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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两女遇害沈铁发狂 鬼子屠村群雄埋尸(1 / 1)

() 按沈清的吩咐,徐彪派侦察队对周围扩大了侦查范围,铁黑子派jǐng卫队队员对周围设置了岗哨,增加了流动哨,还带着刘运达进行巡查。此时他们都不敢马虎,这一带毕竟情况不熟,加之周围草木茂盛,地形又复杂,为了大家的安全,必须提高jǐng惕。珍珍安排好炊事队队员搭锅生火做饭后,自己带着连云菊拿着袋子到前边的岔路口寻些野枣、干柿子和野菜,准备给大家做一锅粥,很长一段时间大伙只是啃干粮、牛肉干、喝生水,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热饭了,她想就机会给大家做一顿像样的饭。

铁黑子左手扣箭,带人巡查到三岔路口,见前边不远处珍珍和连云菊在沟对面树林摘野枣,便高声招呼着准备过去帮忙。正在这时,又见徐彪带着张士敏、李不仁、花杆儿、刘狗狗从另外一条岔路口走过来,大家更是高兴,相互吆喝着往拢汇集。走在前边的“顺风耳”刘运达,刚跨了几步却突然卧倒在地,并连连向铁黑子等人招手示意卧下,铁黑子一个闪身扑在刘运达身旁,轻声问:“听到了啥?”

刘运达有些紧张,指着头上树林子说:“糟了,上边有很多人,看来我们中了埋伏。”

还没等铁黑子回答,从树林子里扑出十余名穿灰sè军装的汉子,大声喊着冲了下来,铁黑子想也没想,翻手就是一箭shè倒了冲在前边的一人。从三岔路口过来的徐彪、李不仁、张士敏、花杆儿、刘狗狗手中枪也跟着响了。铁黑子一招手,大家边shè击边向珍珍她们那边跑去,那些军人大叫着在后边追赶。珍珍和连云菊见铁黑子等人被人追赶,扔下了野枣提枪向沟对面冲了过来。这边一名队员腿部中弹倒地,铁黑子回头发现,冲回来背起这队员急奔。过来接应的徐彪、李不仁,一边还击一边去掩护铁黑子撤离。珍珍和连云菊见情况危急,立即拦阻shè击,不想自己刚才摘野枣的地方窜出几名军人,从背后将连云菊shè倒,珍珍发现背后有人开枪急忙回身还击,同时跳过沟奔向铁黑子他们这边,当她刚跑到铁黑子身旁,穿灰sè军装的军人们已紧紧把大家包围了起来,并大声吼道:“举起手来,不许动!”

“队长,就是他们打死了我哥,抢走了我们的信件,这伙贼土匪我绕他们不得!”一个持手枪穿灰sè军装的八路军,用枪指着徐彪和铁黑子,回头对身旁的头领大声嚷叫。看得出来,这位嚷叫的八路军正是先前徐彪等人遇见的八路军通信员,被刘狗狗一镖没shè中逃走的那一位。

“哦,你们是八路军吗?这太好了,我们正找你们呢。”铁黑子见是八路军,心中一喜,边问边放下了那名受伤的队员。

那嚷叫的八路军向前走了两步,举枪向徐彪和铁黑子shè击。徐彪眼尖一闪身躲过了,铁黑子刚放下那名受伤的队员站起来说话,没注意,左臂被击中,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那八路军上前两步继续对铁黑子shè击。

“黑子哥!”珍珍大急,不顾一切地扑倒在铁黑子身上,不防背上连中两弹。

“混蛋!你干什么?”被称为队长的那八路军怒吼着急奔两步,劈手夺过嚷叫的那八路军的枪,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珍珍,珍珍!”铁黑子翻身坐起来,抱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珍珍,大声叫唤。

珍珍睁开眼轻轻一笑,接着吐出一口血,铁黑子在珍珍身上前后一摸,见全是血,惊恐得每根骨头都在发抖,胆战心惊地摇晃着珍珍,哭着腔追问:“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珍珍大口地喘气,双眼盯着铁黑子直往上翻。

“天啦!你别吓我,你别吓我!”铁黑子嚎道。

珍珍回过神,盯着铁黑子用尽最后一点力,轻声道:“黑子!我想回家。”说完,头一歪断了气。

铁黑子见珍珍断了气,吼叫着疯狂地摇着珍珍。吼着吼着,黑黝黝的脸上似白布单惨白,全身开始抽筋,双肩左一耸右一耸,两腿也左一伸、右一伸,又黑又大的双眼陡然闪现出绿光,声音也变了调,发出了只有野兽才会发出的那种凄惨而悲嚎的长嚎声。这声音,使整个山谷立即变得异常yīn森恐怖,就连李不仁、张士敏、刘运达也感得毛骨悚然。

