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行革新惹人妒无用书生赴远征
却话虞仲请灌送他回城,次日微明,二人举步上路。那时节,野马驯化稀少,只能徒步而行。一路无聊,虞仲问道:“城池离此多远?”灌曰:“约有三万步。”虞仲暗忖道:“忘了,此时乃以步计算距离。”灌奇道:“如何这城池,大人没有到过?”虞仲道:“迷失方向,身陷深山,即便来过,也错了方向,怎还记得?”灌闻听此言,甚觉有理也就不再追问。虞仲又道:“不曾想你们如此爱戴舜帝?”灌道:“他的仁慈如春雨,没有灌溉不到的地方。能让子民生活稳定,发展进步,富足安康,自然受人尊敬。”
如此二人打开话茬,正是:兴谈步履轻,笑语曲径直。那沿途景致初为莽林,后为平原,渐入大道。所谓大道,乃是丈余宽,表面因人踩踏而没有杂草的途径,与野径相论倒象个大路,实则不平也不坦,前行数里,瞧见城池。
那时的城市没有三街六市,酒楼花巷,更无气势恢宏,屋宇重檐的庞大建筑。所谓房舍就是:半人高筑就的土墙,上面支撑几根木架,盖覆几根树枝。城东城西可喊话,盏茶就把城游光。无非是以物换物的集聚之地,不过也还齐整,五谷杂粮、简单器具皆有卖。偶有几户售卖熟食、水果的在那大声吆喝。俟过集市,一土屋上用兽骨刻着甲骨文字悬挂在那,亏得虞仲勤奋,曾刻苦研习象形文字,遂译为:羽州城府衙,对灌言道:“得来不费跑路工,灌,我已找到去处,请自回,无物相赠,这随身玉佩,乃我父之物,赠送与你权作谢意。”
灌拒不收受,几番好言好语,方才勉强收下,作揖谢过,而后沿原路返回。
虞仲将衣衫整理一番,着守门人传话。须臾守门人出来,身后跟着一人。此人也还温和,见虞仲穿戴相貌,双眼放光,忙将其带入。只见,府堂建筑粗糙,无桌无椅,席地蒲团上端坐着位老者,神情威严。虞仲心忖定是州府大人,双腿跪地行礼。老者道:“好神俊的人物,老朽平生初见。这身衣物也是未曾见过的细柔华美,不晓何物所缎?”
虞仲忙道:“这衣服乃棉麻互掺织就,麻令衣服耐磨,棉使衣服质地细腻柔软。”老者道:“不知棉麻是何物?”虞仲道:“棉是一种植物,春苗夏花秋实,果中白色丝状纤维就是棉;麻也是一种植物,由茎取其纤维。”老者自语道:“竟有这等美物?”虞仲道:“此物就是用来纺线织布做衣的原料,不单精美,御寒功效丝毫不逊皮毛。”
老者听罢,眸放光芒,频频赞好。他姓池名化,正是这羽州州长,是位开明贤达的智者。见虞仲相貌俊美,气宇不凡,且见多识广,心中喜欢,备留身边重用。
不久舜帝接位,颁布诏令举贤用能。池化清名远播,舜帝召其入京任用,他遂携了虞仲一同前往,并举荐了虞仲才干。那虞舜闻得有这般的人才,欢喜非常,当即下旨召见。
虞仲万万也难料到会被先祖召见,心中暗自高兴,随人入殿,过得几段路径,现出一座宫殿。只见宫殿为巨石堆垒,简单粗糙,绘制了些象形图绘,倒也还有些气势。走将进去,两边位列俱是穿毛着皮,披头散发的贤人。一位大汉盘腿曲坐在一高台上。只见:宽脸圆腮,重瞳炯亮,唇红齿白,仪容威严,头发成束于脑后,虎皮罩身,头顶戴一金箍,此大汉就是舜帝,舜道:“闻听池化大人赞你才学出众,遂召见于你。”虞仲跪地叩行大礼。舜道:“百姓生活已很好,不知还有什么方法能好上加好?”虞仲道:“此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我已绘图一张,上面乃是城池模样。”舜帝接过绘图,细细注目,只见一座宏伟城池映入眼帘,城池中楼台、酒肆、商铺、药行、绸庄、府衙、校场、庙宇、学舍……其间公路小巷,城外村落田地、阡陌交通……皆一一囊括,画艺精湛,看得他喜上眉梢,赞不绝口,但又心忧道:“此乃神仙之境,我凡人如何居之?”虞仲道:“此确乃凡人所居城池家园,吾帝乃是不晓构造,小的于修房建屋略懂些,我会将规格、式样、所用原料,人力做出设计筹算,依照绘图就可建出与图中相似之城貌来,当然条件有限,不求全象但十之五六不难。”
