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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护法(2 / 2)

王生便嘱咐饭店的主人说:“替我卖掉这碗面。”

店主笑着答应了。

果然,有一个人,满头大汗淋漓,进店坐下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吃凉面条。店主便拿起刚才的剩面条给他吃,这正好合适。

王生慢慢地踱过来,问:“您贵姓,为啥事如此匆忙?”

此人道:“我姓虞,为官事所迫,急着要去见官,所以需要吃凉面条。”

此人很快吃完就走了。

事后,张无悔和表兄两人一起去那位朋友家,朋友出门迎接,问起他母亲的病,果然是发痧病,昏迷后又苏醒过来了,家里人都外出请大夫去了,没有人烧水泡茶,张无悔说

“厨房里有两个大柿子,吃掉也足够解渴的。”

朋友就去厨房寻找,果然找到两个又红又大的柿子,于是分给他俩人吃了。两人拜问了朋友的母亲便离去了。

就在这一年,王生的儿子参加大比回家,王生和张无悔去路上迎接,张无悔说:

“侄儿这次当真能考上,我有一件东西送给您。”

说完,拿出一个匣子,外面封得很牢固,又叮咛道:

“拿回家挂起来,发榜之后再打开看,不能提前打开,否则,我和你很快都会遭祸的。”

王生恭敬小心地把它带回家,发榜后拆开匣子来看,里面存放着一张完整的榜文,把报捷的人拿来的榜文与它相比,一模一样。

这张无悔与我的信王府相距几里之地,可以说算是近邻。

张无悔家道殷实日子过得平静,自然没有我的信王府这么阔气。

这张半孔在北京天桥一带名气大,拜访的人特多,他终年闭门谢客,常人很难见到他一面,就连连朝廷的一些大臣也难敲开他的门。

年纪轻轻的我成为张半孔家的常客,到后来成为的谋士自然有一段原因。

这年冬天的清晨,天地冻绝,掩没了熹微的晨光,云彩滞凝,死也不愿开展,反令人觉得觉着死沉沉暮气。只有那疏疏密密的枯枝,时而战颤,忍着百般痛心彻骨的苦恼,静待遥远未来的春意;残酷的北风拂拭籁籁的雪响,好似力尽声嘶。

张半孔开了门出来想看个究竟,见一匹马向自己冲来,他慌忙躲开,踩在一块冰砣上,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我勒住马下来,把张半孔扶起来。

张半孔住在北京城里已经有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爱惜百姓的王爷

张半孔看着这年仅六、七岁带着几分稚气英武的王爷,问道:“

“请问你就是信王府的王爷?”

我淡然地答道:“本王就是!

张半孔叹道: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啦!”上下把我打量了一遍,心生爱意,“能否请小王爷到寒舍一叙?”

我知道这张半孔是一个异人,能够得到他的邀请已是莫大的荣幸,连声道:“晚辈很荣幸。”我拴好战马,与张半孔一块走进去。这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

幽静的院落,院子里青砖铺地,有瓦房,有过厅,有木厦。一排整齐而素雅的房屋,墙壁是砖边石心,顶上全是大瓦,瓦脊一条龙,上边雕画着图案……

座西朝东的三间广亮大门。院西侧有对称的三间西房。院北为一殿一卷式垂花门,门两侧看面墙上有形态各异什锦窗八个,每个窗四周均镶有雕刻精美的砖雕。与垂花门相对的墙上,有一中为一圆形雕有二龙戏珠正方形汉白玉石影壁。二进院中有一双层六边形汉白玉水池,池中有一华表式喷泉。院北部为一面阔七间古建筑,前廊后厦,筒瓦箍头脊顶。室内有硬木雕花落地罩、博古架,镶花大理石的硬木隔扇门。后山墙外侧有一丹凤朝阳、松竹梅图案的砖雕影壁。后院墙上镶有五座石雕,每件均作长卷式,雕有八仙、云龙图案。院内砖雕、石刻室内装饰均十分精美,做工考究

我打量着这一切。

张半孔把我让进房里,二人在暖烘烘的炕上面对面盘腿坐下,张半孔便开始讲史,从三皇五帝开始到秦始皇这些帝王的冒险、治国、报负,迅速抓住了我的心。

这张半孔学识渊博。特别是对历代帝王的功过评说,让我听得入迷。这是我在现代的社会是听不到的。我听了一整天,天渐渐暗下来,才想到该回王府了走的时候,我对张半孔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前辈,小王能常来听您谈古论今吗?”

