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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怒色(1 / 1)

夏解听得清清楚楚,却装做丝毫未听见。那婆子越发的得意起来,甩开拦她的妈妈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到夏解面前,皮上推着笑“夫人,我们姨娘要支两百两银子使。”说便是了,还形象地经出两根指头。夏解并不理她,松桅上去问话“你是那位姨娘身边的人。”夏解一板一眼,十分职业化的问。

妈妈脸上顿时挂不住,表情滞了一滞“我是媚姨娘房里的。”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已经暗暗算计,等我回去向媚姨娘告一状,有你好受的。

再赶你出将军府。

“支两百两银子做何用?”妈妈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神色,爱说不说,娇做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到底支还是不支?”

松桅虽无表情,但仍态度良好的继续询问“说不出所以然来,自是不能支的,有些用度,府里每月是统一采购的。”那妈妈没想会这么没脸,顿时就黑了脸,憋声憋气地道“这是什么意思?平日里我们姨娘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自有人送上门去,怎么今儿个到了你这里,就一千一万个不成了?”松桅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大家暗自捏汗之际,突见人群中一个人影闪过,顿时只听啪地一声,那妈妈的脸上登时多了五个手指映。

一旁的红泉对着打人打疼的手心吹了吹,转过身来对着夏解诉苦“夫人,您瞧瞧我这手,都红肿了,你得付我医药费。”

夏解直想一巴掌捏死这小蹄子,明明做了自己痛快的事儿,还来向她邀功,真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夏解不得不以眼神鼓励她一番,嚣张的妈妈挨了一巴掌,她心里十分的痛快。

脸上却是怒气腾腾“璜叶,把这没规矩的婢子拖下去,关在紫房里三日,不得给饭吃。”璜叶忙上来提了人去。妈妈面上虽过去了,但心里着实不爽。只并未当场发做,欲再辩,松桅已抢先开口“既说不出个明目自去弄清楚了,斟酌那些当花销,那些当省。夫人每日都忙得紧,没有时间理会你的这些小事儿,一件一件去挑明细说。”

那妈妈还想再辩,只脸上那一巴掌仍火辣辣的疼,再下来一巴掌她可没老脸再回去。

只愤然离去。

夏解从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原本有些乱哄哄的院子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待清点完所有的账目,夏解让璜叶做了记录,每一处都明明白白公公正正,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这才让人来回话,一一发了对牌去办事儿。白沁却不得走,夏解把一叠刚做好的错误记账扔在她面前“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儿?给我一个和理的解释。”夏解突然愤怒的模样让白沁愣了一愣,缓声道“不过是账房里偶尔记错了账,何必大惊小怪。”一派的云淡风轻。

“哟?这上千两银子的面额你竟说不必大惊小怪,你可知一般人家一年花度多少银子吗?”说着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有什么事儿,等将军下朝回来再说吧。”

外面天色已黑,慕容凛仍未归,平日里午时一过必回来,偏在今儿个被耽搁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也不怕与他耗。

果不其然,这一天夏解并未见到慕容凛,只第二日一早慕容凛便找上门来,呯呯两下敲开门,夏解以为他又要耍流氓,从床上急跃而下,摸着墙挤到门边“你……你来做什么?”经过上次的事儿,夏解对慕容凛避之如蛇蝎。

慕容凛一见她逃避自己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心烦意乱,又气又觉得好笑,不免又起了戏弄之心“我来这里,自是来找我夫人的办事儿的。”

夏解一听办事二字,顿时面如菜色“我……我没什么事儿与你好说的,你出去。”这男人果真是个色狼,说着又往后退了两退,直到退无可退。忙摸一个花瓶防身。

“我出去了,怎么办事儿?”说着邪恶的一挑眉,扑了过去。夏解扬起手里的花瓶便要打,慕容凛灵巧躲过,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花瓶,身子更加欺近她,他们的身体可谓是一丝不苟的贴合在一起。

夏解的身子瞬间一颤,略有羞窘,身子燥热起来,脸蛋已经红得可以烧开一壶水。慕容凛微微一笑,手扶上夏解的脸“你脸红什么?这种事情不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么?让你躲过这段时间已是对你的恩宠,不是?”夏解真的想一脚把他蹿到如来佛祖身边去。

“慕容凛,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否则让你后悔不及。”夏解呲牙裂嘴,尽是一脸凶恶相,慕容凛完全不在意,仍旧嘻皮笑脸地,指腹已经到了她的唇瓣上,脸也越发靠近她的,粗重的呼吸喷打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夏解只觉得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腹间升起,痒痒麻麻。