舜帝道:“这样华美屋舍定花不少钱资、人力。”虞仲道:“确费银钱,但也可依据实际情况,或节省人力物资,缩小规模,可先以京畿之地,做试验,修成之后,如果政通人和,富裕安康,经济发达,再扩向其他州府,未知天子尊意何如?”舜帝道:“未与虞仲爱卿相见时,我不知道如何才为百姓创福谋富,如今你带来如此蓝图,让我耳目一新,见识大长,虞仲此图可行,我们现在就商议此事。”舜召贤臣商榷,拿出地图,研习天下。那图为一块大龟壳,上面用刀划出线条形状,虞仲细瞧,方知舜时疆域:北域幽州(北京),南不过崇土(湖北),西至三危(甘肃、敦煌),东至羽山(山东),国域形状为四边之形,纵然这般,在那原始上古时代,疆域也十分浩大了。
虞仲仔细研图,提出重新规划州界,舜问:“何故?”虞仲道:“为加强集权统治,巩固管理。”舜似懂非懂,虞仲遂将秦朝天下分三十六郡,郡下设若干县,由朝廷委派官吏管理地方事务,一一向他细细说明,帝闻听甚为合理采纳其意。虞仲又使舜帝协调春夏秋冬历制;确定气候环境;统一音律语言,长度容量,重量单位,制定礼节,规定五金玉石,推行开蒙教育、设立学府……舜帝皆纳其言,派遣贤臣收录、协调、推广。虞仲还将种棉纺纱术传授妇孺;书写文字课教贤臣,而后亲自向民间推广。
那城池依照绘图,几番修改,经过数载岁月,日夜施工,修筑完结,舜帝亲自检验,虽未达绘纸十全美妙,然较先前居所,已是天壤之别,甚为满意。
从此百姓入城交换物品,愈来愈多。人买人卖,生意繁荣。百姓赚得厚利,开商肆,营酒楼,热闹非凡,引得他处部落也来此聚集交易。虞仲见城池繁荣鼎盛起来,又劝舜帝打造钱币,钱币流通愈方便了货买货卖,使得商贸达到前所未有高峰。不久又造出纸笔,方便书写,更多百姓学文识字。
自从得了纺织术,百姓大开荒地,广种棉麻,织出的线又软又柔,作出的衣服不单耐磨保暖,更是华美精致。
舜帝见虞仲智慧超群,学识渊博,重赏田土、宅院、仆从,封为宰相,伴随左右;虞仲娶池化大人长女为妻,一时夫荣妻贵,坐享荣华。舜帝将城池建筑往其他州部推广,不到十年,舜帝天下,已然花团锦簇,国富民强,外邦来朝,纷纷习学经济、教育、建设、农耕之道。虞仲亦频频外出传授经验,远播国运隆昌;夫人已为他生下八子一女,可谓儿女满堂,位极人臣。虞仲也偶念颜雨婧,转念一忖:“自己在那时代备受冷落,犹如野草,有此奇遇定是上天所赐,也就断了思念,一门心思享受富贵。
俗云:人怕出名,猪怕壮。虞仲这般显露,自然有了妒恨的人儿,奈何虞仲有舜帝靠山,一时半会难以动摇。
话说虞舜自采纳虞仲建议,使得国运昌隆,百姓生活蒸蒸日上,盛名远播,不断有外邦部落前来拜访取经,偏有那不服的人。原来西方有个外族名唤睦叙族,首领达溪氏勇猛好争,从一贫贱小族壮大成拥有广大土地,人口众多的强族,称霸西境。达溪氏天生好斗,不满西境土地贫瘠,对舜辖肥田沃土,垂涎三尺。一番缜密部署,向舜帝置下战书。
