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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安康城冯娜娜涉险 张家院千毒手施毒(1 / 2)

() 话说杨力和吴汉带着大家翻山越岭,走了整整两天一夜,才赶到五沟坝。五沟坝在秦岭大山中,这个地方确实很隐蔽,如果不是人带路,这左一条沟,右一座山,中途又在乱石、树丛、杂草中穿行,外人还真难找到这个地方。到了五沟坝后,沈清立即令铁黑子带人对周围情况进行侦查,令马彪带人在周围放jǐng戒哨,令罗炳chūn带领余下人建造房屋,令乔一明带人和马匹出去购买给养,同时给双洞寨取得联系。沈泉、张士敏和红军留下的一名女军医――冯娜娜自然及时救治伤员。

因红军医疗条件差,伤员的伤口大部分已溃烂,沈泉用草药麻翻伤员,用刀切去腐肉,包上自制的狗屎一样的药,很多伤员的外伤得到了控制。但有些伤员伤在内部,虽然沈泉尽力医治,伤情却仍然不减,有一名伤员因伤重去世,还有几名伤员病情反复,生命垂危,沈泉也束手无策。

“大队长,又有一个伤员快不行了。”冯娜娜见一名伤员病危,急忙找到沈清汇报。

“看能不能想个啥办法救救他们,二弟他有啥办法吗?”沈清问。

冯娜娜摇头说:“我们啥法都用尽了,也不见有啥好转,只怕……”

“难道说就看着他们死?”

“要救,必须用盘尼西林消除炎症,他们才有可能活过来。”

“那还不赶快用,来问我干啥?”沈清没好气地说。

“这……这个东西我们这里哪有?”冯娜娜急红了脸说。

“这盘尼西林是个啥东西?”沈清不解地问。

“是一种西药,消炎特效药。平时这药zhèng fǔ管的紧,县城少见,咱们安康只有市区安康大药房和军医院有,一般人很难弄出来。我们原来在安康行医时,要弄这种药,只能是人上托人保上托保,方能弄几支。这里伤员这么多,少了不行。需要多的话……就难办了。”

“不要说难弄,说怎么去弄就行。只要安康有这东西,我们就去想办法。”

“大户人家和官府的人要用这药,都掏高价钱或托熟人在专署医疗管理所去比条子。有时能批几支,最多不超过一盒。要得多的话,根本就不行。”

“行不行试一下再说。为了这些兄弟,就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再说,今后这药还得用,不准备充足些,万一要用了到哪里去找?必须得有存货。今后,再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受伤的兄弟去死。”沈清毅然做出决定。

冯娜娜瞟了一眼沈清,心中平空添了几分敬意。原来她在红军队伍里,遇到这种事时,一般不向领导反映,她知道队伍条件艰苦,缺医少药是常事,说了也是白说,领导也难解决,往往只能给领导增加心理负担。这一次,她本来也不想找沈清说的,但见沈清对伤员很关心,百忙中常到伤员间问寒问暖,叮嘱沈泉竭尽全力救治伤员,所以才鼓起勇气来找沈清汇报,没想到沈清比自己还重视,答应去弄万难弄到的药品,自然对沈清另眼看待了。

冯娜娜家住安康城区,自小随父行医,jīng通医术。只因父亲和冯娜娜在给城内富豪张合一的妻子治病时,出现了意外,给治死了。张合益的二儿子张平不服气,带人砸了她家药铺,扬言要找冯家父女的麻烦。冯父自来胆小怕事,遇到这等祸事,吓得上吊死亡。冯娜娜母亲早逝,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死后,失去了依靠,张家又不放过她,没法,只好进山到亲戚家去避祸,没想到在半道上遇见红军,就随了队伍。她生得身材修长匀称,步态轻盈,柳眉大眼,蒜头鼻,面如花,声似莺,似笑非笑,柔情似水,美如天仙,办事认真干练。

第二天一早,沈清和铁黑子带侦察中队准备出发到安康,冯娜娜却跑了出来拦住了沈清道:“沈队长,把我带上吧,安康城内我比较熟悉,知道怎样才能购买到这盘尼西林。再说,别的药还要弄一些,医疗器械我们这也很缺,都要买一些。”

