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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皇陵判官(1 / 1)

子沐告予众人后,都对秦妩媚一知半解,想到是古阙山教主的弟子也便欣然接受。那绿玲珑惊奇道:“你确定何式死了?”子沐道:“嗯,全身石组,就像是用人皮包裹的石头人,我亲眼目睹,已化成烟灰了!”绿玲珑道:“你心灵澄澈,慧眼识珠,应该不会看错。让西府灵芽知道何式已死,对我们不利,她代替何式,倒是个法子。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武功?”子沐道:“教主说是一种邪魔歪道,传言:‘旱魃女人精,乾坤火毒功。’与民间传闻不同,女魃即天阳正火,旱魃乃地狱坟火。她所修炼的就是黑灰女妖之术。”

虞夏道:“你们作决定,我没资格干涉。婷儿先前还不是跟洛青、巳蛇,成立九婴教吗?我对坏人的手段比她更毒辣,但是我有一事不解——她与何式的战斗,躲过了我的眼睛。既然是高手对决,我林中的黑鸦定会目睹。没必要设防,玲珑、千水的行动也没必要告诉我们,你俩自行抉择,反正连我们也瞒着,也就没必要刻意去猜测她。如朋友对待,别寒了心。唯一的明线索,就是秦越墓,抓紧行动吧!”

子沐等人并不过问绿玲珑、荷千水的进展,这二人没有重大事情也不会多说一句,他们能权衡行动,不会打乱主线走向,从而进行自我的支线任务。彼此之间的信任,可托付的杀手是猎龙团最大的优势。子沐一筹莫展,游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这时,陵都士兵匆匆而过,路人也相互私语,子沐好奇,便跟随而去。

是陵都最北边,依山而建的凌府内,全员在一夜之间被斩杀,无一幸免。此府在当地是大户,靠赏金富家皇陵,故人都说是遭到了报复。陵都大将火卫·赫连域,亲自而来。他双眉赤红,面如火炭,身高九尺,拿一对炽天破空戟,见子沐忧心如惔,便笑道:“死人常有的事,不必在心,再说这凌府老大乃是凌叶,也曾派过兵马去猎杀你们。如今他们死了,你应该感到高兴。”

子沐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赫连域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爷位在我上,何须客气。”

子沐拱手辞谢,径自深入。士兵正搬运尸体,往来不迭。移时,入至大厅,见有茶杯,尚有残水,地下鲜血淋漓,到处满布刀剑划痕,足知争斗异常惨烈。厅内死一老者,七八个奴仆,那老者衣装华贵,想必就是凌叶,身体剑创数不胜数,唇烂鼻缺,眼无珠,死相惨目忍睹,乃严刑拷打致死。他焦躁自言道:“龙骨奇兵马上就要集结完毕,大战再说难免,我尚今一无头绪,这该如何是好!”正唏嘘间,有女子嬉笑而来,他转身看去,竟是秦妩媚,依旧扮男子。子沐问道道:“你怎么来了?”

何式道:“来帮你。”子沐苦苦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你怎么帮我?你跟秦越有什么渊源?”何式道:“他是大侠,杀他的人是坏蛋嘛!”

子沐茫然无语,继续溜达,入得北房后,见墙上有一幅秦越画像,受香火祭拜。几案上横放着一柄宝剑,干净如水,拔出一看,寒光凌凌,篆刻“秦越”二字,而剑质普通非神兵利器,乃一般铁铸。子沐惊诧道:“凌叶是秦越的后人?”何式咯咯笑道:“非得拜祖宗吗?我还拜过古一呢!”子沐歪嘴不语,挠头深思,忽觉草味扑鼻,如似墙泥被香沁透。他抚摸墙壁,潮乎乎的,有露珠凝结,惊喜道:“我看这里有什么秘密!”话即,让百灵鸟解印。移时,墙壁露出太极圆门,黑白分开,竟是一所花园。何式眉目凝缩,宝扇发寒,锐如刀刃,时刻准备。子沐不防,径自而入。只见秩秩花草,锦簇园囿。湛湛露斯蝴蝶闹,萋萋芳草翠如篁。但见:

落花沽酒醉缤纷,水作潺香又逐云。

若许多情逢梦境,参差花蕊笑红春。

海棠绣剪罗裙草,杨柳偷描少女心。

待寻仙子伊何在,一株茉莉踩嶙峋。

子沐喜出望外,地上大大小小的溪水,流入这里,填满了一个个无底洞,如水洼一般。他沿着溪流逆向而去,信步深入,到得一个山洞,洞外设置混元石阵法,流出洞外的是淡水,洞内的却是咸水。何式笑逐颜开,原来不是什么秘境,乃是凌府的后门而已。这山叫“海盐山”,洞内有喷泉,名曰“盐井”,大部分是继续往北流。他们穿过山洞,随流水而去,居然是在皇陵正门前汇聚成湖泊,乘舟到对岸,若能开门,便是地上天下。

