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解顿时一脸窘色,这个王嫣儿小姐,平时看着温文闲静,一副大家闺秀素有的派头,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样语不惊人不休。
迟墨面上也有些发窘,淡淡地映出红色,略有恼怒地道“好你个嫣儿,真不知外界怎么会传出你那样多的好话,明明就是波皮猴一只。”
王嫣儿并不在意,仍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那是,我呀就是能个装,并不像夏解这般,明明是个闲静的人,外界却将她传得那样不堪。唉……”说着故做叹息一声。
迟墨正喝着茶,惊了一下,险些喷出来“不要妄下结论,凡事眼见也并非真实。”
王嫣儿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儿,突然一拍手掌,转身蹭着王夫人的胳膊,大喊起来“娘亲,什么时候开饭?女儿快饿得不行了。”王嫣儿撒娇耍泼的样子立即引得众人一片哄笑,便是一旁侍候的丫鬟们,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王嫣儿却不管这些,只顾着撒娇。
看来这个王嫣儿是这个家里的开心果,看看家人对她的宠爱,便可知道。
晚饭陆续上来,众人便静下心来一起吃饭。王家这样的活泼的一家人,却有“食不言”这一规矩,所以席间竟是一派安静。
一静下来,夏解便想起了家里的事情,吃饭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王嫣儿虽然泼皮,但也极细心,只看了夏解两眼,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夹起一整个鱼头放进夏解碗里“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吃?这可是大团圆的日子,不要愁眉……”话未说完便知自己失言。
夏解凄苦一笑,静静地夹起鱼头慢慢吃起来。
晚饭过后又说了一会子话,大家便散了。迟墨却迟迟不肯走只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夏解。也不说话,像是在等夏解开口。
夏解亦坐着掰着手指,并不理他。
迟墨终是沉不住了,道“你应该有事儿想对我说吧。”夏解微讶装傻“你从那里看出来的?”
迟墨顿时有些黑脸,心道“这个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
“王公子,时候不早了,请回吧,我也要歇着了,你一个大男人半夜逗留在我房时在,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无所谓,反正我早已名声狼藉了,倒是公子您要多加语音了,你在外面可是好评连连,全京城的人都想把女儿嫁给你。”夏解凉凉的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顿了一顿又道“你……姓王?迟墨这个名字是起来哄我的?”说罢夏解的眼神深处慢慢爬上一股意义不明的东西。
迟墨看着夏解这兴奋的小脸,实在就想让她这样再高兴一会儿,但她眼底所流露出来的不明物,怕是……想了想“我姓王单名一个宏字。迟墨……乃是我的字。”所以说,小姑娘不要高兴得太早,本大爷可没有欺骗你,更没有欺骗皇上,犯下欺君之罪。
夏解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眼角抽了抽,既捉不住他的错处,只能另外为想办法了“你到底是出去不出?”
迟墨不但不走,反而往床上一坐“我不走,这可是我的房间。”
夏解顿时哑然,早应该想到这个没有半点女气,且布置精心的房间应该是这个臭男人的了。
夏解顿时暗然,一事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王宏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我这就离开。”说着便摇摇晃晃着出去了。
王宏一眼便看出她是在做怪,也不拆穿她,只想着她必定会回来。夏解心里是想着要回去的,但是又觉得不能这样失了脸面,就真的往外走了。
王宏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她回来,这才有些着急,怎么就没想着她不但有时脸皮厚,有时侯还很固执呢,心下一急,飞奔着便出去了。
虽是元宵,应当正是花好月圆的时候,初时方回府时,天空仍皎月如雪,不过一顿饭时间,那清洁的月亮便被乌云遮盖,不知所踪,此时又狂起了北风,他穿得尚暖,外又罩了一件灰色的貂皮大衣,仍觉得一丝丝凉意入骨。
虽无月色,但尚好在园子里四处都挂着七彩的灯笼,把院子里照得雪亮,倒也亮堂,王宏便顺着园子的小廊一直往外院处寻。
刚拐出院门,便见夏解蜷在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她竟里面只着了一件单衣,外面披了一件稍厚的斗篷罢了。院角虽然北风,但她身子本就柔弱,穿得又少,这样一冻岂不又得生一场大病。
忙将她抱起在怀里,她的身子仍在不住的颤抖,一张倔强而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那双眼,里面噙满了泪花,却仍不屈服地瞪着她,嘴唇青紫,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见她咬着唇,用一双眼睛在控诉“你放开我,是你让我走的,放我走,不要你管我。”
不知为何,王宏只觉得心里一疼,心里突然就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便是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便是她再恨自己,再讨厌自己,也不能离开自己。
王宏根本不顾夏解微弱的挣扎,一个公主抱便将她送进了房间。王宏把夏解扔在床上,夏解屁股着床,顿时开了花。这个男人的床榻虽然是锦被纱帐,但他是一个男人,床板很硬的,夏解敢肯定下面只铺了棉花被,再铺上床单子。
夏解揉着不知碎成几瓣的屁股,疼得泪眼花花,又倔强的不肯掉一颗泪珠子,只瘪紧了嘴强忍着。
王宏被她的表情逗得想笑,又觉得难受,只感叹“真是倔强,你哭了又能如何?”
