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皓依旧带我去了生日那天去的大海。由于刚下过雨,使原本就很湿润的天空显得更潮湿,就像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我祈求着千万别再下雨了。哲皓面对大海,春暖花开的笑着。我就不明白,今天他那样伤我的心竟能笑得这么喜庆,刚还以为他难过,觉得挺没必要的,这斯真没良心。“干吗笑那么喜庆,你妈要结婚吗?”他突然收敛了笑容,特认真的对我说:“看到这片大海了吗?”奇怪怎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难道他认为我是瞎子吗?“知道吗?”什么和什么吗,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有什么话你说吧!否则你叫好救护车,准备把我拉疯人院。”在这样下去我准急疯,最讨厌谁说话哼哼唧唧半天放不出个屁来,提前还要给你打招呼。“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想对你说三个字,但又怕说了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听得我面红耳赤,心就怕没从嘴里跳出来,看这趋势我还是需要一辆救护车,为了预防心脏病突发事件我抢先一步说:“那就不要说。”哲皓突然转过身,拉着我的手,眼睛深情的就连猪也得被他打动。“可我控制不住,还是想说”这斯故弄什么玄虚,这话就那么难以启齿吗?“借点钱。”我晕,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个,不过和大海有关系吗?他什么时候逻辑思维变得那么糟糕,肯定是被谢雨孀给迷昏菜了,也太没出息了。我现在也不知对哲皓是什么感觉,只要他幸福,就算他真的和谢雨孀在一起我也认了,毕竟他们金童玉女本来就很般配。“哦,借钱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只要你不借上千百块的就开价吧。”我弄得自己跟一小资似的特爽快。这时哲皓则露出一脸奸笑,我就怀疑他这么丰富的表情怎么就不去当演员。“知道吗,世间本无沙漠,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粒沙,从此就有了撒哈拉!这世界本来没有海,只因为我每天想你一次,上帝就掉下一滴泪,于是太平洋,大西洋全都有了。”这台词怎么听这么耳熟,至于在哪里听到过就无从考证了。搞什么飞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哎,天上有一头牛在飞!”我故作紧张的说。“牛怎么可能在天上飞呢?”“因为你在地上吹呗。”哲皓硬是被我一句话砸得半天没了言语,干笑了几声后继续说:“婉馨,春天到了。”“喂,这个我当然知道,你就把你要说的一次性背完,不要停停顿顿的,害我瞎紧张。”“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紧张,这不我紧张的把一段都给背反了,好了,你别打岔。”我就说么,他说话怎么就这么迂回,原来是把台词儿背反了,我在心里冷笑着。“春天到了:小鸟恋爱了;蚂蚁同居了;蝴蝶离婚了;毛毛虫改嫁了,青蛙也生孩子了;你还在等什么呢?”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琢么着他的话。“婉馨,我爱你。”天哪,我没听错吧!我放大瞳孔用不可置信的眼睛盯着他。突然我的脑海闪过陆佳的身影,他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很单纯很可爱,可是他给我的诺言会实现吗?我不敢肯定,事实上我是不愿相信。为了他,我已经拒绝过好多人可是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哲皓看着我没有任何反映面部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比天气变得还要快,真受不了他这样阴晴圆缺的变化。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着。(???,这话怎么说,难道你忘了你对我的冷落,现在想起那一幕我还怀恨在心。)由于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所以我不敢告诉你。老师说,你像一个骄傲的公主,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打击,这样对你以后生活会有影响。(老师有这么说吗?他怎么能乱造谣呢?不过后半句倒是说中了。)他说人生的旅途有着无数的红灯,对于习惯一帆风顺的人来说,那些红灯无疑是一只纸老虎,他们只会望而却步。所以,那次选举是老师和我串通起来给你亮的一个红灯。”原来是这样,所以那天我会看见他眼睛里的泪珠。突然觉得特郁闷,我真的被老师算准了,我无法面对甚至是一点点挫折。“那条手链就是摔碎的那条,是谢雨孀的。那天我看到她带着一条和我送你一模一样的手链,挺好奇的,所以借过来看看,没想到她给我的时候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就这样手链摔碎了。那手链对她应该很重要吧,她伤心的从地上捡起碎片,却被割伤了,接下来就是你看到的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我对不起谢雨孀,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误会她,我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呀。想着想着就没来由的哭了。哲皓看见我哭就手足无措了,彤娜说我哭起来比杀猪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她宁愿看杀猪。“今天,我看到你为那条手链生气,突然觉得好开心,差点当场说出那三个字,可转念一想那是在教室,只好作罢了。”“哲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既然如此,那么我交给你一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我笑的比夏花还要灿烂的对他说。看样子我阴晴圆缺的工夫也不亚于他,突然我琢么出一条定理,也是真理。人的表情比月亮变化的还要快。哈哈哈哈,我简直事一天才。
