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求你去给我哥说说。”
“这又古怪了,你们兄妹有啥不好说,要我这外人说呢?”
“我知道哥心中有你,你去说最合适,他准答应。”
“啥事,非得我去说?”
“我想……想结婚。”
“结婚?你们的婚姻是你父母亲同意了的,都拖了这么多年了,倒是应该办了。为啥你哥他们不给你cāo这份心?”
“也不是,原来只是逃命,哪里顾的上?现在基本有了着落,我想他们太忙,顾不过来给忘了,所以才想到请你去提个醒。”
“嗯,这是正事,抽时间我一定去给你哥说说。”
“谢谢好姐姐。”珍珍在娜娜脸颊上亲了一口说。
“先别空口谢,到时候好好敬我一杯酒就是。”
“敬酒就算了,这事是你应该做的。”
“为啥是我应该做的,我又不欠你的。”
“谁让你是我的嫂嫂呢?”
冯娜娜听了一怔,伸手在珍珍嘴上一拧,轻笑道:“你这张贫嘴,看我不撕烂算怪。”
一时,宿舍传出两人的闹声和笑声。
过了几天,沈清从鉄颜寨回来,觉得伤口有些痒痛,便到医院去找沈泉弄些草药,注备晚上熬水洗一洗,去后没见到沈泉,而是冯娜娜坐诊。冯娜娜检查完沈清的伤,没发现有异,认为是变天的原因,吩咐少喝酒和吃刺激xìng食物,痒痛会自然消失。两人正在说活,进来了个医生,给沈清打了一声招呼进药房取药去了,冯娜娜瞅准这个机会,给沈清使了个眼sè,自己起身回宿舍去。沈清明白冯娜娜的意思,跟着到冯娜娜宿舍,进屋后,笑道:“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做贼事的。”
冯娜娜笑道:“为你家的事,外人知道了不好,所以只有做一回贼了。”
“我家能有啥事?贼头贼脑的,摸不准你啥意思。”
“亏你还是大哥,兄妹们的事一点也不cāo心。”
“他们都好着那,要我cāo啥心?”
“珍珍他们婚事都这么多年了,你要他们拖到啥时好?”
“这……倒是应该给他们办了,我没有啥意见,过几天,我让雷表叔看个rì子,给他们办了就是。”
“他们婚事是咱们到五沟坝第一场喜事,也是你们兄妹第一场喜事,得风光点。你父母都不在了,这些都是你这当大哥的责任,不可马虎,办风光了才对得起你这唯一的妹妹。”
“这是自然。”
“咋样办好,我看你还是去请教李管家,他是大户人家管家,这方面懂得多些。”
“你说的对,等会儿我就去找他们商量。”
“还有,你得给他们找间象样的房子,他们结了婚,总不能再住在集体宿舍里。”
“我考虑过这事。我们这里这么多年轻人,不可能大家都不结婚,都不成家立业,既然成家立业,就得有个象样的家。我想现在就让钟大哥安排人在望子峰山下空地里,建一排明三暗五的房子,如果谁成家,就让他们住在那里,再给每家划上一块菜园子,每月发上列钱,让他们自己生活。”
“嗯,是好办法。这样每个家才是家。”
两人在屋里正在商量,屋外一人却气得直哼,真想冲进屋去大闹一场,这人并不是谁,而是钱兰兰。原来钱兰兰自从无意间听了沈泉和兰菊两人说话,心中就积了疙瘩,好些晚上折腾得睡不着觉,心中几次想冲去问沈清,弄个清楚,但沈清为了收降鉄颜寨的土匪,同马队出坝好几天没有回来,一直没有机会找到沈清,所以也就熬着。今天中午见到沈清带马队和二十来个土匪回来,正要去问,却见沈清回来把事情一交办,就到医院去了,不免更是气,心想:回来连望也不望自己就往医院跑,可见心中果然只有姓冯的,没有自己。气头上,便决定到医院去看个究竟。尾随到医院后,躲在窗前窥视,见沈清只谈伤痛痒,冯娜娜也只是问病情,两人并没有异样,心又静下来,暗想:两人看上去神态自然,并没有啥私情,是不是沈泉搞错了,沈清心中并没有冯医生?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到对面病室门打开,一个医生低头走出来,便装成到女子病房察看,那医生也没有注意直进了医务室。钱兰兰等了一会儿,见冯娜娜回宿舍去了,而沈清也跟了去,心想:是了,两人有私情,医院人多不好表露,要到宿舍私会,且让我跟去听听他们说啥。去后躲在窗外,却听到二人议论的是珍珍婚事,言语间显然亲昵,心中更是恼,真想冲进去闹一场,但又想:他们并没有亲亲我我,这时进屋干啥?二人张罗珍珍的婚事是应该的,姓冯的给珍珍关系好,沈清是珍珍的大哥,在一起商量也不为奇,进去自己弄个没趣反而不美。后来见沈清开门出来,便藏在一拐角处,直到沈清出院,才无jīng打采地离去。
回到宿舍,钱兰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门被打开,张巧巧钻了进来道:“你果然在屋里。快,沈队长找你!”
