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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徐保长巧套可怜父 精明人无备失皮货(1 / 2)

() 且说沈清大姐沈秀艳婆家姓李,姐夫李文钱,住集镇,因祖上吃苦耐劳在镇上挣得了三个铺面和一套四合院的住宅,加之家中又从事百货生意,在镇上还算殷实之家。哪想到李家只有李文钱这颗独苗,自小是父母的心头肉,疼爱有加,事事由着他,长大后不成器,嗜赌如命,父母双亡后,没几年便掏空了家中积蓄,到了东凑西借过rì子的地步了。清明节那天晚上,镇上混混约李文钱到茶馆“盖木碗子”,不想中途徐宝山加了进来,设了个套,使李文钱欠下了他五十个大洋,赌毕后,徐宝山并没有急着让李文钱还钱,而是限十rì内归还,并当着众人面双方立了自据,rì息大洋五个。十rì到了,李文钱别说拿一百个大洋,就是十个大洋也拿不出。徐宝山等的就是这机会,带人把李文钱一顿毒打,逼李文钱出据以妻儿抵债,并带走沈秀艳母子,走时,徐宝山撂了一句话:“再给你十rì时间,十rì内不还钱,我就把你婆娘买到窑子去做婊子。”

李文钱原先家道厚实的时候,亲朋好友很多,只是近年家道凹落,铺面底货被他掏空,生意一rì不如一rì,与他来往的人越来越少,自己又养成了到处借账不还的毛病,所以,亲戚朋友怕招惹上他掉一坨肉,都尽量避着他,不敢与他交。真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了。这回捅了这么大个漏子,亲朋好友唯恐避之不急,谁敢招惹借给他钱?所以,期限马上就到了,他也没法筹够那一百个银元,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去找岳父母。沈洪恒夫妇听了李文钱的哭诉,李芬气得把李文钱大骂了一通,李文钱脸红一阵白一阵,凄凄惨惨像泄了气的皮球,李芬没法,只有自己哭天抹泪。沈洪恒更是气糊涂了,坐在凳子上揪自己的头发直叹气,却不知说啥好。骂归骂,气归气,急归急,但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毕竟生亲了,事已至此总不能坐视不管,没办法,夫妻俩最后决定还是硬着头皮去找徐保长,寻找转机。

沈清听完李文钱诉述,隐隐觉得此事有蹊跷,但不知道蹊跷根源,也不知怎么办好,毕竟自己的人理亏在先,况又有人质在人家手里,他知道不可能把这事挂上不管,所以,决定自己与父亲一路先到徐家看看,再见机行事。

到了徐家,徐保长很客气,端茶倒水礼仪无不周到,只是形sè诡异,话中带硬,笑着说:“你们来找我,我再没啥推的,俗话说远亲不及紧邻,岭前屋后总有些情分,我们之间不存在生分,啥都能放在桌面子上说。好,看在你们沈家人的面子上,我先表态,人没问题能带走。只是,自古以来欠账还钱,杀人偿命,我不能说你们连一句话没有就把人带走啊。”

“是……是,能让我们把人带走,我们就千恩万谢了。钱……钱的问题,我们来只……只想请你宽限些时rì,这帐我认,到时间一定还你。”沈洪恒听说能把人带走,激动得话都有些说不清。

沈清见徐保长说得有理,也就没插言。

“这是李家的事,你们只是亲戚,亲不管家嘛,要说与你们也没有多大个关系。只是你们要硬扛着,也别怪我不讲情理了,那我只能认你们了。”

“这个自然。秀艳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做父亲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遭罪。再说,你也知道李家家境,我不来担待这事,谁来担待呢?我想一个石头打上天总有落地时候,事情总要解决,所以,我们父子就自不量力,来担待这事了。今天你能认我,再让我把人领走,又给些时间还钱,我们就非常感谢了,今后认我还账是理所当然,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还你的。”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说啥。人你先领走,再宽限你十天,大洋还是一百。这样,我也算给了你们面子了。”

“确实感谢,这算给足了面子。”

“不过嘴说无诚信,我是要东西担保的。”

“担保?哦,这是应该的。”

“你用啥担保好呢?”

“到时还不了,用我家的房产和田产担保如何?”

“这些东西我家多,我不要。再说,你把这些给了我,你们一大家子人,今后怎么过rì子?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不能做这短见事。所以还是用别的啥抵押好些。”

“那……你看啥好呢?我家又没有值钱的东西。”

“上次我托人到你家提亲,你们不同意,这一次,我不是非要给你们为难,如果到期不还,就以你家珍珍做低如何?”

