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正月都一个样,忙的不是接待、招呼客人就是去做客人,让人家招待。一处亲戚排个一天半天,加上你来我往的,时间就是这么过去的,所以一个正月算算也是很快过的。
家里四个姑妈家要排出三天的时间去做客,而且还是因为小姑跟满姑家离得近,合在一起排一天。这样一晃就是到初五了,初五一般都要在家准备初六的庙会。
每年的正月都很热闹,而我们官庄村最热闹的莫过于正月初六了。周遍所有村镇只有我们官庄最早出庙会,而且初六才出年头没几天,通常的人都还没出门,于是来凑庙会的热闹的人就多了些,变得更热闹些。
从早上开始,抬着各路神明夹杂锦旗大张锣鼓的大队人马就从在玉盘楼下出发,由上村开始,挨个祠堂游行,一路停顿,每到一处祠堂便把神像停在那儿供附近的村民进香酬神。这样整个村子的人家还完神一般都要到下午一二点钟,之后还要在门口坝进行放河灯祈福仪式,也有一番热闹看。
虽然几个兄弟姐妹也跟着大人一样,进进出出的忙里忙外,实际上倒是没帮上什么忙,还有点添乱的感觉。何况其实顶多也就是帮忙做些简单的家务活,洗洗菜什么的,再不就忙里偷闲的跟表弟妹们瞎闹了,最正经的事也就是陪奶奶一起到祠堂接菩萨、进香还神了,而去了也不过就帮忙放鞭炮而已。
游神队伍到我们溪边的祠堂时一般都在晌午,响彻天边的锣鼓鞭炮声护着玉盘楼下的几位大神来到我们祠堂,侍者抬着神像安置妥当后,锣鼓声也跟着暂停下来。接下来便是上香时间,我们祠堂的人忙开始点起香火蜡烛。点好了后,村里的穿好了袈裟的念经人便开始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有节奏的敲打着小锣,一边向上苍和诸神之像跪拜祈福。虽然念得非常快,不过用的是我们那里的土话,大意我也还跟得明白,无非是祈求上苍风调雨顺,各路申明保佑官庄人民岁岁平安之类的话语。
等到祈祷仪式完了之后,便是小孩子们最活跃的时候了,随着大人们的一声令下,都抢着拿起手里的香火去燃放鞭炮了。当然,抢着去的都是些男孩子们,女孩子就只有在一边捂起耳朵看热闹的份儿了。烘烘拉拉的一阵鞭炮声后,神像又被抬上神架,继续赶往另外的祠堂供人进奉了,熟悉的锣鼓声就又响了起来。
到此,忙碌的庙会节目也就完成了最主要的一项了,家里人都齐齐回来招呼客人开饭了。而且不仅是自家的客人,还要把别家的客人也拉过来坐坐,其实也都算是些远亲,譬如说堂叔家的客人之类之类的。这样便桌席不断、客人不绝了,客家人的好客可见一斑了。
河灯会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仍然就是和往年一样,但是没拗过小弟小妹们,也就成了孩子王,负责领着一群小朋友们去看河灯了。按照惯例,先来一段烧香进神念经祈愿的镜头,接着把早已制作好的河灯逐一点亮放进河里顺流飘去就是了。几百个河灯满载着几百句祝福的话语沿河而下,映着金色的落霞的余晖,和着水中微荡的倒影,朝着下游漂去,倒也算别有一番景致,不过如果是在晚上就更有气氛,更好看了。
和几年前的我一样,总有好奇和好动的孩子就是喜欢追逐着河灯在草坝上朝下游奔跑,在他们心里,就是想看看这些河灯都会有什么样的结局,究竟能不能带着祝福安然无恙的飘去天边。当然也有过甚淘气的会捡起石子丢向河里,看看能否激起波浪让河灯翻覆,只是一般都会被年长者喝止的,因为这样是对神明不敬的做法,教得多了这种人也就少了,等这些河灯渐渐远去,消失在大家眼里了,围观的人群也就散去了。而许多的客人到这时也就趁着余兴,差不多该和主人家告别了。因为我家在路口,所以络绎不绝的客人就似条长龙在我家门口经过,而自家的客人也有准备回去的了。奶奶她们一班女人就忙着打点各个客人回家的礼品。不过几个姑妈难得有空凑在一起,自然是在这住上一天,和奶奶做做伴,陪着絮叨絮叨了。
正月初七本来是庙前镇举行盛大庙会的日子,这是正月里继我们官庄初六后的第二个庙会,由于庙前镇的人口远远比我们多得多,也就要更加热闹些了,而且庙前的亲戚算起来也还不少,本来也有机会去走走的。不过今年有更重要的事,学校学前组织一次补习,为期是一周,今天开始去学校报名,晚自习就得开始了。迫于高中毕业升学率超低的压力,学校组织补习,抓紧大家的学习时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何况其实我也不是太想凑热闹,早点回学校了也好,早点回复到学习中,这样对将来才更有帮忙些。