张老汉哈哈一笑,道:“我这门为你开着,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从此以后,我一练完兵我就骑马到张半孔家。这天张半孔正讲到:

“——曹操大军东南向前进,一时疫病流行,初次与孙刘联军交锋就受到挫折。周瑜召集军事会议研究对策,黄盖主张火攻,并以假投降接近曹操的连环船……

我听到这儿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慌忙回过头一看惊呆了:

只见一个凄凄楚楚、袅袅婷婷大约只十四五岁的少女站在自己身旁。少女粉面含春,犹如桃花,十指尖尖,犹如剥葱捧着茶站在那里。我看呆了。

只听张老着说道:

“蕙兰快过来拜见信王。”

蕙兰放下手中的茶,向我深深施了一礼道:“拜见王爷。”

我在蕙兰这一拜之下才回过神来,忙回礼道:“姊姊好。”

抬起头,与蕙兰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碰在一起,我如遭电击一般,全身一颤,蕙兰脸一红,慌忙垂下头,匆匆走进里屋。

我呷着蕙兰送来的茶,张半孔接着讲:

“——这天夜晚,黄盖带领一些轻型战船,装满柴草膏油,后边拖着小船,趁着风势,前去投降。在接近曹操的连环船时,点起火来,引着了连环船……”

此时的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脑袋里只有蕙兰那双温柔的眼睛,那如一潭湛蓝而深邃的碧波,让我感觉到美的深不可测。那双眼睛击碎了我一颗紧硬的心,我发现自己的需要是那么陌生,不是我的铁血卫队,也不是权力与国家,而是另外的一些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

那天,我丢魄失魂地离开了张半孔家。第二天、第三天仍没去张半孔家。我怕那双眼睛,在那双眼睛下面我发觉自己不是一个威风八面的王爷,而是一个很懦怯的软蛋;在那双眼睛下面我发现自己是那么渺小与弱微,我现在明白了姜云朋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现在我体验出其中滋味是这样苦涩,又是这样的甜蜜。

不好意思呀,我开始早熟了,毕竟我的思维已经是成年的,只是身体还是少年的样子。

我日夜思念着她——蕙兰,又害怕见到她,我每天很早就骑马到了她的院门前,就是没勇气伸手去敲门,在紧闭的院门外徘徊良久,骑马又飞奔而去。

我变得忧郁而焦躁,变得矛盾而暴躁,我对我的铁斜队员也凶狠起来,有时在泥里水里雪里往死里训练,有时几天懒得去理他们;有时一个人独坐,有时一个人抱着酒坛狂饮……

我的铁血队员看到他们的王爷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似的。队员中心最细心又有计谋的胡传奎看出了我的心病,嘻嘻一笑,说道:“咱们的王爷想女人哩!”

本是采花盗贼出身的胡传奎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快乐!”

我眼睛一亮,问道:“有这么个地方?”

“当然有,你去了就知道。”胡传奎说。我跟着胡传奎走,去寻找那个快乐,那个能忘掉忧愁的地方——春丽院。这是北京一家别致的大妓院。

这里每天都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春丽院”三个隶书体字,沉厚有力。从门面上看毫无青楼的艳丽奢华之风,门口两只大石狮子十分严肃地望着路人。门里送客人的小姐们显得体面大方,很少有那种低等妓院里那种火辣辣或者柔情似火的目光,在你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也没有那种发嗲的告别仪式:——“李老爷,下次再来呀……千万别忘了呀……”更没有许多种声音朝你抛来,然后设法掏空你的口袋。

这胡传奎知道不能把我这样有钱有势的王爷往那种低等的妓院带。我见这春丽院门前不停的轿子来来往往,而且全是上乘轿子,每顶轿子都是精工细作而成,看上去很华丽,有红绿这些耀眼的颜色构成外表色,从装饰还可以看出轿主人的身份。我从这些轿子上看出,来这里的有当官的,也有经商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物。我跟着胡传奎进入春丽院,老鸨忙不迭地迎上来,热情地招呼道:

