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救楚云鹏,通过典狱官的一番话,我知道这万云龙身为朝廷命官,又身兼黑帮头,一方搜刮民财,一方得不义之财,家中一定敛聚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再加他手上有一张明初时大富翁沈万三的一张藏宝图,如果两者兼得,我这支特殊军队的开支就不用愁了。
我有了抢劫万州府的这个想法后,又把前前后后的利与弊都细细思考了个两天,才做出决定,因为我所要抢的不是别人,而是朝廷命宫、堂堂的州府大人。如果朝廷追查下来事情做得又不严密,朝野震动,不好玩了,就会连累王府上下其他人员。
小心行得万年船!
我虽然只有六七岁,涉世已经很深了,经过天魔令和金顶丹书行策,用谋,下毒,施诈谋略诈术的熏陶学习,对这些问题似乎有着天生的秉赋。
为了减少这次抢劫的风险,我特意向吏部官员以及其他的官员打听了不少关于万云龙的事。反馈回来的消息说明万云龙是个贪官,而且朝廷也已经准备撤换他的官职,对待边庭问题上与我的意见不合,那就更不能留了。
有了这些情况心中有数了。
我想就是把万州府全家杀个一干二净也会没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夜。
一个风清月高的夜晚,我带领楚云鹏等——我的铁血卫队以及从宫廷侍卫里面挑选20名锦衣卫,悄悄地把万云龙的官衙包围,现在就是蚊子也难以跑出去的。
对于万云龙他们这样的黑道帮派,我的亲自出马,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上次我与楚云鹏已经来过。对里面的地形很熟悉。我很轻意地找到了万云龙的卧室,点上迷魂香用竹管吹进去,我与万云龙交过手,我知道只要制住了此人,一切都好办了。
万云龙与姨太太赤身裸体睡在一起,他万万不想到有人竟胆大到敢抢他州府大人。万云龙在梦中就迷迷糊糊给晕倒了,当他醒来时,已被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
楚云鹏等已经把家丁家将以及他的黑道手下都统统解决了。
万云龙看着面极熟的我,他死也没想到这个只有七岁左右的少年,就是当今的信王爷,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仇家。
“你,你胆大包天,敢这样对待本大人。”万云龙看到姨太太也被绑了,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嚷道。
我持着刀,一声不响地看着赤身裸体绑得结结实实的万云龙冷笑道:
“你的命就在我的刀下,还摆什么官架子,闭上你的臭嘴吧。”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万云龙问我。
这时一名锦衣卫跑进来对我说:
“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找着银子。”
我一听走到万云龙面前,用刀尖指着他的脖子,平静地问道:
“你的不义之财藏在什么地方?”
万云龙凶狠地盯着我,嚷道:
“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银子。”
我冷笑道:“好吧,我看是你利害,还是我利害。”把手中的刀一挥,一刀正正地砍在万云龙姨太太的脖子上,脑袋似脱蒂的瓜,旋转着滚到了一旁。
姨太太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万云龙吓得面如土色,禁若寒蝉,再也不敢大呼小叫了。
我再次用刀尖指着他的脖子,说道:
“银子藏在哪儿,快说。”万云龙现在只求保命,那顾得了那么多,颤抖着哀求道:
“别,别杀我,银子在后堂的地下室里。”
我收起刀,转过身朝一个锦衣卫打了个手式,锦衣卫走过来,举刀就向万云龙脖子上砍,万云龙一张嘴,一枚钉子射中锦衣卫的脖子,这锦衣卫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远远站着的几个锦衣卫吓了一跳,抡刀围上来,一通乱刀把万云龙砍成了肉酱。
我带着锦衣卫进入后堂,很快找到了地下室的人口,命令锦衣卫敲开门,进入里面一瞧,里面堆满了大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金银财宝。
我大喜,这些财宝我一点不感兴趣,我心里惦着那张藏宝图,我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翻找,也没见到所要找的东西,我有点很后悔把这万州府砍得太早。要是还活着,无论如何也得撬开找到呀。
