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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铁黑子展弓警追兵 莽炳春持斧劈仇人(2 / 2)

罗炳chūn的脸由红转青,瞪着双眼,鼓着嘴“呼呼”吹着气,头发眉毛都竖立起来,同时捏紧了双拳。

“还想打架不成?”两个家丁仗着势力,用手中的枪柄敲着罗炳chūn的肚子问。

“你们干啥,你们干啥嘛?”罗母见罗炳勇这架势,知道是来闹事的,怕罗炳chūn忍不住惹祸,拖着病体下床阻止。

“听我说,我爹让你们三天内从罗家庄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罗炳勇拿腔作势地说。

“我是罗仁成明媒正娶的女人,这是我的家,你要我们往哪去?”

“好不要脸的老婊子,我叔啥时明媒正娶了你?还不是你死皮赖脸缠着我那老实叔才这样的,现在你倒硬起来了。要不是你,我叔两口子活得好好的,哪能早早地去了?还不就是你们祸害死的。”

“你胡说啥,天灾**的事谁能规避?发生在我们家,难道我们就愿意?”

“你嘴上说不愿意,其实心理畅快得很。房地都占了去,哪有不畅快之理?”

罗母听了,气得一身直颤抖。

“老表子,限你们三天滚出罗家庄,在别处害人去,少留在我们罗家庄。”

“你……”罗母听了急火攻心,哪能忍耐得住?扑上去一把抓住罗炳勇衣服,刚说了个你,不曾想罗炳勇顺势一掌把罗母打倒在地。罗母是久病之人,哪有力气?受了罗炳勇一掌,站立不稳倒地,没想到该出事,太阳穴正好撞在地上的火盆角上,恰好火盆角上的一颗钉子扎进了太阳穴,太阳穴立即渗出了血。

“妈,妈﹗”罗炳chūn一见急慌了神,扑上去扶起母亲的头大声呼叫,只见母亲双眼上翻,一口气接不上来“咯”地一声断了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罗炳勇见死了人,心也有些虚,急忙带着家丁溜了出去。

罗炳chūn母亲死后,慑于罗仁财的势力,罗家庄的人没人敢来帮忙了理后事,还是罗炳chūn满含悲愤找了外庄几个远房亲戚,草草把母亲安葬了。此时,罗炳chūn心中已深深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昨天吃过中午饭时,罗仁财、罗炳勇父子带着十来个家丁和庄上几个长辈到了罗炳chūn家。罗炳chūn坐在堂屋见这伙人进屋,冷冷地盯着他们并不让座。

“娃儿,你与我们罗家庄无缘,你还是走吧。”罗仁财对不吭不语毫无表情的罗炳chūn说。

“我们不是不愿意留你,只是怕你留在这克了庄上人。”一老者苦着脸说。

“你不姓罗,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罗仁财说。

“过继给我爹时,你们几位都来喝了酒认了帐的,这会儿你们不认我姓罗了,当时你们干啥去了?万一不认也行,那请你们把我爹从坟里挖出来问问他老人家,看他认还是不认,他不认了,我抬屁股就走,没二话可说,他如果认了,那就对不起了,走不走不是你们几位说了算的。”罗炳chūn冷冷地说。

“少给我在这yīn阳怪气的,你赶紧给老子滚远些,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这时,罗炳勇挤过来骂道。

罗炳chūn见到罗炳勇,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丧母之痛,这几天让他窝了一肚子邪火,独自一人在屋里正无处爆发,现在仇人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满腔仇恨立即将肺炸开了。这世上他最敬爱的人是母亲,他知道,没有母亲的坚强,没有母亲的呵护,他无法活到今天。母亲是心中的顶梁柱,这根顶梁柱突然倒下,使他感到这片天都塌下一般,心中那样空,眼前那样黑。母亲惨遭毒手,当然作为唯一的儿子,他无法冷静直面仇人,此时心中已淌满了血,只是不知怎么复仇。他斜视着罗炳勇,冷冷yīn狠地回道:“我们是平辈,你给我当老子,那不是给你爹一辈了,你把你爹喊哥也总不对吧?”

