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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2 / 2)

清铭气说:“你赶紧说清楚。”

子山这么虚晃一下后,就开始故意不说话了。清铭脸上冒出了汗来说:“你不会告诉我说,我爸还有一个什么相好吧?他要再有,我把他赶出家去。”

子山笑说:“你爸好可怜的。”

清铭立即说:“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爸。”

子山忙笑说:“你真敢给你爸打电话?”这才把单梅接收郁小婷的经过这么说了。

清铭鼻子里哼的一声说:“林子山,你今天真是欠揍了。”

子山一听这话知道躲不过去了,没说欠揍或许还能躲过去,说了这话,仿佛成了一个淘气的小孩。又听那清铭恢复了嗲气的声音:“不见面今天就不吃饭了,等饿瘦了看子山哥心里疼不疼的。”子山只得告诉她,欧阳亮和鲁桑红有了些麻烦,说了鲁桑红被白泊湖半骗半哄的经过。说这会自己就在欧阳亮的小木屋里和欧阳亮说着话的。清铭听得有些晕头,白泊湖是谁她都不知道,当然她只要一过去见了子山就什么都清楚了。

到了撞鹿坡那家工厂的厂门口,清铭只见到欧阳亮。便说,这挨枪仔的子山只让你一个人出来接我?欧阳亮说,他在屋里看书哩。清铭说,看书比接我还重要?脸上挂了怒气,欧阳亮便不敢高声,只默默地带她绕过厂门房,进来小木屋里。子山是坐在床上看一本闲杂书,正看到得意地方,合了书笑,见了他二人后忙将身子改为盘腿坐了。清铭鼓着个嘴,只用一点小屁股轻轻地挨一点床沿。子山装没看她的样子说:“欧阳亮,你就听听大众是怎么评这件事的。”

清铭就挨了一下他,拖了声调问:“哪件事呢?”把一边脚一举,对面墙就是一声噼的音,一只鞋从墙面垂直落下。接着另一边脚再举起,又噼一声响,这只鞋子也从墙上落下了。欧阳亮笑说:“林哥,我想我们的清铭是爱上林哥了。”

子山眼睛轻轻地合了一下,说:“爱也白爱。你就让她说一说鲁桑红的事吧,别扯到我身上来了。”

清铭说:“人家欧阳亮是说我爱上你,并没说你爱上我,没扯到你身的,你也不用怕的。我说鲁桑红吧,我是只见过她一次面的,白泊湖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是谁,你欧阳亮就当做自行车丢了吧。”

子山看一眼清铭说:“鲁桑红是辆自行车?”

清铭说:“那不然怎么说?把她看成一辆越野跑车?那就更伤心了。”

欧阳亮沉默着。清铭动了动身子问欧阳亮:“阿络子这段时间好吗?我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欧阳亮说:“阿络子还好,他让我早点搬过去一起住,这里木屋这两天就要退了。这段时间为了我的事情让阿络子为难了。”

子山说:“一会我们去天诚瑞看他去。”

清铭有点不明白地说:“你怎么为难他了?”

欧阳亮说:“这事最终还不是为了你爸,为了公司?我想揍一顿白泊湖,但白泊湖又是公司的商业伙伴,阿络子怕我动粗,得罪白泊湖。白泊湖是我欧阳亮的仇人哪。当然这事不能怪公司,是鲁桑红见鬼了。”

子山又进一步的解释:“你爸当初看上天诚瑞,想在一楼设个店,但一楼已经没有位了。你爸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一楼还有两个位,是租赁人租了又退给商厦的。没想到这两个铺位被商厦内部的人私下截留了,没往上面汇报,上面也就不知道内情,所以在正常出租的信息里没有显示这两个摊位。是谁截留摊位不知道,你爸就让阿络子去打听情况,看看是谁截留的。阿络子就拼命想办法了解内情,季香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阿络子认识来的。正好白泊湖在三楼拥有大面积的摊位,阿络子就通过白泊湖使下计策,让白泊湖故意把这件事捅破了让商厦老总知道。原来私下截留退租客户名单的是个副总,叫赵伟,这赵伟又是楚亨村副主任赵标的亲兄弟,赵标是地方主人,谁看他都跟看老虎一样,天诚瑞商厦的老总也不例外,也是怕他的。这老总叫牛业,所以后来牛业老总尽管对这件事情十分震怒,也没办法怎么样赵伟。就是把那两个摊位收了起来,就出租给了白泊湖,而白泊湖这人是专门干转租摊位的,就是他的三楼大面积摊位后来他也是转租给别人的。这时候,你爸才从白泊湖手上私下转租来了那两个摊位的其中一个,每月暗中给白泊湖另外的好处。清铭,你说说你爸能离开白泊湖吗?这件事情阿络子从头到脚他在做,中间我只是出了点小主意,阿络子现在还必须经常向白泊湖讨好,而现在鲁桑红出了事了,阿络子心里气白泊湖,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你说商场的争斗把人的人性都扭曲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不是欧阳亮为难阿络子了的?因为欧阳亮是鲁桑红的男朋友,他的损失是一个活活的人啊!”