“找我,啥事?”钱兰兰一头翻起来问。
“沈队长说这一次他们从铁颜山带回了个女土匪,叫啥杜英,惯使双枪,有百步穿杨的本事,武功甚是了得,心最不服人,吹牛说我们五沟坝的女人没有一个人超过她。沈队长让你把我们女队全部集合起来,让你去比试比试,免得她今后不服你管。”
“哪里来的土豹子,敢在这里撒野?看我不去剥了她的皮。”钱兰兰说着,把枪挎在肩上,扎上腰带,气冲冲地走出门。
钱兰兰和张巧巧走到练兵场,就听到靶场传来枪声,一名手持双枪,身上反穿羊皮褂,腰扎黄皮带,齐腰大辫子的姑娘,英姿飒爽地站在人群前,将放在二十米开外的十几个鸡蛋,一枪一个打得蛋清、蛋黄四溅。女队队员和沈清等人都围在周围大声喝彩。
“这能算啥?”钱兰兰走过去,冷笑一声说。她环视了一眼大家,走到放鸡蛋的篮子边,顺手从篮子内抓了一个鸡蛋用力向天上抛去,接着从腰间拔枪推弹上膛,抬手一枪把鸡蛋打爆在天空,接着连连向天上抛了几个鸡蛋,又连连开枪,把鸡蛋打爆,大家跟着大声喝彩。钱兰兰瞟了一眼沈清,把枪插回枪套,伸出左右手各自拿出一枚鸡蛋,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伸展双臂对兰香说:“兰香,你也试试,免得有人说我们女队无人。”
兰香默默地走出来,从腰间拔出枪抬手就是两抢,把钱兰兰夹在两指间的鸡蛋打得溅了钱兰兰一手掌,大家更是大声喝彩。兰草见了,急忙掏出手帕,上去给钱兰兰擦手。实际大家不知道,这种把戏钱兰兰她们在家里经常玩,这时显摆显摆不过是故伎重演。兰香给钱兰兰擦净手后,钱兰兰走过来,拍了一下杜英的肩道:“玩枪是为了保命,关键的时候,只要能打倒对方,保住自己的命就算达到目的。但,不能说自己会一点子就逞强好胜。”
“你敢比拳脚功夫不?”杜英傲视着问。
“有何不敢?”钱兰兰说着顺势抓住杜英的肩,向前一扯,一脚向杜英双腿踢去。
杜英顺势向前一滚,把手中双枪往地上一放,挺身弹起,回身对钱兰兰大声叫道:“好,来得好!”
钱兰兰并不答话,欺身向前,出左手将杜英右手一隔,右手向杜英面部一拳击去。杜英右手腕一翻叼住钱兰兰左手,出左手回旋一挡,身子向下一蹲,躲过来拳。钱兰兰抬右膝向杜英下颚磕去,杜英左手在钱兰兰右膝上一按,顺势一掌向钱兰兰腹部推去,钱兰兰急收腹,回右手隔开杜英左手。两人一来一往,大战起来。杜英与钱兰兰身高相当,但比钱兰兰壮实,出拳有力,下盘稳沉,一招一式稳扎稳打。钱兰兰虽然武功高超,拳脚诡异利爽,但力道不足,杜英连连被她击中,却无碍,但只要被杜英击中一掌或一拳,她就得连连后退或倒地。战不多久,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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