事情结束,我冷冷一笑,对幸存的锦衣卫说道:“你们也应该随他们一块去的。”
“嘿嘿,跟王爷做事真是爽快!”楚云鹏笑道,一挥手,周围的铁血队员,如同地狱归来的魔鬼扑向正在做着发财梦的锦衣卫。
那些锦衣卫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会事,就被我的铁血卫队砍翻在地,他们到死也没有弄明白这是为什么。一双双惊恐怀疑的眼神死死地定着铁血卫队队员。
“回家了”我淡然道。
楚云鹏命人从这些死去的锦衣卫怀中掏出财宝,然后挖个坑给埋了。
锦衣卫的总管见我借去他的兵数天还不见还亲自上门找我要人,我撒谎道:
“总管大人,你那些兵太软蛋了,简直是脓包,我原以为他们会给我争一口气,没想到没一个活着回来的。”
“王爷你……带他们去跟人打架了?”总管小心地问。
“对,人家非要与我比,本王也没有办法了。”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锦衣卫的总管不敢隐瞒事情的真相,就秘密地告诉了明神宗。
明神宗知道后,十分的生气,
“你简直是胡闹,朝廷的兵,岂能让你当儿戏。”
“皇爷爷,是孙儿的不对,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过那些锦衣卫确实太草包了,他们需要整顿。”我说。
明神宗沉吟一会,没有言声,看来是不再生气,很快原谅了我,他虽然有时荒唐一点,可大多时候还是一个很懂道理的孩子,而且我毕竟只有六七岁,还是一个孩子。
我用撒谎的办法,轻描淡写就把这二十个锦衣卫的消失遮掩了过去。事后不久,宫里的太监送上一面翠玉令牌:上面写着“锦衣卫”三个字。
哎呀,顺手牵羊还获得了锦衣卫的指挥权,真是不错的狩猎呀。
锦衣卫:据《明史·兵志》记载,朱元璋即吴王位,设“拱卫司”;洪武二年(1369年),改名“亲军都尉府”;洪武十五年(1382年),改名“锦衣卫”。锦衣卫是专司皇帝仪仗的亲军,“是时方用重刑,有罪者往往下锦衣卫鞠实(审讯)”。明太祖虽曾一度把他亲自过问的案件交给身边的锦衣卫来审讯,但洪武二十年(1387年)就废除了,一切案件仍归司法部门处理。明成祖时候,把锦衣卫作为他的心腹,又在锦衣卫内增设了一个专门审讯皇帝下交案件的“北镇抚司”。《明史·职官志五·锦衣卫》说,锦衣卫的职能是“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而“侍卫”是它的本职,这跟后来设立的东厂、西厂、内行厂是有所不同的。
我平时一惯诚实,没有人相信我会撒谎,更没有人怀疑我把这二十个锦衣卫带去抢劫,杀人,放火,然后灭口。
一连过了数天我见万州府全家老小被杀的事没人理睬,便放心了。在一个夜晚,我找了个车夫把那些金钱财宝全运回燕山我的庄园里,一清点仅白银就有二百五十万两;赤金元宝一百二十个,每个重一千两,估银一百五十万两;另外还有长白山大参、珊瑚珍宝等物估价也有个一百七八十万两银。
我一夜之间成了大富翁,这些都是万云龙敛聚了大半辈子的财产,全落在了我的手里,现在我就开始用这些钱财来武装我的铁血卫队。
这些从牢狱中出来的重犯最大的年龄都不过三十岁,我花了二十万两银子去山中的猎户家里收购了一百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分发给每一个队员。惟姜云鹏念念不忘那万小姐,拒绝要女人。
每个队员领到一个女人外,同时还领到一千两银子作为安家费。
这一切丰厚的待遇让这些队员把小小年龄的我看成真正的再生父母,奉若神明,天王老子的话可以不听,我只要向我的队员试意一下比圣旨还管用。
人人见我花钱如流水,但都不知道我的钱是从那里来的,也没有人去过问,因为我是王爷呀,谁要过问王爷的事情,况且我现在执掌锦衣卫的大权,除非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我手中不但有几百万两白银,还有一张藏宝图,我把这藏宝图精心收藏起来,秘而不泄。我知道如果江湖人知道我手中有这张藏宝图我就不能安稳的接受这批财物,毕竟我想引人注目。
我手中握着这张藏宝图,可他怎么也看不懂那一条条似蚯蚓般弯来曲去的线,图上也没什么文字,看来看去也没弄出个所以然。不是我不明白,而是我的江湖阅历还不够。
这图究竟是什么地方?宝藏在哪儿?似虫子一般咬噬着我,我几乎夜夜都要关紧门在灯下琢磨一个时辰,然后藏好上chuang睡觉。
这天我忘了把图收起来,就上chuang睡了,第二天早晨丫环香莲收拾房间,见这藏宝图特别奇怪站在桌前专心地看着,正好被我瞧见了,我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来,问道:“香莲,你看的是什么?”