不过一周的时间补习本来就不能有多少收获,何况到处还是一派热闹的气氛更是着实吸引了大部分人的心,所谓的“身在曹营心在汗”来形容这些学子们也还挺贴切的。不过或许学校本也不带有什么预期,只是想早点把学生们带入学习的氛围中来,这样就已然是个大收获了。
补习完才二天,正式的新学期又要开始了,正月十四、十五二天时间报名。家里对孩子们报名的事是最积极的了,总是很快的处理,这样十五元宵这天便能抽空来新泉看烧炮了。新泉乡的庙会正好是凑在元宵节这天的,除了那些游神祭祀活动,最拿得出和最有特色的就是烧炮了。
这里的烧炮其实就是放鞭炮,特别的只是鞭炮都是特制的,和平常的不太一样。寻常的鞭炮可能是从200响到1000、5000响不等,有10000响的就已经比较少了,而烧炮用的鞭炮却少则十几万响,多的甚至上百万响,鞭炮排列也更密集,一般是做成三角形形状,然后吊在特别搭起的三角架上。等到祭祀完毕后就用火把点燃,之后一引十,十引百的爆炸起来,响声和普通的噼里啪啦声不同,先是零星的几声,然后越来越密集,渐渐的到后面就连成了一片,根本就不象是鞭炮的响声,而像是炸弹的爆炸声,轰的一声就炸了开来,随后上方出现一阵蘑菇云样的烟雾,简直媲美广岛长崎的原子弹爆炸。
按说这热闹一则浪费金钱,二还污染环境,原也是不可取的,只是一年难得有一次这样的热闹日子,新泉人为了展现自己的富足,实是落足了本钱堆出了热闹,年复一年,倒也搞出了名堂,去年还引得东南电视台来采访这个庙会,也堪称是周边地区每年的一大盛事了。
十五一过,这年也就过得差不多了,该出门做事的人也都出发了,家里也就是爷爷奶奶和小弟妹们了。大概是一个春节玩的疯了点,刚回来学校的学生仔心都还野在外面,每每听到时常还会响起的鞭炮声都会心弦大。而且家里大鱼大肉的时候总是吃不下几块,一回到学校禁锢了几天便会食指大动,忍不住回家里大快剁颐一番,拿年前熏好的腊肉来开荤打牙祭。
随便晃过几周便不知不觉进了开春了。又是一年春来早,树木的嫩枝桠,田埂边的青草儿,枝头上的花骨朵儿一切都那么不经意的仿佛刹那间冒了出来。春联上的迎春接福犹觉得墨迹未干,春天就真的来到我们身边了。春暖花开的感觉总是很棒,暖暖的春日照得人心头暖暖和和的,鲜艳的春花竟相绽放,似乎憋够了冬天的闷气,狠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光辉美丽都一下给释放出来。
春流将大地解冻后,人们也就开始忙着下田开始耕作了。说起来,这农民一年两次种稻子和我们学生一年两个学期的学习实在是太相了。种稻子需要耕耘、播种、插秧以及不断的给水施肥照料,这样才能有所收成,我们学生的学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仅需要上课听讲,课后做作业,还要不断复习、揣摩和运用才能掌握住知识,日复一日的累积才能让我们学有所成。
只是学习是项需要异常用心的工作,上课要专心,课后有恒心,坚持才能获得好成绩。我看大概大家都还没真正用心在学习,总会有些青春期的萌动,浑然不知这些点滴正关切着我们的将来的命运。早起晚睡依旧是高中生的专利,似乎每天过的都是头悬梁、锥刺骨的刻苦学习生活,按说效果应该还行的,不过大概还是做得不太够,分数始终是不见长。
可能是失却了信念,也可能是恒心不够,也可能是环境使然,为了响应好党中央的劳逸结合的号召,让苦闷的学习生活变得丰富多采些,我们每天都会在灿烂绚丽的日子结伴出游,继续编写浪漫三中的惬意学习生活。
平淡的生活总透着些无聊,心里时常还会想起三妹的嫣笑燕语,不知道她在一中过的怎么样,应该很好吧,毕竟周涛也在那里的啊。偶尔也会念到远方的朋友,通信里了解到她也快要中三毕业了,家里打算送她去艺术学校,继续学习她喜欢的唱歌跳舞,压力小了,日子过得也挺舒心的,我自然也为她高兴了。毕竟自己那时候可是紧张得不得了的,哪象现在这么逍遥快活,但是这样的日子又能过得了多久呢?似乎是遥遥之期外的高考就是决定自己终生命运的了,难道真的没有压力么?