第二天,我就和哲皓手牵手的漫步在校园里,感觉握着他的手就向握着全世界一样。怎么会没有这种感觉呢?要知道一路上那男男女女跟参光恐龙一般注视着我们,我俩简直就是校园的焦点。梁山伯与祝英台转世投胎看见我俩这样儿肯定还是想当蝴蝶,虽然毛毛虫丑了点儿。罗密欧与朱丽叶为什么自杀呀?还不是怕看见我俩会内疚,所以早点了结了自己的性命。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牛郎和织女她们只是借一年一见来维持感情,俗话说:距离产生美织女算出N年后会出现我和哲皓这对神仙伴侣,因此提出了一年一见。传说流传N年竟连本质都变了,也难怪,古代人太崇拜神仙了,怎舍得把他们描绘的太那个。我自鸣得意的拉紧哲皓把胳膊甩的老高:看吧,羡慕死你们。
在众多眼神的目送下,我们徐徐走进教室,这一路绝对有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架势。我来到谢雨孀面前摩拳擦掌老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哲皓用眼睛盯着我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他的所有勇气都传到我的体内可我却据之不授,还无缘故的出一身冷汗。“你瞎紧张什么,站在你面前的怎么说也是一个人,不至于和见怪兽一样吧。”哲皓在我耳边小声嘀咕着。“我这不也是出于人的本性,一见美女就瞎紧张呗。”想想昨天还觉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很可笑今天就轮到我了,没办法,我只有使用我的杀手锏:傻笑。记得彤娜曾经说过,我不笑还好,若真笑出声来,死人准给我吓活。当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可依然兴奋得说,“改明儿,我呆在太平间专笑死人,而且专挑帅的笑。”想着想着我就笑的更猖狂了,哲皓用眼睛横扫我一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了,人家谢雨孀怎么说也一标准的淑女,这样会吓着她的。怎么办,我忘词了,我站着一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是个死要面子的女生,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和谁道过歉,那句话我最终没有说出口。
终于熬完了一个早晨,最后一节课我都饿的怜想翩翩,把我吃过的好东西在脑子里放映了不知多少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越想越饿。要不是早上急着和哲皓见面我才不会委屈我的胃。我抄起书包准备往食堂奔,可被一个大块头拦住了去路。如果你在西班牙斗牛场看到一只冲着你眨巴着眼睛献出谄媚微笑的斗牛,相信你的鸡皮疙瘩上准能长出鸡毛来。我真怀疑眼前这位壮的跟牛一样的大块头体育科代表竟然也会撒娇,如果当时有一面镜子,我真想看看我有没有被吓得没了人样儿。“婉馨,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NO.”敏感的女生遇见这种情形难免往别处想。“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班命运的大事,你考虑考虑再回答吗?”我仔细打量了这位大块头,和我平时见到的没什么两样呀。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都拼在那张能容双份的大脸上,他的五官大该是想分家的,可没找到新主人,所以就那么凑合着。“不用考虑了,我是不会同意的。”“黛大小姐,这件事只有你可以。”那当然,喜欢的人还可以随便替换吗?“没商量,我饿了,你要还这么纠缠不清我可要告你限制人身自由。”“我请你吃饭,可你要答应帮我的忙。”斗牛还是不依不饶的。“好啊,五星级以下的饭店不去,一万元以下的饭不吃,有种你请呀。”臭小子,一顿饭就想搞定本小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笑话,这种是当然要两相情愿),到时候没人迎战,吃亏的又不止我一个。”“你说什么?”“这是高三(5)下的战帖,今天下午和我们班踢足球。”斗牛从他书包里掏出一封信,信皮上赫然印着“战帖”二字。“这事不是你管吗?找我干什么?”我表情漠然,牛老兄双眼显出一丝无奈,然后用崇拜近乎爱戴的眼睛看着我说:“戴大小姐,你是这个班的精神支柱呀,你的威信远远高出班主任,同学们对你除了敬爱还是敬爱,像这种宣传工作也只有你能上任了。”那声音简直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我想小红帽一定听过类似的声音。“我说大块头老兄,你这样会吓倒纯洁少女的。”我要是氢气球的话经他这么一吹准升天,可惜我不吃这一套。“高三那帮人还说了,如果没人迎战,他们就不客气了,先拿班长开刀。”“我可真庆幸我不是班长。”“第二个就轮到你了。”我一听立刻火了:“哪个兔崽子说的,口气比脚气还大。行,你先走,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是一时冲动才接下这苦差事的,就算我有能力赶鸭子上架,可我班除了几个整天挥霍钱财泡MM的纨绔子弟外,就剩下把书啃出洞来却毫无工作效率四眼蛀书虫。
要在这个阴盛阳衰的班级里召集像样的球员比在大海捞针还难,孙悟空当年不在南海捞了个定海神针吗?可我……经过我一番糖衣炮弹的攻击终于凑够了上场人数,可是我付出的代价也够惨重了。那些四眼蛀书虫竟然企图让我当保姆,不过最终还是妥协了。还有哲皓,他软硬不吃,为了说服他上场我舌头的都打结了,最后还是没拗过他。我只是想给我们球队增加一点色彩,又不是真让他得第一,干吗这样不配合我的工作?不配合我的工作就是不配合老师,不配合学校,不配合党和人民,其性质之严重让我忍无可忍,所以我决定不理他。
这天下午,发生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性重大事件其实不过是高三(5)班和高二(5)班(就是我班)有一场球赛。我们班同学全都crazy,疯了,而疯狂的主力是女生,我从来没发现我们班有那么多女球迷。由于我们是当局者,待遇当然比较舒适。我和彤娜找了个离哲皓很远的向阳位子坐下,看看我们班是怎么惨败的。
双方球员闪亮登场。先来介绍客方高三(5)班超级帅哥队,全明星阵容。再看看我们班四眼蛀虫队。(我先向亲爱的球迷朋友致歉,由于本人未长运动细胞所以无法在此转播,请见谅。)实力悬殊从长相就可以看出来嘛。
彤娜拉着我直哆嗦。“又不是你踢球,你瞎紧张什么?”我摁住她的手说,因为我被她感染的也有些紧张。“婉馨,杜伟也在高三(5)班,一会儿加油我该帮谁呀?”“我当什么事呢!你就装哑巴不就得了。”球赛开始不到五分钟我们班女生全体蹿变,都帮高三加油了。彤娜也就毫不吝啬的扯着嗓门儿替杜伟打气,不过我想杜伟也听不见。全操场女生都喊“陆可涵加油!”就算她嗓门再大那也是寡不敌众,无济于事呀!
