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科幻灵异>恶魔之瞳> 五十八 生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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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生人死人(1 / 1)

保安员钟叔的双眼发直,面目正被一道幽异的蓝光不停扫描,一条条过分充血的血管和一条条盘根错节青筋把他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孔快要撑破了。他的气管不断收缩,像是呼吸十分困难,随时终断。奇怪的是,我与他只有伸手可及距离,但我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就像已被蓝光切断。我讶异的朝着他想向我指示的方向望去,看到有一辆亮着蓝色灯号的救护车停泊在后面,那不停转动的蓝色灯号把大厦的入口和外墙一下又一下描上去,令整个地方抹上一种诡异的神秘色彩,令人活像置身在一个只属于死人的境界。而那不停旋转的讯号灯如像个冒着鬼火灯笼,照亮着保安员钟叔那张半死不活的脸上,更教人看得鸡皮疙瘩,魂飞魄散。在那救护车前现在站了一个白衣白裤、黑皮鞋的救护人员,他头上的深蓝色绒帽伸出的鸭舌部份像个罗庚上的指针,直指向大堂位置。有些路人已被那道鬼火招引,吸着目光,停下了脚步。也有些居民受到呼召走出了阳台,向下探望,像已望穿地狱,在一片黑压压的亡魂中寻找亲人。随着那罗庚向前一送,那管理人员身形被带动得向前走了几步,一阵急速的滑轮磨擦声音响起,夹杂着几声男人运用丹田气吐出“让开让开”的急逼声音,一架手推担架床渐渐出现眼前。保安员钟叔也被蓝光吸引,听凭呼唤,全身出奇地轻,脚后跟离地,飘飘荡荡的向着光源走去。我目送了的背部渐渐走远,那道仍在旋转的蓝光持续照射在他身上,奇怪的是,那光芒竟把他身体穿透,把地面照得一片蓝。而更奇怪又可怕的是,我竟看到保安员钟叔竟是没有影子的,难道……我足足呆了3分钟,不是因为被吓倒,而是保安员钟叔一直在我身边未曾离开过,早前还和我对话的,他何时死了呢?我看见有两位救护人员正一前一后推着手推担架床渐渐出现眼前。保安员钟叔也被蓝光吸引,听凭呼唤,全身出奇地轻,脚后跟离地,飘飘荡荡的向着光源走去。我倒抽一囗凉气,然后也没想太多先跟上去再算吧。保安员钟叔趁救护人员把车尾对掩门打开的当儿,搭着手推担架床,垂下头颅,在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我也赶上来,吸口气,探头看着正使用呼吸器帮助呼吸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已散涣,套在口部的氧气罩没有出现霞气,根本已是个死人。扶在着手推担架床边的保安员钟叔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我暗暗叹口气,只能望着他已近乎透明的身影,爱莫能助。对于一个亡魂我还能说什么?干什么呢?在旁突然有人声如洪钟的向我道:“你是病人的家属?”我转身,说话的是救护人员。我望了保安员钟叔的魂魄一眼,他很无助,我想了想,然后望着他向救护人员道:“对。”钟叔感到欣慰,微笑了一下,我点了一下头,才又道:“他在家晕倒?”我故意胡说一番,使救护人员能答上话,纠正我。“我们是接报到后楼梯把他救起的,据他上司说,见他巡更已误时2小时还未返回岗位,所以动员到处找他。”救护人员果然把话接下去,说过详细。“就在梯间里发现他。”我听他说至中途,忍不住望向钟叔魂魄,见他表情放松,下半身已变得近乎透明,看来他已经明白,已经释怀。但当救护人员说他有2小时还未返回岗位,我的心登时沉进冰水中,呆了一呆。从我在家门遇到保安员钟叔至现在,也是1小时的事情吧,我还以为他是在走下楼梯出了意外,2小时就是代表在较早之前他已经——比较之前的我,可能我会手足无措,又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才能平复过来,自从有了心语这能力,我好像理解了很多事情,有些东西也只能影响我情绪一时,很快我又能回复过来。这种体验是很难具体说出来,至于为什么我会遇上保安员钟叔,我只想到,他着实太可怜,只是感到唏嘘多于害怕,一个人在离开躯壳后竟滞留在原处,能领他走出大厦也算是一场缘分吧。当然在我事后比较理解“亚直陀”,这个神秘圣域,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我的存在价值和对事件所发挥的影响力又是什么回事之后,我才能真正理解今夜所发生的事。