夏解身体虚寒,一时半会儿也暖不起来,王宏拉好被子替她盖好,夏解挥开,王宏又盖,夏解又挥开,如此反复几次,王宏再没了耐性,也不顾她反应,撑开被子摊在胸前,扑地一下朝她扑过去,夏解一时受不了力,被压得哎哟地叫了一声。夏解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得大骂“王宏,你混蛋,你不是你。”
王宏恼怒“你再骂一声试试,我就不是人一回给你看看。”夏解根本不怕他,再骂一声,两声,三声。王宏听她越骂越有劲儿,心里的怒气顿时散了,也不知那里着了魔,一手揭起被子,便品含住了夏解的唇。
夏解大惊,愣了片刻,立时挣扎起来。王宏见她越发不安分,便手脚并用起来,双腿压住夏解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又用一只手固定住夏解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剩下的另一只手便从夏解的衣领处往身子上探。夏解身子如遭雷击,一时之间只是慒了,不知所措,只瞪了眼看着王宏半闭着的,迷醉的双眼,竟忘记了反抗,如木偶一般任他随意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掠。
王宏轻轻咬着夏解的唇瓣,只觉得香甜极了,不自觉间身体潜意识里,竟冲动在想再进一步,手初时只是在夏解的脖子上轻轻的抚摸,只是想吓唬她而已,但是从她肌肤上传来的美好感觉,竟让他爱不释手,只想进一步攻略,获得更多,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再往下去。
他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只觉得体内燥热无比,想找个发泄的门道。
忽然感觉身上的人没有了反应,竟连呼吸都轻浅到他感觉不到。
猛地睁开眼。
夏解木纳地瞪着双眼,里面没有一点儿神采。
里面盛着的尽是一片死灰。
王宏顿时慌了神,迅速地从夏解身上退开,慌张地连连道歉。
夏解并不理他,只是转过身去用被子裹住身子不说半句话。王宏在床前站了半晌,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已不如平时爽朗,暗哑着嗓子说“我就在外间侯着,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便是。”说着转身就去了外间,突然又停下,转过向来,表情异常认真地道“我不放心其它人侯着,我也不会再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你安心的睡吧。”说着又在隔间的柜子里拿了一床厚被,身到软榻上去歇着。
王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便是方才她对夏解所做的一切,以及夏解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睛,心里便猛然一惊抽痛得厉害。
王宏在外间睡不着,夏解在时间同样睡不着,倒并不是怕王宏再来侵犯自己,他便是来了她也有办法对付他,她可是有擒狼三十二式。
夏解现在只觉得难受,身子汤得厉害,浑身是汗,又呼吸困难,身子上似压了一千座泰山一样沉。连翻个身都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艰难几分,嗓子又干又痒,夏解一时没忍住便咳嗽起来。
传来外间王宏关切的询问问“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夏解并不理他,只用被子捂住头。
夏解越咳越厉害,似要把心胆内脏全都咳出来,正以为就要这样咳背气去时,头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扯去,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立刻落在她的肩上“咳得这么厉害,怎么也不知道叫人,来喝水温水,润润嗓子。”
茶水已经凑到嘴边,夏解却不肯喝,头一扭,那茶便撒在了衣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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