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喜一顿,唐冉之在巴黎留了十天,几乎每天都与她粘在一起,自然,公司的事越积越多。
这几日,折喜到底是感觉到了唐冉之不对劲,尽管他温柔对她笑,可她还是从他眼底看出来失落、孤寂。
余光看见折喜,唐冉之挂断电话,回头笑,“今天没课,想去哪里玩?”
折喜收起心思,扬眉微笑,“露露回来了,约我们去吃饭。”
唐冉之沉吟几秒问,“安排地方了么?”
折喜想了想摇头。
唐冉之走近她,笑,“那我来安排吧。”
唐冉之安排好地方,折喜给露露打电话,时间还早,她也不想出去玩,就坐着看电视。
看着看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未拉开的窗帘,遮了外面的光亮,晕暗的光线使得室内朦胧迷离。
折喜躺在床上唐冉之吻得她微微喘息,娇呻,他的手跑到她背后,轻而易举解开内衣扣,脸埋在胸前,时而允吸时而啃咬。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褪去底裤。
吻得她失了半分力气,浑身软绵绵。
唐冉之伸手往抽屉里摸了一会,没了。动作顿住,眼底未退情迷看折喜。
折喜半挣半扎,嗓音柔似一摊水,“怎么了?”
“没了。”
折喜愣了片刻,意识到唐冉之隐忍着没动静,下身灼热抵着她,她半弓着,扭了扭换一个舒服的姿势。
腿擦过腹下,无意之举,却像是撩拨,唐冉之闷哼,额头溢出细密的汗,他低喘,吻着她嘴唇用力几分,手在她胸前也发力。
折喜哼了一声,“疼……”
唐冉之惊醒,松手,手扶在一旁起身,另一手拿了被子遮住她白皙的身体,长呼一口气,眼眸静沉,“我去洗澡。”
折喜咬唇,手从被子里探出摸到他的手,唐冉之附在她身上,裸.露的胸膛,肌肉,她默默挪开视线,小声地说,“你可以……弄出来……”
唐冉之弯起嘴角笑了笑,亲吻她的眼睛,不容置疑道,“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可以。”
折喜手一顿,垂眸。
见折喜还贴着他的手,他失笑打趣,“想做?”
折喜飞快挪开手,脸突然就红了。
唐冉之拔来她脸上的发丝,额上粘粘的汗,跟他一样,动情,沉沦。他低头细细亲吻她的唇角,缠绵,嗓音轻哄,“等你毕业后,我们再要小包子。”
隔着被子,折喜还是感觉腿部坚硬的火热。她嗯了一声,小声道,“是不是很难受……”
唐冉之一泄,喉结吞了吞,眼底又染上了一层色彩。他掀开被子,看着她刺眼的身体,隐忍欲望,指导她的手握上。
“帮我。”
折喜握住,他的手附在她手上,手心,火热烙人,手背,湿湿的汗。
他指导不谙世事的她,一上一下,套.弄。
折喜脸红得不敢看他,他吻着,耳垂,脖子,胸腔。
动作越来越快。
情到深出,唐冉之低吼,亲吻她的唇,探索,用力,沉沦。
随后,折喜感觉手上一层粘粘糊糊的液体。
唐冉之伸手在床头柜抽纸,擦净她每一根纤细的手指。
擦完,折喜赶紧拉被子躲在里面,心脏砰砰跳像做了坏事一样,她小心翼翼用左手感受右手,明明已经擦干了,她还是觉得有一层湿湿粘粘的水。
唐冉之从上捡起衬衣穿好,双臂抱着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笑着打趣,“不怕透不来气?”说着手掀开她头上的被子。
折喜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头发凌乱,呼吸微喘,嘴倔地说:“不怕。”
唐冉之心念一动,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眉心,“2点钟了。”
——
唐冉之和折喜到的时候,露露已经到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找到包厢。
“两位请进。”
听到声音,露露站起来,面露笑容看着两人进来,“阿喜,唐先生。”
唐冉之看着眼前的法国女子,她友好伸出右手,他微微颔首,“你好。”同时伸出右手,两手相握,一触便收回,礼貌而疏离。
三人落座,唐冉之把菜单给两位女性。
点完菜,露露悄悄在背后对折喜做了个竖拇指的手势,折喜看懂意思有些得意笑了笑。
露露用唇型回道,不害臊。
“你们在说什么?”唐冉之偏头扫了一圈两人,突然问。
折喜坐直,面不改色地说,“在聊女儿家的事。”
唐冉之笑,若无其事道,“不告诉我?”