学校的生活似乎是不问世事的,然而举国震惊的悲痛还是第一时候传感到我们的心灵,老师也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们这个确定的消息。在这个意义非凡的春天里,那个谱写了春天的故事的他逝世了。或许这时的我们还不能完全了解他是个怎么样的传奇人物,他的逝世对我们整个国家来说是个多么大的损失。可能之前的记忆都只是从一些枪战记录片里知道他的名字,也就认为他是个杰出的军事家而已。但在学校安排的一系列讲座和记录片观看后,我们的了解也算更加深入了。老实说我们如今的一切可以说都有赖于这个老人的点滴,福荫泽披到如今,失去了他实在是举国上下的损失和无比的伤痛。哀悼活动持续的办了一阵子,跟着又陷回了无停的学习中,以后最多也就只是偶尔在心里怀念一下这个伟大的人了,毕竟人还是要面对生活的。
挨过修长的几个月,终于迎来了举国欢腾的大日子,驻港部队顺利接过了香港的治安棒,而特区政府也正式运作了起来,整个交接仪式深深的刻入了每个人的心底。历尽多年的风霜,香港这颗东方之珠最终还是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这个时候再回想起四十八年前那句“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才变得更加真实贴切,也更深入我们这代人的心。
日不落帝国的荣耀在伟人们的英明领导,所有人民的共同支持下缓缓而落,取而代之的是耀人的五星红旗和一朵香气袭人的紫荆花。从此人们也记住了那花的样子,片片花瓣簇拥出几百万团结奋进的香港同胞,他们就是最耀眼的东方之珠,而这花代表的就是个崭新的香港。
不过取代激情过后的该是不安了,因为这又是个验收成果的季节了,黑色七月还没带给我们悸动,但是顾盼整个学期,却自己都有些羞涩起来了。难道自己的成果就仅仅这样而已了吗?难道自己也就知足了吗?
