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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蓝色蝴蝶梦(1 / 2)

“婉馨,这学期我们班转来新同学了!”哲皓一脸兴奋得向我吼道。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问“是男是女。”“是个女生,听说长的和张曼玉可像了,你不去一睹芳颜?”“花痴,看帅哥你可以找我,看美女,你让我去上吊吗?”我没好气的回绝了他。

本小姐自认长相不凡,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称不上小家碧玉;没有沉鱼落雁之容,更无闭月羞花之色。但就本班而言,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谁料竟然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竟然像张曼玉——哲皓的偶像,怪不得如此兴奋。

“怎么了,不高兴吗?”“要你管,去看你的张曼玉吧!”我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扒桌上睡觉了。哲皓是我喜欢的男生,可是他这人不解风情,老爱气我。我看哪天我要是命归黄泉铁钉是给他气的。

第一眼看到她,我真的想找一块豆腐撞死,我差点忘了“美”字怎么写。她刚踏入教室就听见男生们一阵惊呼,那是有史以来我们班最隆重的欢呼声。“喂,张曼玉。”我拍了拍哲皓的肩膀说道,顺势打量着这位“张小姐”。白玉般的肌肤呼吸着露水的精华,晶莹透亮的眼睛似乎不曾蒙受任何瑕疵,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净。顺着挺拔的鼻子可以找到那枚樱桃般大小的红唇。别说男生就连我也为之倾倒,张曼玉和她相比那是自找没趣。

老师站在讲台上搭着她的肩膀为我们介绍道:“这是我们班的新生,谢雨孀。大家以后要多照顾她哦!”班里一些玩世不恭的执绔子弟发出一阵阵令人发指的尖叫。她粉面桃花的脸上露出一丝红霞,显然有些害羞。我隐约听见老师在叫我的名字,可还是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扯回来。哲皓拍着我的肩膀提示我老师叫。“婉馨,谢雨孀就交给你照顾了。你是班长,老师不在你的权力就最大,要照顾好所有的同学......”

我回过头望了望哲皓,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突然觉得脸有点发烫,原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嘴被烧干了般怎么也张不开。于是又将视线转向谢雨孀,我看见她正冲着我笑,嘴角呈弧形上扬,两个浅浅的酒窝仿佛盛开的花朵,装载着甜蜜。我想大概是她的笑容折服了我吧,我竟鬼使神差似的还她一个微笑。虽然不胜好看,但是从心底溢出的。

这时我才发现哲皓一直在看着我,突然发出一阵傻笑。我见他神情诡异,使劲的踩了他一脚。“哎呦,你谋杀。”他面目狰狞的嚷嚷着。“拜托,是你的脚伸过来垫到我的,害我差点扭伤了脚,没叫你负责你还好意思大呼小叫,太没风度了。”“你......”正在这时谢雨孀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听见有人在冲她叫“喂,这边!”可她就坐在了我的正后方。我想她一定是冲着哲皓来的,因为哲皓是我校有名的校草。温顺的内双眼就像晴朗的天空,可总有一丝飘忽不定的云使他看起来显得忧伤。柔软的秀发正好遮住眼睛,似乎故意遮盖他的忧愁。每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总有一种莫名的心动。

紫湘曾给我说过,她喜欢一个男孩,长的马马虎虎,可唯独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被那双眼睛迷的七荤八素的。还为自己定了择友72条,第一条就是眼睛必须有说服力,可以让她心动。像哲皓这么漂亮的眼睛,她看后不仅会心动,连整个身子都会动。可惜,她高中没在这儿上,否则她不想七荤八素也难。