此地是皇陵有名的“盐湖”。

何式还以为子沐会找到对自己不利的线索,没想到只是一处山水而已。子沐道:“这水跟垆城地下海,看来是相通的。凌府选址在此,足够有钱的!”何式道:“我没空跟你探讨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腾云而去。

须臾落于擎天府,被季亢偷偷叫到林中。季亢呵斥道:“凌府的人是你杀的?”何式点头默应。季亢道:“你无端杀他们作甚?”何式道:“我听到消息,午马与凌叶碰面,问他‘皇陵判官’在哪。我觉得奇怪,就秘密打探,才知道这凌叶的老祖曾经猎杀了你的手下,从他口中得知了我们的秘密。凌叶一直在暗中打探判官笔的下落,迫于无奈,我只好把他杀了!”季亢道:“西府灵芽至今还没有行动,看来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她好趁机而入。所以现在,不要打猎龙团的主意,对付西府灵芽还需要他们的力量!”

何式笑道:“你放心,我还没玩够呢!”

季亢又叮嘱几番,继而返回府邸,设宴请猎龙团赴会。虞夏等人闻讯而来,一一就坐。季亢道:“四相门是可以相互交错换位的异度空间,只有四门融合才可以找到誓约卷轴。除了我没人知道其中咒法,但是李女是个阴阳高手,不排除她能解开阵法的可能,所以必须守住。可如今钟离雪居然按兵不动,着实让人揪心!”

这时端木红溪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引蛇出洞。他们要是的誓约卷轴,那我们也去偷她的卷轴。”季亢道:“我们人马不多,若再分散,恐怕会功亏一篑!”红溪笑道:“守四相门的人员不动,让玉瑶回去叫上北氏兄弟,还有荷千水他们,如此潜入钟离雪的巢穴,便可迫使他们展开行动。”季亢笑道:“你一人在外,就不怕我们背叛?”红溪道:“最近新收了个姐妹,她的武功不菲,我怕什么。”季亢看向虞夏,请求答复。虞夏道:“这样甚好,我没意见。”话后,吩咐玉瑶行动,另放出百灵鸟通知子沐。

季亢又道:“我派轩辕极带领三千精锐相助,如此一来可让钟离雪感到危险!”虞夏道:“这样最好。”玉瑶遂带上轩辕极,飞鸽传书,让郝大通管汉都事,集合大军,抄小路往钟离雪的巢穴进军。因龙骨奇兵复活后,往一个地点集结,所以西府灵芽的栖身之所也暴露了,却一直没有转移,断然会有所防备。

神月得知有兵袭来,气道:“就这点人马能作甚?”

钟离雪道:“他们各怀异心,知道在干等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所以准备主动出击。我们也按计划行动,都去准备吧!”

神月带领龙骨兵,飞出山洞,占领野地,散布哨马。那北玉瑶带领人马,扎营小憩,生火取暖。移时,尤梦等人疾疾而来,玉瑶兴奋道:“赖皮哥,你也来了,那我还怕什么,只不过一筹莫展,这场仗该怎么打?”尤梦道:“暗线亦有光,明月当头照。走夜路也不用怕,做好自己该做的。”话后,暴涨灵气,散发火焰,依附山石花草燃烧,继而逐渐成形,变化为妖,样貌简单粗陋。皆是浑身着火,两手露着金黄色的“皇龙探爪”的纹身,乃旭日妖兵,名曰火石鬼,数以万计。

袅双飞被这通红的火焰照耀的又变成淑女,含羞道:“这就是所带的人马,看上去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对付龙骨兵。”尤梦道:“来不及了,总之拼一把。”他坐在山坡之上,一面是火石鬼,熊熊燃烧。对面远处是龙骨兵,莹莹泛光。都是队列整齐,一丝不动。

擎天府的视线时刻注视着这里,时刻准备。子沐暗自发愁,决计去泡个温泉舒展筋骨。路到中途,撞见古阙山教主,面容憔悴,精神不振,忽地跌倒在地。子沐急忙去搀扶,那教主趁机塞给他一张纸条,子沐心头一惊,而教主已然昏迷。他急忙回府,派人照料,展开纸条一看,却是“盐湖西头,牡丹花下。”众人相视,不知所以然。子沐道:“我去看看?”

虞夏道:“你还要守‘风门’,这等关头,季亢一定不会同意。”红溪道:“还是我去吧!”那何式一直在侧旁听,亦近前道:“要我陪你吗?”红溪道:“也好,保险点。”两人腾云而去,须臾便至,见花开璀璨,温香馥郁。寻了几丈,只有青石半露,苍苔湿漉,只此显眼。两人戮力搬挪,下有宝匣。开启后,有三尺纱绢,上书:“秦越入皇陵,收服天地二魔,战退东方红、古一,后以百年之功,化为毛笔,可涂抹誓约诅咒,望二魔救人脱离苦海!”

