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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四章 猎龙突袭(1 / 1)

红溪与何式骑乘青鸾而去,须臾落在盐湖西头牡丹花中,四处寻找灵犬。几时过后,毫无踪影。

何式灰心丧气道:“要是知道那狗叫什么好了!”

红溪若有所悟,高声喊道:“纸绢有味,花中有犬。”忽地一声狗吠响起,花中一物疾疾奔跑。两人欣喜若狂,紧跟其后,无时,见一片坟地,墓碑星罗棋布。何式道:“这是凌府购买的墓地,专葬所猎杀之人!”那灵犬大小如兔,跑于墓碑下刨坑钻入,不见踪影。红溪嗫嚅道:“我不钻狗洞,但也不会解印,你来吧!”何式莞尔一笑,俯身研究,俄而,念法施咒,坟墓裂开,露出了一个洞口,有石阶延伸而下。

两人谨慎沿阶步入,先时漆黑,后而光明如雪。地铺白石,凿有水池,岸上罗列棺木,所盛者皆无头尸骨,有的已腐化,仅剩白骨;有的皮肉尚新;有的已成干尸;有的糜烂腥臭……

洞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形,部分字迹已模糊不全,并无可喜之处。四周陈设百样刑具,中央置把交椅,几案上有文房四宝,书籍厚叠二尺有余,书名皆为:刑问笔录。内中人物介绍十分详细,问答语录也有条不紊。两人一书不留,悉数搬运而回,令丫头小心擦去灰尘,放于台上晾晒。经过几日研读发现了几条重要线索:

誓约卷轴可以让浮石破坏皇陵的天然屏障,使其露出地面,乃是古一添加上去,但须要有足够多的签约者。

秦越化为毛笔,可祛除誓约诅咒,而天地二魔背叛秦越,将其据为己有,并没有解除诅咒。

解除诅咒须本人以心血润湿笔尖,涂抹于誓约卷轴上的人名血印之上。

……

何式暗自欣喜,偷偷告知季亢,并问道:“浮石阵法是何时添加在誓约卷轴上的?”季亢道:“的确是在古一进来后才有浮石阵法的。如此一来,我们不能轻易祛除诅咒,对外只说是被人诬陷,并没有皇陵判官笔。眼下先对付西府灵芽,暗中寻找御使誓约的方法。府中事就交给你了,我必须去四相门盯着,安排各门对决。”何式道:“猎龙团受不了皇陵的氛围,已经开始崩溃了,各怀异心,刚来谁也不适应。”话后,欢跳而出,去问候教主。

她有个毛病,从不买胭脂,都是抹心仪女子的。若其身份暴露,便会惨杀她,剥其面容,作成人皮面具收藏起来,名曰:“妖颊”。此面具拥有魔性,若贴在女子脸上,使其改变容貌,腐蚀心灵,导致双重性格,但惧怕何式,故常成为她的女宠。但此法较为复杂,对她恋色的性子满足不多。她喜天然女子,逼不得已时会揭下女子面容,再施法贴上,这样女身不换,而心灵已被她俘获。她身边丫头,多是“换面女郎”,是她忠心的奴仆。

入门后,她轻摇推晃,直喊师父,见无动静便生起了异心。先闻其发,继而顺滑脸颊。这时,教主素手一挥,点了她的穴道。何式惶恐若惊,周章不得脱,背脊发毛,颤声道:“师父,我逗你的。”教主不语,起身把她推倒在床,扯下头巾,念咒施法,只见变化伸长,宛如捆仙索直把她五花大绑。何式努嘴求饶道:“师父,你听我解释。”

教主沉吟道:“安静点,我没什么好问的,你也不必多说。”何式疑惑不解,竖耳细听。原来她自认为天衣无缝,但这种换面手法却被小栾的灵宠狍鸮给发现了,她说:“何式的女仆和秦妩媚的女童都被换面了,手法一个样。”唐李得知后便严加盯防,告知绿玲珑和红溪。几番暗中观察,发现她就是何式,死的只不过是一件人皮外衣罢了。在红溪与她去山洞查探时,绿玲珑便开始对教主诉说实情。教主起初不信,便假装熟睡,看她如何。

