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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1 / 1)

黄粱美梦惊醒追梦人混世魔王怒激行义仙

话表虞仲重授国相重职还家,夫人道:“夫君为何还揽此荆棘,难道不知功高遭忌,权贵蒙难么?为国出力,作个不大不小的官就行了,何苦非要攀上万人争夺的凤巢?”虞仲慰道:“夫人好意,仲心领了,为夫年轻力壮,正是大干事业的好时机。虽说朝中有几个妒恨的,以我智慧,妄想奈何。再过个十载,儿女长成,那时我再告老还乡与夫人寻一处世外桃源,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迟。”夫人见他执迷不悟,只得随他罢了。

秋去冬来,季节更迭。一日大雪纷纷,寒气逼人,虞夫人在院中与仆众整理梅枝,忽隐约闻得大门有人敲门,命人开门,只见一个年约二旬的青年男子,衣衫褴褛躺在地上**。虞夫人走近一看,那男子已冻得满面青紫、嘴唇发乌,急唤人抬入房中,盖被添衣,进汤进饭方才捡回性命。如此三日,男子体力恢复,虞夫人欲给银钱叫其还家,不料年轻人死活要留下来,道:“夫人仁德,我贱命抵万千也难报夫人大恩大德,小人智岸的命是您救的,愿终生为奴服侍夫人,请夫人收留小人吧。”

虞夫人见其诚恳敦实,遂与虞仲商议。虞仲心善仁厚,留下府中当差。后来时日长了,才知晓智岸家人因洪水而亡,故乞讨为生。他梳洗干净,还是位英俊小子,入府做事勤快,为人机灵,与阖府上下关系融洽,虞氏夫妇也十分喜爱,在虞府渐渐立下足来。国运昌隆,大舜帝改革治国,外邦纷纷来学,两位国相事务愈加繁忙。

有位巴阿氏的外夷人来自印伽族,生得发色棕黄,高鼻大眼,年逾三旬,十分钦佩虞仲才干,每每出使,总要讨教虞仲改革方略。虞仲见他为人好学,自然也是倾囊相授,一来二去二人终成莫逆。

一日正值仲春,巴阿氏前来拜谒。虞仲邀至府内后院,置酒诉衷肠,巴阿氏道:“我族盛产宝石,此番特带来一盒,望笑纳。”道罢令人奉上一小锦盒,盒内装有五彩宝石数颗。虞仲推辞道:“巴阿兄,我乃朝廷重臣,万不能受此大礼。”巴阿氏道:“相国无须顾虑,这是我私人赠送你的,但收无妨。”道罢苦苦请求,虞仲万不得已只得收下。接着举杯畅饮,智岸一旁侍奉。其实智岸乃和阳氏派入虞府的内应,时时注意虞仲行踪,这下倒让他逮住了把柄。俟两位酒醉伏案,智岸假意托辞出得府来,径往和阳府送信。

和阳氏见他到来,想出诡计,在龟壳上用刀刻出一封信函,大意虞仲与外邦通敌叛国,封好教智岸藏于虞仲密处,而后到舜帝处告发虞仲。

舜本不信,奈何和阳氏添油加醋,渐生出不满心思,着人与和阳氏去虞府捉拿。智岸作证,将二人绑缚,从书房搜出叛敌通国的龟壳与五彩宝石。一时人证、物证齐全,虞仲方晓中了奸人诡计,百口莫辩。舜帝见了证据,也信了和阳氏道:“久宠必骄,念你屡建奇功,复赐高爵,无奈人心不足,反勾结外夷对我大舜不轨,焉能留你,纵有奇才伟略,亦不留也。来人将二人打入天牢,三日后斩首。”奸人见歹计成功,欣喜若狂;朝中另有臣子死谏舜帝从轻发落。

三日后舜帝依言饶了虞仲,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虞仲与巴阿氏,阖府家人仆众放逐边疆。此令下,阖府人为保得性命高兴,也为流放担忧。岳丈池化与老夫人也难于幸免,二老与女儿家众凄惶上路,到那荒凉萧疏的戈壁之境,搭草棚居,席草地眠,食野菜,做奴隶活。退去锦衣华服,搬出阔府豪宅,虞仲仕途美梦破灭,见父母妻儿仆从随己受苦,心如刀绞,时常落泪。

时日艰难,倍受煎熬,半载光阴池化夫妇终因年老体弱,禁不住摧残,撒手西去。夫妇二人悲天抢地埋葬二老。接着没过多久,孩子们也相继染病,眨眼十子痛失三子。人之大悲莫过于亲人离散,骨肉分离,夫妇二人未及四旬,得逆境摧残,外形犹似五旬矣。