“哟,公子来了,请。”

我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那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高高矮矮的姑娘走来走去,而且每个男人一见面就缠缠mian绵地与女人拥抱在了一起……

我更不知道招呼他的这位老鸨当年也是红透半天的粉头,许多公子哥为她倾家荡产,为的是一夜风liu。现在四十多岁了,日月不饶人,脸上的细纹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而且四处蔓延开来,只是那双眼睛尚能发挥一些调情的效力。如果脱去她的衣服,会发觉她身上的皮肤却让许多年轻姑娘也自叹不如,皮肤润滑细腻不说,单看那双峰,仍旧挺如处子,上边两颗小豆子高傲地向前顶着……

我有六、七岁,对这个地方太陌生了,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这时胡传奎走到老鸨身旁对老鸨耳语了几句。

老鸨把胡传奎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大人这个价钱可大了!”胡传奎轻蔑他说道:

“这是咱们堂堂信王府的王爷,多大的钱出不起,太小瞧人了吧。”

老鸨走到我面前,用香喷喷的手帕扑打着他前胸,柔声道:“哟,多俊的公子呀,第一次来吧,我一定让你高高兴兴,下次还来。”

老鸨说完扭头朝楼上扬声喊道:“水仙,来客人了。”

声音悠扬而脆甜,我觉得十分动听。胡传奎在前面引路,我上了楼,推开门只见一女子穿着薄薄的单缣旗服,胸脯高耸,胴体丰满,曲线优美,脸上涂着一层粉,双眼暗淡而慵倦,神情疲惫肆无顾忌地打量着我。

我看着这女子想起了蕙兰,这女子虽然打扮妖艳时髦,可怎么能与蕙兰相比呢?蕙兰文静纯洁得似幽谷中的兰花,她的双眼多情又会说话……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胡传奎对我说道:“公子,你进去吧!”我在这瞬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满脸通红。回头狠狠给了胡传奎一耳光,大步走出了春丽院。

胡传奎捂着打痛了的脸,一溜小跑跟在后面,他只想到所有的人都喜欢这个地方,没想到我并不喜欢。我回到营房,让队员狠狠打了我这队员五十大板屁股,大骂道:“你以后再出这样的主意,我就砍了你的脑袋。”胡传奎吓得一声不敢吭。

我一夜不眠,好容易等到天亮,骑着马踏着薄冰跑到张半孔家门前。此时已是残冬时节,冬天快完了,风刮起来,还是很冷。那些堆在路弯的累累积雪,经过一个漫长的冬天,雪堆渐渐变成了灰色,松软起来,表面也溶成一道道的小沟。我在紧闭的院门前徘徊良久,长叹一口气上马就要离去之时,“吱呀!”一声,紧闭的院门开了,张半孔走出来说道:

“王爷,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屋呢,我一直想着给你讲刘备。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忙说道:“我来得太早,怕扰了您睡觉,这几天我有别的事,忙得脱不开身。”

“那快进屋吧!”张半孔说。我跟着走进院里,我看到了蕙兰正撩着帘子深情地看着他,当二目相触之时,蕙兰的脸一红,一垂头似受惊的小猫一样躲进了帘子后面。我一碰到蕙兰的目光,觉得自己的心挨了重重一击,忽然有种热辣辣麻酥酥的感觉,从他胸口蓬蓬勃勃地窜腾出来。

我似没有知觉的木偶一般坐在热得暖暖和和的炕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听清张半孔正在讲:“——刘备下令关羽发起夺取襄樊的战役,蜀军节节胜利。直接威胁着许都的安全。曹操使用离间计,鼓励孙权趁关羽后方空虚,夺取荆州。关羽受到北曹南吴的夹击,兵败而死。东吴夺回荆州。……”

张半孔的讲史很吸引住了我,我收住胡思乱想的心,专心致志听张半孔顺着年代、历史的演变,以及个人的风去变换,人生际遇从他口中流淌出来。这些大大开阔了我的思维和视野,张半孔教给了我很多东西。他从各个历史朝代的成功帝王身上学到许多政治观点,治国经验。

这天,我从早晨听到中午,该吃中午饭了,平日他是回家去吃了午饭休息一会儿后再过来。为了想多看几眼蕙兰,张半孔只稍微留了一下,便答应下来一同吃中午。吃完午饭张半孔倒在炕上休息。