“端木红溪的琴艺很好,我们听会。”教主宁和的说道。

那红溪持剑抱琴而出,却是把琴放在地王婆婆门前凉亭下的石桌上,自己秉剑绰约而立。移时,水燕落于琴上,欢快跳跃拨动琴弦,还鸣啭配合,只如娴熟琴艺的女子,不亚于天空嫦娥之玉手。红溪翩跹起舞,紫荆花瓣轻盈弥漫,香海氤氲,萦纡之间妙如水中柳影,动静之中恰如西子浣纱抹汗。四月维夏,花正不温不冷,如此娇骨岂是花曳春风所能比较。跳如冽清泉涌之泡,剑飞好似采薇,霎时蓦然回首一剑;移时捻转脚步,兰腰出水芙蓉;衣裳楚楚,羞花必须美子。秋眸柳黛,惹燕方是婵娟。正是:

鼓琴燕子,落花岂在冷,领春伊物。绰约紫荆花觅处,碎影初将明月。淡笼晴天,方知宝剑,西子霓裳舞。春长梦好,粉红人在画阙。

惹破千里窈窕,东风满院,便教香飞雪。发剪流云啼燕住,一点桃花宁歇。着我相思,蓦然回首,宛转心空阔。琵琶问语,哪方春上蝴蝶。

(词牌《念奴娇》)

门外如此袅娜,怎知门内如何?那地王婆婆正跏趺养神,她白发云髻,荷衣娟纱,听琴音后不知所以然,又不想与她谈话,故坐视不管。忽地满屋剑气横飞,扑哧蹁跹不知何来,而门窗封闭并未损伤,只在屋内唰唰乱舞,顷刻满是剑痕,可屋外依旧崭新如初。她不知实情,挪步躲避,怎奈千数不止,毫不停歇,急得满头大汗。待欲飞出,熟料琴音萦绕,恍惚封印,一时难以脱身。仓皇之间身中数剑,血流不止,要施法术用浮石阵法御敌,但手未合掌,那剑气却翻飞加疾,愕然间被削得体无完肤,不辨相貌,已倒地死亡。

屋内粉碎无几,没一件完好物件。

红溪收剑,将瑶琴变作腰坠,若无事生,悠悠而去。到得教主厢房,轻声道:“地王婆婆已死,死相很惨,最好不要进去。”何式听此,目瞪口呆,依旧狡辩道:“你们捆我作什么!”教主无奈道:“我几经盘问,她都死不承认。”红溪笑道:“废掉她的武功,把她卖进妓院。”何式吓得寒毛直竖,急忙喊道:“不要,我带你们去找判官笔,饶我这次。”

教主遂施法,只放松她腿部束缚,让她带路。何式急的焦头烂额,不见季亢等人身影,贼眼溜转四处撒摸。红溪道:“老实点,我被绿玲珑关在皇陵,这股气还没处发泄,我可真做得出来!”何式隐忍不语,只得服从,领她们来到一件密室,解咒径入。红溪拿起毛笔,反复查看,但不知真假,问道:“教主,你看是真的吗?”教主接过毛笔,注入灵气,抚摸笔杆,移时笑道:“是真的,灵气很强大,确实能祛除诅咒。”

红溪道:“怎么处置她?”教主沉吟道:“她害人不浅,天地不容,杀了吧!”何式跪地求饶道:“师父饶我这次,徒儿再也不敢了!”教主冷声道:“季亢背叛秦越,害了多少人,你虽被他收养认作孙女,但不能为虎作伥。”何式委屈道:“没人教导,近朱者赤,我是无心为恶的,日后定随师父弃恶从善!”