徐彪赶紧安慰铁黑子道:“沈队长,别急,别急!快抬回去让沈医生看看,也许还有救。”说着,连连给李不仁、张士敏、刘运达使眼sè。

李不仁、张士敏、刘运达急忙过来抬起了珍珍。铁黑子坐在地上没动,那扁圆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呆滞,顺嘴角流出了哈拉水,两眼呆呆地瞪着周围的八路军,不断用舌头舔着嘴唇“嘿嘿”地yīn森森地笑。

“不许动!把信还给我们。”有几个八路军挡住了徐彪、张士敏、李不仁、刘运达,大家只有站住。八路军过来两人下了二人的枪,还有几个人准备去拿铁黑子丢在地上的枪。

“你们快走,要出大事!”徐彪见铁黑子不对劲,推开围过来的八路军,急切地大声喊道。

没等徐彪喊声落音,铁黑子突然长嚎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血红的大眼shè出了从未见过的凶光。只见他身子一闪,从地上抓起弓箭抬手就是两箭,两名八路军战士应声倒地,接着身子向前一晃,伸手从背上拔出大刀拦腰将一八路砍成了两截,八路军吓得四处散开。铁黑子飞身向前砍翻一人,手中刀脱手飞出又插在另一八路的背上,还没等那八路军倒地,只见他闪身上前从那八路背上拔出刀,扑向别外一人,真正出手就是杀招,被他盯上的没有一人能逃脱。开始八路军现身时,铁黑子已经认出了八、九分,开枪阻击时有意没有瞄着人,不然依他的枪法,这十几名八路军早被解决了。此时因招招都痛下杀手,围在跟前的八路军都被他砍翻在地。张士敏和李不仁见铁黑子出手,这一头也顾不了那么多,拔出身上的刀把两个惊呆了的八路军收拾了。那队长和被他下了枪的那个八路军,此时跑过河去查看倒在地上的连云菊的伤势,突然见铁黑子长嚎一声跃起,把自己的人砍瓜切菜般撂倒在地,正想带水沟这边的几名战士过沟解救,忽然见铁黑子失去了理智,飞刀砍向张士敏和李不仁。只见张士敏、李不仁连连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直到徐彪瞅准机会,捡起地上的长枪飞身上前,一枪托将铁黑子手中大刀磕飞,张士敏利用这个机会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扬手打在铁黑子面部,铁黑子才软软地躺倒在地上。这时沟内涌出了一大群人,呐喊着冲过来,原来是乔一明听到岔道口的枪声,带人来解救来了。那八路军队长见后,只有带余下的几人撤去。这一头,乔一明等人将铁黑子、珍珍、连云菊和受伤的队员抬回去。连云菊因伤了胸部,虽然当场没有断气,但伤势太重,医疗队队员用尽全力,也没能救活她,当然珍珍早断了气。一时,窑洞内外笼罩在悲伤和不安的yīn影之中。

沈清带领队伍成功夜袭了辛镇伪军骑兵连,夺得了一百多匹马和一些枪支弹药,还顺手牵羊捞了些吃的东西。大伙兴奋异常,半夜里骑着马急急忙忙赶回土窑洞准备热闹一番,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头却出了这等大事。

土窑洞前火把下的两块木板上,躺着珍珍和连云菊满是血迹的尸体。铁黑子左手臂伤口不重,包扎后被张士敏弄醒,依稀记得刚发生的事,翻身站起来走出手术室,见珍珍躺在窑洞外的木板上,站住怔怔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晃晃走过去抱着珍珍继续坐在那块木板上,脸贴着珍珍的脸,似搂着熟睡中的爱妻,默默享受着这寂静的夜晚。很久,他似一尊木雕,眼睛一动不动瞪着深邃黑夜中的星星,没有泪,没有表情,只有通过火光看见从他鼻孔里流出一串鼻涕和一串鲜红的鼻血顺着嘴唇留下时,随着他呼吸微微有些摇晃,这才能看出他还活着。其他人见他失了本xìng都不敢近身,只有沈泉、钱兰兰跪在珍珍尸体旁悲伤哀泣,偶尔他瞟他们一眼,脑海中似乎还认得这些人,没有发作。两只犬也围着珍珍尸体不断“吱吱”哀叫,烦躁不安地跳上跳下,或嗅嗅珍珍的头,或舔舔珍珍手脚。那匹枣红马也流下了泪,紧紧依靠在铁黑子身旁,时而低头嗅珍珍尸体,时而伸头用嘴衔着珍珍的衣裤往起扯拉,时而低声嘶鸣。铁黑子有时呆呆地瞥它们一眼,有时候腾出手抚摸它们,没有动怒。罗炳chūn、吴汉、张巧巧远远地跪在沈泉和钱兰兰身后流泪,但不敢出声。