何式观望此处,见无人影,而这纱绢之字,是为血书,虽已干硬,但时不过几,遂疑惑道:“就此一物?”红溪道:“回去再说。”两人又持纱绢疾疾而回。众人看后,义愤填膺。子沐道:“我们还与那老贼联手作甚?”红溪道:“要是贼赃嫁祸,故意离间呢?”子沐道:“你是说教主被骗了?”红溪道:“石头下只藏着纱绢,这太怪异了,她直接写成纸条塞给你不就得了,干嘛多次一举。”何式道:“这不是师父的笔记,看来只有等她苏醒后,再做决定。”

红溪道:“我再去古阙山问问。”虞夏道:“一路小心。”红溪点头以应,为了加紧时间,唤出青鸾骑乘而去。此鸟女态十足,青蓝如水,恍惚透明。

子沐道:“我去质问那老狐狸!”玲珑劝诫道:“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承认,好好镇守封门。”虞夏道:“各地族长还能够使用浮石阵法,这就说明钟离雪并没有烧毁誓约卷轴。而卷轴又与浮石密切关联,我怀疑这是用来破坏皇陵的。纵然秦越变毛笔一说是实情,但大部分卷轴都在钟离雪手中,我们也没辙。”子沐道:“皇陵内族群颇多,卷轴数以百计,李女没必要弄得这么麻烦,我觉得其中有真伪。再说未必都在钟离雪手中,在老贼手里也说不定。”

虞夏道:“老贼并不可怕,我只想知道钟离雪的目的是什么。”子沐垂叹道:“如果古一肯帮我们就好了,可惜自法界启动后,人们的行为也逐渐约束,环境也大大改善,她坚信法界的存在是对的。”虞夏道:“只须有一张皇陵誓约,婷儿就会参透其中奥义,只可惜季亢现在不给,如果硬抢,让钟离雪乘机而入,启动秘术,那么将会全军覆没。”子沐道:“我都快疯掉了,我哪里也不去,拿着酒在‘风门’内痛饮。记得转告季亢,西府灵芽来时,让他交换四相门,把钟离雪留给我!”话后,怏怏而去。

何式见走了个眼中钉,不亦乐乎,便哪也不去,一直陪着教主。她扯解玉带,脱衣同榻,相拥搂抱。丫头看见也不为怪,反觉师徒关系亲密,信任无余。几日相安无事,今时府邸莺歌燕舞,红溪已回,山中弟子都不知晓。她坐于院中凉亭之下,默默发呆,一只白鸽在她头上啄来啄去,她也不管。大家都习以为常,何式也见怪不怪,知道玲珑是个傻子不会跟女孩说话,何况还把她害的这么苦。这时,虞夏也走来相告:“我也憋不住了,毫无进展,我去‘土门’镇守,替我转告季亢,把未羊留给我。”说着提酒悒怏而去。红溪觉得无聊,自己嘟囔道:“好没意思,还不如呆在剑仇谷清净。”她把腰间玉坠捏碎,变作瑶琴,以音释闷。其声舒缓,时而动静徐疾,俄而戛玉敲金,如黄莺鸣春而吟:

昨日桃花落雨红,当时啼泪月明中。旧香翻作今年月,还似桃花昨日空。

心挂念,谢无穷。江城次第又梧桐。桃根扎梦桃花眼,犹把桃花落眼中。

(词牌《鹧鸪天》)

何式正在房中陪着教主,听得琴音本想出去,然而这时教主却苏醒过来,她喜出望外,激动道:“师父,你是如何受伤的?”教主沉吟道:“你去把他们叫来。”何式噘嘴道:“真小气,连我也不信,亏我日夜不眠的照顾你!”教主笑道:“你的好我会记住,我怕你意气用事,所以还是把他们都叫来!”何式灰心而去,移时,只玲珑和红溪进来。

教主道:“我在盐湖游玩,遇见一老叟,自称是凌府以前的管家,后来被派那里看管一处山洞,如今见凌府所有人都被杀了,他便要带我去,怎料发现有人跟踪,他便写了这张纸条给我。故此分头行动,我来找你们,不幸被钟离雪所伤。而他不知所踪。”

红溪道:“我去了,可是只有这纱绢,不知真假。”

教主接过纱绢,仔细检查,轻声道:“应该是真的。”何式叹道:“可惜我们不知道山洞在哪?”教主道:“他临走时,只跟我说‘纸绢有味,花中有犬’,这笔墨和血迹都含同一种异香。”何式不解道:“什么意思?”教主思量片刻后笑道:“那老叟行事安妥,想必是怕我也被杀,故只写这寥寥几句。又怕自己被杀,故造个纱绢。纵然我逃不掉,也会在临死前撕毁,从而保住纱绢,日后定会有人发现这消息。纵然他死,却能保住纸条。牡丹丛里有一条灵犬,可嗅着气味,带你们去山洞。”

红溪道:“那好,我这就去。”玲珑道:“我陪你。”红溪冷声道:“不要,离我远点,我讨厌你!”玲珑道:“那我去驻守‘水门’,有事找我。”话后,无精打采,伤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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