追哲皓的女生那是斗载车量,可他连正眼也不多瞧。我算幸运的,开学老师跟安排情侣座一样把我俩分到一起。说实话,刚开学我的处境野蛮惨的。由于我平时善于外交,同桌当然要首先考虑认识认识,可是,当我用灌了蜜的声音问他姓名时却被他无情的回绝了。感觉像被人泼了冷水,不,不是冷水,是开水。当时我就火了,原本想抛弃初中那泼辣的形象,乖乖的做一个淑女,看样子是没戏了。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像老子骂小子一般将他从头到脚的数落了一顿。我想他应该被我吓到了,从此对我是服服帖帖。我在班里的威信也跟着树立起来了。不过,有一件事令我寝食难安,那就是若被他的fans知道他在我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肯定被唾沫淹死,被活活打死。现在的女生可真是不得了,她们的嘴呀比刀子还厉害,我不得不防呀。还好哲皓没有出卖我,甘心受辱,这可不能怨我。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晚上,我很早就去睡了。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谢雨孀的笑影在我脑袋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哲皓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虽然可笑但仍觉得伤感。眼前不知怎的,他们出现在一起。真的是金童玉女。

之后的几天我的脾气变得很浮躁。我怕看见哲皓更怕看到谢雨孀。可他们偏偏就在我的附近。这样的气氛让我感到窒息。一天之中我冲着哲皓猛发脾气,他的每句话都将成为一根导火线点燃我的怒火。而他总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等我气消了便对我说“我给你唱支歌吧!”我总会被他这样子逗笑。突然注意到谢雨孀一直在注视我们,感觉她像观看一场不要钱的马戏剧,而我只像一个小丑。哲皓似乎也注意到我们的表演被别人当马戏看了,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冲谢雨孀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我看见谢雨孀给他一个很妩媚的笑脸。那一笑和秋香给唐伯虎的笑容有异曲同工之妙,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唐伯虎看到秋香的笑容会不顾一切追求她。他们俩的笑容似乎提示我存在的多余,此刻我也觉得自己像一千瓦的电灯泡。

伴着悦耳的铃声传来死党彤娜的叫声。重色轻友的我一向最讨厌她这时的出现,可今天算她救了我。这丫头堪称“情圣”旧任我的军师,她的那个以退为进的作战方案一直挺管用的。具体做法如下:对于喜欢的人不要靠得很近,不要表现出很在意他。要若即若离,似远还近,让他抓不住看不清,就像日本幻术般玩的他够呛,想不在乎你都难。

“婉馨,隔壁班……”没等彤娜把话说完我就拉着她向教室外奔。“干吗,你拉痛我了……”她看到我脸上愁云密布,很适宜的把抱怨换成同情。“哲皓欺负你了?”“没有。”我口是心非等回答着。“噢,你找我有事吗?”我不想把话题集中在不高兴的事上,立刻将笑容堆在脸上。“你走桃花运了!”她神秘的笑道。开什么玩笑,我的白马王子就要成为她人之夫了,现在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摔死,哪有桃花运可走?“喂,婉馨。”彤娜用手在我眼前乱恍着,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哇,你的手好脏呐!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找宝了?”我拉着她那双被铅笔染的黑黑的双手,诡异的问道。她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哪有!”“作品掏出来吧,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我可是一流得盗宝高手,彤娜上课画的所有漫画全在我手上。我都可以替她开个画展了。“别,别,画在这儿,请您笑纳。”我不仅是一流的盗宝高手,还是超级告密者。可我从来没向老师告过密。谁若被我抓住把柄,那他只好乖乖献宝了,我从中获利不少。同学们的好东西都只好在家休养生息。那些东西被我看到,即便我没有掌握有利证据我也会给他们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高三有个男生喜欢你。”“那又怎样?”“喂,他比你的哲皓有过之而无不及!”彤娜露出一脸花痴相,好恶心。“人家可是阳光大男孩,哪像你们家哲皓,整天病殃殃地看着就不爽。凭什么他不上体育课老师就不说呢?”这档子事都成了陈年老酒了她怎么老忘不了呢?不就是一节体育课跳课被老师罚跑操场20圈嘛,至于耿耿于怀吗?不过也是,哲皓体育课从来不上,男子本色就应该在体育场上表现出来。我对他呀,就这点不满意。彤娜冲着这一点说什么也不当我军师了,她说不想把我往火坑里推。这她就错了,体育锻炼本来就是强身健体的,他如果脆弱一点我就好对他采取暴力措施。就我这脾气要真和身强力壮的在一起不被大蟹八块搞得体无完肤才怪。至于阳光男生我是可望而不可及呀,这份好意我就只有心领了。