乔一明见连云菊断了气,五脏六腑全被撕裂,伏在尸体旁,面部好像是贴了一层石膏,惨白而僵硬,嘴唇颤栗了许久,才嘶哑着嗓子轻声喊了两声“云菊”,眼泪不由自主从他那凝滞的眼睛里泉水般流溢出来,让哀伤中的队员们破天荒看到了这个坚强的男人的另一面。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连云菊的头,一只手用力按住伤口,似乎这样做能减轻死者的伤痛。心痛、愤怒以及过度刺激,让这个充满智慧的男人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扭拧着变了形。杨力和连云菊的关系其实一般人不知道,只有双胞胎姐姐连云秀和大哥连云立、二哥连云奇清楚,那还是在五沟坝杨力负伤时,沈清令连云菊姐妹照顾杨力,因长时间厮守,那时暗地里两人就产生了感情,只是没有公开。但是连云秀发现杨力伤好后与妹妹连云菊常有交往,而妹妹每次见到杨力那种异样的目光,便知道妹妹喜欢上了杨力,后来见妹妹私下里做了一双鞋,没有多久却穿在杨力的脚上,才明白两人已好上了,后来她把妹妹的秘密告诉了两个哥哥,两个哥哥不过问,没也没反对,彼此间只是心照不宣。现在连云菊突然遇害,连氏兄妹虽然伤心悲痛,但是只是兄弟姐妹间的那种断足之痛,而杨力则是失去相爱之人那种内心绞痛。这种绞痛,能使睿智人变得迟钝,勤快人变得慵懒,温顺人变得暴躁,冷静人变得冲动,理智人失去理智,上进人变得后进。唉!真是:

雄鹰啊,高空展翅,冲破了多少云雾,迎击了多少风浪,是什么折断了你的翅膀?骏马啊,飞驰疆场,闯越了多少弹雨,战服了多少对手,是什么斩断了你的脊梁?骄子啊,雄姿英发,运筹了多少妙计,折服了多少儿郎,是什么阻挡了你的辉煌?惜叹长声,万箭穿心,一代骄子移本xìng,情仇轮下落骂名。

钱枫带领队员们高高兴兴回来后,见到这场景,一时同队员们都惊呆了,纷纷跳下马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骑马走在最后的沈清,见到窑前不吉的征兆,跳下马急忙跑过来,当看到躺在木板上的珍珍时,一股寒气透入了骨髓,双脚立即被铁钉般钉在了原地,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久地久久地望着铁黑子怀里的珍珍,突然“天啊”大叫一声像一滩烂泥般无力的慢慢地坐了在地上。钱兰兰见了,急忙起身过去把他扶起来搂在怀里。

“哥哇!”突然铁黑子望着沈清凄惨地大叫了一声,哀嚎声终于从他的嘴里畅了出来。

与珍珍和连云菊关系好的,这时都嘤嘤地哭出声。受了感染,其他队员也都跟着落泪,一时沟内yīn惨惨、凄泣泣,哀伤锁着了每个人的心。偎在铁黑子身边的两只犬这时站起来,围在珍珍身旁嗅了一圈,接着“嗞嗞”地叫起来,也似陷入无限悲伤之中。

乔一明、钱枫和张治见沈清和杨力深陷于痛苦之中,怕耽搁了取武器弹药时间而误了明天的大事,商量着由乔一明带马队、女队和战斗一、二中队前往葛庄去。为防rì伪军和八路军的偷袭,其他各队由钱枫带领对周围严加戒备。

因沈清领队偷袭了辛镇伪军骑兵连,夺得了一百多匹马,所以这一次女队和战斗一、二中队也由徒步换成了骑马,所以前进速度很快,虽然到葛庄有几十里路,但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到达了。

