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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番外6(1 / 2)

郁正抬头见是郁容微醺地笑呵呵道:“哦!是小妹啊!冷点好,冷点好。冷点就不容易犯迷糊了。”

“来来来,小妹,坐着。我们三兄妹很久都没坐一起共话了,来陪大哥喝一杯。”郁正连连招呼着。

大哥一向都是稳重持成、任何事都不动声色,自己有多少年没见过大哥这般情绪翻腾了。

郁容心中酸楚:“大哥,喝酒伤身。”

郁正一脸不在乎的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呵呵!伤了又能怎样,没有在乎的人,左右不过一具皮囊。”

郁容只道大哥放不下静言,自己纵使再不管外面风雨,也想为大哥做些什么。

一直以来大哥都是替自己遮风挡雨,如今这般落寞,自己拼也拼的为大哥争取。

郁容贝齿咬着嘴唇,下决心般道:“大哥,你带静言走罢,卫然那边我来拦。”

郁正怔了怔,似不可思议般看着郁容,自嘲道:“小妹莫说傻话,莫说现在木已成舟,就是今日之前也未必带的走她。”

郁飞也跳起来惋惜道:“大哥,你若早日下决心待静言走,也未必是今天这个样子。”

郁正看将二人不语,只闷头喝酒,神情间无限惆怅。

郁容以为大哥卸不下单家责任,当日曾在马车上问过大哥,单家与所爱如何抉择,不想今日竟一语成谶。

心里越发心疼大哥,为了单家不仅付出了所有年少时光,如今连静言都失去了。

郁正见二人神情严肃,一副要去拼的样子。心中感动,没有静言自己还有两个好兄妹。

举杯宽解二人:“一个静言而已,去了也就去了。大哥今生最开心的就是能有你们两个好兄妹。今日我们只当三兄妹聚会,不去理会别的。”

郁容堪堪的想着宫中的典礼,一腔苦闷无处排解,见郁正发话也不愿提静言让他伤心也举杯笑道:“好!今天难得我们三兄妹聚在一起,万事不提,共话江雪。”

郁飞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故作坚强的两人,劝又无从劝起,心下一横,拍桌喝道:“管他娘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哈哈哈,干杯,干杯。”

郁正高声畅饮,三人举杯痛快喝酒,畅聊幼时糗事,互相取笑就如少年时在家一样,好生痛快,好似醉了、忘了一切就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日,郁容悠悠的转醒,望着顶上幔帐半饷才发应过来这是在长乐宫。

脑袋生生的发疼,身子似灌了铅般沉重。

“阿茵。”郁容低低的唤着。

“娘娘您醒了。”阿茵忙推门进来,指挥宫人准备梳洗,自己把郁容扶坐在床上。

郁容按着生痛额头:“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怎么在宫中了,我记得和大哥二哥他们在喝酒。”

阿茵接过宫女的水替郁容梳洗:“现在快饷午了,昨晚你和大公子二公子都喝的太醉了,所以宫里派人来接您都不知道。”

郁容回想了一会还是毫无印象,索性放弃不去想它。

阿茵和宫人伺候郁容梳洗穿戴,刚整理完毕,宫人就来报“娘娘,沈妃娘娘过来请安。”

郁容心中一沉,想不到这么快就要面对静言。阿茵似是看穿郁容心思,好声道:“娘娘若是累,阿茵就先去回禀沈妃娘娘。”

郁容摆摆手:“她既入了宫中,始终是要想见的。遗诏赐婚,我自顾伤心,大哥伤心,这段时日竟忘了静言是何感受,想必她也是无奈的。”郁容强打起精神将走出去。

静言见郁容入厅来,便对着她行大礼:“皇后娘娘万福。”

郁容怔了怔似乎还不习惯,干干的说:“静言免礼,赐座。”

静言欠了欠身坐下去满怀歉意的说:“静言本该一早就来请安,无奈昨日大婚疲惫,不成睡过头了。”

郁容闻言胸口闷在那里,费了好大的劲才出声说:“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我一向待你情同姐妹,你以后还是当我姐姐般。”

静言笑笑说:“静言初入宫还忐忑姐姐会怪罪于我,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娘娘还是静言的那个好姐姐。”