“王爷,我看这张图好奇怪。”香莲说。
香莲是我用银子从一个猎户家买来的,原是配给姜云鹏的,姜云鹏不要他就留在了身旁作佣人。
“怎么奇怪?你说给我听听。”我说。
“你看这上面为山有点像我姥姥家东面的一座山。”香莲指着图说。
“你姥姥家在什么地方。”我问香莲。
“扬州高塘庄。”香莲说。
我一听心中一喜,当年沈万三就是扬州一带的人,他的宝应该藏在这些地方。
我打发开香莲,把宝图藏起来,越想心里越不踏实,第二天香莲就从我身边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这个香莲去了什么地方。
我整天除了带着我的队员东奔西荡外,总爱去一个地方,就是去听北京天桥的张半孔讲史。
张半孔六十多岁,能掐会算善预言,张半孔原是一落弟秀才,名叫无悔,考了十年状元与功名无缘。便从此隐居家中,专心钻研《大六壬》,凡是有这方面的书,就不惜用高昂的价钱,不怕路途遥远,总要把它搜罗到手。如果有的书人家不愿出售,他就亲自去抄录下来。因此,他珍藏的这种书,把房子都装满了,而且,很多是一般人所未曾见到的。他精心钻研了十多年,突然大彻大悟,说:
“道理离人井不远,但这不是书所能讲全的”。
于是,就把所有的书一把火全烧了,也不肯替别人决断事情。从此以后,自己预测某种事情,没有不应验的。
有一次,他忽然对哥哥嫂子说:
“这房子不能再住了,快到某亲戚家暂时借住,还来得及!”
“房子是祖辈传下来的,住在这里100多年了,丰衣足食,全家平安,有什么不好!现在却想住到亲戚家去,不被人非难取笑吗?况且搬家也不容易,你不要多说了。”
他再三恳求,哥嫂就是不答应。张无悔无可奈何,便去哀求他的母亲说:
“如果10天之内再不搬家,那我就是极不孝顺的儿子了,一定要被上天谴责而遭受祸殃啊。”
母亲向来非常疼爱他,又看他恐慌的样子,完全是出于真心诚意,就告诫大儿子迁居。
张无悔的哥哥在母亲的逼迫下,去亲戚家借房子,亲戚果然取笑他。不过亲戚家有的是房子,很乐意让他们住在一起聊天,便同意了。
张无悔于是催促快搬家,弄得全家上下都是怨言,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他催逼得更加紧急,直到第九天,他的母亲还在旧屋里督促整理东西,他突然背起母亲往外跑,刚刚到了亲戚家,气喘吁吁还未定下心来,就有人报信说左边邻居家起火,火势蔓延到张家,顷刻间房屋都化为灰烬了,而张家的用具财物都完好无损。事后,连家里报怨的人也感激他,母亲和哥哥对他笑着说:
“你为什么不先说明白?”
“造化的奥秘不能够预先泄露。可是,这和我先说出来有什么不同呢?”
有一天,张无悔到他的表兄王生家道贺,王生说:
“我有啥喜事可以祝贺的?”
“老兄的大儿子在这次科举中中了孝廉,不是大喜事吗?”
王生因为张无悔上次搬家的先见,便说:
“表弟你说的也许料想不会有错,既然祝贺,务必在这儿用餐,家中仓促来不及准备,请到街上饭店里吃行吗?”
“这有啥不行的。”张无悔说。
两人便走出家门,在路上又碰见了一位朋友,王生邀请那位朋友也一起去,进到饭店里,他们喝完酒后,店家便送上面条来,张无悔说道:
“送两碗足够了,何必送三碗呢?”
王生奇怪地说:“三个人吃饭,怎么能要两碗呢?”
“有一个人来不及吃饭了。”张无悔说。
两位一面举起筷子,一面微笑着说:
“今天你也有说错的时候吧?”
他俩的话音刚落,朋友家里的人来禀报,他的母亲疾病发作,很危险,请他赶快回家。看着朋友放下筷子走了,王生惊异地说:
“表弟莫非是神仙吗!赶紧吃饭,完后一块去朋友家探望他母亲吧。”
“没有关系,他母亲发的是痧病,一会儿就好了。”
还剩下一碗面条,两人都吃饭了,不能再吃,张无悔便说:
“卖掉就行了。”
“什么人肯买剩下的面?”
张无悔便借笔写一个条子说:
“为了官事要见官,姓虎子头的人吃这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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