次日,舜帝正值官卿朝拜,侍从呈上达溪书信,书曰:“你我皆贵为王主,上天待之不公,予你沃土肥丘;赐我万顷荒凉,天下美物不能你一人独享,能者拥之。你我战于煌地,较量谁是真英雄?谁配坐拥浩瀚神州?来,剿绝其命;不来,剿绝其命,达溪氏。
臣子中列出一人乃皋陶,怒道:“此人妄自狂大,目中无人,劝主切莫前往应战,当派能征善战的勇将前去缉剿。”舜道:“非也,即请战予我,必亲往。我不会与蛮夫血硬交锋,只以仁德礼教开化于他。”皋陶道:“此达溪氏,血刚性残,非常人可比,他的疆域全凭残酷杀戮攻下;尸山血海中掠取。并非施仁政受天恩眷顾。与这种杀人魔王硬拼太过冒险。倘教其施仁,彼充耳不闻,反对百姓残忍更甚,那时罪过自比现在更重,望我帝三思。”舜帝道:“依卿之见,朝中谁能代朕赴约?”音落,一形容猥琐唤作和阳的出来禀奏道:“朝中非国相虞仲不可?”舜曰:“为何?”和阳道:“虞相国怀齐天大才,虽非武将,却善谋划。达溪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频频取胜乃是未遇聪慧谋略之辈。有云:妙计可挡兵十万,杀人毙命不见痕。只需给相国配备精锐部队,定能凯旋而归。”虞仲不期有人举荐自己去领兵打仗,欲推辞。舜帝道:“和阳爱卿言之有理,国相虞仲听诏:即日命你领兵十万与左将有为氏;右将增坡氏,奔赴煌地与达溪一决高下。”
虞仲百不情愿,暗忖:“人马十万且与两位勇将前往,也还能将就应付。”岂料和阳妒恨虞仲日久,欲假人手,除去心患,闻帝言拨十万人马,又请奏道:“其实国相能谋善筹,由他挂帅出征,何须十万之众。?”舜帝道:“这却是为何?”和阳道:“臣闻达溪因年年战事,国中最乏青壮男子,瞧他战书激昂,那是文字效应,他聚集人马最多不过区区三四万数,依臣愚见,国相根本不需这多人马,只需万众,加添两位虎将助力,即可收全功。”
虞仲闻得心恨道:“此人歹毒已极,万人前去送死,还打什么鸟仗。”遂忙辩言,二位将军也甚觉不合理。奈何,舜帝当真视虞仲神人般,不听其辩言道:“虞爱卿每次总能给我意外惊喜,和阳所言不无道理,我在宫中静候佳音。”虞仲无言,只得悻悻起程,连爱妻爱子亦未作别。
马儿得得前行,虞仲心事重重,暗忖:“手无缚鸡力,安与人魔斗,岂不是自取灭亡耳。莫若我忍气吞声,与他好言蜜语?不行我虞仲虽一介书生,却非贪生怕死鼠辈。不如故弄玄虚,叫他知难而退。达溪虽无谋蠢笨,但敌情不明,万不能冒然动手,如此拖延一天是一天,此计虽有小人嫌疑,强似虎口丢命。”这样一想,心情轻松不少。
大军渐进煌地辖域,虞仲一路上依计而行,原来他将一万人马,分成五股:一股由左径向煌地包抄,一股由右径向煌地包抄;另二股:离煌地不远的高山兀石间埋伏一股;浅滩沼泽间埋伏一股,最后一股跟随自己。
虞仲遥见前路,压压人众,幡旗飘飘,恐有十万人众,端的雄伟壮观。忙整肃容,挺直腰背,鼓舞精神,向压压人众靠近。
却说前方大军正是久候多时的达溪,见前面一拨人马愈走愈近,为首统帅,相貌俊美,身材修长,发际高绾,更显脱俗仪容,身后所率兵士也精神焕发。
达溪氏不禁暗暗惊奇,对阵洪音道:“虞舜你果然一代英主,守诚重诺,天下无人可匹,现在为证明我们谁是真正的英雄,就此一决雌雄。”虞仲端瞧打话的大汉,一袭兽裘裹身,长发披肩,一部络腮虬须,双目似狼眼,古铜肤色,身材伟岸,一看就是个能征善战的英雄,身后士卒个个貌似凶神,狰狞可怖。