阳光温柔的哼着摇篮曲,我就这样在中国母亲的怀抱中安然睡去。要想在这么嘈杂的背景中睡觉没有一番魔鬼训练是办不到的,所以在这方面我算是很有优势。但有一个人功夫绝对在我之上,那就是哲皓。不论是千奇百怪的生物课堂还是丰富多彩的语文知识,不论是枯燥乏味的数学还是互动性强的音乐课他总能泰然自若的睡得津津有味。在这点上我是毫不谦虚的甘拜下风。
“婉馨,5:0,5:0。”我硬是被彤娜给摇醒了,不过看她高兴的样子我们班好像赢了。虽然不是班长可好歹也是学习委员,怎么也得做一点表率,不会踢球跟着乐乐也算热衷于足球事业吧!“上半场,高三进了五个球呢!哇!你那个可涵一人进了四个,还有他那倒挂金钩好标准,好帅呐!比国家队xxx强多了!杜伟也不错,他也进了一球,太棒了!”听了这一番话我都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脑子里唯一想到的是:才上半场呀!
足球英雄陆可涵向我们这边走来,一身白色球衣手腕上还带着白色护腕,帅呆了。后面跟着拿衣服送水的小丫环,皇帝的待遇呀!好夸张!“怎么样?我踢的还不错吧!”他一副自信满满地看着我,压根儿没想要我回答,可我还是得给他泼冷水,这是为维护我们班尊严,保持我莲花般品质所作的必要牺牲,也是我诚实的具体表现。“对不起,我睡着了。”他爽朗的笑了,露出两个承载快乐的酒窝,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容让我觉得脸红心跳。“睡着了?!没关系,下半场记得要看哦!”他依旧那么自信的笑着,我发现我的四周充满杀气,是那种“飞花杀人”“一剑封喉”之类的。这下完了,我的生活将会黯然无光,我将永无出头之日。为了避开遭受暗杀我不得不将目光移向五英尺以外的对面,正巧看到哲皓向我挥手,当时不知道哪根脑细胞坏掉了,或者是选择性记忆,我都忘记正和他闹矛盾,径直向他奔去。也不知道哪个没长眼踢的臭球直冲我脑门儿飞了过来,吓得我花容失色惯性地捂住脸,我的宗旨是任何地方都可以受伤就是脸不行,我可是靠这张脸做人的,它要是有什么损伤那我还活什么劲儿。足球一步步朝我逼近,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踢球的人见不到今晚的月亮,明早的太阳。“婉馨,没事吧!”哲皓从人群中挤过来伸出他温柔的手,我毫无顾虑的握住他大步流星地走了。我当然没事了,不知道谁的一个大脚把球踢出去老远。全场同仁都去关心这位英雄所以我也没必要跟他道谢了,事实上这俩字也挺难说出口的。如果我要到钱的话,指不定还得请他吃顿饭什么的,这面子里子的事儿我也就不做了。
那场比赛有了出人意料的结局,我们班以6:5险胜。球赛结束后我们班女生脸上都布满失望。我和彤那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瞎聊,并想从她嘴里抠出点可涵的状况,因为我们班胜的比欧-亨利结局还令人难以想象。“呦,今天好像有人说再也不理哲皓了,他不配合党和人民,罪不可赦。”被彤娜捷足先登了,我要尽早结束这个话题。“他犯的那点小错误党和人民是可以原谅的。”“床头打架床尾合,两口子打架不记仇呀。可惜苦了陆可涵。”彤娜脸上露出了和其它女生同样的失望,真叫人不爽。“人家帮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当着人家面和你男朋友亲亲我我,这不存心气人吗?为了不让你受伤他把自己给摔伤了,搞得军心大乱,球员无心恋战。而我们那些熟读兵法自以为是的蛀书虫乘乱追击,一鼓作气将敌人一举拿获。”这是在说书呢!“不过,他们惨了。”彤娜用眼睛扫视着旁边书都拿反了的物理科代表,她平时最讨厌科代表了,因为他们总是跟苍蝇一样一大早就催着让交作业,不过这时她也是一脸同情,彤娜还挺会悲天悯人地。“可涵伤的严重吗?”我不免有些失落,毕竟出于人的本性对这么位大帅哥不能无动于衷。“你还好意思问,不知道腿有没有断掉,你怎么连声谢谢也不说。”彤娜用那种看到一只优雅的猎狗追一只疯狂兔子的复杂眼神盯着我,让我突然想起球场上那些女生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目光我的汗毛都倒立了。“那,我是不是惨了?我可不敢肯定我能对付那些女生。”“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谁能把你怎么着。”得,登鼻子上脸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就算我遇难她顶多是声援,说两句好话把杜伟找来,只怕那时是远水救不了进火了。
就在那场球赛结束后我便不知不觉成了学校信件最多的人,如果学校哪天心血来潮办个外交信件大奖赛我准得第一。我收到的来信大多数是近地邮寄的,因为信封上的盖章就是我家隔壁的邮局。这些信大概分为三大类。最多的是骂我的,在措辞上尽可能的让一般人听了想自杀,不过我挺幸运的从小到大都没上过“一班”因此到无所谓。使我纳闷的是,这一类信的信封上大都写着:“邮递员叔叔辛苦了!”“风雨无阻,带上我的祝福给遥远的朋友!”之类的字样,打死我也不相信信的内容竟会如此不堪。第二类是“情书”,里面有许多内容是抄琼瑶的(我是琼瑶迷,她的每一部我几乎都看了,里面的台词信手拈来是没问题的),这些人几乎都是照着罗密欧复制了一个,可他们大概不知道我最讨厌罗密欧了。第三类信是和我没关系的,可不知为什么也写的是我的名字。我牺牲宝贵的时间将这类信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数落哲皓的缺点,或者是哲皓的一些不光彩的往事。另一部分内容和这基本相似只是写了些有关可涵的。
当然,这些信对我是毫无影响的,我倒可以借此机会来练练嘴上功夫,毕竟有许多值得借鉴语句。可彤娜和我的那帮姐妹说什么也不干,非要抓住幕后黑手。她们人多势众我一人也难挡她们悠悠之口,只好任她们胡来。