教主道:“你在古阙山习武多年,迟迟不改,我是不会信你了!”话毕,一掌拍在她的额头,气震经脉,香消玉损。教主伤心暗自泪流,亲自点燃将她火化。红溪道:“我们先控制府中弟子,便于行事。”教主颔首而应,秘密从古阙山调来弟子,逐步掌控大局。红溪持毛笔,火速去找水尤梦。

那季亢不知内情,正施法控制四相门,那火门便是由除轩辕极以外的四人镇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西府灵芽也不知怎地却视若无睹,纷纷冲破水尤梦的大军向这走来,只剩下神月与他的龙骨兵。两方厮杀不下十次,今日正息兵罢戈,于营帐中休息。水尤梦见她赶来,便知成功,就令妖兵把轩辕极等人团团围住。轩辕极白眉绿眼,手持铁枪,狰狞道:“龙神这是作何?”

尤梦冷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狼子野心,我断然是容不下的!”话后一挥手,妖兵宛如狂魔围杀开来。轩辕极见势不妙,腾云而跑,疾疾回报。刚至中途,突然一影划过,自己躲闪不及,被斩落了左手。他凝眸注视,却是尉迟寒啼,他急忙施法念咒,要以胸口上的法界残页杀敌,忽觉经脉缠绵,柔软无力,这时心脏如被虫咬,痛苦难当,哀嚎震天。尉迟兀自一刀,砍断了他的头颅。轩辕极身体慢慢烟化,只剩一张残页,上书:“无情洪涝水,灾后易重生。唯杀人牲畜,三年万草青。”

这时唐李、荷千水从云中探出头来,嬉笑道:“杀人真不利索,没我的蛛丝,他一定逃脱。”尉迟笑道:“走了,虽不知道钟离雪为什么会如此胸有成竹,但誓约卷轴我们势在必得。”三人结伴而回,时方尤梦先让红溪带小栾回府。他禀报道:“我已把他斩杀!”尤梦点头,又吩咐道:“你们潜入敌人老巢,看有无卷轴。现在更加迷茫,这到底是用来破坏皇陵的,还是用来破坏天然屏障的?我来牵制神月,你们抓紧行动。无论找到几张卷轴,你跟唐李先回,按计划进行。”千水领命,遂带领众人,悄悄偷进。

尔后,径自深入,竟异常容易,无人看守,还不如正面交锋让人舒心。日暮穷途,都提心吊胆,面面相觑。没有埋伏,没有机关,宛如一个无人岛,连誓约卷轴也没有。北玉瑶唧哝道:“他们一定带在身上。”荷千水道:“他们没必要冒险,如果带着的话,很可能被抢。”玉瑶道:“钟离雪和神月带着哩。”唐李道:“不可能是神月,说不定哪会发狂,或是叛变,岂不更糟?”玉瑶道:“那就是钟离雪嘛。”唐李道:“先别急着下结论,既然来了,大家在四处找找!”

又寻觅多时,仍旧一无所获。忽地阴风乍起,飞沙走石,山石坍塌,毒气四散,俨然地震般哗哗坍塌。荷千水急忙挥刀断后,元哲、许猛在前,冲出一条路径。待逃得生天,皆四肢麻痹,目不能视。盘膝运功过后,挥汗如雨,虽然没有大碍,但寸步难行。见山头塌陷,毒气冉冉上升,被浮石逐渐吸收。玉瑶咧嘴道:“那卷轴一定在钟离雪手中啦!”

尉迟寒啼道:“我们再四处看看。”说着拄剑蹒跚而行。

各个步履艰难,连唤出灵兽的力气也没有,仿佛经过了三天大战,体内空虚,浑身酸痛。看来一腔热血都被那毒烟腐化了。玉瑶捡跟木棍,伛偻而行,宛似个老婆婆,忽地惊叫起来,刚要说话。唐李以为她又要埋怨,眉眼一瞪,吓的玉瑶低头委屈道:“人家是突然想起,这附近有个造浮石的原料嘛!”唐李怒声道:“你这脑袋被驴踢了,整天想的什么,一个姑娘家近身战强得要命,偏生头脑简单!”