虞仲强作镇定道:“此位定是睦叙族王达溪氏也,我非舜帝,乃手下国相虞仲,今日初见,荣幸之至。”达溪氏见他斯文有理,并不喜欢,暗忖:“这般文弱,安能与我对阵乎?”乃道:“虞舜枉为王也,吾下战书是要他亲自赴约,何故委派手下臣子前来送死,亏我还夸赞他是个英雄,岂料是贪生惧死的小人。”虞仲厌此厮狂傲,书生也动了蛮夫脾气,怒道:“无耻蛮夫,辱我王主。大舜帝乃千古明君,任贤用能,善待百姓,每天日理万机从不懈怠,守更熬夜从无怨言,怎似你这等无知鼠辈,持匹夫之勇,只知争强斗胜,弃子民于水火而不顾,乱施苛政从不反省,戮杀血肉从无内疚。你虽不刀刃子民,子民却因你而亡,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哪里是睦叙族的王,你就是睦叙族的罪人。”
达溪氏几曾受过如此辱骂,动了无名怒火,咆哮道:“我不与你这伶牙俐齿的鼠辈嘴上教高低,有本事,与我大战一番,何如?”虞仲道:“达溪氏,本相在此有礼了。有一事须向你示明,我乃一介书生,只晓得钻研书卷,却于武术无缘,达溪非要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斗,也不是不可,只是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小生就未必可知,此乃其一;小生若战死沙场,依小生以往的薄功拙业,加之此番出征的功绩,舜帝肯定会伤心不已,必亲率狼师征讨,而那时达溪王又让百姓子民深陷战火。战火至,民心摇。究竟能有几人追随您,亦未可晓。而大舜帝的铁蹄甲胄身负同胞血海深仇,必勇猛非常。睦叙族能否留存,都还难矣。达溪王对我所言可置若罔闻,不计后果,尽管开战。”
虞仲说完,昂首静立,身后士卒杀气腾腾,远处高山、浅滩,隐隐传来擂鼓呐喊,仿有千军万马潜伏,再端瞧左右俩员虎将,一为有为氏;一为增坡氏,二人勇猛,达溪早有耳闻,今日亲见,更是龙虎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达溪心下吃惊,暗忖:“此厮器宇轩昂,必有过人手段与后援大军,否则气焰不会如此嚣张,与之对阵杀了他后患无穷;杀不了他,也是后患无穷,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一时气盛,置下战书,倘若不战自退,岂不是颜面丢尽,威风扫地吗?”一时不知怎办,憋得一脸通红。虞仲瞧出端的,道:“达溪王是一介英主,断不会与我这等病夫惨斗,小生想了个权宜之计,不知尊意如何?”未及对方回答,续道:“今日小生远途至此,人疲马乏,不如三日后你我以阵对之,那时好好的惊天动地厮杀一番,英不英雄全在此举。”
达溪见有台阶可下,忙回道:“好,三日后,我们在此一决胜负。”音落,挥手指挥大军向西撤离,箭许距离,闻得身后人声鼎沸,转过身瞧,惊出一身冷汗,却是:浅滩沼潭间窜出一股精良人马;高山兀石间冲出一拨虎狼之师;左右路径各有一拨雄兵悍将,齐齐向虞仲汇去,只见:沙尘漫天,喧嚣雷动,一时难辨数量,只觉势如倒海,量比排山,仿有雄兵百万。达溪暗自庆幸道:“天保佑,未与他做匹夫之斗,否则今日必亡矣。”音落,即携军向西北奔驰,眨眼功夫,十数万大军消失无踪。