一个星期后,我提着书包匆匆的往学校赶。就在邮局附近我看到高三几个女生正准备寄信,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校花思琪的跟班。和公众人物打交道自己也会变得有名,就像某大牌的经济人一样。由于我跑的时速有些过大,不小心撞到了校花的跟班。我和她以一个十分完美的动作跌倒在地上,同时还有她手上的信。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瞅了瞅那几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黛婉馨收”。我没有理会,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准备离开。“这样你就想走。”那几个女生中一个大块头双手插腰挡住了我的去路。她那身段不当相扑运动员可惜了。看到她那大腹便便的样子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自信,对我这娇小的身材挺满意的。“怎么着,大妈。你准备欺负像我这样可爱的小妹妹吗?”我才不把她当一回事儿,她在胖也是一女生。且抛开她们人多,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来看我是强者。毕竟那几封拥有挑战性质姑且叫它们“挑战信”不是我发布的,所以一个迎战者的角度我是勇敢的。我目空一切地望着远方,以不变应万变。大块头果然空有其表,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作战方针。正在我和大块头比耐力的时候,校花的跟班招呼都不打就出招了,我措手不及,防守不当凭空挨了两耳瓜(兵书上可不带这样的,首先得要一个宣战才行)。就在第二个耳瓜落下的一瞬间我想起了雨孀。我从来没有尝过挨打的滋味,就在这时才明白那种失去自尊的痛苦。任何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这样的委屈会将人压的血肉模糊。我必须向雨孀道歉,这是当前刻不容缓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从她们手中逃脱的,总之我被打了,而且被打得不清,好在我还没有和这个可爱的世界说再见。
当天我就和谢雨孀建立了外交。
我和雨孀的友好关系的建立解除了她被孤立的局势,从此她也不再形单影只。我,彤娜,雨孀,我们仨关系瓷实就差玉结金兰了,可惜再多一个正好凑一桌麻将。记得谁说过:麻将必不可少,挖坑也别有风趣。于是我们便打着挖坑三人组的旗号祸害人间。就我仨那样,走哪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雨孀那是不用说的,貂婵,杨玉环,西施,王昭君是没见过她,否则四大美女真轮不到她们。她不爱说话,这应该归结于性格因素,平时就我和彤娜叽哩呱啦她一人跟听笑话似的应和,从来不发表任何观点。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却很亲切,我不能因为她的寡言少语而否定这一点。彤娜我就不好意思介绍了,长一张比淑女还淑女的脸,竟说一些不是人能说出的话,跟她走一起都觉得脸上讪讪的。我是属于那种表面上像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妹妹,可实际上有着比驴还要强的心,我才不需要谁怜悯呢!
雨孀纯洁的比产在原始社会的电脑都稀罕,连个BF也没有,我和彤娜就只有空出约会时间和她没日没夜的聊天,逛街,上管子,估计那些老板都认识我们了。你想呀,三个美女往他那一坐怎么着不给他招徕一笔银子。雨孀那是单身女郎,搞得我和彤娜都不能回到男友身边。事实上是雨孀陪我和彤娜乱逛,一路上她什么话都不说,我简直可以忽略她的存在。不过,为了她我也没少亏待哲皓,哲皓几次约我都被我婉言谢绝了。他气愤的说:“这年头,谁不是重色轻友,整出个你偏偏就那么重友轻色,恐龙都比你少见。”天地良心,我绝对是重色轻友那一型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重色轻友。只是他长那样我怎敢轻意和他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本来和雨孀她们走在一起就够引人注目的,要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个靓女突然赏我两耳瓜。打我我倒无所谓,她打我左脸,我会毫不犹豫的伸出右脸让她打,可损坏了人家淑女形象我怎么对她父母交待。所以哲皓的好意我只能心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雨孀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她一点也不像别的长得有点姿色的女孩子那样乱卖弄风骚,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其实骨子里的血都有毒。她简直有点被封建礼教束缚久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特清纯。搞得我和彤娜觉得自己饱受风霜老的就差把牙掉光了,就算牙没掉光我也得把它们翘掉来衬托岁月的无情。
我们每天就重复着学校,食堂,大街三点一线政策。那天我们一如既往的徘徊在大街上,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可涵打来的,接到电话的一刹那我觉得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彤娜,你她妈干的好事,可涵打电话来了,有什么话你跟他解释。”我很义愤填膺的将手机塞给彤娜。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给平静的社会找点事儿出来。不过他男朋友杜伟疼她那是出了名儿的,她惹什么事他都能帮她摆平。杜伟对彤娜的海誓山盟比琼瑶的那句“山无棱,天地和,才敢与君绝”还要肉麻。彤娜总爱在我和雨孀面前显摆着杜伟给她的情书。
“不想让你知道你多重要,不想让你知道我多缥缈,我在天空那边胡闹,你在天空这边微笑。当你成为一件衣衫,当我冷的乱跑,不想让你知道我很需要,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心跳,不想让你知道心思微妙,直到我的黑暗迟到拂晓,直到你一点点忧伤计较。当你成为一个坐标,当我不再胡闹,不想让你知道感动如潮......”
