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长工骇得倒在了地上,另外一机灵的长工却站起来说:“爷,不过就是这些东西搬不动嘛,我想办法保证不要我们送,你老人家就能轻轻松松把这些东西带走。”
“你要敢骗老子,老子宰了你!”
“不会的。”那长工说着转身到后院子牵来一匹枣红马,对铁黑子说:“爷,你看,它肯定比我们强。”
铁黑子没说啥,另外几个长工赶紧跑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套好马鞍子,又找来绳索,把枪支、弹药、钱袋子等东西拴在马背上。此时,珍珍已醒,铁黑子忙进厅把珍珍背出来,在长工们的帮助下把珍珍扶上马。这时,铁黑子让大家各自带上东西打开院门逃命后,才纵火烧房,同时,牵着马向家奔去。身后好一场大火,直烧红了半边凤凰山,真是:
火借风势破如竹,钩雕楼宇霎时休;
建成须尽千般苦,摧毁焚烧只为仇。
这里,且说沈清兄妹急急收拾好衣物、粮油、盐、大肉,分装在几个大口袋内,出门后锁上大门,把几个口袋用绳子连上,搭在马背上让马驼着。沈清和铁黑子力大,两人用扁担各自跳上两袋,沈泉力弱,只背了一小袋,珍珍提着自己的衣服,领上一黄一黑两只犬跟在兄长们后边,趁夜向凤凰山进发。
“哥,我们这是要往哪去?”沈泉见沈清一直没说具体去处,心中无底,边走便问沈清。
“现在天快亮了,我们先到铁黑子原来呆过的凤凰山那崖洞去避一避,然后再说。”
“那地方保险吗?”
“那洞在半崖上,地方隐蔽,一般人发现不了。”
“万一被人发现了咋办?”
“崖下地势陡,就是有人发现报了官府,凭我们兄弟手段和铁黑子弄来的抢,保管官军休想上得了崖洞,你别担心。”沈清见沈泉一直担忧,知道他没铁黑子那样野,况他一直学医,我接你送的安稳rì子过惯了,没有经过风浪,加之又体弱,又没出过远门,怕他吃不消,所以边走边安慰着说。
“就我们几个人,想给官府的人斗,怕没有啥好果子吃。”
“不斗行吗?这是逼上梁山。铁黑子一下杀了这么多人,又烧了房子,官府能饶得了?就算报仇有理,但官府没人撑腰,抓进去了还不是一个死字?还不如拼死一斗,也许能挣个活路。”
“哥,最好先到外地避一避,总比这没有着落的好。我想,天下之大,总不可能没有我们兄弟安身之处。再说,我又会医这个手艺,到哪里都能挣口饭吃。”
“别傻了,如果盲无目地乱跑,说不定还没等我们走出汉yīn就被抓住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所以,我想先在山上藏起来,瞅准机会再突出去比较保险。”
兄弟俩边走边议论,直到第二天下午,四人才艰难地走到罗炳chūn驻扎的崖下,刚到崖边,就见罗炳chūn正在崖下树丛中东张西望。其实罗炳chūn身体已复了原,早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今天,他在崖下正在搜寻柴草准备做饭,这时见沈清到来,高兴得急忙奔过去抱住沈清“哥啊,弟呀”乱叫乱跳。回头见铁黑子牵着马领着两条狗,后边跟着一陌生男子和一美若天仙的女子,诧异地瞪大了双眼,跑过去抓住铁黑子的手不解地问:“你们这是干啥,来看我也不至于来这么多人呀?”
铁黑子甩开了罗炳chūn的手,绷着脸闷声闷气地说:“谁说我们是来看你的?我们是来躲灾的,咋了,不行吗?”
“躲灾。躲啥灾?”
“我们也跟你一样杀了人。”
“你们也杀了人,不可能吧?”罗炳chūn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得张开了大嘴,半天才回过神,不相信地问。
“这有啥不可能的?你都能杀人,难道我们就不能杀人了?”
“杀人总得有个理由。”
“爱信不信由你。”铁黑子回了一句,转身只顾自己卸马背上的东西,不再理罗炳chūn。
罗炳chūn知道铁黑子的身世和怪异的xìng格,所以并不多心和在意,只是有了老大的疑问在心中积不住。他是一个直xìng子人,不爱把疑问藏噎在心中,凡事总爱打破沙锅问到底,见铁黑子不理,便走过去追问沈清。沈清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罗炳chūn,罗炳chūn这才明白珍珍、沈泉与沈清、铁黑子的关系和被迫上山的原因。
“这些狗rì的该杀!”罗炳chūn听沈清说完后,大声咒骂起来。罗炳chūn声音洪亮,嚷叫起来老远都能听见。
“小声点,别嚷叫,不能让外边任何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沈清急忙制止。他知道这地方外界虽不知道,是绝佳的栖身之处,但不能暴露,如果暴露了,将面临险境。所以,一举一动必须小心翼翼。
罗炳chūn明白过来,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急忙转身去帮忙搬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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