接下来的几星期突然变的好安静,那些原本围着我打转转的男生现在全围着谢雨孀转。我的身边就只剩下彤娜和我的好姐妹们。哲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上学了,不知他怎么了。“婉馨,就要选班干部了。”蒋倩像发现新大陆般向我汇报。蒋倩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不过她现在是我们班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是男声缘差了点。“早知道了。”我满不在乎的答道。“可是......”她的眼睛扫视着我后排座位上的雨孀,还能看见几个男生傻笑的身影。“那几只苍蝇,哪儿脏就往哪飞。”彤娜为自己说出这么形象的比喻句有点得意忘形。“什么破比喻呀~!”不知谁说的话,但也确实觉得这个比喻烂透了。我看着彤娜泛红的脸,突然想笑。“你的文采什么时候才能和你的漫画一样优秀呢?”

班干部评选时,哲皓依然没有来。而这次评选我和雨孀票数一样。我回头看了一眼雨孀,她没有抬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笑。

第二天,哲皓挂着招牌笑容向我问好。“你还没死呢?”“我怎么舍得把你流在人间,独自上天堂呢?”“你......”我的话没说完老师就将哲皓叫了出去。我看到他回来时眼角有泪花。我猜一定是老师为他没上学的事狠狠的揍了他,不过为这点小事就流鼻涕也太不像男子汉了,刚想讽刺他。“哲皓。”雨孀温柔的递过一条手绢。

上课时,我听见老师用阴阳顿挫的声音宣布:“通过这次选举,最新一界的班长是,”她故弄玄虚的将这一声拉的好长,哲皓的头埋的很低,一霎那我都明白了。“谢雨孀。同学们能如此信任的将这一要职交给你,老师很高兴,不要辜负老师和同学的期望。”我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眼泪像黄河的水一般往上冒。不是因为落选,对当不当班长我真的无所谓,可我觉得我是被我最爱的人推下来的,真的很难受。“婉馨,你以一票落后于雨孀,真的很可惜。我希望你能在工作上多帮帮她。”这是在干什么,伤口上撒盐吗,谁不知道这一票是哲皓出卖我的结果。我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他们似乎等着我的眼泪。等着让他们看笑话吗?我将眼泪逼了回去,转过头微笑的对雨孀说“恭喜你,有哲皓帮你,你什么也不用怕了。”她一直没有抬头看我。长长的头发飘下来遮住了脸。我很失望,没有捕捉到她幸灾乐祸的表情。

“对不起。”哲皓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我没搭理他,只是呆呆的望着他送给我的蓝色蝴蝶手链。那是由一个个蝴蝶水钻连成的,阳光下闪着蓝色光芒。

那是我过生日时他送给我的。还记得那年生日,他没叫我请任何人,我也竟乖乖答应了。那天早上被他催命般的电话吵醒的“喂,大懒虫。”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冲电话那头猛喊道“找死呀你,打扰我约会,我不会放过你的。”“老大我知错了,求你马上下来吧。”哲皓毕恭毕敬的回答着,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背弓屈膝的臭样。那天我整整打扮了两个小时,而哲皓也就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他载我去了海边,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走了所有烦恼。“你带我来这里干吗?”我望着哲好,他捡起一块石头顺手丢进海里,海面顿时涌现出一圈圈涟漪。“看日出呀。”我望着天空中那轮太阳,它安静的悬挂在天上,很显然它没有打算落下来再重新升上去。我走到哲皓面前温柔的用双手摸着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呀?”他用深沉的眼神注视着大海。我仿佛觉得站在我身边的是大诗人李白,海风轻轻拂起的秀发像彩带般飘舞。似乎吟咏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婉馨,送给你。”哲皓阳光般的笑容打破了我的幻想,他递给我一个精美的礼盒。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接过来“什么呀?这么神秘。”“打开看看。”礼盒中静静的躺着这个手链。蝴蝶焕发出的蓝色光芒与大海,天空交相辉映。当时我觉得自己幸福的一塌糊涂,如果他不介意,我甚至想扑进他的怀里。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如今幸福荡然无存,只平添了几多忧愁。我轻轻摘下那条手链,塞进书包,像所有的纪念品一样,作为回忆封锁在记忆深处。

