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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谣言(1 / 1)

松桅忙把事情的前因经过一一与朱氏详说了一遍。朱氏只觉得眼前一阵花一阵黑。又是怒又是惊。怒的是慕容凛再怎么不喜解儿,只一封休书放了她,给她自由,即使是没那清白他们夏家也认了这个栽,只是何苦这样对待我的女儿?

惊的是自己的女儿也太大胆了些,竟然公然给他相公甩巴掌,还当着婆婆的面。虽慕容家有错在先,她也先了礼分。

“女儿,你现在是做何打算?”方才是气愤,脑子里乱蹿出些想法。这会子冷静下来,只觉得方才的想法轻狂了些,现在也先看看女儿如何打算的。

夏解揪着手指“自然是让慕容凛还我一个清白,再让他给我一纸休书,怎么能让他这样平白地毁了名声,又让我暗然离开。我不服。”“女儿呀,这事儿本是他们的不是,但是你出手打夫,只怕会落人话柄。上次我看慕容凛来接你时,对你十分的好,语言之间透出许多对你的关爱体贴。女人一辈子总是依附于男人而活,不如娘亲陪你回去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夏解听了立刻也不得的闹起来“娘亲这是什么话,这事儿本错不在我。我知道,我是有不对之处,但所有的错由我一人承担,何苦还要搭上娘与我一同受苦。”说罢礼数也不顾了,只回了房间去。松桅忙跟在后面。

午饭后夏侯回来了,一进院门就怒喝着“把那没规矩的女儿给我押过来。”

朱氏一听不好,忙迎出去细问“是怎么回事儿?”夏侯一腔怒气全撒在朱氏身上“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竟然马丑事儿都闹到朝堂上去了。”说着又吼旁边的丫鬟,“立刻把夏解给我押出来。”那丫鬟吓得手脚发软,连忙去了。夏侯仍不解气,一路往房间里去,朱氏紧跟其后,不时回过头来说上朱氏几句,到了朱氏所居的清逸阁的正厅,在软榻上坐了,犹不解气,胸脯一起一伏,似要炸了。

朱氏忙摒退了所有下人,自倒了一杯茶放在夏侯跟前“到底女儿发了什么事儿,让你非这样生气不可。”说着便半伏在软榻上替夏侯捏背。

夫人纤纤玉手柔弱无骨,每次只要这双手这么一捏,不管他有多么不快,有多少烦心事,怒气倾刻就散了。

“夫人你有所不知。皇上本是要封慕容将军的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的。”朱氏一听喜道“这是好事儿啊。”方才怎么没听松桅说到这一块儿。

“什么好事儿?这一年来我只以为她是真的变好了。没想到又做出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儿来。今儿个皇上下旨封她做一口诰命夫人,你猜慕容凛怎么说的?”

“他怎么说的?”朱氏有些不安地问,这回老爷气得不同寻常,怕是得挨好一顿训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皇上,说是我刚跟媳妇儿吵了一架,媳妇儿还给了我一巴掌,现在已经回娘家了,等她回来再下旨。当时众人皆看着我,连皇上也问我夏解是不是回来了。我能说什么,只能说是,皇上便说,想不到夏卿这样斯文的人,竟送出这般泼辣的女儿,我的老脸都丢尽了。现在的是全京城的人都知我的女儿是个会打丈夫,娇横无礼的泼妇了。”夏老爷气得直拍腿。

朱氏一听当下也急了,急道“可有什么法子啊……女儿的名声……”

“有什么法子,先还得治治夏解脾气。否则我们再怎么帮她也无济于事。”朱氏听了也无话可驳,只不说话。

不时夏解带到。夏侯一见到自己的大女儿,就接连叹了几口气。夏解进门先是规矩地行了礼,唤了一声父亲,便侍立在朱氏身后。

夏侯心里犹气,又见女儿一事轻松态度,心里越发的难受,猛地一拍小几“你给我跪下。”夏解虽不情愿,但父亲如此生气,也只得跪下。

“你怎么有打你的丈夫呢?”夏侯大一副恨铁不成刚。夏解厥着嘴,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吗?是他先冤枉我不信我,我只想证明我清白。”

“你真是太混账了,夫便是天,你打夫便是鞭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那父亲是觉得让女儿背上一个通奸的罪名便是好的吗?女儿一直觉得父亲对我虽是严厉了些,但到底疼女儿的,只没想到父亲在外面听信了一面之词,竟回来拿我发落!”说罢便流下眼泪来。