“安康就你熟,我哥在安康住了几年,难道他不熟?”铁黑子冲头冲脑地说。

“这……那些药和器械你们不熟,还是我去比较稳妥些。”冯娜娜说。

“你去也好,只是得听招呼。”沈清同意了。

这一次,沈清他们还是化装成皮货商,因为他们对这一行熟,加上红军原来还留下了一些皮货,正好一就两方便,可以销售置换些银钱。走时,珍珍跑出来把几个鸡蛋塞在铁黑子的口袋里,轻轻道:“到安康后,要注意安全,官府到处在抓我们,不能由你的直xìng子,要听哥安排。”

铁黑子把珍珍手轻轻一捏笑道:“知道了。哥叫我东我就东,叫我西我就西。”

“油腔滑调的。”珍珍用手在铁黑子手上一拍,笑着跑回屋去。

沈清叫铁黑子把那匹枣红马带上,那马儿始终没有马鞍,但它很听铁黑子的话,只要铁黑子一声口令,那马儿就规例服法地听从铁黑子调遣。走时,两只犬跟来了,大家怎么挡都挡不住,还是铁黑子一声吼,两犬才夹着尾巴跑回犬舍去了。

一行人沿小路走了两天才到安康,他们在安康汉江北岸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安置好住宿。次rì,沈清留下铁黑子照看马匹和行囊,自己带着大家坐船渡过汉江,把皮子销售给“望江皮货店”后,又同冯娜娜到安康专署医院,通过冯娜娜一个远亲,花了多半天时间买到了三支盘尼西林。沈清没办法,只有先让大家回江北,次rì再想办法。冯娜娜因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好不容易到了安康,自然想回家看看,沈清怎么劝也劝不听,只好由了她,为了安全期间,让李不仁跟着照顾她。实际上,她家啥也没有了,只有一座空房子交给一个堂叔照看,只是流浪人思家,人之常情罢了。

沈清带大家返回江北,等到天黑也不见冯娜娜和李不仁回来,还以为冯娜娜长时间没回家,去看望亲友去了,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因购药的事遇到麻烦,早早就上床躺着,瞪着天花板,想着明天怎样下手弄药的事,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摇晃他,急忙睁开眼,却见李不仁手中端着一个瓶子做的煤油灯,正哭丧着脸站在床边。

“咋了?”沈清一头翻起来问。

“冯姑娘出事了。”李不仁哭着腔说。

“啊,出事了,出啥事了?”沈清心中一颤。

“我和冯姑娘到她家去,还没有到她家,她说想吃一碗酸菜饺子,我就陪她到一个饭馆去,因我吃的快,又想屙屎,就让她在馆子里慢慢吃,自己到厕所里去了,等我屙完后回馆子时,见一群人正把冯姑娘五花大绑着往街上拖。我一人势单力薄,只好悄悄跟在他们后边,直到他们进了一个大院子内。我四处打听了,那个院子住着一家姓张的大户,听说张家与冯姑娘有仇,张家母亲就是冯姑娘父女治死的,这一次看来他们是想报仇的。张家老大叫张治,在保安团当团长,老二张平在税务局稽查分局当局长,势力很大,周围人家不敢惹他们。我见他们院子里有不少拿枪持棒的汉子,无法下手救人,只有回来报信。沈队长,你看这事咋办?”

“让我想想办法。”沈清松了一口气,言语中并没有怪罪李不仁,只是细细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深思救人的方法。

铁黑子、张士敏等人听到冯娜娜出了事,都围过来商量救人的事。大家知道张家大院看守的人多,单靠他们这样几个人去硬抢肯定不行。唯一的办法只有去偷袭,但是偷袭动作大了弄出人命,祸惹大了在安康呆不下去,得立即回五沟坝,这样要多弄药就泡汤了,所以大家都感到左右为难。

“想不让他们死人,又要把人救出来,只有我能想办法。”张士敏yīn沉沉地说。

“你能想啥办法?别吹牛,这可是要救人的事,不敢开玩笑。”沈清知道张士敏的本事,只是没有亲眼见他施展过,这一次见他主动提出来,还有些不相信。

“我真不是开玩笑。只要能让我进到张家院子,就能保证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倒下,过几个时辰才醒过来,又死不了人,还能把冯医生救出来。嘿嘿,不然大家咋会叫我“千毒手”?”