由于我的关系,好友们孤立了谢雨孀。她不像我想的那样会用心机,甚至和男生多说一句话都会脸红。她每天将自己埋没在书本之中,偶尔抬头望着我们畅谈的背影。有时她会冲我笑笑,那笑影中充满羡慕。其实我只是在莫名其妙的吃醋,而谢雨孀就莫名其妙地成为千古罪人了。

星期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昔日的好友都成双成对的外出游玩,只剩下一个单身的我。重色轻友已经司空见惯,可今天却觉得十分郁闷。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一般,迫于找到一位比自己更悲惨的来证明存在的意义。于是我播放着《单身情歌》,悠扬的乐曲弥漫着淡淡忧伤,眼泪伴着节奏往下飘落。

手机铃声如隔着雾气传过仿佛天外之音。“喂,婉馨,一个人在享受失恋吗?”是彤娜玩世不恭的声音,听起来好亲切。“别乱说话。”我心虚的答道,顺手关了随身听。“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出来吧,我和杜伟在你家门口等你。有个惊喜等着你,不下来别后悔。”

“喂......”“嘟嘟”死丫头,你和男友在一起找我做电灯泡,存心让我难堪。我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心不甘清不愿的下了楼。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总算交了一个约会不忘朋友的损友;忧的是哪天我有男友约会时她也跟着这多难为情呀!管它呢,既然有惊喜送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想着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

“婉馨,婉馨”彤娜说悄悄话的声音即便隔上几亿光年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可她却总认为我耳朵不好,将嗓门提高几百分贝。也只有杜伟可以忍受和她的0距离接触。我缓缓走过去,正准备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她进行道德教育,可她早已不耐烦的将我推向门外。

湛蓝如洗的天空如同名家笔下的画,笔调不均却各有风韵。阳光到处呈现一瞟红晕,显然是由于害羞所至。门前一辆红色的跑车甚是引人注目,可我却不禁将目光停留在车中那名帅气的男生身上。“喂,没见过帅哥吗?”他探出脑袋对我说,那张帅气的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容。

“上车吧。”彤娜连推带攘的将我推到那男生旁边,自己坐在杜伟旁的雅座上。一路上气氛很诡异,彤娜和杜伟自顾自的说笑着,留着我和那个男生在一边尴尬。“彤娜,你什么意思,找我当月老来见证你们的爱情吗?”“这不,我怕你一人路途寂寞给你找一个免费聊天的还不满意吗?”什么人嘛,明知道我向来吃荤,还给我准备如此美味,摆明了要打破我忍耐极限,真不知该说你温柔体贴还是不解风情。既然是免费聊天,那我也无须客气,更何况是和帅哥在一起。“喂,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吓得我一直不敢和你说话,怕你误会我歧视你。”那位帅哥一脸奸笑的说。讨厌,既然抢我的台词。“是吗,看来你还满懂得尊敬别人的。在此我向广大的残疾人向你致敬,并献上无尽感激。”我不甘示弱的嘲讽着露出胜利的笑容。