郁容叹着气道:“静言,也为难你了,这桩婚事想必你也是无可奈何的,一如宫门深似海,你与我大哥从此陌路。”

“姐姐休得胡言,静言与大哥一向只有兄妹之情,姐姐不要误会了。”静言急声打断郁容。

郁容当下诧异,掩不住问:“静言,你…”

静言又重申一遍:“姐姐,静言心中只有皇上一人,休得再误会我与大哥的兄妹之情,免得传入皇上耳中,引起误会。”

郁容心中震惊似没听清一般再一次确认:“静言对于这件婚事可是心甘情愿的?”

静言笑道:“姐姐说笑了,静言自然是真心实意的。”

郁容一脸不能置信的看着静言仿佛从来不认识她一般。

静言神情坦然没有一丝异色,仿佛就是一个满脸喜气的新嫁娘。

静言见郁容面色不佳,自己多言无益,便起身告安:“姐姐,静言先告安了。”便起身离去。

刚走至门口便听身后传来一声问话:“什么时候开始的?”静言顿了下步伐,并不答她退出长乐宫。

郁容久久的坐于椅上,怪不得昨日大哥那般无可奈何与悲怆,想必早已知晓静言心意,只怪自己多情错付。

呵呵,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蒙在鼓里,这算是卫然和静言同时背叛吗?

阿茵担忧的上前:“娘娘,娘娘。”

只见郁容力气全失,满目泪盈的问:“阿茵,我是不是很傻?”

郁容回房后就一直昏睡,起初阿茵以为郁容只是累了,也不在意想着让她多休息一会,怎料一直入夜都无转醒,摸摸身子烫得吓人。

这才紧张起来急命宫人去召御医。御医诊断后有喜有忧,喜的是郁容已有将两个月身孕,忧的是郁容因心生郁结导致心气不畅所得结症又因昨晚风雪中喝酒受凉发烧,两病齐发来势汹汹。

现有怀着身孕太医也不敢冒然下药,伤了龙嗣谁也担当不起。

一宫人也没个主意,召了几个太医都商量不出什么安全的对策。

阿茵见事态严重万不敢拖延,急命人去禀明皇上。

待卫然至长乐宫,御医纷纷将郁容的病情禀明卫然。

卫然因年幼母妃多病,自己又饱受人欺辱请不得太医,自学也通晓几分医理。

听罢御医回禀也知情况严重且复杂,进退两难。

“皇上。”

宫中最富经验的老太医颤颤巍巍的向卫然作礼禀告。

“下臣几人商量了几番,未免伤及皇子,只得先用最保险的药物去烧。若效力不大再逐番加重药力,若到最后需得尽全力施救,只怕小皇子...”太医见卫然越来越阴郁的脸,提了几次气终不敢说出。

卫然阴沉沉的望着郁容许久,如今自己一步步走的恰如其分,但并不想郁容在着其中出什么差池。如今看郁容这么虚弱的躺在床上,自己也有些心闷。

卫然快速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一切以皇后为重。”

太医们重重舒了一口气,有了皇上的金口谕令,几人拟了一张药方,令宫人急去领药煎熬。

当夜,郁容烧的昏昏沉沉,身体一阵阵发热,热过了一阵阵发汗。

阿茵不敢合眼,整夜守着给郁容擦汗换衣,掐着时辰灌药。

提着心一直到次日傍晚仍不见有好转,太医们诊断结果也是毫无起色。

几人商议了下,觉得有必要告知阿茵以便做好准备:“茵姑姑,娘娘病症毫无好转迹象,今夜若无好转,明日老朽几人就要用重药了,当时腹中皇子怕是有所损伤,还请姑姑做好周全事宜。”

阿茵心急如焚,又万般无奈,只好应着。

与子冬二人勤着做些降温措施,祈祷着娘娘母子都能平安。

“娘娘,您醒醒吧!子冬知道您不好受,可您腹中还有个小皇子,他是无辜的。”