大家前行到离葛庄不远时,就见庄内一排排房屋火起,偶尔还听见“噼噼啪啪”燃烧异物的响声,火光很大,照得整个庄子如同白昼。夏月急忙带着大家进庄,见庄内路旁、院坝里和燃烧的房屋内到处倒的是老百姓的尸体。一大院坝的一颗老槐树上倒挂着几具没有头颅的男尸,而且都脱得一丝不挂。树下有两名妇女躺在地上,也是一丝不挂,尸体从胸部到yīn部被破了腹,血和内脏流了一地。离这两名妇女约丈许远处,有五名女xìng手脚被捆绑在钉在土里的木桩上,成八字形仰躺在地,身上衣服也被扒光,每个人的yīn部都被剜了个洞,内脏和血从洞内流出,每个人的嘴都大张开,双眼暴睁,脸上流露出极度的恐惧和痛苦。其中一具女尸上,还卧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小男孩,而且正吸吮着女尸身上的nǎi。女尸们的前方,有几十名男女老百姓倒在血泊中,个个身上都被子弹打成筛子,鲜血从这些单孔中流出汇集到了一起,从这些尸体下流到了院坝坎下,形成了一条黑红sè的血沟,惨景真是令人目不忍睹。这时,一阵风卷起血的腥臊味向大家扫过来,令马背上的队员们头昏目眩,有几个女队队员难以忍受,跳下马跑到一边吐了起来,感情脆弱的,早泪流满面。

兰香也在队伍中,这种场面对她是一种极大的震撼,她没有想到自己国家的士兵会这样失去人xìng,这样野蛮!原先,是因为个人仇怨随钱兰兰一道到中国,本来她想苦练本领,等待机会再回国报仇,但没想到钱兰兰家遭到巨变,不得已随钱兰兰走向了造反道路,后来又不得不随钱兰兰同行到达抗rì战场。说实话,她也热爱自己的国家,热爱自己民族,并不想拿起武器与自己的祖国和军队为敌,不得已被逼到战场上来了,心中暗自打算不向自己人开一枪,甚至还打算有机会的话逃到自己国家队伍里去,寻求回国之路。但是这血腥的场面,她真的没有料想到,一时心中特别的混乱,特别的愧疚,特别的痛苦,也特别的惶恐和不安。突然间,脑海中本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祖国和人民变得那样陌生,仿佛自己民族一张张慈祥、和蔼的面孔,都变成了肮脏的、土灰sè的吸血魔鬼面孔,甚至感觉到包括自己。她骑在马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战抖着失了神,晃晃悠悠跳下马向前跨了两步,深深地一鞠躬才直起腰,然后紧紧地闭上双眼,内心突然间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这种怒火通常只有愤怒到了极点的人暗在心中燃烧,别人却难以体会,当然这种怒火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态度和看法,能驱使人从一面走向另一面。

乔一明鼻翼扇了两下,两行热泪顺眼角而下,他急忙用衣袖擦了擦双眼跳下马,然后脱下外套疾步上前盖在一妇人的下身上,又抱起那个小男孩回身交到夏月手上。刘洪和其他队员见后,也急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其他妇人的身上。

“狗rì的rì本人做这种事也太毒了。老子不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誓不为人!”乔一明咬牙切齿地说,接着又令雷豹、刘洪、马彪带队把被害的老百姓埋了。

夏月抱着孩子阻止道:“乔队长,这周围很多村庄都是这样,惨遭杀害的人太多了,我们一时哪能掩埋得过来?眼下敌情又不清,还是赶快把弹药运走为好,时间久了被rì本鬼子发现就麻烦了。”

“乔队长,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望着这些妇女儿童,光身子见天rì。妈的,就是死,也先把他们埋了。”刘洪抽泣着说。

“我们到抗rì战场的目的是为啥?埋了!”乔一明由于心中激愤,对夏月的话反感没有听,而是大声命令队员们掩埋尸体。

“夏姑娘说的对,挖坑当搁时间,肯定来不赢了,前边有几个窑洞,就把他们埋在窑洞里吧。”马彪建议道。

“行,只有这样了。”乔一明同意。

大家得令后,七手八脚把院子里的死人分开男女,分别抬到两口窑洞内,将死者头对窑壁码放整齐后,又把窑洞口封死,算是将这些死难者全部掩埋了。

离去时,乔一明跪在地上拜了几拜说:“对不起大家了,我们现在必须去拿武器,没时间对你们好好安葬,别见怪。愿你们在天之灵好好安息,保佑我们旗开得胜,驱除rì寇,杨我国威,为你们报血海深仇。”说完,让夏月带路向二甲沟方向急驰。