清铭对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懂,来这里之前子山哥有说白泊湖,但没有细说。自己原先只知道这个商场租来费过一番周折,阿络子没少动过脑筋。但具体情况阿络子和谁谁接触清铭就不知道了,也没人告诉她这些。现在听了欧阳亮和子山的话后,才知道白泊湖对公司是这么的重要。清铭一变笑容,就拿眼睛瞪着子山,那意思就是怪子山哥平时不告诉她这些事情。

子山说:“你瞪我好了。这是商业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连你妈也不是很清楚,除了你爸和白泊湖,下面就是我和阿络子,共是四个人知道。”

清铭就转对欧阳亮:“你说是这样吗?”

“是这样,你不能怪子山哥。看子山哥对你多好,能让你知道的事会瞒你吗?”欧阳亮说,“我原先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气怒不过想打白泊湖了,阿络子不得已才对我说了这个商业秘密。”

清铭问:“那白泊湖与桑红姐交往这事我爸知道吗?”

欧阳亮就看着子山。子山说:“按理应该让你爸知道,但是听欧阳亮说,阿络子坚决不肯这么做,他想把事情自我消化了,不想麻烦你爸。我想,阿络子是经理,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说不定鲁桑红鬼迷了一阵子又回到欧阳亮身边呢,这是难说的事。”

清铭说:“桑红姐要是回到欧阳哥身边,欧阳哥会原谅她吗?”

欧阳亮狠狠心说:“算了,不去想了,就当自行车丢了吧。”说完这话,眼睛却就有些湿润了。清铭和子山同时都看见了。子山说:“走吧,欧阳亮,伤心不得哪。”清铭也说:“我们现在就去找阿络子去。”

到了天诚瑞店后,阿络子看到他们三人在一起,而清铭又与子山靠得近近的,他心里又开始发酸了。大家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商场楼上楼下闲逛着,中午四人便一起吃饭。吃饭时阿络子更是一言不发,死气沉沉的。子山心想,阿络子近段时间是和自己有些生分了,自然也不十分理他。吃过饭后,阿络子便悻悻地自回店里去了。

三人便逛上了大街,逛了一通又上了一个公园。子山与欧阳亮在石凳上吸烟闲聊,看人下国棋。清铭一个人去公园里一个水塘边坐下,看着一池的清水,被风吹起了连绵不断的涟漪,思绪跟着起伏漂浮。阿络子对大家不冷不热,肯定又是为了我,他见我和子山哥靠得近,所以心里面自然不痛快。但他对白泊湖又那么讨好,他又是为了我爸的公司着想。这么前后一想,清铭竟就有些惆怅了。她用迷茫的眼神往子山那边看,忽然她见到了有一个人猫在他的背后,正把一只手伸去他的口袋里。清铭站起来吆喝一声,那小偷又像没事一般,只是把手轻轻地往回缩了一下。子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警觉地发现了几个流气的青年正抄向清铭了。欧阳亮观棋观得太十分投入,反应比子山慢了几秒,待到他发现怎么回事时,清铭已经被四个小偷半圈儿围住了。欧阳亮迅速与子山交换一下眼色,二人便装作互不不认识,各从一边慢慢抄过去。几个小偷摇着身子,手在各自的衣兜里蠕动着。围观的人各都屏着呼吸,清铭神情有些紧张,她看了子山一眼,身子不自觉地后退着。但子山不能冒然进前,小偷随便一进身就能伤到清铭。清铭的身后是水塘,忽然子山叫一声:“清铭,跳水!”清铭一转身往塘水里跳下去。那里扑嗵一声,这里子山欧阳亮同时动手,小偷有四个,子山对一个,欧阳亮一对三。啪啦噼哩西里哗啦,四个小偷全被打落在地,欧阳亮收了凶器,全往水塘里一丢而去。那子山随后跳入水里,把清铭从水中捞上岸来。原来清铭不怎么会水,扑嗵入水后就沉入水底,浮到水面时已吃了几口水,这时上岸,喉咙狠命地咳着,倒在了子山怀里,二人紧紧抱着。