“这……”

“不是我劝你,我们家宝山看上你家珍珍,这本来是好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都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所以我请人给你提这事,希望我们两家能成为亲家。再说,我们宝山看上了,也就是我们全家看上了,既然是我们全家都看上了,相信我们会对珍珍好,也就是说珍珍嫁过来不会吃半点亏,今后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我不知道为啥你不答应呢,难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或者说我们娃是痴、聋、傻、哑,配不上你家闺女?”

“这倒不是,只是……”

“我知道我们娃有一些毛病,在周围惹些了事,影响不好,但他年龄还小,不懂事,等他今后经受磨练,懂事了,毛病自然是会改的。你也知道,我家就这么一棵独苗,这万贯家财没人分享,我们老两口两腿一伸也带不到棺材里去,你家珍珍能嫁过来,还不是他们年亲人的?所以这门亲事还是答应的好。再说,我们成了亲家,难道还问你们要那一百块大洋不成?”

“你这么说也在理,只是这事我不能做主,得回家去商量商量再定。你知道我媳妇这人,xìng子刚直,啥事她说了算。”沈洪恒犹豫一下答道。

“你们回去商量也好,这事是大事,你当然不能一个人做主,家里人得商量。但是,你们没商量好之前,不能带人走,等有了准信儿才行。中途有啥变故,我可把丑话说到前边,到时候害了你家大女儿和外甥,是你们自家的事。实话说,虽然我们住在梁前岭后,但我们总不能老养着你们的人,万一有啥,我只能把秀艳送到不该去的地方,到时你们也就别怪我。”

“那你这么说,我只有现在就答应了。”沈洪恒愁眉苦脸地说。

“你们啥时候答应是你们的事。不过,欠钱是李文钱欠我们家宝山的钱,扣押人也是宝山决定的,要说这事与我无关,应该由我们家宝山决定才对。但是,你们既然来了,总不能让你们白跑,所以,就做主,答应让你们领人走。只是时间拖久了,宝山知道后,他要有啥歪点子翻板不依我的,我也就没有法了。到时候你们只有给他谈,看他怎么来定。”徐保长皮笑肉不笑地说。

“别……别,这事你说了算。”沈洪恒听出徐保长话外音,立即表示答应。

“不成,珍珍和铁黑子是定下了婚约的。”沈清见父亲松了口,急忙出言阻止,心中已感觉到徐保长在给父亲下套。

沈洪恒瞪了沈清一眼,张了张嘴,yù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可让他把这婚事退了,今后有我们帮着,还怕黑子找不到好媳妇?”

“铁黑子这牛脾气,他是不会依的。”沈清又说。

“他是捡来的野孩子,在家怕由不得他吧?再说,如果你们到期只要能把钱还了我们,事情也不就完了。”

“只怕这事没有这么简单。”沈清悻悻地说。

“白纸黑字,难道还有啥筋扯?”徐保长不高兴地问。

“行也行,只是你说话要算数。”沈洪恒还是答应下来。

“这事是要立字据的,有啥不算数的?”

“爹,这样不行的,铁黑子晓得了不好收场。”沈清再次阻止。

“暂不要给他说,时间到了你们还钱还是给人,还不是你们定。”徐保长又笑着说。

“行,我看就这样吧。”沈洪恒答道。

“如果到时把钱送不来,就把珍珍害了。爹,这个事情千万不能做。”沈清厉言急切阻止。

“钱送不来,大不了让你家珍珍和我家宝山成亲,难道你们还吃了亏不成?”徐保长沉下脸说。

“先就这样确定下来再说。”沈洪恒见沈清还要阻止,怕这事闹“黄”了,眼下难救走秀艳。真像徐保长说的,这事要徐宝山来决定,到时候会有大麻烦,所以急切间没有细想,先答应下来。

沈洪恒心里是有低眼的:家里还存三十多个大洋,加上还有一定数量的皮货和麝香,只要及时卖出去,少说也有五十来个大洋进账,不够再向亲友借点,十天内凑够百来个大洋不成问题。眼下,他担心的是徐家翻脸,真把秀艳买到窑子去,这辈子良心就不得安宁了。当然,他也不是存心想把珍珍嫁到徐家,两女都是自家的心肝宝贝,手背手心都是肉,他不可能做把一人救出狼窝再把另一人丢进虎窝的事,只是事急,盘算搪塞一阵再说,大不了最后多花些钱,人他是绝不可能送出去的。

“我们得立个字据,万一到时你们还不了钱,我可是要来领人的。”

“这个自然。”

木已成舟,沈清一再阻止,但难挽回。他心中狐疑,却没法,只有由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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