弹药库在二甲沟一山洞内,洞外是一块庄家地,洞口用石砌成砍,与左右两侧的长石坎连成一体,砍面上也是庄稼地,外边不知内情的人还真难知道这个秘密。夏月让大家扒开了洞口,乔一明点着火把带着大家进入洞内。洞深数百米,洞内宽阔,里面堆满了各种枪支、子弹、手榴弹、迫击炮、炸药包、地雷等。队员们见后大喜,纷纷将身上的旧枪仍在洞内换成新枪,会使机枪的战士一人抱一挺机关枪,会使炮的战士们纷纷去抱炮,乔一明见大家胡乱动手,立即吩咐张彪、雷豹、刘洪,让各自带队有组织进行搬运。因马背上不好安放各种武器弹药,乔一明在被装堆放处,寻找到一大堆军用绑腿分发给队员,让大家用绑腿捆住弹药箱挂在马背上,才解决了问题。夏月抱着孩子跟在乔一明身后,见乔一明只吩咐队员们装枪、炮、弹药等,对地雷和炸药包不感兴趣,便在身后提醒。乔一明因没使见过此类东西,也不知怎么用,经夏月提醒后才恍然大悟,马上命令队员多装运这些东西。队员狠着搬运,但也只能搬运走洞内一多半东西。无法搬走的,乔一明仍然令大家按原来样子隐蔽好洞口,又让大家清理洞外的人足和马蹄印后,才带着大家离去。

乔一明等人赶回土窑洞已是中午时间。这一头沈清、沈泉、钱兰兰、杨力和连氏兄妹从悲痛中缓过情绪,连氏兄妹按照陕南“人死入土为安”的风俗习惯,安葬了连云菊。沈清和沈泉也想把珍珍就地安葬了,但是铁黑子拼死护着珍珍的尸体,逼急了狂xìng又发作,失去了本xìng,见人靠近就发出野兽般“嗷嗷”嚎叫声,有时厮打、扑咬,呲牙咧嘴着不让人靠近。好在他身上的器械被别人收藏起来,不然早伤了人,就这,所有人也不敢靠近。沈清、沈泉见他发疯时连自己也不认,没有办法,只有随他。

沈清见队员们运回一座小山似地武器弹药,心中略为安慰,知道大家奔跑了一夜,水米还未尽,便吩咐程国松带炊事队队员,把辛镇弄回的好吃好喝的东西全部做好端来,好好慰劳大家。大家吃过饭后,都靠在树下、窑壁或者躺在地面睡着了。沈清见大家休息,并没有下令出发,此时他的内心已充满了矛盾。从对红军的崇拜到决心参加红军队伍时,脑海里就堆满了美好憧憬,全身也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不管何时、何地,也不管多么困难和艰辛,从来没气妥过,相反越困难越激发内心高昂的斗志。在陕南时,虽然对红军一知半解,甚至没与真正的红军队伍的人谋过面,但从钟飞熊这些还不是红军的红军人身上,看到了红军的伟大,内心就非常佩服和尊重了。从推论上想:既然钟飞熊他们这些人都在追随红军,那么真正的红军人就会更加优秀,选择参加红军队伍一定不会错。以至于曾一度到处谣传红军被zhèng fǔ军消灭了,但他坚信这种优秀队伍不会被消灭,一定会发展壮大,所以参加红军决心不改。后来知道红军成为八路军在北方抗击rì本人时,心中更是大喜,毕竟自己所依靠的红军队伍不仅没被消灭,而且形成了强大的势力,所以心中有了新的希望。心想:八路军敢同zhèng fǔ军都害怕的rì本军队拼杀,打得rì本人顾头不能顾尾,得到老百姓甚至曾是对手的**赞誉,说明队伍深得人心,这种队伍正是自己所要追求的队伍,以后不管道路多么艰辛,多么遥远,多么危险,都要去投奔这种队伍。为了投奔八路军,他从各个方面都做了充分准备,当徐彪等人要求抗rì时,他毅然决然地带领队伍踏上了投奔八路军的征途。当第一次与八路军接触而误杀八路军通信员后,就觉得自己的队伍应该去承担误杀的全部责任,他明知这个责任重大,而且可能搭进自己的生命和整个队伍,但也在所不惜。打算不管八路知道不知道,领不领这份情,也决心去做,以求心中无愧于八路。没想到八路这么快就来报复,而且不问青红皂白,甚至将人围住了还痛下杀手,至使自己的亲人遇难不说,使双方已深深陷于误解之中,现在的队伍处在了从未有过的两难境地。此时去帮八路,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如果八路不领情,误解不能化解,这种牺牲就毫无价值。如果不去帮八路,误会就更没法解释,弄不好会因此与八路军成了敌对双方,一旦与八路成敌,那么要继续立足于此抗rì已是不可能,不立足于此,又只能回陕南。果真打算回陕南,大家千辛万苦到这里,屁都没放一个又回去,大家会怎么想,自己又怎么交差?如果不回陕南,另外一条路就是参加**,但这几年一直给**作战,心中对**的不满和仇视依旧存在,真要他带领大家参加**,打死他都不会去干。怎么办?此时他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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