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跟你仇怨很深,你随时有危险,我不放心,不然让别人去,我咋舍得这时让你离开?”张治轻轻对徐宝山耳语后,接着大声说:“还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的?你提出来,我能解决的尽量解决。”
徐宝山怔了一下,道:“我们需要弹药补充,再就是兄弟们打了一天一夜的仗,水米还未进的。”
沈清老远听见,转身把罗炳chūn缴获的那挺机关枪提过来放在张治面前,乔一明拿了几十颗手榴弹和一些子弹过来,沈清又去取了两袋干牛肉袋和一带炒面递给徐宝山说:“我和你之间的仇怨是私事,今后有时间再算也不迟,今天你给八路军送情报,这是公事,你放心,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尽一切力量给你办到。”
徐宝山接过粮袋说了声“谢谢”后,道:“我们两家都弄得家破人亡,这祸都是我惹起来的。如果我能把信送到,又能活着回来再见到你们兄妹,那时要剁要刮随你们的便,我绝无怨言。”说完,走过去与罗家姐妹及丫鬟告别。
徐宝山走后,沈清又摸出那封信深思,后又向张治打听到三叉河口的道路。张治对这一带比较熟。知道三叉河离这不足五十里路,只是不知沈清打听三叉河的意图,沈清把那封信递给张治,张治看过信后,也陷入沉思之中。
“沈队长,你打算怎么办?”张治思索了一会儿,问。
“我们误杀了八路军的通信员,所以必须去三叉河挡住rì军,也算有个交待吧。”
“你们都是**队伍,怎么做我没有权干涉。但是,看在救我们一条命和都是陕南人的份上,我得给你提个醒,从攻击方向上看,想从三叉河口围剿八二0游击支队的rì本鬼子应该就是攻击我师的黑川旅团,这个旅团加上伪军732师有两万余人,我们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别说你们一个大队,就是再加上你们这样几个大队,也别想挡住他们。”
“可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救,怎么救?就你这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要想去阻击,等于去送死。”
“如果能把rì伪军挡在三叉河口,不让八二0游击支队腹背受敌,就是去送死我们也得去,因为我们与他们是一家人,都是**领导的队伍。”沈清很自豪地说。
“唉!这就是你们**不如我们的地方吧。”沈泉说。
“对,我们没有谁怕死的。如果有一人遇到危险,大家都会想法子相救,哪怕牺牲自己也不怕。”罗炳chūn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声嚷道。
“吔!没想到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说了一句人话。”沈泉嬉皮笑脸道。
“呵呵!啥时候我都说人话,不说鸟语。”
“就怕猪鼻子插葱,装象的时候多。”
“嘿嘿!只要装的成功就行。”
“腿都伤成这样,还不老实。”这时,兰月在罗炳chūn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道。
罗炳chūn抬头望了一眼来月,微笑着伸了一下舌头,急忙把嘴闭上。
“听说你们**爱打自己的小算盘,自我保护太浓,遇到危险相互支援太差。”沈清问。
“有些队伍是这样,我不护短地说。但也有些队伍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他们在战场上相互支援,前仆后继,为抗战流血牺牲在所不惜。”张治苦笑了一下道。
“爱打自己的小算盘的军队,最容易被各个击破。不知八路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才来不清楚。”杨力说。
“我所接触的八路军都厉害,他们凭借手中的低劣武器就敢打硬仗,上了战场团结得似一个人,都舍生忘死,英勇作战。一家有难,其他人知道了,就是牺牲自己也穷尽一切相救。rì伪军怕他们,总是想千方百计的办法消灭他们。这次rì军作战的主要目标,就是要清剿国共两军占据的铜安山、大兴山地区,切断太行山抗rì武装力量向南过黄河与国统区联系的通道。”
“哦,这些我倒一点都不知道。但是八二0游击支队给铜安游击大队的信现在我们这里,要么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铜安游击大队,把信送到他们手上,要么就必须赶到三叉河,完成八二0游击支队给铜安游击大队的任务。”沈清把信折好塞到口袋里说。
“铜安游击大队应该在铜安山区活动,在我们现在这个地方的北侧方向。他们为了躲避rì伪军的围捕,一般采取游击战,没有准确位置。唉!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那个地方。”张治皱眉叹息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到三叉河去一拼了。”沈清肯定道。
“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啥子好劝的。我只能提醒你,你们队伍初到这来,人生地不熟,敌情又不知,孤零零的无依无靠,最好与当地**的队伍取得联系,弄清情况再说,盲目行动对你们很不利。再就是,你们还没与rì军真正交个锋。rì军作战勇敢,不怕死,民族气节强,所以交手时下手要狠,不能心慈手软,这些得给每个队员说清楚。还有,rì军大部队作战肯定有坦克、铁甲车或者飞机之类的机械化部队助战,一旦交战必须要有心里准备。”
“飞机我见过,像鸟一样在天上飞,有一次轰炸安康时我正好在安康,见过这东西在天空上冲锋。这家伙厉害,飞过的地方下边尘土滚滚,爆炸连天,一片火海。就是不知铁甲车和坦克是啥样子,我没见过。”沈清问。
“你见过汽车吧?”
“见过,汉yīn到安康的公路37年就通了,见过汽车在公路上跑,在安康我还摸过这东西。”
“坦克下边是履带轮子,能爬坡越岭。铁甲车就是汽车,只不过车身套个铁壳子,上边装的有大炮、机关枪,他们人躲在里面可以打你,但你打不到他。它们外壳子都是一层厚厚的钢板,子弹打不穿不说,手榴弹也不容易把它炸烂。”
“叫你这么说,我们拿它就没办法了?”
“这也不一定,威力大的炸药包可以对付它,再就是坦克上边有个顶盖,只要人爬上去把顶盖揭开,向里面丢手榴弹也能解决问题。”
“炸药我们可没有。”
“这仗就更难打了。”
沈清听了张治的话,心中犯难了。他知道,近千人的xìng命都拿捏在自己手中,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大家生死,所以必须小心谨慎。这一次感觉到不像过去作战那样有把握;那样有准备;那样心中有底。不去!他想。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鬼使神差中情感思维好像被别人绑架,心中想的是必须带大家到三叉河口去拼命,去送死。
“最好,你们去请教一下罗炳雪小姐,她是女子别动队的队长,对三叉河熟,也许她能想些办法。要不,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最好你们弟兄们先商量好再决定。”张治见沈清有些为难,提醒道。
沈清听了张治的话,觉得正确,把杨力、乔一明、钱枫喊在一块商量了一会,直到最后大家决定去,才去请教罗炳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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