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寡妇捯饬得溜光水滑地走了过来,王大娘也就放下手里的活计,跟这个干妹妹打起了哈哈哈。
很快,两个女人就笑骂打闹成了一团。
“哎,姐姐呀,跟你说点儿正经事儿吧。”
“呀呀呀,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呀,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小伙子,让姐姐给你传点儿话呀。”
“姐姐呀,真的跟你说点儿正经事儿,唉,你说我们家你那个大外甥都老大不小的了,连个人儿都说不上,你说这可咋办呀,你这个当姨的就不能帮帮忙吗?要说这孩子可懂事儿了,就是……唉!”
“哎哟,看上那家的闺女了,我这个当姨的给说说去,多掏点儿财礼钱儿不就行了嘛!”
“哎哟妈呀,这可太好了,你说你那个干丫头行吗?我听说她爹是个大‘走资派’,我们家可是苗红根正的哟。”
“那……这我可得先问问人家姑娘,八成是……我问问吧。”
马寡妇听王大娘这样一说,那嘴巴都笑成了瓢把子了,扭着一个天生骚劲十足的大屁股,乐呵呵地走了,一扭一扭地。
王大娘一问,小芳不干!
马寡妇也就不再瞎张罗了,死心了。
小芳始料不及的是“马秃子”的那份痴情。
小芳有胃病,吃不了棒子米,小伙子便偷偷地给小芳送小米。发现小芳不会点火,有时吃不上饭,小伙子就天天送饭。初时小芳不吃,他就送中饭拿走早饭,送晚饭拿走中饭。
姑娘的心开始软了,再看看饭菜,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是农家待客的上品,便不再矜持,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就是只字不提婚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秋天来了。
为了不至于冬天干扒饭,小芳也像其他知青一样,趁着天黑去偷生产队的白菜。
四下里瞅瞅,见无异常,瞅准一个地方,咬着牙闭着眼从高墙往下跳。
谁知重心掌握不好,小芳的脑袋一下撞到地上,痛得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在地上趴了好大一会儿。
终于,她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夜色的黑,擦了一把脸上的土与泪,正准备去拔就近的一棵白菜——坏了,她的小手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捏住了。
抬头一看,呀!是马红学!
“嗨,好你个小芳,偷队里的白菜,这可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看明儿个让你游街示众!”马红学的口臭直往小芳的脸上喷。
“马大哥,饶了我吧!”小芳害怕了。
“饶了你,除非……嘿!”马红学发出*笑,一双贼亮的眼珠子直往小芳的胸前扫射,骨碌碌地。
小芳明白了,吓得抖成了一团,就像那经霜的小白菜,孤零零地一棵。
“快呀,要不我可喊人了,快点儿!”
“马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想让我饶了你,行呀,你快脱吧,你要是不脱,就让大哥帮你脱吧。”
一双大手伸过来,小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俊俏的脸蛋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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