夏解恼火得直想哭,灵机一动,纤腿一抬就要去蹿慕容凛的命根子,慕容凛的腿灵巧一档,险险的隔开,松开夏解退开两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可真狠,要知道把我踢坏了,你可是守一辈子活寡的。”说着又呵呵笑起来。

夏解咬牙切齿“守活寡也比被你轻薄来得强。”慕容凛已然玩得尽兴,不再戏弄她,转身离开,同时开口“今儿个宫里会来宣旨。”

“什,什么旨?”这个男人又在搞什么花样?“到时你自然知道了。”说罢人已经消失在院落里。夏解被他这一吓,再没有睡意,今儿个她要招来大批工人,把她的院落好好打理一翻。同样是快午时才去前院处理事务,忙了一个时辰,才回到院子里用饭,工人正施工,夏解闲吵闹,只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正想午睡一会子,白沁又来了,松桅将其迎向偏厅,奉上茶点才去禀夏解。“小姐,白沁来了。”

“你去陪她说会子话,我累了要午歇。”说罢就闭上眼睛,再不言语。松桅略有些为难站着并不走。思量良久终皱眉道“小姐这样明着对她不理不采,怕是不好。”

夏解懒懒转了个身“不好便不好,我又不在意。况且我是真的累了,你要是再吵闹我就找个小斯把你配了,找个人管着你。”夏解虽说要找人配松桅,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终是不会做,不过是在变相的告诉松桅“我既不愿意,你再说便要罚你。”松桅为难地离开。

松桅来到偏厅,见白沁仍面色无波地坐在那里,并无离开的打算。松桅早在心里编排她说词“白姨奶奶,实在对不住,夫人今儿个早上起得早,身子又不好了,方才我去时夫人已经午歇,睡着了。不如白姨奶奶下回再来吧,到时早些时候派人来告诉一声,我自尽量让夫人晚些睡。”

白沁仍愤难平,但终是什么也未讲,只将气咽回肚子,去了。红泉见白沁一走,立时崩进来,笑话松桅“你的脸皮子功夫见长啊,撒起谎来脸也不红一下。”松桅在她的脑门上戳了

一下“既知我不人撒谎,怎么不早些出来与我相助?”

“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并不是好事儿,如此你如何长大……!”还待再说松桅的巴掌已经朝她招呼过去了。

夏解一觉睡到日西斜,松桅正守在床前,脸色不佳。

“这是怎么了?跟吃了便一样。”松桅无奈地呐喊“小姐,你何时才能认真一点?您若是再这样,到头你可能会什么也得不到。”“松桅,你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她今天很奇怪。

“小姐,今儿个宫里来圣旨了。要封您为二口诰命夫人,可是你死活叫不醒,已经让白沁领了旨去了。”

“那圣旨上写的谁的名字,可有点明封谁?”夏解望着她。

“自然是小姐的名字。”松桅仍不服气。

“既上面写了我的名字,你担心什么,她愿意代接旨代便是了,我倒落得清闲。”松桅顿时无语以对。只悔恨自己怎么会遇这么一个主子。

“松桅,我饿了。去给我弄些吃的。”夏解揉着咕噜咕噜直叫唤的肚子。松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又着实怕她真的饿着,只好去了。

红泉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嘴里不停地唤“小姐,小姐。”

“你催命似的做什么呢?”红泉扑在桌上直喘“将军……将军回来了。让你去前院用晚饭。”“你去告诉他我已经吃过了,不去了。”红泉脸一红,吱吱唔唔了一阵,终道“将军……将军还说了,若是夫人说吃过了,便让她来前厅侯着,看我们吃饭。”没想将军还有预知的本事。

“真是麻烦,你去告诉松桅让她不必准备了,让她来陪我去前院。”红泉忙去了。夏解自又换了衣衫,待松桅来重新梳了发髻。鬓角插上纯金牡丹百碟戏金钗,髻梢坠碧玉碎珠流苏帘,脸上薄施脂粉,夏解特特让松桅把额前流海往一旁斜梳,将额前的印迹稍现出来。

松桅知这伤对小姐意味着什么,心疼地道“小姐……这流海还是放下来吧。”夏解本就生得美丽,玉肌凝肤,星眸朱唇。额头最是饱满好看,只是添上这一道伤着实毁去一半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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