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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伏法(1 / 1)

慕容凛上午回去,现午就又折回来了。此回竟吹吹打打抬了八抬在轿来接她,一路上好不热闹,围观的人层层叠叠。夏解窝在房中不肯出门。

朱氏自是欢喜得不得了,慕容凛这一做,等于自要耳光,向全城的人说明夏解并非这般人。但是再看看女儿,坐在房内无动于衷。朱氏好一阵劝“兰儿,你不要得寸进尺,他都这般了降低身分了,你还想怎样?”夏解看了朱氏一眼,只觉得生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十分可怜,只一点点讨好一点点降低身份就可以重新展颜。她如何也做不到。

“母亲,您真的愿意让我跟他回去么?”朱氏点头。

“既如何,那我便去了。松桅东西不必收拾了,随我出去。”夏解带着四名陪嫁丫鬟往外而去。在家大门口,慕容凛正坐在高头大马上等待夏解的出来。

见门缓缓开启,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女人果然都是虚荣动物。

夏解出来一见慕容凛,脸色就十分难看。出了门不过三步便不再往前走,远远的指着慕容凛“真相。”

慕容凛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果真如此坚决?

“夏解,你要的不是如此么?我为你挣足了面子,你还不满足?”

“慕容凛,想必你误会了,我要的是满意,不是满足。如果没有落单的答复我是不会再踽慕容家一步的。再就是我是女人,我的青春有限,如果你无法给我答复请尽早告之我。我也可另做安排。”说罢转身回院。

朱氏初时以为夏解出去,便是同意回去了。没想竟是当着更多人的面要答案而已。

夏解重回屋内,若屋外无人,她定会拿扫帚将她赶出。慕容凛没想会再吃闭门羹,只央央回去。

慕容凛一回到慕容府,慕容老夫人早已经侯在大在要,慕容凛忙上去请安行礼,慕容老夫人只哼一声,冷声问“解儿呢?”

慕容凛面犯难色,神色飘忽不定“没……没能回来。”老夫人一听即时怒竭“这一点点事怎会办不好,你只会打仗么?”

慕容凛向来敬重孝顺母亲,不敢顶嘴,温言“不是儿子无能,是那夏解太刁钻,已经放言如我找不出谁是主使,便不再回来。”

“把主谋交出来便是,难道你如今仍不知谁是主谋?”慕容老夫人一双老眼静静地盯着儿子。

慕容凛忙跪下“娘亲,并不是儿子不知道,只是我宁丢一个夏解也不能失她。”老夫人一挥手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落在慕容凛脸上,慕容凛甚至不敢相信他的母亲竟为一个女人打他。“娘亲~”

“不许叫我娘亲,我没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儿子。”抹了一把眼泪又接着道“你可知你这个家她是如何撑起来的吗?你养的那些妖弧媚子,那个不是想掏空你的五脏六脏?只她身子不好便管理家业,至今身子仍不能大安。她现如今遭人陷害,你明知是何人所为,竟故意包庇!慕容凛,我告诉你,你若是不拿那贱女人去挽回我的解儿,我便不认你这具儿子。”说罢转身而去。

慕容凛愣在那里。白沁他万不能伤害。但娘亲的命他亦不可违。

很快要用真凶挽回夏解的消息在慕容府里传开,素日里与夏解稍有过节的姬妾个个都提了一颗心,生怕被拉出来垫背。

当夜慕容府里死了一名姬妾。白沁带着慕容府里的浩浩荡荡从那句姬妾的房间里出来。身后婢子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上的小物件。一路朝慕容府正厅而去。慕容凛早坐在那里。

白沁一见慕容凛,白净的面宠微微一红,轻移莲步而去,低声伏在慕容凛耳边道“我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音量却让房内任何一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这里面是何物?”

“蒙汗药。”慕容凛看向她“我想陷害夫人的真凶必是这个刘婉。她素日面上与夫人和和睦睦,好似姐妹,但实际上私下里不知如何编排夫人,还当着夫人的面说有朝一日要把夫人拉下来。我想她必定是今儿白日里听到了消息,心里害怕,所以畏罪自杀了。”

第二日夏解尚在床上未起,慕容老夫人便到了。在前厅与朱氏说着,朱氏忙让人去叫夏解“快快去把大小姐叫上进心来,就说是她婆婆来探望她了。”丫鬟立即领命去了。朱氏又忙叫住“拖也把她给我拖出来。”慕容老夫人阻止道“不必了,还是我去吧,她的脾性我知道,最是贪睡,你这回子让丫鬟去叫她,这丫鬟少不得一顿苦吃。”说罢便让朱氏带路,一行人往夏解的小院里去了。