我坐在炕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后,便下炕走到院子里。这张半孔家就三个人,蕙兰是他最小的女儿,另一个就是家仆,一个独眼驼背的老头。我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在另一个房间透过窗户又看到了蕙兰,蕙兰坐在炕上正在一针一线专心致志地做女红。他看到了她那长长的忽闪忽闪的睫毛,看到了她那葱段般细细长长的手……

我虽然站在寒冷的院子里,我仍觉得身上有点热腾起来,感觉到血液在快速的流动,心跳在加速。我同时还看到蕙兰蛋形的脸庞是那么完美,脸的轮廓线柔顺而流畅,肤色润白微红,极其细腻光滑,几乎呈半透明状,如丝帛如玛瑙,更像春天的湖泽深处,被逆光隐隐穿透了的一枚白天鹅蛋。蕙兰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髻如一只曲颈小黑天鹅。

我对女人有着天生的鉴赏能力,我站在那里忘情地看着蕙兰,良久,不知哪来的勇气,大步走上前去,敲门。房里的蕙兰问:“谁呀?”

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姊姊,我可以进来吗?”蕙兰一阵慌乱,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时,我已推开门站在了她面前。蕙兰羞得满脸通红,头垂得低低的,看着手中正绣的一朵荷花,再也绣不进去第二针。我也手足无措,不知自己是该站着好,还是坐着好,一时僵在那里。

还是蕙兰先说话了:“你请坐吧!”莺声燕语,声音很轻。

我一言不发依顺地在炕沿上坐下,半晌才说:“姊姊你真美。”

蕙兰嗔怒地看了我一眼,复垂下头,脸仍是红红的,过了半晌才说道:“这好几天不见你,你去哪儿了?”蕙兰问我。我也慢慢自然下来,说道:“那我说说老实话。”

“你就说吧!”蕙兰说。

我抬起头匆匆看了蕙兰一眼,说道:“我怕见你,我不敢进来。”

蕙兰听我这样说,“噗哧”一声笑了,忙伸手去捂张开的嘴唇,仍掩不住一口玉牙和两片鲜红的娇唇。

“你为什么要笑?”我不解的问。

“我笑你一个威风王爷,整天的训练那些锦衣卫,一天挥着刀打打杀杀还怕我一个弱女子。”蕙兰说。

“你看见我带过兵?”我问。

“嗯”蕙兰点点头,

“我一听见马蹄声就对着门缝往外看,骑在马上,身穿盔甲,手拿大刀,好威风,我要是一个男儿就去参军。”

“你看见过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看见过,骑在马上好威武,年纪这么小,就是王爷,真了不起,就是太凶了。”蕙兰说。

“那是练兵,不凶点就不会有人听话,其实我一点不凶,你看我凶吗?”我问。

蕙兰勇敢地抬起头,看了我,摇摇头。我坐在蕙兰面前,两人说着话,自然下来后的我,话滔滔不绝,给蕙兰讲训练,讲朝廷,讲官府……

这些都是蕙兰从没听见过的,她真不知道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孩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蕙兰入迷地听着,如深潭一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多情地看着我,这个小伙子的话让她听不完,这小伙子让她看不够。

我仍每天来听张半孔讲历史,中午就留下来吃饭。趁张半孔午睡时,他就走进蕙兰的房间与她说话。有一天我走到房里看着蕙兰,半晌,说道:“姊姊,把你绣的手帕送一块给我好吗?”蕙兰脸一红,说道:

“爹爹醒了,你快过去吧。”蕙兰把我推出房间,掩上门,我敲了半天她也不开。我抽出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道:“姊姊,你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自刎死在你的面前。”说罢,闭上眼。门“吱呀”的一声开了,蕙兰泪眼婆娑的站在我面前,夺过他手中的刀,跺着脚道:

“你为什么要吓我呢?”

“姊姊,你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想和你多说会儿话。”我顿了顿,“你不知道我一天不见你有多难过,我吃饭想着你,睡觉也想着你,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

我还没说完,蕙兰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用手紧紧拥着她,我觉得自己就如同在做一个不真实的梦一般。

十四章无本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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