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聂玉芬傻傻看着手里的球拍。
“怎么了？”严彻刚从社员室走出来就听见她在那里哇哇大叫。
“破了。”她举了举球拍，拍面好大一个洞。
“你在打铅球吗？怎么破这么大一个洞？”他接过来看了一下：“你多久没换弦了？”
“换弦？”某人一头雾水。
“……”严彻看她一眼：“算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去收拾东西吧！”
“那我的球拍怎么办？”
“我带你去换弦。”
把拍子送到球具店里，因为换弦还需要一段时间，严彻便带着聂玉芬到球具店旁边的公众网球场看别人打球。
“啊，怎么是双打？”聂玉芬还没学过双打，对双打两人应怎么配合也是一窍不通。
“那更好，机会教育。”严彻拉拉她头发：“注意看，双打要求两个队员配合得象一个人，只有这样才能把两个人的长处结合起来，打出比任何一个人单打水平都高的比赛。由于双打战术的机动灵活，变化比单打复杂得多，能做到瞬间的默契配合是很不容易的。”
“默契配合是建立在两个人相互了解和信任的基础上，是在长期配合中磨炼出来的。好的双打配对应紧密合作、互创条件、扬长避短、相辅相成，在场上有呼有应、相互鼓励。双打的两个人如同一个整体，无论何时都要并肩作战，移动要一致，相互间的距离不能拉开3.5米以上。两个人就像被一根松弛的绳子相连接，这根绳子使他们一块移动……”
“别说了……”聂玉芬揉了揉太阳穴，头好痛，最近这个月一点进步都没有，连发球都发不好了，她心里郁闷死了，现在再听他哇哇哇讲了一大堆，真是满头黑线。
他停下看着她。
“怎么了？最近这么浮躁？”
“找不着感觉。”她苦恼地皱皱眉。
“呵……”他嗤笑，现在是什么情形？聂姑娘居然也知道找感觉了，唐老鸭扮忧郁还比较有看头一点。
“这几天怎么练了一会球就跑了？”好几次想送她，等他打完球，就不见她人了。
“补习。”她多一个字也不想说，苦啊……
“哦～～～”他恍然大悟，好像听林秀说过，这次期中考，聂玉芬同学荣登榜首——倒着数的那种。
“你什么表情？”她不高兴了。
严彻识相地收起笑脸。
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这几天欧阳瑾盯她盯得贼紧，连床底下几本珍藏多年的漫画也被收走了。除了课本还是课本，现在作恶梦都是X、Y啊……
她无聊地抬起头。
天空洁净，几朵松软的白云在上面飘来荡去。
冬至过后，白昼一天天缩短。不过五点，天色已经转暗。夕阳还未落下，月亮就早早升起。
室外球场的照明灯已燃起。人影散去，先前热热闹闹的喧哗声慢慢沉寂。球网在空旷的球场上投下密密麻麻的影子。
高高的围栏外，几棵光秃秃的梧桐树在风中瑟瑟发抖。
她缩缩脖子，把外套上的帽子拉起来戴上。
“我们打一局吧？”严彻边转球拍边问她。
“不想打，”她无精打采地回答：“老是输有什么趣味？”
“那我用左手和你比？”
怒～～～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走吧，趁现在没人，进去打一局吧？”他拉着她进场：“多实战才会进步。”
她无奈地拉开球袋拉链，取出备用球拍，正要上场……
“喂，我们正要对局，你们等一会吧！”两个男生拿着球拍也走进来。
“我们先来的，要等也应该是你们。”严彻不耐地看了他们一眼。
“呵，带小女朋友来打球啊……”两人中个子高点的那个男生笑着说：“这样吧，如果能赢我们，就把球场让给你们怎么样？”
严彻恶狠狠瞪他一眼：“都说了我们先来的，你聋子啊！”
“怎么？不敢和我们比吗？”那个小个子流里流气看着聂玉芬：“小妹妹，你男朋友太逊了！不如和我交往吧！”
聂玉芬看严彻黑了大半的脸，再同情地看看那个小个子，小兄弟，你惨了！
“过来！”严彻朝聂玉芬勾勾手。
她连忙跑过去，小声说：“喂，你一个人打就好，我不会双打的。”
“没关系，什么都不用你管，你站在场上就行了。”他脱掉外套，拿起一颗球站到发球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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