玉瑶咧嘴道:“你这口吻像个老妈子。”唐李斜视道:“少废话,带路!”玉瑶边走边说:“是古嬷嬷告诉我的,她就是在那里学的六阳龙吸水。”袅双飞苦笑不已,要是让古婀娜听见,估计会被气死。玉瑶耍性子,让北冥辉背着走,走三里便换北阡陌。路途遥远,简直是穷年累月。到后,躺在地上粗气喘喘。

这个地方是皇陵的最东南角,是死亡之冢。非常空旷,一览无余,只有乱石堆耸,和数不胜数的满地石球。东南最边上是棕黄色洞壁,死路一条,为尽头,上面水滴淋漓,格外清凉。侧有墓碑,先时乃是古一所刻的神功秘诀,不过后来被古婀娜抹掉,故此无人敢来冒险。石球是半成品,不受控制,会自行吸化附近所有的生灵,助涨自身力量,以便能飘浮上空。其实它的另一种身份是处刑场,把犯人摧入,不出片刻就会被吸化无影。法界也好,浮石也好,不是研究石料就能摧毁的,它其中深藏着无法解释的能力,精修重组,封印结界,阴阳奥义等等层出不穷。他们见飞沙扬砾,四处微黄灰白,寂灭不堪,似大雨将来,时飙举电至。但见:

日暮有何分,阴云重九阴。

渚寒沙石雨,花晤粉烟尘。

万里铅华损,三年地狱嗔。

微茫林屋在,寸步丈崖深。

唐李见石碑下有个宝箱,极其诱人,还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句:“毫无卷轴。”她唏嘘道:“古婀娜是如何过去的?”玉瑶回道:“她没过去,她相好的拿人作踏脚石过去的。”袅双飞叹道:“那我们该如何过去?这钟离雪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弄这一处,实在气人!”玉瑶突然哈哈笑道:“我有办法,我们给唐姐姐输灵气,让她用蛛丝,一点一点的拉过来。”唐李失笑道:“你太看得起我来,这里风这么大,石球这么多,我可没这等功力。”

玉瑶躲在岩石后,托腮呢喃道:“就这么干坐着瞪眼?”荷千水道:“我有办法,赌一把……”说着掏出轩辕极的那张法界残页,丢了过去,只见浮石锃明发亮,开始吸化。荷千水趁机凌空而去,如此顶风冒雨,抱起匣子,急忙回退,险些一命呜呼,刹那间累的精疲力尽倒地不起,那残页已然无影。十几个石球璀璨的飘向了上去,俄而,悬滞于空。玉瑶开启宝匣,惊喜道:“真的有啊!”她翻开细看,见有汉都和垆城,还有几张其他种族,仅仅十张。

唐李掏出毛笔,让玉瑶抹消诅咒。可是她翻来覆去,却只有她父亲和叔叔的并没有自己的。她一脸困惑道:“难道我不叫北玉瑶,可是我明明签的这个名字,还按了手印。”北冥辉不解道:“你签字时,上面是什么名字?”玉瑶道:“我娘呀!”袅双飞恍然大悟道:“在你之前,你娘是最后一个签的?别傻了,你签的是假的。”北冥辉道:“人死后,誓约卷轴上的名字也会消失,上面虽然没你娘的名字,但她是湖居者。”玉瑶吃惊道:“那我的族徽怎么没有人识破?”北阡陌道:“你又没出过汉都,谁会查你!”玉瑶气鼓鼓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北冥辉道:“誓约卷轴是你娘保管的,她说你签约了,我们当然不会怀疑。这东西不能跟族谱一概而论,没事我们也不会留意。”其实玉瑶的母亲是被他虏来,尽管不情愿,但也没能逃跑,又无人敢救,直到身怀六甲也没个明媒正娶,三桌六宴的仪式,外人皆不知其人。这时玉瑶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娘是湖居者?”北阡陌笑道:“怕你被人嫌弃——我是不祛除诅咒,要随贪狼星族一起消失。”北冥辉亦道:“我也是。你们拿着快去救人,我们两兄弟去找卷轴。”

元哲诧异道:“这可是条死路,以眼下形势来看,皇陵迟早会暴露。”北冥辉道:“我们心意已决,你们快走吧,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们!”玉瑶沉吟道:“一路顺风。”话后,一个人匆匆奔跑跑走了……

唐李和袅双飞忙追了过去,许猛背起荷千水紧跟其后。如此轻易,让他们颇为不解,难道钟离雪的目的也不在誓约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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