夏解正酣睡,慕容老夫人悄悄进入,坐在床畔。拿了一根羽毛轻轻扰她的耳朵。夏解耳朵一阵发痒,猛地坐起,十分不爽“谁啊……”

转身便见慕容老夫人一身华贵暗红绣遍地开牡丹外挂,下着一条同色枝梅襦裙,坐在她床畔。

夏解慌忙坐起“娘亲,您怎么来了?!”慕容老夫人忙按下她“不要起来,接着睡吧。”

“您老这不是在埋汰我?您在这里我如何敢睡。”说罢翻身起来,麻利梳洗。将挽成一个简单的髻,又用丝带绑了一回,加以固定,身上着了一件淡蓝色素衣,外罩一件窄袖撒花半臂。下是一条淡蓝色白百裙。模样简单又利索,慕容老夫人在一旁看得欢喜。

末了夏解陪着老夫人吃饭晒树荫,吹风。心知她的目的,却并不说出口。眼见日落西山,慕容老地人拉着夏解的手“解儿,咱们娘俩儿回去吧。”夏解猛挣脱老夫人“娘亲,我说过不还我清白定不回去,既说便会实行到底。”说罢往后退了几步,转身逃跑。慕容老夫人还来不及再劝,她已经没了人影儿。

朱氏尴尬地看着慕容老夫人“亲家母,实在对不住,我这孩儿被我们惯坏了。”慕容老夫人摇头“不干你们的事儿,她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既理解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本就不公平,如何能怪她。”说罢唉声叹气了一番,欲打道回府。没想刚到门口但与儿子碰个正着。慕容凛见到慕容老夫人先是一愣,随上前行礼福身,规站在她身后。

“你来这里做什么?”慕容老夫人脸色并不十分好看。

“儿子是来副媳妇回去的。”慕容凛低声答应。

“你肯交出凶首?”慕容夫人压根不相信。“我想交凶手也说不出话来,昨夜她已经自悬梁自尽了。”慕容凛冷淡地道。

慕容老夫人一阵疑惑,但见白沁紧跟着进来,手里捧着一条三尺白绫。

白沁着了一身水绿色纱初,一件粉色对襟外挂子,上绣雀戏桃花图样,头上挽了一个坠堕髻,松松散散,别有一翻柔弱味道。

慕容老夫人神色一凛“你不是说凶手昨夜已经上吊自尽了么?”

白沁忙上前见过礼,将手上的东西往臆一托,递到老夫人面前“这正是刘婉自尽所用之白绫。”

慕容老夫人一惊“你是说刘婉死了?”白沁半跪地上,并不敢起,只道“是的,虽说她死有余辜,但必竟是相处多时的姐妹……”

“住口!这是那里来的下作东西竟然敢到我面前来说三道四,来人,拉回去杖二十。”慕容老地人说罢欲拂袖而去,慕容凛忙拉住“娘亲,饶了沁儿吧!虽这话不当说,但毕竟是随了我这么多年的女子。”慕容老夫人压抑着怒气,转身对朱氏道“可否借您这里一个安静的院子一用,毕竟是牵扯到解儿的。”

朱氏一听忙让人去准备房间,又忙命人去叫了夏解。夏解正犹自发愣,没想又有人来叫她,她顿时火冒三丈,合上院门不让半个人进来。

那丫鬟在外叫了一阵,见屋内无反应忙又道“是姑爷带了一位姓白的姬妾来。”夏解听到此处,猛地拉开门“他人现在人在何处?”丫鬟忙命夏解去。

夏解进院内,见白沁果真在场,只是仍一身光鲜亮丽,楚楚动人的模样,那里像是被捉住的犯人,倒像是一个来审犯人的人。

夏解心中虽疑,但仍面色无波地进了进去。白沁忙将手里的白奉上“夫人,这是刘婉畏罪自杀时所用白绫,凶手已去,我们也不便再拿人来,只好送上这三尺白绫。”夏解一看到这白绫,一听到刘婉的名字,顿时如遭雷劈,神色惶惶不自定“你说……说什么……”

白沁弱不禁风,被夏解这样一拉,顿时骨头都碎了似的“夫人,您弄疼奴婢了。”夏解猛然松开,白沁自然而然地滑到慕容凛身后,水汪汪的大眼带着可怜与害怕忽闪忽闪。

忽察定是她逼死刘婉,夏解又待抓住她,已是不能。

“刘婉……素日谁人不知刘婉与我情似姐妹,她那里会来害我。慕容凛,你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要置她于死地。”夏解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公平,竟然连累到婉儿。“慕容凛,你好狠的心。怎么说她也是你买回来的女人,服侍过是,一条鲜活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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