“小公主也等着您起来照顾她。娘娘,您若再不醒,小皇子就要遭难了。千难万难都还有子冬和茵姑姑,子冬求您振作起来,就算不为了您自己也为了小公主和小皇子。”子冬在郁容榻边跟郁容说话和祈祷,希望郁容能够听到垂怜小皇子。

郁容只觉得浑身发烫,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迷迷糊糊,意识飘飘忽忽的在飘荡。

这样也好,感受不到外面就受不了伤了,就这样一直飘忽着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似乎是子冬的声音。

子冬你不要打搅我,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不要把这宫里的烦恼带给我。

郁容用力的捂住耳朵,还是无法挡住子冬的声音。只听他一声一声的娘娘,请求我振作,请求我垂怜腹中小皇子。

我有孕了吗?这个时候有了不知是喜是忧,卫然呢,他会觉得开心吗?

很多人会开心吧,毕竟这个未知会为很多人带来政治筹码。

这个未出世的小婴儿会牵动多少人的神经,我的孩儿,你还是和娘亲一起在这吧,再也不会有外面的勾心斗角伤害你。

是我的小公主在叫我娘亲吗?我的凌儿,娘太累了。

娘不知道醒来能不能应付那么的争斗,最亲近的人竟然会给你最致命的伤。

我的凌儿让娘休息一下,凌儿。

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是阿然吗?这个怀抱再也不是我唯一的了。

听得阿然的声音低低的传来,你希望我好好的在你身边,你说要这个孩儿,你说我们岁月深久,一个静言改变不了什么。

阿然、我的阿然,我那么的爱你,也那么的爱静言,可是你们却同时背叛了我,在这深宫中我实在无法面对你们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一双冰凉的柔荑拂过我的脸,是阿茵吗?

阿茵你也是来劝我醒来的吗?您若不愿醒来,带着小皇子而去,阿茵便随您而去。您若只想逃避,请快点醒来吧,不要因为您的逃避而伤害小皇子。

我不知道,阿茵,我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些人、这些事。阿茵,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伤害我的孩儿。

我不知道…我不想…我不知道…我不想…我不想…

阿茵倚在床边,惺忪间猛的点了下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阿茵转脸照看郁容的情况,惊喜的发现郁容在断断续续梦呓。

阿茵赶紧试了试郁容额间温度,烧退了不少,是个好现象。阿茵赶紧吩咐随侍去请伺夜太医过来瞧瞧。

太医不敢怠慢,仔细的给郁容把了把脉,良久神情稍宽:“娘娘病症似有好转,老朽新开个方子,劳烦茵姑姑连夜煎了,伺候娘娘服下。”

阿茵惊喜交加,指挥众人忙开来。

一夜的照顾,郁容情况趋于稳定,阿茵稍稍安心倚着床边深深睡去。

郁容悠悠的转醒,头还是很昏沉,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醒来了。

眼睛眨了好几下,逐渐看清顶上流金帷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宫里。

静言已为沈妃这已是事实,我又何必去苦苦纠结这背后的心意,为难自己。

卫然与静言两情相悦,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什么立场阻止。对着他们自己倒显得是多余的了,既是多余又何苦纠结自己,苦了孩儿。

郁容醒来便觉着喉咙干裂异常,不住的咳出声。

阿茵听得声响猛然惊醒,见郁容已转醒,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忙招呼下人伺候。阿茵小心的扶起郁容,喂她喝些清水润喉。

郁容细细的喝了一些清水仍觉昏沉难起,又深深的睡去了。

一旁守着的阿茵和子冬稍稍舒了一口气,娘娘能醒来就说明又好转,感谢老天保佑娘娘母子平安。

在病榻上的这几日,郁容虽说醒了但还是平静异常,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完全不见任何伤心神色。

只是少了许多生气,在她脸上仿佛见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卫然来看望,也不见郁容有喜色。卫然知其一时难以恢复,也不勉强她,只要她慢慢把身子养好,好好活着便好。

阿茵知道郁容心结,怕是还放不下,一刻都不敢放松,时常带着凌儿陪伴在郁容身边。

又时常搬些婴儿的手工活缝制、询问郁容的意见,时常与郁容聊聊小皇子。

郁容在榻上又养了了半月有余,想到腹中孩儿也刻意去回避与静言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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