虞夫人痛失父母孩子,日夜悲郁,渐渐显出那不久人世的境况来。一日对虞仲道:“夫君,贱妾曾劝你淡出名利场,是非海,过平淡日子,无奈久劝不听,如今落得如此绝境,让亲人受苦。贱妾本欲与你共度厄难,看来却是不能了,孩儿们就摆托你了。”说罢双眼淌泪不止,孩儿们亦围绕哭泣,虞仲道:“都怪我追功逐利,反累及家人下地狱,夫人我对不起你,我这就请郎中去。”道罢奔将出去。虞夫人露一浅笑,撇下孩儿追父母去也。待虞仲千辛万苦寻得郎中回来,妻子命殒久矣,他和孩子们哭得死去活来。

次日草草埋葬妻子,看见七个可爱孩儿,失去母亲心悲气冷,痛如刀割,边悲泣边自语道:“富贵灾祸近,平穷祸远离。富贵着人迷,俗人何心静。难守清贫追富贵,处心积虑白忙碌。“是夜,虞仲躺在草席上,决定明日与孩儿服毒自杀。可一见孩儿们天真无邪样貌,千思万忖,狠不下心来。

正好有个卖艺班子路过,虞仲悄与班主商妥,只要让孩子吃饱穿暖就可。班主心善,应承下来。虞仲唤出孩儿们,进一小馆叫面予孩儿们吃,趁吃得香甜,悄然走掉。他一人发疯般往高山狂奔,想到妻离子散,呼天抢地大哭,吟道:“孩儿本是爹娘肉,今朝一别似割肉。从此骨肉两离分,相见以为是陌路。”声音凄惨悲凉,时兼秋风飒起,自觉一股透心奇寒,迷惘中爬上最高山峰,一古脑栽将下去。

好生奇怪,坠下山崖落在草地上无半分痛楚,他爬起来,细观四周,却是当日散步之所,山洞重现,痴痴惘惘穿过洞去,到了自家后山,猛觉有人手从后背抓他,吓得大声喊叫,猛然惊醒,睁开双眸,仍乃自家书桌,用手抚额满是大汗淋漓,方晓适才情形全乃梦境。

往桌上端瞧,置有一纸上写道:“富贵灾祸近,平穷祸远离。富贵着人迷,俗人何心静。难守清贫追富贵,处心积虑白忙碌。”此时鸡叫头遍,妻与四众皆酣然而眠,回思梦境情形,品出其中滋味,明白妻子良苦用心。

东泛鱼白,虞仲换了衣裳,扛锄下地去了,三竿才回。雨婧浇了菜园,打扫了屋舍,做了饭菜,见他从地里回来,不觉又惊又喜,遂与四众围桌动箸吃饭。虽是山野粗蔬,然鲜美可口,六人胃口大开。

木姗道:“虞公子,我舅父现在朝廷任二品大员,正要去拜访他,可引荐你,保你富贵,一展抱负。”虞仲忙道:“多谢美意,富贵浮云,自由千金,生平只愿与拙荆相亲相爱,在此深山做闲云野鹤。”紫夕激他道:“亏你读万卷书,胸无大志,甘守此荒山野径,非丈夫所为。”虞仲道:“丈夫为与不为,不定要介入官场,饱读诗书乃是知书明理,我可在此设学堂,开书馆,让那些无钱读书的的孩儿受启蒙教育,脱村野,知书懂礼,上孝下慈,让文礼源远流长,也不失为一善举。”

木姗见虞仲从名利梦中清醒喜道:“公子说得对,读书人非做官之为也。品德广施,教化愚蒙,此有为也;积累智慧编撰成书,此有为也;国家有难溃乏英才,积极入世此有为也……”虞仲听得频频颔首,待席散,木姗取出黄金十锭予雨婧道:“几日搅扰,此金聊表谢意。”颜雨婧哪里肯受,木姗置于桌案,雨婧欲拿与木姗,那金子仿若生根一般。眼见四众离去。雨婧追出,已无踪影。回得屋内,再取金子,毫不费力。颜雨婧蕙质兰心明白端的,与夫君齐齐向四众离去方向跪拜不提。

话说四众送秋迎冬来到一处辖地,正下大雪,但见山峦覆蜡,延绵千里。玉树琼枝,梨花飞泻。四众踏雪履冰艰难前行,忽见一石碑,碑上有字:万德国境云州辖地。紫夕瞧那碑文道:“这万德国莫非是个重德行的国境,太好了,我等俱备德才,定能受那国中的礼遇了。快走快走,让我好去受用。”