这是当时彤娜让我和雨孀看的情书中的一段话,还没看完就被她扯走了,那还用看嘛,这丫头太过高兴,没看清把她写给杜伟的拿了出来。我很郁闷的是那天说出“那几个苍蝇哪脏就往哪儿飞”的人是不是她。我以前认为彤娜就是那种说脏话就跟喝凉水一样,要她说出几句文邹邹的话比让她喝毒药还难受,看样子我又错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情书是彤娜写得没错,不过是抄的。我原以为她顶多就考试抄几道选择题,没想到情书她也抄。不过我蛮佩服她的,估计也只有她能把"Howareyou?""Howoldareyou?"翻译成“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更离谱的还有呢,她和李强同桌,开学是老师让用英语写一篇自我介绍。人家李强写的是:MynameisLiQiang.也不只是她脑子秀逗掉了还是怎么着竟然照抄下来。高中怎么考上的真令人怀疑。
“可涵,你出来吧,婉馨说她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哎,我怎么就交上这么一损友。彤娜挂了电话冲着我一个劲傻笑,笑的我觉的自己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嘿嘿,一个人经营两份感情是蛮累的,不过习惯了就不觉得了。况且现在感情都不可靠,你脚踏两条船双管齐下说不定还会得到意外收获。”“嘿嘿,彤娜接招。”彤娜跑,我追。
公园一角,可涵英俊的身材散发着忧伤。我不知道怎么走到他面前的,总之觉得自己很别扭。可涵看见我露出他惯有的狡黠笑容,大概只有我和他可以感受到这笑容的苦涩。“恭喜你,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他依旧那么神秘的笑着,比蒙娜丽莎还要神秘的微笑,笑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也要加油哦!”我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他突然抓过我的手(真卑鄙)特认真的对我说:“估计这一辈子也找不到了。”他说的特悲凉,还差点儿连眼泪都陪出来了。我抽出被他紧握住的手说了一段特咬文嚼字的话来,我说:“可涵,别这样。也许我们更适合做朋友。作为一条平行线永远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在有一交点之后便会越走越远。”“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本来想找你喝杯咖啡,彤娜却告诉我你有话对我说,是为了说这个吗?”说完他就笑了,笑的那叫一个残忍,眼泪都陪出来了。搞得我和孔雀似的乱开屏。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只好自我解围了:“这不就怕我魅力太大一杯咖啡喝完你就喜欢我了,所以先和你打个招呼,毕竟我也是有夫之。”我干笑了两声发现没有回应的掌声又中莫名地挫败感,“我是想跟你道谢地,你没事吧?”虽然我很不愿说但看到他那么犹豫把空气都感染地没有喜剧气氛我也只好委屈自己了。“你为什么变得那么坚强,让我没有机会保护你?”“什么?”我有听到他说什么,虽然他的声音小地要蚊子爬到他耳朵里才可以听见但我还是听到了,我之所以会问是不相信他说出这句不经过大脑的话。好像我们已是八拜之交一样。
为了弥补错误,我决定改行做月老,给他和雨孀牵线搭桥促成一段佳事良缘。“喂,我认识一女生,长的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艳色天下重;斜拔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娇花巧笑久寂寥;欲把西子比西湖,浓妆淡漠总相宜......”我一边搜索着关于漂亮的诗句一边滔滔不绝的念着,可真累。没办法,为了还人情让我脑子多运转一下蛮值的。“还欲把西子比西湖呢,糟踏了苏前辈的佳作。”“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见一面令你欲罢不能。”我不由他分说的撂下这句话走了。我对雨孀的长相那是绝对有信心,所以这段佳话迟早传遍校园,到时我和哲皓手牵手走在校园小道上就不必担心有人追着我打了,我真是天才。不过,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由于本人是现实主义浪漫派学者,而彤娜是浪漫主义浪漫派“大画家”译作“大话家”所以我苦口婆心的劝导她写下了这篇《可涵赋》,将可涵天上地下的吹了一遍。其内容如下:
可涵赋
此有一男姓陆名可涵,风liu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神见神爱。此人走在大街上便会造成交通堵塞,发生交通事故,事故中的罹难者抬起胳膊高呼“Iloveyou”之后才肯倒下。他来到教室,被所有女生围个水泄不通,以至于那个大猩猩班头挤进去就变成瘦猴子,省了好几百的减肥药钱。而男生则都跑到楼顶去自杀,当他们的身体飘在半空时还不忘说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你等着,下辈子我也要做女生。”人间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殡仪馆爆满,火葬场也热闹非凡,地府里住不下,连天堂也倍受磨难。中国人口急剧下降,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从此形成了阴盛阳衰的世界“第九大奇迹”。