“进张家院子我来想办法,进了院子可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搭不上啥手。”李不仁跳上一条凳子蹲下说。

“我们想办法悄悄进到院子内,万一你失手了,我们就强攻。妈的,这一次人无能如何都要救出来,就是购药泡了汤,以后还可以想办法,人要是救不出来咋回去交代?”沈清说。

张士敏从行囊里找出几块红布带,一人递了一块,yīn笑道:“进张家院子前,你们把这红布蒙在脸上,嘿……嘿,进院子后,我要给张家人喂点粉面儿。”

铁黑子好奇,先把布带蒙在脸上,接着又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骂道:“好狗rì的,啥东西?又腥又臭的,差点让老子吐了。”

“这东西是不好闻,但必须拿着,不然,我给张家人喂粉面儿时,顺便就会把你喂倒了。”张士敏似笑非笑地说。接着又从行囊里拿出几个皮纸包的包,塞在衣袋里对沈清说:“沈队长,我们走吧,早去好早回。”

“你这家伙就是坏。”铁黑子听后,马上又弯腰把地上的红布带子拾起来,塞在自己衣袋里说。

沈清没说啥,从行囊里拿出弓箭,把箭头上的爪头用布包好,防止使用时撞击出声,又让大家把手枪藏在身上,然后才带大家同到汉江渡口。安康城外汉江南北往来人不断,渡船昼夜都在渡河,所以,一行人到河边没等多长时间就过了江。大家过江以后,见城门大开,门口有兵丁把守,沈清怕大家露出行藏,不敢从大门入城,带大家沿江边顺城墙而下,找了个隐蔽处,搭箭shè入墙头,见箭头铁爪抓住了墙垛,用力扯了扯箭后引绳,见抓得牢固,便顺着引绳飞身上到城墙上,铁黑子、李不仁也跟了上来。张士敏却没有力气爬上来,大家只好让他用绳索捆住自己腰,合力把他吊了上去。一行人进城后,在李不仁的带领下,找到张家大院。到院墙下后,沈清、铁黑子、李不仁借助院墙外一棵大柏树,翻上院墙,又用绳子把张士敏吊上去,再吊下院墙,这时大家才轻轻跳下院墙落入院内。到院子后,大家藏在一假山背后观察路线,大院内,只见紧闭的大门口有几个团丁守着,院子再无他人。李不仁施展猫步闪进对面巷道进入一个小院子,探察了一会儿又出来在巷道口向沈清等人招手,沈清立即带着大家悄然跟进巷道,藏在巷道门背后。小院内大灯大亮,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团丁。一间亮着灯的屋子传出吼叫声:“贼婆娘!你跑,现在赌你再跑!”

“你们想咋的?”一女子哭道。

“我们不想咋的,就想这么的。”

屋里传出清脆的鞭笞声,接着传出女子的哭喊声。很显然是冯娜娜的声音。

“你们把人治死了,就想一跑了之,没那么便宜拣。”

“你妈不幸去世了,有啥证据证实是我们治死的?”

“你们给她看病前还是好好的,把针一打就不行了,妈的,不是你们治死的还能是啥?不会看病**的别在外害人。”

“就算是我们治死的,那也是意外,难道我们有意想治死人?不象你们蛇蝎心肠,砸了我们铺子不说,还整死了我父亲。”

“放屁!你父亲是我们整死的吗?谁不知是他心虚上吊自杀的,关我们屁事。妈的,你今天还想赖在老子头上不成?”

“你们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哪有理给你们讲?”

“就欺负你了,你能把老子咋的?”

接着又是殴打声和娜娜的哭喊声。

“老二,算了,别打了。明rì交给官家给她治罪就是,不要用私刑。”屋内传出另外一男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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