“我**,还敢顶嘴?看我咋样收拾你。”罗炳勇暴跳如雷。

“你骂我,我妈她老人家已去世了,听不见了。请你回去问问你妈要人cāo吧?不然,你就是给孙猴子样从石眼里迸出来的。”罗炳chūn继续yīn毒地回着罗炳勇。

“你……反了,反了,给我滚出罗家庄﹗”罗仁财这时忍不住大怒,用手中的拐杖戳着罗炳chūn的胸膛尖声高吼。

这时罗炳chūn再也无法忍受,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罗仁财的鼻子高声骂道:“老狗﹗你别在这装腔作势,你当我不知道,爹在世的时候,你就多次想把我们那块地弄去修堰塘,可我爹没答应,现在爹没了,你正好借故搜经把我撵走,好霸占我们的田修堰塘供你家享用。哼!你打错了算盘,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罗炳chūn是那号你想欺就欺,想捏就捏的软蛋吗?”

罗仁财见罗炳chūn点了穴道,气得一身颤了起来,用手杖戳着地面厉声尖叫道:“给我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话音没落,罗炳勇带着几个家丁饿虎扑食般扑上去,围着罗炳chūn用枪托、拳脚殴起来。xìng如烈火的罗炳chūn,如何能受了这气?只见他怪叫一声,挥动大拳一拳将一家丁打翻在地,抢进里屋,顺手从床头上抽出事先准备的利斧,回身一斧将随身跟来的一家丁劈成了两半,跟进来的另一家丁一愣转身就跑,早被他饿虎扑食般追上,拦腰一斧劈成两截。罗炳勇见罗炳chūn行凶杀人,忙闪到一旁手忙脚乱推弹上膛,向罗炳chūn打了一枪,因慌乱,却没击中。一时堂屋家丁大叫大嚷着向屋外避去。

“贼狗rì的杀人了,贼狗rì的杀人了!”罗仁财用手杖指着向自己扑过来的红眼竖发的罗炳chūn,高声尖叫,但双脚似被钉子钉住一般,一步也挪不动。说时迟那时快,罗炳chūn迎面一斧向罗仁财砍去,情急中,罗炳勇伸手将父亲一拽,罗仁财一趔趄栽倒在地,但持手仗的右手早被罗炳chūn齐肩砍下来,罗仁财“哎哟”一声晕了过去。杀红了眼的罗炳chūn,飞斧闪电般向罗炳勇扑去。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罗炳勇抬手又是一枪,罗炳chūn感到肚皮一麻,知道中枪,危急中转身夺门而去。罗炳勇再抬手一枪,一家丁“哎哟”一声倒地,原来这一枪没击中罗炳chūn而是击中了一家丁。罗炳勇从地上爬起来,见罗炳chūn脱逃,急忙令还在发愣的两家丁救父亲,又派一个家丁烧房子,自己带着余下的家丁尾随罗炳chūn逃跑的路线追去。

沈清和铁黑子听了罗炳chūn的述说,对罗仁财父子仗势欺人也憋了一肚子气,同时,为罗炳chūn舍身复仇而折服。弟兄俩为了使罗炳chūn在崖洞能生存,当天,下崖在周围猎取了一条野猪和小动物回来,又把自带的盐、水袋、药和一把刀、一个火镰给罗炳chūn留下。次rì走时,沈清对罗炳chūn说:“我们得回去,出来这么多天了,家里人肯定急。你在这好好养伤,不要乱跑,我们留下的东西也够你过上十几天的。另外,这些药是特效药,保你要不了两天伤就会好。”沈清见罗炳chūn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下又叮嘱道:“我们过几天再来,你有伤千万别下崖,不然回来时很困难。另外,罗财主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现在肯定到处找你,发现就麻烦了。”

沈清怕罗炳chūn耐不住xìng子闯下崖惹祸,他知道依照罗仁财这种有势力的人,绝不会吃这种哑巴亏,会千方百计找罗炳chūn算账,所以很担心。罗炳chūn双眼已噙满了泪,很顺从的答应。在他记忆中,除了母亲和继父这样关心和爱抚自己外,更多的是白眼、侮辱和戏谑,从来还没有体验过这种温情,而这种体验,又是自己面对生死,两个与自己毫无相关的、本身又欠他们情的、还算陌生的兄弟的赐予,对这两兄弟毫无顾忌地伸出援手又百般呵护的情谊,此时难以让他用语言表达清,只在心中深深刻下了烙印,让他此生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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