某某年某月某日玉皇大帝终于看不下去了,就把他带到天庭,不让他继续祸害人间。玉帝问他:“汝为何生得如此俊美?”(这还用问吗?地球人都知道。只是上帝气不过他比他帅。从前拜他的美女现在都改拜可涵了,而且还为他做了一敦雕像,整天对这他流口水,而玉帝的神像蜘蛛网都结满了)可涵对曰:“此乃吾母所赐也,可悲吾母诞下me之后,看吾俊帅如此可她偏是吾母,当今社会姐弟恋虽多,可母子恋却史无前例,吾母乃封建之女,无奈,便驾鹤仙归了。”“孽种,汝可知汝娘乃寡人之初恋情人也。汝即已害死汝母,便应受寡人的惩处。”说罢,玉帝便将他关入天牢。从此冷冷清清的天牢顿时热闹起来。每天来探监的仙女不计其数。这件事传到了广寒宫,嫦娥便写了一封休书,带了一盒月饼,牵着她的玉兔奔向天牢。夏娃look可涵后非要和亚当闹离婚。最惨的是玉帝老婆红杏出墙,整晚呆在天牢和可涵看星星看月亮。玉帝无奈,他想:与其让此人留与此地祸害神仙不如让他继续祸害民间。
雨孀看着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我和彤娜看这样心里都乐了,看来有戏。没想到雨孀看完后立刻换上一副特严肃的表情说:“你这是把一祸害往我这儿塞,我才不要呢。”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早猜到雨孀是不会同意的。我正郁闷着,就听见彤娜特有学问的说:“一个情人没有,是废物;三个两个不止,是人物;十个八个不够,是动物。”你听听这话说的多体贴,分明就是在说雨孀是废物嘛。“多情是傻,无情是酷,痴情是蠢,绝情是懂得世故。”雨孀毫不示弱,带着她甜蜜的笑容说了这么句让我和彤娜顿时想自杀的话。“彤娜,继续,扳倒她。”为了维护我的尊严和面子,我在一边指手画脚的唆使彤娜,她显然挂不住了,看样子这屁是夹住放不出来了。我就纳闷了,她不特能瞎掰吗?怎么也有落伍的时候?于是我就特义愤填膺的说:“一个战士倒下了,千万个战士站起来。革命的宗旨就是将爱洒满人间。”我听见彤娜欢呼雀跃的鼓掌声就觉得特亲切。雨孀一副懒的理你的样子,任凭我俩唱独角戏。
太阳一副意兴阑珊的爬上天空,享受着一览众山小的快感。柳条已不再娇嫩,张扬着勃勃生机,不知是风吹还是被什么吓到了我发现柳条猛地抖了一下。有种不详的预感,今天又不会安稳度过。“婉馨!”是彤娜,看样子我的预感还真没错。“你可不可以小声点,这样会吓到花花草草,即便吓不到花花草草,吓到小朋友也是不好的。”“哎呦,小朋友,请问您贵庚呀?”说完便仰天长笑。得,我投降了,早知道贫不过她,我的做人准则是:欺软怕硬。这不,两句话下来让她占了个便宜,真不舒服。
“呦,今天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彤娜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我抬头望着天,像发现自然奇观一般又跳又叫,事实上本来就是发现“自然奇观”太阳从西边升起。“你白痴呀,发现新大陆了?”彤娜一脸狐疑的望着我,我连连点头,表示对她的肯定。“差不多,你看,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原来她没有发现,于是我更加得意。“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垢。”您瞧瞧,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孔子说得如此意味深长。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太阳升起的地方还是东边。死彤娜,明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来都不分东南西北还说那么一句话来混淆视听,太卑鄙了。记得小学是一篇课文中写道“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可每次用时都会搞错,直到现在也弄不清。
“婉馨,你看。”顺着彤娜手指的方向,我终于搞清楚她诡异笑容的缘由。朝阳下并肩走来一对金童玉女可涵和雨孀。可涵的脸上流露着成熟男人的深沉,他宽阔的膀臂是女孩子最坚执的依靠。雨孀依旧那么甜甜的笑着,只是在看到我和彤娜的一瞬笑容有些僵硬,随即在她脸上出现了晚霞,看得出她害羞掩盖不住的幸福。呵,这世道人怎么都那么善变,不久前可涵还说估计找不到白雪公主,雨孀还在发表着绝情论,今天俩儿竟站在同一战线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冲着彤娜使了个眼色,彤娜立刻会意,我们摆一个欢迎光临的pose任他们信马游缰。
一进教室就看见哲皓对我温柔的微笑,扬起的嘴角牵动着苦涩,让人觉得心痛。雨孀显然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竟旁若无人的一个劲儿傻笑。看见哲皓我就会脸红心跳,没办法,恋爱的人都这样。只好把目标转向雨孀,说实话,她和可涵怎么走到一块儿还真是一个迷,我这人天生心里不放事儿,要真憋上三五天我不脑充血才怪。
“雨孀,讲一讲你和可涵的历史吧!”我特小心的说,毕竟是和一个情窦初开的淑女讲话,我总不能用喊的吧。雨孀被我的突袭给震住了,过半天才缓过神来。“可涵是谁?”我晕,她竟不知可涵是谁?想逃避找一个好点的理由吗,这样多没意思。“就和你今天一起来的那个男生。”虽然觉得解释多余,可为了了解更多真相,我硬是抵制心中怒火,装白痴的回答。“那个男生叫可涵吗?真的吗?你认识他吗?”难道她真的不知道。