不过不知足归不知足,才刚刚结束第一个学年,还是可以好好腾出心情来欢度暑假的。不过今年没有去年舒服了,老爸也没回来,只有成天呆在家里混了,当作避暑吧。可是如此烈阳高照,人们还不是要辛苦吧唧的下田收割稻子和继续准备耕种下一季稻。
虽然家里没种地,但是满叔却种了些的,自然得帮些力所能及的忙。二叔的一女一子是芯珍和玮兴,分别小我八岁和十岁,这时不过十几岁,芯珍是个女孩子家,家务活比较在行,就一般是在家帮奶奶带小淑珍了,玮兴也还小,身体又弱,自然还不能禁受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还是呆在家看电视居多。小淑珍是满叔的最小的女儿,才一周岁多,虽然爷爷奶奶对于满叔生了两个女儿没说些什么,不过还是看得出重男轻女的观念在老一辈人心中根深蒂固,不过响应党的计划生育的号召,已经是既成的事实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稍微有些遗憾了。
不过时代都发展到这个年代了,死抱着生男孩子传宗接代的观念也未免太过迂腐了,对我来说,生男生女倒是无所谓的,毕竟如今的地球愁的就是人口膨胀,如果现在的妇女还是毛主席那时候推崇的生五个六个七八个的英雄母亲,那地球不得都给我们中国人给挤爆了?何况计划生育不但是时势,也是国策来着,爷爷这优秀共产党员是肯定不会冒这种大不违的了。
其实听说原来我还有个满叔的,而现在的满叔原先是称三叔的,只是好象在我挺小的时候就被疯狗咬死了。详情我倒不是很了解,也都是听别人讲说的,也没有在家人面前提起过或者问起,因为对我来说或许就是确定一个传言,而对家人则可能是揭一次疮疤,尤其是对爷爷奶奶而言,那时的他们该就是最悲呛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小淑珍这样就成了我们这小一辈里最小的一个了,自然是得到大家伙的喜爱,平常隔壁那些堂辈的叔叔婶婶见了她都一定要逗个几分钟,非得惹急她才好。还好芯珍哄小孩还是有一手的,总能三下两下把她搞平。老实说小孩子有时是很得人喜爱,算是叫很得意趣志吧,不过大多时候也是个麻烦事,尤其拉撒不分时段的时候,气得人不行。本身我算是挺喜欢小孩的,当然除了要我把屎把尿的话。
除了忙些家务,满叔家里的田我和弟弟是要帮着下地忙的,稻子到了收割的季节,难得劳动的我们也就兴致勃勃的跟着一起忙碌了,虽然是当作课后劳作一样实践体力劳动,不过真的挺累人的。说是我们都能顶半个劳力了,实际上倒没觉得有,毕竟没有多少经验,割稻子,搬稻子,打稻子什么都只能忙活一些,而且肯定是慢他们大人好几拍的。我想以后我是肯定不会困在这几块田里的,权当锻炼也就无所谓了,大人们也是这样希望和这样鼓励我们的。
农忙季节帮完了满叔,我和弟弟又被外派到几个姑姑家轮流帮忙了,不过这倒不象是纯粹的帮忙了,更多的象是去做客了。也就这样整个农忙时间都在体验劳动的艰辛,收获的喜悦,完全式的做回了一回农家子弟的本色,挥汗如雨的畅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再有闲暇还能在夜间聆听水畔的蛙鸣声,欣赏孤寂悬灯的星空夜色,都有说不出的美妙感觉。
最向往的怕还是莫过于遥远的星空外那片未明的世界了,也曾想过如果真的有外星人,他们此刻是否也同样的望着这片天空呢?还有那君临天下般的吞噬万物甚至光线的黑洞是否就是通往令一个平衡世界的时空之门呢?
但是感慨都不过是一时的,下学期的文理分科还是决定选文科算了,虽然有我不喜欢的政治科目在里面,但是也有我喜欢的语文、历史科目,何况理科的课不见得有我感兴趣的课程,喜欢些天体物理但是不喜欢更多的力学。大伯倒是建议说数理化那是1+1=2的永恒话题,不像文史类的,和政治扯上了边就变味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关于*的事,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酷爱文史方面的东西多些,大概与自己一直爱看些史书有关吧。何况我景仰的杨天松老师跟我们说过:“多愁善感而又爱幻想的人最适合当作家和从事文学方面的工作了。我自己觉得我就是多愁善感的人啊,何况小学就拿过作文比赛大奖的我对文学确实有股不契的韧性,我想我应该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作家或是文艺工作者的。”
在乡下的日子,夏天的娱乐就那么几项,还是我们每年都一定会上的必修课,游泳、捉鱼、炸鱼、拣螺这些事只要有伴一起而又没什么事做的话就一定会欣然前往的,其实就是恋着清凉的溪水。