可以告诉你们的,就是今夜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踏上命运之路的开始。当我回再望向他们时,救护人员已把担架床抬上救护车,那位声如洪钟的救护人员探头问我:“呔,先生,你还不上车?要开车了。”我向他摇摇手。救护人员大感奇怪,“你……你不跟上来?”我向他摇摇手。救护人员错愕,“你……你不跟上来?你不是他亲人吗?”我不理会他往反方向走了。过了一会,听到一阵交头接耳的对话,然后发出砰一声响,之后是一连串发动车子声音。当这些声音渐渐被时间和距离吞没掉后,我才折返到车路上,拉了一下斜挎包的带子,向着午夜最深邃的方向昂首阔步地走去。

同一星空下,同一事件中,却是截然不同的世界。走进罗马这个命运交接点上的陆达开今晚也绝不好过。虽然他在林立三的睡房中收获甚丰,一切谜团甚至已被揭破——谭燕萍女士家中的照片,以及林立三那些诡异的自行活动照片。陆达开几乎可下定论,是怪物盘和芜把历史修正的结果。而把窜改的历史紏正的必然结果,当然会引致一些受牵连的东西澈底消失,却在重新接轧后又会把新的东西兴起、改变、替代。有了这定论,陆达开自以为终于可松口气,只要他的Z小组成员葛史特林和路格兰完成最后一站调查后就可总结归档,把这个首次任务“电梯异常事故案件”专责处理项目加密,上呈“警政联合20人议会”,就告一段落。谁知,当知道葛史特林遭遇神秘死亡,以及另一小组成员被群鸟扑杀后,事情之再峰回路转,而且情况更急转直下,令到陆达开又要重新出发。他经过小组讨论后,突然有所启悟,立时果断地走出旅馆,踏在石板路上,由于时值夜深,路上行人十分稀少,令他的身影看来倍感孤单。这夜的天气也不知因何原故,特别寒冷,陆达开把外衣领翻高,呵出一口气,就跨进围封了的教区公园内。他凭借月光走过一个又一个拱形土丘,迈步走向草坡上。他先远眺直升机坠毁的位置,以这个作为中心点,把视线横移至石路上,然后慢慢把视线收回来。那些光秃树木在月影下交错地映照在石路上,如像一张绵密黑网,并渐渐向外伸张。空气也持续下降,把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透明的霜雪。陆达开把视线转回后方那一堆堆圆拱形的土丘上,眼神先锁定在最远的土丘处,然后双脚一直不停大步向前走,走下了山坡,再跨上一个又一个土丘,一直走出公园正门,站在教堂前的广场停下,才回身,喘着气,瞄向刚才所走过的路。陆达开的直觉没有错。公园石路、草坡、土丘、正门,和他现在脚踏的这点,是连贯成一直线的。在这直线内是否就是连贯着整件事的关键呢!陆达开嘴唇又展出魅力的笑容,笑了不一会,却被结上了一层透明的霜雪,他只能呵出一口凉气,因为他的耳朵听到有大量拍动翅膀的声音。由于四周墨黑悄静,加上他正沉醉在事件的诡异气氛中,所以突如其来的拍翅声音把陆达开吓得呀一声叫了出来。他摇了摇头,想勉定心神,但那些拍动翅膀的声音不但没因他大叫而被吓怕减少,相反却越来越多。陆达开掩住耳朵,抬头张望,他骇然发现有多群长满黑色羽毛的野鸟,正铺天盖地而来,而广场上早已聚集成黑压压一遍的野鸟,全都反常在乱跳乱叫,不断拍动羽翼,烦燥不安,更诡异地一跳一跳的全向着陆达开的位置压过去。一道寒意就像把尖刀划过陆达开的后颈上。冷汗滴进他的心坎上,急冻着他每条神经线。陆达开渐被眼前的这遍黑色所吞没掉。黑色不就是代表着死亡吗?但他就是陆达开。能为别人舍生忘死的陆达开!他闭起了眼,按捺住悸动的情绪,咬着牙,就一鼓作气地向前拔足狂奔。那群野鸟并没有放过他!那些拍动翅膀的声音更急密、更惊心。也有些野鸟已按捺不住了,已扑向陆达开身上,使得陆达开举步为艰,也难以平衡了。陆达开更忽然想到了今午组员被野鸟扑杀情景,使他既悲恸又气忿,就大力咬着牙,发力挥开擒着手臂上的野鸟,继续向前冲去。陆达开因为已得到答案了,所以只顾离开,没有去看看背后正在发生的可怕情况。也好彩他没有浪费时间回头去看一看!如果他回头去看的话,就会看到不断失控地发狂扑袭他的野鸟群后面,在那聚满一堆堆黑压压的野鸟群中,有一个人形正诡异地从中冒出来。他一手抄起地上的鸟群,赶在他自已身上,在诡异月色之下看来,他就像披上了一件华丽黑亮的羽毛大衣,然后很师气地仰起了俊脸,用手斜拨着他一头长直金发。他又抄起在半空飘荡的羽毛,然后一转手,手中就多了一顶华丽的绅士式高帽。他也像是一个绅士般拈着帽边,躬身行了一个师气的绅士礼仪,才把帽子戴在头上。他永远也活像是个师气绅士。无论在任何时候。就算是杀人,他也是个师气的绅士。黑魔法师.黑鸟.艾伦在月色中,在陆达开的背后,他歪着嘴展示出甜甜笑容。甜得足以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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