“婉馨,你认识陆可涵?”是哲皓,声音装满忧伤。“废话,他可是全校女生的NO.1,我怎么会不认识。”哲皓盯着我,他的眼睛犹如冰山般寒冷。我不了解他在想什么,总之我不想失去他。他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是那么无力。不知为什么,哲皓的脸上笑容减少了,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伤感。我抽出胳膊抖了抖他送我的手链,附上我俏皮的微笑。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以往的阳光。
“婉馨,你真的认识他?真的?”雨孀银玲般的声音将我和哲皓的肢体语言打破。“你装什么黄瓜大蒜,在自己人面前就不要弄虚作假,你老实召了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突然间忘记装淑女,摆起了官风架子还附带摩拳擦掌。看我这样雨孀就不敢多言了,大概想起当初打她那一巴掌到现在还后怕吧。“冤枉阿,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呦,学的还挺快,意识到如果改变不了别人就试图改变自己,真是儒子可教也。原本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她也是淑女,谁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可恨的是我又做了件伤天害理的事,那么好一女孩,真和我学的失去女子本性可如何是好。管它,先审案子。“说,有何冤屈从实招来。”我义正言辞仿佛就是当年的包拯,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一种成就感由然而生。“禀大老爷,我们只是偶然邂逅。”“是偶然邂逅?”“今日路遇歹人,幸遇他仗义相救。”虽然我还是有些怀疑,可她如果不愿讲实情,就算我严刑拷打也是徒劳,幸好我懂得适可而止。
眼前飞舞着柳絮,春天仿佛有了下雪的凉意,榕树下盛开的丁香花诉说着甜蜜花语的秘密。所有爱情的诺言弥漫着芳香在榕树下生根发芽。追求爱情罗曼蒂克的青春燃烧着四月如风般的日子。
雨孀,那个秀韵多姿,惊世骇俗,清雅高贵的女孩,最终还是未能摆脱爱的魔掌。可涵的功力果然深厚。看到雨孀脸上骚动的神情,看到她上课是偶尔飞出窗外的思绪,看到她望着操场痴痴的表情。爱情的沼泽使她越陷越深,深到当你伸出双手她却不愿逃出。没想到当初的一句玩笑成就如此痴情怨女,让我觉得于心不忍。让她主动和可涵交往那是不可能的,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可涵身上。我决定就在“五一”期间给她一个大大的surprise。
风奋不顾身的吹着,想吹散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的影像,逃脱不了的总得学会面对。既然天不做和,那浪漫只得靠自己去创造。原本打算去郊游,可现在也只好作罢。我们都属于那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人,因此,快乐总是围绕在我们身边。
“喂,婉馨,你打算将阵地转移到哪里呢?”彤娜贼贼的问我。“我还没想好咧。”我抱歉的回答。“没想好你发动什么起义呢?”“不如这样吧,我们去舞厅,宣泄一下青春的热情。”我就特佩服杜伟,说话总是这么有水准,去舞厅分明是不良少年干的事,经他这么一说好像非去不可。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舞厅长什么鸟样儿,于是我就特爽快的答应了。“白痴呀你,没看你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我们都进去留你一人看大门儿。”彤娜毫不客气的指着我的脑门儿吼道。像迎面泼来的冷水将我的热情泼灭,扫兴至极。其实就算我可以进去,雨孀肯定不会去的,少了主角可就不好玩儿了。“不如去舍下吧!”彤娜兴奋得说。比起舞厅,我更怀疑彤娜的家是不是人住的,她总是那么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的,都快成精了。“好呀好呀,我倒要看看寒舍长傻样儿!”就这样,我们一致通过将目标锁定彤娜老巢。
“五一”在世人急切的眼神中姗姗来临。一大早就听见摧鬼的哦,不,换个比喻,摧神的铃声嘲醒。昨晚兴奋的一夜没睡,凌晨五点才看到周公,现在起床太对不起.......唉,谁都可以对不起,就是朋友不行,雨孀该是我还你的时候了。“喂,彤娜吗?”第一次用像灌了蜜的声音和她讲话,主要是为了感谢他免费提供的场地。“你感冒了吗?或者是发烧了,你哪儿不舒服呀?”彤娜那边特关心的问我,我一下就火了,平生就没怎么温柔过,今天让你占便宜竟换来你一大堆反问,以为你语文学得好。“死丫头,你给我听好了,你大姐我......”“婉馨,你怎么了,那么生气,你要是不舒服就不要来了,或者,我在这儿陪你。”糟了,是哲皓,他的声音充斥着怜惜,温柔中带着甜甜的忧伤。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起床所有准备出现在哲皓面前。他轻依在跑车旁,白色的Tshirt,外加乳色休闲裤简直帅到极点,如果没有可涵今天的白马王子非他莫属。若不是我早有准备,今天就要上演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了。风吹过他的面颊传来淡淡芳香,他特有的香味,上课时我总会闻到,那么亲切。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荡在眉梢的头发遮掩不住他的温柔。此刻被无数幸福精灵所包围是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没有被幸福包围我还十分不清。“喂,你们不要再这么暧mei不清了,快上车。”被彤娜打破的气氛是很难重新找回的,真搞不懂她的破坏本领怎么就那么高超。