“你笑起来很漂亮。”他突然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说道。他的眼神散发着一股浓厚的热量,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可以感觉到。突然间觉得这个眼神好像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我们交往吧。”“啊!?”“我们交往吧!”如果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那准是他说错了。我用不可置信的眼睛盯着他,等待他收回成命。“婉馨,你还不答应等什么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彤娜转过身来盯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那语气就好像我妈一样。死丫头,就知道开我玩笑,我心里咒骂着。“喂,你同意吗?”“拜托,我没名字吗?你和我很熟吗?”“那是。你叫黛婉馨,没错吧!”“就这也干大言不惭地说熟悉我。”我斜眼瞅着窗外表示对他鄙视。“你名叫戴婉馨;女(这不废话吗?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我是女的。);大肉族(在我的字典里大肉族指的是汉族);性格开朗、豪放,有嫉妒和爱慕虚荣的怪癖;喜欢占小便宜;喜欢天蓝色;喜欢喝可乐,吃巧克力可从来都吃不胖;喜欢打抱不平,声张正义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喜欢看武侠并希望自己能成为女侠,当然要有像我这么帅的英雄烘托(少臭美了);喜欢做白日梦;没什么特长,如果勉强算是的话那也就只有头发了;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我妈妈说......看样子是个恋母病重的女孩.......”“你调查户口的,一定是彤娜告诉你的,对不对?”太厉害了,竟然说的一点不错,背也要花上一些时候的,话说回来被一个帅哥了解也让我脸上生辉不少。“天地良心,我是冤枉的我绝对没有跟他透漏半点风声,婉馨,你可要相信我。”彤娜呼天喊地整个一窦娥。“你忘了一条,我最讨厌八卦男生。”嘿嘿,这下没话可说了吧!跟我斗,你还嫩着呢。那帅哥看样子是黔驴技穷了,傻眼呆坐着,保持了沉默。能及时认识到沉默是金也算悟性高了。

“到了。”杜伟为彤娜打开车门,小两口甜蜜的下了车。那帅哥特深情地望着我说:“怎么样,我也帮你。”说着他将手伸了过来。“不必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哇噻,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美的地方。新发的嫩叶仿佛天空飘着的一团绿烟,青翠的小山是自然的奇迹,嫩嫩的小草铺成一条美丽的地毯向远方延伸。这一切是那么得可爱,让我怀疑它们的真实性。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幻想着河里的鱼虾我飞快的向它奔去。杨柳垂下丝绦梳理着它的发髻,溪水清澈见底,无私的充当着柳树的镜子。我轻轻的俯下腰,试图在这翡翠般的溪水中找到贪玩的小鱼。

“戴婉馨。”哇!是他吗?强健的身材仿佛泰山般雄浑有力,略微发黑的皮肤似乎散发着巧克力的清香。eyes仿佛透着无尽的热量,大概和太阳表面温度差不多。头发尤其配合他的相貌,直楞楞的竖起显得很精神。

“没见过帅哥呀。”我晕,怎么又来了。“你是谁呀?”我故作生气的问。“你不知道吗?”他一脸惊愕。“你以为你是刘德华还是谢霆锋,我干嘛会认识你。”我对他的惊愕不以为然。“Oh,MynameisLuKehan。”“寒可禄!?很好听的名字,不过《百家姓》中有姓寒的吗?我还以为姓戴很稀罕,平时总是去姓叫名的。唯一攀的上亲的也就只有《还珠格格》上那个恶毒的皇后了。你说她要真是个皇后,我指不定还是个皇亲国戚。”“姓什么就那么重要吗?”那个寒可禄很不理解的问。没办法我只好跟他解释清楚了。“寒可禄,你给我听好了。一个人的姓是至关重要的,你想想呀,翻开《百家姓》第一个就看到祖宗的姓氏多光荣呀!你看那张王李赵叫得多响呐。像我们这姓得把《百家姓》倒着看。”“明白,可我要提醒你:第一,《百家姓》里有姓韩的,你总该认识韩愈吧。第二,我叫陆可涵,不叫寒可禄,白痴。”“你才白痴呢,Englishmanoftenputtheirfamilynameaftertheirgivenname.Doyouunderstand?”“Fellow,英语学得不错嘛。特许你叫我可涵。”可涵,我立刻换上看见恐龙的表情。这实在不是我表情夸张,因为陆可涵在我校绝对比谢霆锋和刘德华更出名。学校众多校草中他排名第一,哲皓屈居第二。这可是我还彤娜苦心孤诣调查几个月得出的精密数据,可惜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说也奇怪,我班女生要是在哪看到他总是第一时间向我报告,等我闻风赶到时他早不知跑哪里去了。这倒不是我花痴的表现,实在是因为他的呼声太高了,让人忍不住想一睹风采。真不知彤娜时了使了哪招通天术,竟然能把他叫出来。今天我也算领略了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了,校草当之无愧呐。

