是静坐边上并不答言,便道:“那长孙语燕自从那次夺花魁之后,那晚邀七人夜谈,不久便传出已身怀六甲之言。
而后有一rì有风流雅士,坚称长孙语燕有辱先人进公长孙进之名,要为长孙进护及身后之名。
而又有人说长孙语燕不守妇道,要还天下之正气。
”
“如此声讨之言,为何我等不曾听闻?
”
有人疑问道。
“那众人也不知如何出现,只知有人在花满楼里一喝,便百十人响应,便好似一条心一般。
”
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说道。
众人看着这人,那人见众人看着便又说:“当时我亦在场的,只是作壁上观而已。
”
“可笑,可笑。
如此说来,或许有人没有得到那长孙语燕青睐,心中酸苦不是滋味吧。
”
有人冷笑道,众人听闻此言都默默无言。
“那长孙家也是有眼无珠,好好一朵鲜花插在姜怀玉那牛粪上。
”
有人此时愤愤不平地说道。
“想当年姜怀玉也是誉满天下的才子,不然以长孙进之英明,岂会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与窝囊废。
只可惜那姜怀玉家贫久rì,突然飞黄腾达被钱财迷了心窍,不然何至于如此糊涂。
”
有人惋惜道。
“嘿嘿,也不知那长孙语燕怀了谁的孩子?
”
有人贼兮兮地问道,又好似对自己说道。
“说来也奇怪,那七人自那晚之后,便再也无人见过。
”
有人说道。
这边众人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议论着这事,没有人在意另一边一个老道人抱着一个孩子已经走远。
他们也有议论那长孙语燕之子是否存活的,不曾想到那长孙语燕之子曾离他们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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