泉生道:“万德只是名讳,莫抱多大希望,免空欢喜一场。”紫夕见他泼冷水,亦不理他。

行了三五十里路径,现出城池,上书“云州”四众入城,城中三街六市,车马人喧,好不热闹;玩赏街景,畅游店铺,好不惬意。这云州人皆着短衣短袖,女子低绾乌云,男子也低束其发。城池宽广,建筑雄伟。酒楼茶肆林立,摊担小吃成群。文人会友,村夫闲游,虽降雪天气,丝毫没能耽误人们忙做生意,倒也繁荣鼎盛,不觉寒冷。

紫夕贪玩,去街角看路摊小玩意着迷,忽然奔来一行当差的。人丛即往两边躲闪,三众也闪到一边,让出一条道来。人人暗忖:莫非出了何等大事?那领头的着一身九品朝服,生得牛高马大、方脸豹子眼、两道朝天眉、巨口阔鼻、眼如闪电,往白羽脸上探寻,随即取出画像对照一番,猛地一声暴喝指着白羽道:“州府重犯,还往哪逃,快快拿下。”手一挥,一班衙役恶狼般猛扑上去,未及二众出言,即被戴上枷锁,押往云州府衙。一路上白羽道:“紫夕还讲此乃善德之邦,我等才入城,即遭此‘礼遇’。”

泉生道:“不如施法逃走。”木姗道:“且慢,我瞧那领头满面怒气,画上人与师兄神似,其中必有蹊跷,先静观再作打算。”二人依言一并到州府。领头衙役下马将三众带至大堂,不久一位白面和善的六旬老者上堂审案。只见那领头的道:“手下王昆,于城西交叉处,将朝廷重犯拿捉,另三位乃同党,一并擒获,请老爷审案。

三众一听大惊,白羽暗道:“我乃一代仙侠,何时成了朝廷重犯?”三人正犯疑,堂上老爷姓郤名文昌,为官清廉,受人尊敬。郤大人手指白羽道:“‘大力王‘刘元山,本大人四处缉拿于你,还敢显身游逛,这次看你往哪儿逃?来人押下去收监,三日后押上京都,请皇上发落。”三众未说一语,就被衙役带下堂去。只听得围观百姓道:“这土匪头子,我第一次瞧见,原来端的好个相貌,如何要做贼匪,让人百思难解。”又有人到:“休得让相貌蒙蔽,这刘元山是个混世魔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为,我岳丈一家就是遭了他的毒手,亡了性命。”道罢,嘤嘤哭泣。

旁众自有谩骂责怪的,三众瞅见百姓怨声不断,也明白些许。衙役押三众直入大牢,派四名莽汉,身带器械看守。

却道那紫夕看了一通杂耍,迂回路来寻他三人,找了个遍没有,遂向路边摊主打听。摊主道:“适才来了一拨官差,将三人押去府衙,姑娘可去那里寻找。”紫夕闻听三众无故惹了官司,心下大惊,问了府衙方位,疾步飞奔。

一去就见衙前百姓围了三层,可惜三人已被押去大牢,紫夕又向众人打听究竟。一位七旬老者道:“三人中穿白衫的是普灵山上的强盗头子,叫什么大力混天魔王刘元山的是也。此人虽相貌不俗,但心似蛇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山下方圆八百里,不是遭他抢夺,就是受他刁磨,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郤老爷四处张榜捕捉,无奈他武艺超群,又懂巫术,手下一干匪众,竟扑风不着。这次万幸捉拿,真乃苍天有眼。”

紫夕打探明白,原来有个匪人长得和师兄一般模样,官差一时难辨,抓错了人道:“老人家,或许此人非是那魔头呢?”老者一听竟动了火气道:“我年过七旬,还胡言乱语不成,倘若不信,去那边瞧瞧画像,就知我老头儿所言无虚。”道罢,右手往左墙一指,紫夕顺势望去,果然几十步外一墙上贴着画像。凑近细瞧,大怔当场,天下竟有这般神似的人儿。紫夕也难辨一二,旁有一行小字:缉捕重犯,匪贼头目刘元山,由不得心忧道:“这下可好,形貌一般,有嘴难辨,如何是好,莫如先去那收押的大牢寻着三人,商量再说。”遂又向老者打听监牢所在,疾步飞奔而去。

待到监牢,潜入其内,见有四名身形高大、面目可憎的捕役看守,内中有个叫李九的内急,急往茅房行去。紫夕跟上,施了个昏迷困睡的法,让他安睡过去,剥下差衣,摇身变作李九一般,左手拎壶上好花雕酒,右手提个大食盒,大摇大摆走入牢中。最壮实的差役叫孙迁,见李九去而又返,手中拎着食盒道:“李九又吃冤枉了,那酒食何人所赠?”假李九上前道:“此非冤枉,乃是小人叫的,孝敬几位哥。”另唤张洪的道:“你这小子平素叩门的紧,何故今日做起东来了?”一旁略痩的杨义道:“有得吃就吃,哪里这多废话。”