若说我们这些农家孩子对夏天的记忆是什么,无非是农活和离不开水的系列活动。不过我还是有难得的一次别的记忆的,躲在崇山俊岭间的短暂的绽放幽香,红彤彤的耀人眼目的红昙,还有依香而立的可人儿,算是自己的一段美好的会议了。
假期很快一溜烟的过去,接下来又是新学期的开始了。期间收到阿娇的信谈到说香港的时事近况,一如回归仪式的顺利,在特区政府的有利辖管下,大多市民对于回归都报予了肯定的说辞,毕竟回归还是以最大限度不改变香港的现况为主,所以说当初*同志提的“一国两制,港人治港”实在是高明的决策。
新学期又很快开始了,我也很顺利的进到了(2)班,也就是文科班了,班主任就是杨老师了,这也让我心里挺高兴的,因为我印象里杨老师算是个知识渊博的明师了,心里肯定是抱着明师出高徒的想法了。
不过学习和以前学艺是一个样的:师傅领入门,修行靠自身。没有刻苦努力是完全不行的。所以我们的学习也就一直重复以前的老样子,缓缓而行,没什么突破,甚至许多同学都已经抱了读完这几年高中就算了的念头,连我这种成绩还算名列前茅的人都不知自己究竟能有多大的把握能上大学。而且今年高考成绩后,三中竟然被剃了个光头,不但一个正点本科都没有,连一个一般本科的都没上,未免太让我们后来的这些师弟妹们泄气到极点了。
此时唯一还能够安慰大家的恐怕只有十多年前的光荣历史了,那时的三中可是精英林立,甚至风头盖过了一中。只是终究学校的位置可能不太行,学校的名师一个个的相继被“选拔”到了县城的一中去,而老师们也乐得往城里跳,做回城里人,于是三中也就孤寂的慢慢落寞了,到了这几年更是连一些余晖都不剩了,勉强支撑连南地区最后一所完中(带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的虚名,靠着新泉、庙前两个镇的部分生源苦苦支撑。
现今学校里高中年段也就只能每年招到两个班而已了,一共也就一百多人,正好分文理两个班。而把孩子送到三中继续读高中的都是家里还能负担,不希望孩子太早出社会,让他们多读点书,以后能多个出路。
撇开学校和家里的琐事不谈,那就真没什么事还能拿出来说的了。知道学期中的时候,满叔上城里帮满婶的堂姐盖新房时,和她堂姐夫说起过他这大侄子的情况,他堂姐夫就提议不如把我转到一中去读。
按照习俗,我是该跟满叔的女儿也就是我堂妹一样称他们阿姨和姨丈的。姨丈是在一中开校车的司机,载的都是校长啊一些领导来的,自然关系和门路都多,一口应承满叔说能帮我搞定的。
不过我们别的学校的学生想转到一中当个寄读生是要交钱的,标准收费是六百元每学期。这时的我只剩下半个学期了,就是光要寄读费也要一千八百,当然是排除了学杂费那些收费的了。满叔在和老爸沟通过后,老爸也毅然决定答应让我转到一中去,当然也征求了一下我自己的意见。
虽然考虑到收费方面的问题可能要加重家里的负担,但转进一中这样的重点中学学习无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何况一中有很多伴来的,更有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她呢。于是我自然也就欣喜若狂的答应了,于是下学期转到一中去也就成了既定的事情了。这最大的归功当然是还未谋面的姨丈了,但一方面来说也是给的满叔满婶的面子。所以求学路途中,一个异常重要的因素也就是满叔满婶了,如果不是满叔娶了满婶,如果不是正好满叔去帮他们的堂姐盖房子,如果不是他堂姐夫正好在一中有点关系,我的命运或许是不会有什么转机的了,不过既然一切发生了,那么这又是命运的令一个安排了,它注定了我要走向另外一条路。
可能认为自己就要离开了,也就没剩几个月能和如今的同学一起了,不免还是有些感伤。剩下的日子就更没用什么心在学习上了,专是和三两同学一切到外面散步游玩什么的。漫步在河边的小路上,剥着几斤橘子边走边吃,也是一份难得的悠闲和惬意。十月份正好是桔子大成的时节,一到傍晚校门外总有很多果农在摆摊卖橘子,而且便宜得要命,自然成了消费不高的学生们的首选了。
匆匆的结束了在三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收起了心中的依恋,又迎来了一个新春和一个崭新的学习时代的到来。虽说将来去了一中会怎样也还是不可预知的,不过心里的期待却也压抑不住,尤其周涛和林娟回来了后不断的在我旁边讲解些一中的学习生活和城里的一些不同的见识。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