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和帅哥在一起什么疑难杂症全都死光光了。更何况今天遇见的可是一只漂亮的白天鹅,我这只懒蛤蟆对他是垂涎欲滴。可我做人是有准则的,我从来就不吃天上掉下的馅饼。可涵他长得再帅,我和他没有感情基础就好像空中楼阁不可能的。

最恨星期一的早晨,可我还不得不拖着熊猫眼往学校奔。我决定,和谢雨孀建立外交,就从今天起。可不幸的是,今天竟下起了小雨。我最讨厌下雨了,看见哪篇文章写雨景我就直冒冷汗,尤其是哪个作者要说自己爱淋雨之类的话我就觉得气愤,可我发现这样的作者越来越多,所以只好自我安慰道那是他们太脏了,借此机会免费沐浴?这样想着,心情就好多了。

“同志们,我来了!”我强打着精神向同学们献上我最可爱迷人的笑容。随后,我带着微笑向座位走去。“hi”就在那一霎那,我的眼泪朦胧了双眼。谢雨孀坐在座位上伸出纤纤玉手,哲皓小心翼翼的替她包扎,她被什么东西扎伤了?看到我来他们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你们继续。”我强忍着悲痛说。可接下来的一秒我竟失去理智,我走向谢雨孀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她抬起头用充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显得很茫然。哲皓低着头,眼睛依然被垂下的头发挡着看不出任何表情。我呆呆的望着地上蝴蝶手链的碎片僵在那里。我感到全班同学都将目光锁定在我们三个人身上,化作一团烈火,将我整颗心烧的好痛。想到那个被我视如珍宝的手链就这样升天了,我再一次举起手向谢雨孀挥去。

“婉馨,够了。”哲好突然抓住我的手,哽咽着说。“你心疼了?”“我......”“拿开你的脏手!”我生气的跑出了教室。

外面雨突然下的很大,像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都落在了我心灵的最深处,如同刀割般将我刺痛。我仰面朝天,让雨水洗刷着我的脸,将泪水冲散。不一会儿,雨泪就混作一团从我的脸上向下滴落。突然间想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呆在雨中:一半是沐浴,另一半则是掩盖自己流泪的轨迹。我沉浸在伤心中,好久好久,但早已感觉不到雨水溅入心底的悲凉,反而有一种暖流渐渐升起。“在等我吗?”我慢慢抬起头,看到可涵担心的脸上强装的笑容觉得很滑稽,于是我破涕为笑的说:“少臭美,我只是习惯淋雨。”“噢,这是为了表现另类吗?”“另类”看样子我又得到了一个关于淋雨的解释。“谁欺负你了?”可涵看着我心痛的问。我望着他使劲的摇头。“快上课了,进教室吧。”“哦,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家。”我吞吞吐吐说。我该怎么办呢?现在进教室怎么面对众多眼神的焦聚,哲皓铁定安慰着谢钰孀,看了只会让我更伤心。回家就必须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否则妈妈又要担心的以为我生病了。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就被父母像宝贝一样心疼着,在家里我还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我妈什么都依我,唯一反对我把她叫老妈。上一次就不小心说了句:“老妈,我回来了!”结果被她数落了半天,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老了,没办法我就把“老”字用在我爸爸身上,可妈妈也反对,说什么:“我这么年轻,你把爸爸叫老了谁还以为我一豆蔻年华嫁给一个老头了。”说实话我和妈妈那简直像两姐妹。我最喜欢为妈妈念舒婷的那首诗:“你黯然神伤的琴声/已从我梦中的泪弦远逝/你临熄灭的微笑/犹如最后一张叶子/在我雾蒙蒙的枝头/颤抖不已……”我要真这么回去,妈妈肯定心疼的抱着我往医院奔,虽然我好几次都告诉她我已经是一小大人了,可她总笑着说,“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孩子。”所以一定得找个好借口。可现在心好乱,哪里还找得到借口。