夏侯听到女儿的一番辩词,以及通奸一词,顿疑,看向朱氏,朱氏虽有些为难,但仍点头。“我只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等原由。”夏侯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看向夏解的眼神也柔和了些。又见她流泪,再不忍责骂于她,只好声劝导“你终是人女儿爱,既嫁了一夫,若想再嫁又要嫁得好比登天还难,如今他在皇上面前,满朝文武面前这样说你,不消半日,你的名誉全无。你当时若是稍忍一忍,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已到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女儿自小就没让他少操过心,帅上这事儿也只觉得无奈,也并不觉得有多么生气了。

“自是要他还我清白,再是一纸休书。我回去不过这几日,便生出这么多事情来,若长此下去,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事来。”这一点夏解早想好了。

“你怎么还说这等糊话。这休书断是不能写的。”夏侯不答应。“爹……”夏解还待辩解,不想夏莲适时出现。“爹爹莫要生气。姐姐向来如经一意行事,若是爹爹您不依着她,她只怕会做出更加离经叛道的事情来,爹爹不如依了她,她反倒高兴。”夏莲这话明里说的是在帮夏解,暗地里却是在损她做事乖张,不听话,不守妇道,不是良人。夏解向来让着夏莲,此时她爱如何说便由她说,她只咬紧牙不回半句。她大婚在即,若是与她吵起来,对其多少有些影响。故只跪在地上并不言语。

夏莲见状半分得意半分不屑,又道“爹爹,不如就让姐姐去祠堂里冷静一段时间,直到慕容家对这件事给出解决之法吧。”她这分明是变相软禁她。但这样对她,对夏莲又有何好处?

“就依着莲儿的意思吧。”说罢只说是累了,让人带了夏解去祠堂,夏莲自去了。

这里外人一走,夏侯便将头枕在夫人怀里。朱氏趁机替女儿求情“她一个女孩子,身体又弱,关在祠堂里只怕是受不了,不如就让她回房去抄女戒如何?既静心又怡情。”夏侯若是疲惫,翻了身道“罢了罢了,你爱怎样自去安排吧。反正我一不在你又要把她偷偷放出来的。”

夏解被带动祠堂,只让松桅陪着“你去告诉慕容凛,让他在三日之内给我一个结果,否则便去城外的青灯庵寻我。”青灯庵是京城近郊最大的一间尼姑庵。

松桅被她的话唬了一跳,只抓住她的手问她“小姐你想怎样?不要做傻事啊。”

“在我放首饰的霜笼里有一个九格首饰盒,你打开最下面一层,里面有白布包着一样东西,你不得擅自打开来看,只需要把我的话跟这东西与他就好,其它的再不必说,直接回来就是。”

“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告诉松桅啊,不要吓我。”夏解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的,见她这一哭,心里顿时烦燥起来,只催促她快些去,快要怒了。

松桅怕她再一生气,又做出什么傻事来,只得赶紧去了。忙又叫了绿涧来守着她。

构桅入夜之后方归。

面色有些惨淡。

夏解只问了她一句“可是送到他手上了?话也说了?”松桅点头,并未说别的,只脸色仍十分难看。夏解心里也不由一紧,心里暗暗猜测分析,那慕容凛是否如她想象那般,会为了名誉而委屈求全。

夏解给了慕容凛一个时限,三日。

整整三日慕容凛处毫无音讯。夏解干坐了半晌,只觉得无趣,反正慕容凛也不会给她个交待了,自以为没意思,便回房间睡觉去了。这几日夏解都在自己屋子里抄女戒,所以当朱远站在她面前时她吓了一跳。

她正御着头上装饰,忽见黄铜镜中突然出现一个人景,幕地回头,竟是朱远。

她的大表哥。

朱远一声素色锦袍,温文而雅,俊逸清秀,十分的赏心悦目。朱远微微一笑“兰儿,怎么一见到表哥就卸去铢钗花钿,难道是觉得我这个大表哥连招待一番的价值都没有吗?”兰儿是夏解的乳名。

夏解自小与朱远投契,十分要好。两人交情自是与别人深些。每回朱远来了,第一要看的便是夏解。

但自夏解嫁后,朱远便不常再来了,便是来也尽逃在夏解不在的时候。

其间也偶尔碰上那么一两回,如若不然,夏解根本不知,以这身体原主的性格竟然能交上这么好的男性朋友。只是不知近日他为何偏偏选在她在家时来。

“远哥哥说那里的话,兰儿盼也盼不及呢,又怎么会这样想呢,倒是你自我成新之后便不大来我家了。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啊。”夏解在朱远面前素习没有端庄的淑女样子,故夏解去了钗环,就这样请他入坐,他本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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