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间多纷扰,山间无人烟。少沾凡尘气,快活似神仙。
那青木道人从那裁缝店拿过攀桐的道袍,此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一老一少的踪影。
有道是世间苦度rì,山间无岁月。
花开花落今又是,cháo起cháo落人已去。
淄城还有人谈起那长孙语燕,而那长孙语燕已经去世十六年。
这一rì,一个青年在大树之间飞来跃去,不多时便从其上摘了些野果便蹦跳着进得一洞,那洞府上刻“天地三彩洞”
四字。
那汉子入洞,忙把那些青sè果实放于一老道人面前,再看那道人,头带北斗七星冠,身穿rì月yīn阳袍,脚踏九琉珍奇靴。
面白红润,垂眉善目,鼻若珠峰,嘴大而齿白齐,长须垂胸,边上放着青黄双气剑。
不是青木道人是谁。
“师傅,我摘青元果回来了,那青元果都熟得快掉地上了,过三天就要吃红叶果了。那青元果又要等上一个周转。”
“徒儿,你可知今天是何rì子?”
青木道人看着那攀桐,当初那嗷嗷待脯的小不点如今已经长大chéng rén了。
亮黑的眸子,藏在恰如其分的眉毛下面,那脸上一脸淡然,哪有丝毫烟火气。
身上一身道袍却是不长不短,尺度得体。
那眉心有一道竖疤,闪着冷辉,更增了几分英气。
“师傅年年在那青元果熟后十二天之后说这一句话,徒儿自是记得是我生rì。”
“算算你入洞已经十六年,如今你已经十六岁了。”
青木道人捋须笑道。
“呵呵,那树上的鸟儿年年如是,也没有哪一天特别,师傅为何年年说起,我今天功课已经做完,要不您再给我讲个关于那些人的故事?”
攀桐呵呵地说道,生辰对他来说也许并非那般重要。
“好,那我便讲一个故事与你听,你可要听仔细了。”
“徒儿洗耳恭听。”
那青木道人,便将那长孙语燕之事连同酒楼上听到的连贯地说给他听,唯独含糊那道人样貌与作为。
那汉子听着忽怒忽喜,听完之后久久不曾言语。
待过一会,青木道人见他神sè稍解,也知其思量过了,便问道:“你说着语燕姑娘如何?”
“语燕姑娘高才绝艳,世人多有不解。天生万物勿分三六九等,哪能男女有别,语燕姑娘为人一世不曾伤人,全为自保,能有聚天下奇才夜谈之举,是一奇女子”
。
青木道人笑了一笑,又道:“却说那语燕姑娘还有一子,正是攀桐,你若是他在世,又当如何?”
“那青木道人当是神仙一流,有他为师,岂能与俗人一般见识,若说那语燕姑娘也甚是了得,大切大悟。有此母亲,且那姜怀玉已经伏罪,那攀桐自当遵从语燕姑娘之语,前嫌散尽。”
汉子答道。
“偌,你可知那攀桐如今在何方?”
青木道人笑道。
“弟子只知此世间只有师徒你我二人,哪来的攀桐,更别说人有二样分什么男女了。”
那汉子不懂青木道人何有此问。
“你自是不知,那你便听好了,我唤你为徒,因我是你师。若有他人非你师,他自不唤你为徒。”
“那唤作什么?”
“如那君安居的华池、何仪、支秀之人,你唤他做华池,我亦唤作华池。懂否?”
“师傅说了此多故事,若是如故事那般,我自有号,那我号做甚?”
汉子问道。
“你号做攀桐。”
道人说道。
“如此师傅便是青木道人,可是师傅又无百般法术,又不能攀云驾雾,自我懂事起,便如那后山的果树一般,从不移动。也没有教我术法,只教我打坐练那师父嘴中说的那练气之法,我也只是感到身体有力,便一般学了下去。”
“呵呵,你不信那我便带你去看看那诸多人物,你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我便传你术法。”
那青木道人说完,长袖一甩,待攀桐回过神来,往脚下一望,只见云来雾往,好不奇妙。
“师傅,你当真能攀云驾雾,师傅便是那青木道人,我便是那长孙语燕攀着师傅原形而生的攀桐,既如此我便要应我那死去的娘的话服侍师傅一辈子,为师傅摘果子,梳头发……”
攀桐自个儿在那边说着,青木道人笑而不语。
待到攀桐说得累了,青木道人便道:“那如今你可知这生rì之重要?”
攀桐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娘生我而死,受尽千苦万难,自是要好生记得,若非我娘,那我从何而来。”
青木道人道一声:“善”
。
便不再多语。
那攀桐如今思绪万千,不知想些什么,忽而刮来一阵罡风,吹得他左右摇摆,差点就要跌出云去,纵然有青木道人在旁,也吓得攀桐怪叫连连。
那攀桐被这一吓,突然想起这是万丈高空中,不禁又靠青木道人进了一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