“我送你回家吧!”“啊!?什么?”“我说我送你回家吧。”有没有搞错,我,我还没有决定呢。“嗯,不用了,你快去上课吧。”可涵突然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热,像火焰般将我冰冷的心焐暖,使我无力拒绝。那种感觉我只有在陆佳身上才能感觉到,可惜陆佳已经离我远去了,大概他早已忘了我是谁。我最终还是被他带回了家。还好,今天父母都有事外出,我就可以放心的呆在家里了。

窗外的雨依旧不知疲倦的下着,我躺在床上尽情的宣泄着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天很蓝,风吹动着裙角飞舞着。哲皓如同李白般站在蔚蓝的湖水边似乎吟咏着不朽的篇章。蓝色蝴蝶手链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幻化出彩蝶翩翩。“婉馨,你错了你错了”我仿佛听见哲皓的声音在天空中飘散,最终和蝴蝶一起消失在我的梦境。

随后传来一阵与梦境极其不符的电话铃声,那铃声叫的斯声力竭的,有一种不把死人叫活决不罢休的豪情壮志。无奈,我只好放弃我的梦。

“喂。”我无精打采的的说。呀!kitty,咪咪好可爱哦。“kitty,来。”

“喂,看你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场面,还以为你看破红尘,准备出家。本来想到尼姑庵找你,可还是觉得先打个电话比较保险。”早猜到是她了,你说这世界怎么就那么奇妙,就彤娜说话的劲怎么能把电话铃声都感染了。我要真跟这样一个人天天在一起,那我必须找一位耳科专家,否则我就对不起我这一幅可爱的耳朵。

“你真料事如神哪,不愧为我的最佳损友,今天我已去过尼姑庵了,结果那老尼姑露出她的平顶山,(又称电灯泡)肉麻唏唏的跟我说施主,你尘缘未了,不宜出家剃度,阿弥坨拂。施主,请回吧!那话儿说的阴气沉沉的,改天我要真看破红尘我也不出家了,要我整天面对一被黄土埋半截儿的老太婆,我还不如自杀得了。”天哪,kitty你在干什么。我突然看见kitty在我书包边玩耍,这只淘气的小猫扯着我书包上挂的卡通猫乱咬,还满脸胜利的微笑着。“住口!”我冲着小猫喊着。

“喂,你在和谁说话,是和我吗?”彤娜莫名其妙的问。

“啊,没没,我对kitty说。你等一下。”我走向小猫轻轻的把它抱起,“淘气的小家伙。”我搔着小猫,笑着说。小猫在我怀中挣扎着,一个技巧性十足的动作从我身上跳了下去,可是在落地的时候动作不是很完美原因是被什么东西挂倒了。天哪,手链哲皓送我的那一条。我不禁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手机从手上滑落。我用发颤的手捡起那条手链,将它贴在心口。哲皓,你能给我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条手链,被摔碎的手链。你买了同样一条送给谢雨孀了吗?或者有什么别的原因。

“喂,喂。婉馨,说话呀,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彤娜焦急的呼唤。

“彤娜,我没事,我先挂了。”雨孀,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你的到来会将我的活改变的如此怪异。我们上辈子结怨了吗?或者我欠你太多,为什么……我正在漫天飞舞的思绪再次被手机铃声打断。

“婉馨,是我,哲皓。今天,对不起。”哲皓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梗着一般,听起来好难受,难道他在哭吗?

“……”我有好多话想问他,可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好在那傻哭,突然觉得我这人特窝囊。

“婉馨,出来吧,我就在你家门口,我求你出来吧。”哲皓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还是用求的,搞得我这人好像特不近人情是的。我二话没说撂下电话就往外冲,那速度就参加奥运会短跑也破纪录。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换上一副醉眼迷离,树木依旧留恋着雨水的滋润,不时酣畅淋漓的往地往下掉水。

我看见不远处哲皓那比天还要迷离的眼神,觉得好心痛。我要是被人杀了也不会这么心痛,我倒是想,可应该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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