上车之后看到雨孀,她好像比我还惨,就那么在车上睡着了。真不知彤娜对她做了什么,该不会是雨孀不来,她就给她下迷药了。车子斗转星移的前行着,不知走了多久,我竟躺在哲皓怀里睡着了。他的身体很瘦弱,但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依靠,伴着他规律的呼吸,真想这一辈子都睡在这儿永远不起来。以前睡觉最担心的就是看不到他,这样岂不一箭双雕。
“婉馨,婉馨,到了。”哲皓轻轻的呼喊将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睁开眼还是觉得那么不真实,车窗外的一切仿佛梦幻般。四周是一片红云扰扰,那是樱花还是桃花,我分辨不出。隔着车窗依然闻的到淡淡花香,将思绪伴着花香营造着浪漫入怀的氛围。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萧。有这么美丽的地方我怎甘心就长睡于哲皓怀中呢。“喂,发什么呆呢?”我就搞不懂,这么美的地方被这么没有情调的人占据不可惜嘛。哲皓挽着我的手走下车,要是我们就这么走进结婚礼堂那该多好呀。
“哇噻!”正如上述所说,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得开着,好不热闹,嫩嫩的青草地铺张延伸将无数的梦幻带向遥远的天边。最诱人的是那用竹子搭建的古典清雅的房舍,让人有种置身于江湖的感受。客厅大门用紫沙大书“玉竹轩”三字,更有几丝反古韵味。我就怀疑彤娜是不是还准备了几套古装,家里放着琵琶,她妈妈抱着琵琶弹奏着《东风破》,她爸爸手持碧血剑伴着琴声挥舞着。不,还是让雨孀弹琵琶,可涵舞剑,这样在视觉与听觉上才会完美。走进客厅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彤娜,我佩服你到五体投地。这哪有一点想象的意境吗,简直是一酒吧。“彤娜,你怎么把你家糟踏成这样儿。”我愤怒的看着彤娜,这般仙境被搞成这副德行谁看了也会不平的。彤娜望着我一个劲儿傻笑,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这样笑更像精神病患者。雨孀睡眼朦胧的环顾四周,估计她还以为在做梦呢。突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天的主角是雨孀和可涵,可是可是......
“彤娜。”是杜伟的声音。彤娜这家伙,不知带杜伟私下来了多少回,否则这路七扭八歪他铁定找不到。彤娜迎上前去不顾一切的热情拥抱把气氛调节的充满爱意。可涵站在杜伟身后向我点头问候,不知是因为地方生疏还是什么,他显得很严肃。我正想走过去缓解他紧张的心理却被哲皓仅仅的拽住了,他的眼光透着从未见过的冷漠,我知道他不高兴了,但至于为什么便不得而知。不过,他仿佛看见可涵才会爆发出一阵很浓的火yao味。大概是因为可涵遮盖了他的风采,就像我当初看见雨孀会吃醋一样。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可涵点头示意问候。雨孀对可涵的到来又惊又喜,完全达到我所谓surprise的效果。
彤娜用家庭影院播放着周杰伦的《双节棍》怎么听怎么别扭。桌子上放着一堆酒摆明了要将我们灌醉。对于喝酒我倒满不在乎,毕竟沿袭爸爸酒量喝它个三五杯啤酒不成问题。可是.......“彤娜,您老人家也太黑了吧,您这是在灌猪呢?这么多酒您一个人喝吧,让我们这些晚辈见识一下您的海量。”“你就别废话了,今天要不把这些酒喝光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天呐,我们这是进了黑店了吗?“光喝酒太无聊了,我们一人表演一个节目,好吗?”杜伟,我狠很的瞪着他,欺负人可不带这样的,旁边坐的可是两个大帅哥,这不明摆着让我出臭,和彤娜一样讨厌。“好呀好呀!”彤娜应喝着,余人也不出声默许了。我无力的看着哲皓,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着就不爽。他当然无所谓了,就他唱歌的水准随便什么歌都能被他唱成经典,只要不是《Onlyyou》。无耐,到时就硬着头皮乱呜啦两句得了。
杜伟一边唱着阿杜的《坚持到底》一边注视着正在画画的彤娜,而彤娜则一面画画一面凝望杜伟。眼神总是那么碰巧相遇,看得我有点冷。杜伟的歌唱完了,彤娜的画也画好了,我就不明白,她那么分神怎么就能画出这么有创意的画呢?突然想起小燕子的那句“神仙画画”用她身上正合适。
总想把你要的都给你/你却说只想和我在一起/爱到深处谁会知道/耗尽了热情丢失了自己/不知谁让你我相遇/伤痛处含着淡淡的甜蜜/当闭上眼睛把你沉到了心底/才发现聚聚散散原来是场奇迹/你看着平淡故事里总有分分离离/断断续续却又欢欢喜喜/曾约定生生世世与你面对风雨/只因那对对错错/相伴在每个朝朝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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