折喜踹了他一脚,就是说:不要闹。
被踹了的人依旧笑容满满,眉眼弯起,似乎在说,我愿意给你踹。
还是单身的露露,表示受不了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正巧服务员上菜,她拿了一瓶红酒和一大杯酸奶,做调酒。
小玻璃杯里装着酸奶,她慢慢倒红酒,红酒沿着杯壁落在酸奶上面,白奶里是剔透的红色,颜色着实好看。
露露调了三杯,一一挪在两人面前,“喝喝看?红酒兑酸奶,清肠养颜,我的拿手绝活。”
和露露做室友,折喜喝了不少,她喝了一口,嘴边留下一圈奶渍,她舔了舔,很给力地说,“好喝!”
每次折喜做这个动作,露露都能笑弯了腰,好像她调的酸奶兑红酒是人间美味一样。
唐冉之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露露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看看喝得很开心的折喜,把话咽了回去。
服务员上菜,三人吃吃喝喝,说说闹闹,气氛活跃起来。不过,喝酒的是折喜和露露,唐冉之酒量不好,喝白水。
折喜手从他那边一伸,握了杯子,她心里高兴,喝了不少酒,脸颊粉粉红红,像涂了细腻的胭脂,说:“你不喝我喝!”
唐冉之没阻止,只是不停给她夹菜。
露露喝得脸色绯红,喝高了,说话也不顾忌起来,她瞟了一眼滴酒不沾的唐冉之,失笑,“唐是我见过酒品最差的男人。”
折喜握杯的手一顿,脑子混沌,她没多想,“露露,我还要。”
折喜喝多了,眉眼迷离,她起身,“我要去厕所。”
唐冉之跟着起身,“我陪你去。”
折喜哼了一声,同意了。
待两人出去,露露敛起脸上的笑,有些失神,她擦了擦嘴角,跟着出去。
远远走廊的尽头,她看见唐冉之靠在墙边,玉树临风的身影,灯光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她鲜少遇见像他这样的东方男人。
她走过去,不经意开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唐冉之抬眸,淡淡道,“等阿喜毕业。”
露露唔了一声,突然说,“唐,你是我见过最浪漫的男人。”
如同巴黎这座城市一样,动人浪漫,纵然全世界,我却只对你情有惟牵。
唐冉之低低笑了,“是么?”
露露看着他想起折喜就温柔笑的表情,想笑,却又有些难过。
她回:“祝福。”
“嗯。”顿了顿,“谢谢你照顾她。”
露露扯扯嘴,“我走了,跟阿喜说我有事先回了。”
露露走了。折喜从里面出来,瞟了一眼转角掠影,她只是有点醉,并不是醉了。
唐冉之看见她出来,脸上留了些许水珠,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折喜轻轻闭眼,任他温柔擦脸。
擦完,唐冉之静静开口,“LusiaNécib小姐回去了。”
LusiaNécib是露露的名字,连名带姓,疏离礼貌。
“哦。”折喜点了点头,没多问,唐冉之牵起她的手,说,“我们也回去吧。”
走出餐厅,这几日天气渐渐放晴,阳光余晖落在城市建筑,街头的光影像一张复古的老照片。
折喜突然扯扯他的袖子,仰头,稍稍眯眼道,“你背我。”
唐冉之挑挑眉,蹲下,折喜笑了,跑到他身后,腿加力跳上去,两手在他脖子上围成一圈。
他手反过去托好她的身子,“好了?”
她回:“好了。”
唐冉之起身,“背媳妇咯。”
折喜裂嘴忍不住笑,“那你呢?八戒八戒。”
“嗯哼——”
唐冉之背着她慢慢走,在这座城市里,他们心贴心的相爱,就算有人打扰,他也只是一名局外人,亦或者看客。
不足为奇,也不足为意。
路过便利店。
唐冉之背着折喜进去,俊男美女,以至于收银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柜停下,上面陈列着一盒一盒五颜六色的用品。
唐冉之伸手拿了一盒。
折喜突然指了指,“我要橘子味的!”
唐冉之倒是笑了,放下手上的,大手一捞拿了两盒橘子味,戏谑道,“羞不羞?”
许是胃里的酒精作祟,折喜小声嘟囔,“还羞不羞,撕都撕过!”
唔,不得了了,阿喜被他教坏了。
唐冉之怎么看都是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笑容。
两人就这样走路回酒店。
“腿累不累?”
唐冉之摇头,“不累。”
折喜笑眯眯,又问,“我重不重?”
“重。”他点头,“全世界都在我背上,怎么不重。”
折喜发软,头蹭蹭他的耳朵,昵昵地说,“要亲亲。”
唐冉之笑,“回去亲。”
“不行。”
唐冉之扭头,亲啄。
折喜心满意足,搂得他更紧了。
“唐先生……唐冉之,唐叔叔……老公。”
“叫老公。”
折喜轻轻闭眼,恨不得天荒地老就白了头。
“老公。”
“嗯,老婆。”
余生很长,请你陪我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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