四小偷这会跪在地上向欧阳亮求绕。众人一下子都围了过来,嘴喊打死他们,纷纷上前就要痛打。有几个已拉住了他们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拎来拎去,啪就是一巴掌上去。一个起了头,后面几十人疯了似的涌上来。口里都在喊:“今天痛快今天痛快,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有个北方人喊:“你们少打点,留一拳给俺过个手瘾。”却挤不进去。喊完就说,俺从老家到这里才三天时间,就被偷了两次,叫俺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这口恶气不出,俺今日也要跳水了。众人就笑,果然让了一条道让他进来。进来就说:“****娘的,你们也有今日,吃俺一拳。”就着时拳头高高举起。小偷见他拳头如石砣一般大,吓得赶紧喊:“爷别打了,身上的钱全部给你。”话音刚落,那石砣拳早就落下,打在小偷的巴嘴上。小偷脑壳子就如拔浪鼓一般拔浪着,身子一歪昏死过去。另三个小偷见状,赶紧爬向北方人脚前,拼命磕头,如小鸡啄食,连着又从身上掏出钞票。众人说,拿了吧,拿了吧。北方客方才解气,收了地上的钱。三个小偷见同伙倒地不起,一个忽然爬向坐在不远处的清铭身前说:“奶奶,你是好人,你让大家绕了我们吧。”也是磕头如捣蒜。清铭看了一下子山,子山说:“送他们上派出所好了。”清铭就对大家:“不要打了,要打打电话吧。”一个老人取出电话在拨。清铭问:“那个倒地上的不会死了吧?”子山说:“死不了。”子山又与欧阳亮示眼色,三人就先离了现场,把四个小偷交给众人去处置了。

次日,阿络子得知清铭在公园受小偷围攻,就打电话宽慰她:“听说你昨天受了点惊吓,你人要紧吧?”

清铭说:“噢,你是说抓小偷的事呀!没事了,我没事了。”

阿络子说:“真的没事了?我想去看看你。”

清铭就笑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真的没事了。四个小偷被他两个打得七零八落,欧阳亮好勇猛。我当时怎么想你知道吗?”

阿络子问:“怎么想的?”

清铭说:“我想,欧阳亮空有一身本领,却保护不了自己的鲁桑红。”清铭就问起了阿络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像大家说的,对白泊湖很讨好?”

阿络子说:“我是身不由己呀!公司要我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办法?”

清铭叹了一口气,把电话灭了。阿络子听见电话出现盲音,顿时烦躁起来,举了电话要扔向窗外,又狠狠地把电话塞进背包里。

欧阳亮歇了两天,就搬到阿络子的小毯子街,与阿络子季香卉江发祥同住。单梅在菊峰岭上住了两晚,便又回到好运宾馆。这一日,天朴大女儿睡莲从学校回来家里,这下阙老人在天朴家有点呆不住了,就吵着要走。天朴只好送了他仍回宾馆。天朴一转身刚一回家,这里子山单梅二人暗中就送老人上菊峰岭。单梅打电话对天朴说他们二人回苦竹滩了。老人到了山上,摸不着头。头一天没向他挑明为什么。老人因见复生也在这里,还开了店,又认了郁小婷,那郁小婷与复生十分靠近,心里喜欢这女孩子。又见菊峰岭风光实在迷人,就去走动玩耍,一时之间也不去追问大家这到底怎么回事。第二天,子山黄会长上山,让单梅拜老人为义父,复生拜他为义爷。老人一高兴,什么都不问了,天天到寺院去见听人唱经诵歌,非常开心,说自己就是神仙,有天朴义子,有单梅义女,有复生义孙,没有比这日子更好的了。单梅又从边上慢慢告诉他些话,点明了复生就是天朴的亲生儿子。又把这一路来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五一十的说了。清铭又寻个时间上山,也与自己爷爷重复说了一遍情况,老人这才知道所有的事情,现在只差天朴认复生这最后一关头。但这最后关头不容易,老人也明白了,便全力配合大家,心里没有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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