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哭着向书生哀求道:“相公,我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孩子很好,根本就不需要喝什么安胎药!”
望着潸然而下的灵儿,书生心如刀割。
书生闭上眼睛,泪水簌簌而下。
良久,书生睁开眼睛,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子,郑重宣布道:“从现在开始,沈灵儿为我段世昌的正室长夫人!灵儿有孕在身,家中的内外事宜皆由玉婉做主!我的生活由方静料理!方静,你要把灵儿给我照顾好,她有任何异常,你都得告诉我,她要是想出门去哪里,也得先经过我允许!都记住了吗?”
玉婉应道:“妾身知道了!”灵儿已为正室长夫人,玉婉当然只能以妾室自居了,但玉婉并不觉得这个“妾身”很委屈,因为书生说“家中的内外事宜皆由玉婉做主”,这就等于将家中的所有大权都给了她,灵儿的长夫人只是个名号。
方静应道:“奴婢记住了!”
灵儿却摇头叫道:“不,我不要她照顾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然后又是恨着方静,灵儿突然对方静充满了敌意。
方静茫然不知为何。
书生终于软下语气,说:“灵儿,这是我的安排!一切都过去了,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原谅你,但以后再不能胡作非为!”
灵儿呜呜哭道:“灵儿以后再也不会胡作非为!”
听书生的安排中只字没提自己,盈盈不满地叫嚣道:“我不服!”
书生问:“你不服什么?”
盈盈嚷道:“一个孕孩子,一个做主家中,连照顾你都是她的事,我呢,我做什么!”
盈盈口中的她指方静。
方静很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书生没好气地说:“你爱做什么做什么!”
盈盈委屈得泪眼汪汪,咬牙切齿地恨着书生!随即又恨着方静!
灵儿当长夫人她能忍,玉婉做主家中她也能接受,可凭什么她连方静都不如!她极为不服气!
书生瞧了瞧盈盈,又瞧了瞧方静,说:“方静,你跟我来!”
书生走向屋外,方静规规矩矩跟在身后。
盈盈再次嚷道:“我不服!”
书生回头看了盈盈一眼,什么都没说,自顾走开了!
书生来到厅中,方静埋头跟在身后。
书生站住身子,转身看着方静,严肃地问:“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静低声答道:“我按你的吩咐,一碗盛着安胎药,一碗盛着堕胎药。”
见方静还不肯承认,书生气道:“满口胡言!”
近来烦心事太多,书生再无了往常的好脾气,怒气横秋,扬手就准备打方静。
方静一见书生抬手,立马跪下身子,认错道:“大人,奴婢错了!”
这个女子,其实十分聪明!
书生抬到半空的手只得放了下去,责问道:“你错在哪儿了?”
方静知道书生看出了她在药上面做的手脚,坦诚道:“我不该自作主张给夫人两碗一样的药。”
书生冷面骂道:“我让她选,就是真让她选,灵儿是曾以身患绝症的谎言逼迫你**于我,但除此之外,她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的给她两碗堕胎药!”
方静惊诧地望着书生,道:“你说什么,我给了她两碗堕胎药?”
书生道:“灵儿从小在药堆里长大,怎么会闻不出堕胎药和安胎药之别,如果不是两碗药都是堕胎药,她怎么会把两碗药都打倒!”
方静十分纳闷,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我明明两碗都盛着安胎药!”
书生失望地说:“我真的很想听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方静一扬头颅,不卑不亢地说:“大人,如果我说我两碗都盛着安胎药你信吗?”
书生倒被方静这句话被镇住了,不知是否该信。
方静冤屈地解释道:“得知她怀了你的孩子,我很开心,这样你就不会赶她走了,我为什么要杀死你们的孩子?”
书生犯疑了,方静不是蛇蝎心肠的人,她的话说得合情合理。
书生问:“你真的两碗都盛着安胎药?”
方静当即发誓道:“如果我方静有害夫人的想法,我不得好死!”又说:“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随我去看,那副堕胎药我根本就没煎。”
如果方静说的是实话,那么此事大有蹊跷。
书生道:“你快带我去看!”
方静站起身子,将书生带到厨房。
方静从厨房的桌上拿起一副药,递给书生,说:“大人自己看,这是什么药?”
书生接过药一看,包药的纸上的确写着“堕胎药”三字。方静真的拿了两碗安胎药给灵儿选,不管灵儿选那一碗,都是安胎。方静的确是一番好心!
书生歉意地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方静无辜地说:“大人错怪了奴婢,奴婢能怎样,要是奴婢错怪了大人,那还了得!”
以上犯下,下只能忍受,以下犯上,下必定吃不了兜着走,历来如此!
书生很疑惑,如果两碗都是安胎药,灵儿为什么还反应那么强烈,并且对方静那般憎恨?
书生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咚咚。
书生问:“你认识安胎药吗?”
方静道:“不认识,但我认识堕胎药,夫人曾经给我说过,堕胎药里常常有一味叫做红花的药。”
书生随即打开手中的堕胎药,摊在桌上,说:“你看看里面有没有红花。”
方静仔细辨认了桌上的药材,摇头道:“没有!”又很疑惑地说:“怎么会没有红花呢?难道王凡没用红花?”
书生警觉地说:“把煎给灵儿的那服药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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