大军退去,虞仲方才松了一口气。左将有为氏道:“虞相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达溪犯惧,令人佩服。”虞仲道:“此乃虚实之惑,我观敌众,如灿阳赏花,一览无余;敌瞧我众却如雾中窥月,扑朔迷离。此招就是让他不知我军底细,纵使我假称二十万大军,达溪也断会信的。不过三日后与敌对阵,还需谨慎。莫以初战告捷而生骄纵。先择下营地,安营扎寨,补养休息,再图良策。”二将领命,自去四周勘察地形,选址安营。
那虞仲一军在依山傍水附近扎下营房,置办饭食,诸事妥当后,有为氏、增坡氏与虞仲筹划计谋。
达溪**,除日夜操练士卒外,也与手下谋士商量破敌计策,其中有个谋士称为愚商氏。那日达溪与虞仲对阵,愚商氏早闻虞仲盛名,亲见举手投足,果然深藏智慧,知道来者不善遂道:“我主英明,观虞仲绝非柔弱匹夫,非亡命狠杀就能臣服的,治他还需妙计。”达溪氏道:“他言行举止的确与寻常人不同,杀敌骁勇,我达溪所向披靡,论及谋略,我实无能为力。今日与他对阵,有莫名胆怯。那厮诡异,须思法置他于万劫不复,除去心头大患。”
愚商氏见达溪除却勇猛,也还有自知之明,心下大悦道:“王主,那虞仲不是说远途而来,人困马乏吗?今晚必定睡得早。我主选出精锐千众,穿上黑鲸夜行衣,潜入虞营先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强如三日后面对面厮杀的好。”达溪闻得甚觉有理,即令手下左营将军化龙氏领命行事。
化龙氏于各营寨,挑出精干敏捷,善格斗士卒千名,置下命令,身上皆着黑鲸皮只露出鼻眼口,待天尽黑潜向虞营。
虞仲果真有谋划才识,扎下营后即与二将商议道:“我料那睦叙族今晚有动,必见我军赶遥迢路途,人困马乏,潜入我营,或探人马数量虚实,或有谋于我。我且布下机关。”有为氏道:“不知国相有何奇招?”虞仲道:“临行时,我带了好几车禾杆,你俩吩咐士卒将禾杆捆扎成人形,穿上兽皮,立于营前营后,再挑千人于禾堆四周,其余一概休息,待有敌探入,先莫惊扰,等他步入禾人堆,也不杀他,只佯装呐喊冲杀,此时阖营将士擂鼓喧闹,敌探心虚,哪里分得清真人假人,只觉得黑压压人众,还探得什么军情,逃命要紧,出去后也只以为我军兵多将广,难以计数也。达溪氏得到禀报,必定心虚,三日后必对我心生畏惧,不敢轻动也。”
二将领命即去调兵,人多可移山,不一会扎了五六千禾人。兽皮不够,兵士脱下自己皮袄套上。禾人四周伏下千名士卒,余者待扎完禾人,吃点东西,入营休息。
诸事俱妥,天光渐渐暗黑,过些时辰,已然黑尽。空中无星无月只笼罩厚厚云层,大地黢黑一片。营房无火无把,黑乎乎难见人踪。远处路径果然出现隐约黑点,睦叙士卒身着黑鲸皮与黑夜混为一色,见虞营也一片黢黑静寂。暗喜道:“果如谋士所料,早早安歇了。”
只见黑影们快速闪入营房,天幸门口哨兵已沉睡多时,阖营鼾声雷动,睡得香甜。黑影们心喜不已,忙入营房备下杀手。隐伏禾堆四周的兵士瞧得真切,见他们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入内,屏气敛声待其入彀。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他们摸往兵士安睡内营,陡应,一时人声鼎沸,山呼海啸。敌探见虞营兵卒难计其数,哪还有突袭的贼胆,窥得后门大开,无人把守,忙忙抽身而逃。欲知后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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