举手揭开盒盖,顿时香味弥散,馋的四人俱道:“好香的菜。”揭去酒壶泥封,花雕酒香满屋都是俱道:“好香的酒。”边赞边摆了满满一桌。果然丰盛,四菜一汤,四菜乃:琥珀珍珠大肉丸、蟠龙云中巧夺珠、金红锦鲤跃龙门、凤凰生子强夺巢。汤乃:青葱三鲜白玉汤,色白如脂,形美味美。杨义道:“这桌酒食,少说也要一两银子,以我等俸禄,你肯自请?李九老实说,到底从何而来?”假李九见他们刨根问底,遂言道:“罢了罢了,这是咱们老爷赏赐我等的,嘱我们好好看守重犯,不信可去问老爷。”

三人一听大喜道:“还问个球,正好腹饥,快快斟酒。”四人举箸开吃。三杯酒入肚,话也多了起来。孙迁道:“我们郤老爷真乃神人,连这等罪恶滔天的朝廷要犯都给活捉了。”张洪道:“是啊,这刘元山势力不小,十州八郡都有他的巢穴,作恶达五六年载。这方圆八百里的百姓谁没受过他的抢掠,杀人似砍菜切瓜般恶毒。还听说懂得一套巫术,厉害的狠。”

假李九道:“我瞧那刘元山一表人才,不会这般怙恶,许是他人罪恶嫁祸于他。”杨义道:“这你不知,我舅父居于普灵山下,一家人自由自在,生活富庶。不期被这匪贼盯上,抢了田地,将他全家杀害,若非我公差在身,此贼我非宰了他不可。”

孙迁道:“这大力王刘元山武功了得,不过那是耳闻,今个儿让哥几个试试他的本事。”说罢欲提白羽出来耍弄。假李九强忍住道:“二位大哥,他乃朝庭重犯,倘有差池,你我恐难交代。”二人闻言,收了怒意,张洪也劝他们不得莽撞行事。四人继续吃喝。酒菜中紫夕做了手脚,三人只觉头重脚轻,少顷伏案大睡。

紫夕现出原型,往牢中行去。约百步远见到三人。三人见紫夕身着差役服饰俱奇,紫夕将来龙去脉细说,白羽忧道:“我成了缉捕要犯,浑身长嘴难辨冤屈。”木姗道:“想洗清污浊说难不难。”三众忙问怎样?木姗道:“万因皆有果,万果皆又因。既然此事因刘元山而起,我等亲赴普灵山,擒拿真贼,捣毁贼窝。不仅洗脱罪名,更为百姓除了祸患。”

泉生道:“此法甚好,匪贼与妖患一般,为患人间,正是我辈效力之时也。”另二人称善,四众意见一致,互使眼色,见牢里别无他物,只有三段木头堆在墙角,遂施法变成木、白、泉三众模样而后与紫夕逃出监牢。

彼时天已尽黑,雪停风歇,仍然寒气逼人。白羽幻成一白眉老者、木姗幻成老妪、泉生幻成一个童仆、紫夕脱下差服,仍复旧貌,入一家客栈留居一晚不提。

李九昏睡半晌被冻醒,见自己倒在茅房附近,心下大惊,疑疑惑惑往牢中行去。见三个哥们,守着一桌好菜,喝着好酒,醉得不省人事。情知不妙,将三人叫醒,三人俱道:“这酒好生厉害,三五杯醉成这般,你这小子弄来的酒菜味道真美。”

李九不解道:“我哪有弄什么好酒菜给你们。”说出原由,三众大惊,直叫上了人家的圈套,遂往牢内探寻,见关押的三众靠在墙角打盹,才放下心来。其中蹊跷也不深究,专注看管起犯人来。

第二日,四众早起,漫天瑞雪下个不停,叫店家置办了酒菜,边吃边向店家打听普灵山地址。店家见四众,老的老小的小道:“普灵山出城往北二十里即到。我劝几位休去也。”泉生道:“何故?”店家道:“那是盗匪巢穴。如果是路过,劝你们绕道而行,虽说绕道远了点,但能绕过贼山,到达目的。”四众谢过好心店家,出店直奔普灵山。

路上三众恢复原貌,紫夕恶道:“到底是个什么鸟贼,害得大师兄受冤。”泉生道:“此贼撞上我等,忒没长眼。居然还和大师兄生得一般,只怪没福受用。”二十里路程眨眼就到,普灵山映入眼帘,此山高约千尺,地盘广大,四面环山,山上树木茂盛。

此时俱染蜡沾霜,一片雪白。山顶霾雾环绕,黑烟迷蒙,一瞧就是个凶险所在。此去到底怎样,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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