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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李德善突然说道:‘大哥,你家的财产可千万不要落到这些匪徒的手上,今日即使我们死去,你遗留的那些家产也足够你的家人悠闲生活一辈子。我们不要上这帮匪徒的当。’那匪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手指抚摸着那把大刀。我那兄弟的话提醒了我,小命要紧,我于是对那个匪首说:‘把我们放了,我回家筹钱,筹到了一定送到这里来。’那个匪首微微摇头,对我说道:‘那可不行,你们回去了,可能就一去不复返,我可不做这亏本的买卖。这样吧,你旁边的朋友不是你兄弟吗,你让你兄弟过去帮你筹钱,筹到了我要的数目,我自然放你。’李德善不吱声。”
“我于是对李德善说道:‘贤弟,你回去要我父亲筹钱过来救我,如果钱不够,让他变卖几间丝绸铺子。’李德善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回去,你父亲也不会相信啊,这样重大的事情,空口无凭,你没什么凭证吗。’我当下心头一横,叫那匪徒拿笔墨,写了一封书信,并且掏出自己家传的玉佩送给李德善,对李德善说道:‘拿这两样,我父亲会相信你的。’李德善拿着这两样东西,信誓旦旦的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的。’随即他对那些匪徒说道:‘你们这帮强盗,我去筹钱了,你们这些天好好招待我大哥,如果有什么损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匪首嘿嘿笑道:‘那是自然,我们一定好吃好喝的款待你家大哥,静候佳音,三十天内没消息,等着见你家大哥的尸首。’”
林小九一脸羡慕的说道:“义父,你这兄弟真仗义,我如果能有这么仗义的兄弟,就算现在死了也是值得。”
孟远达不做声,良久才对林小九说道:“是吧,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我当时跟你一样也是这样想的。”
孟远达说完这句话后,又望着前方,两眼迷离,神情狰狞,林小九见状害怕,又不敢打扰孟远达思绪,只能提心吊胆的看着他,不敢做声。过了半响,孟远达从回忆中醒转过来,对林小九说道:“刚刚我说到哪了?”
林小九小心的回应:“义父,你刚才说到你兄弟帮你去筹钱。”
孟远达长吁一口气,说道:“正是,当日我那兄弟回江南帮我去筹钱去了。那个匪首倒是很讲信用,把我松绑,每日好酒好菜招呼我,只是每日屋内有人看守,让我不得逃跑。我那时候心想,拿钱能消灾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每日醒来都盼我那贤弟过来,领我回江南。这样过了三十多日,一个晚上,那个匪首很是高兴的来到了看守我的那个房间。摆下了很多酒菜,对我说道:‘明日就放我回家去见家人,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呆在这里,和我有缘,大家一起喝一顿。’我问道:‘是我那兄弟筹钱回来了吗。’他不做声,只是叫大家一起喝酒,那天晚上那些匪徒也都很高兴,都喝的个七七八八。
“我那日也是特别激动,虽然没见到李德善,有点惊讶,但一想到明天就能回江南见到自己的亲人,心情澎湃不能自已。那个晚上我又喝醉了,我是第二天早上被两个匪徒叫醒的。两个匪徒不耐烦的叫醒我后,对我说:‘可以去见我的家人了,把你送走后,我们也好交差。’我心情很愉悦,很客气的对两位匪徒说:‘谢谢两位大哥了。’两位匪徒互相看了看,并不答话,出得房门。”
“我闻到屋外的新鲜空气,很是激动不已,我终于得到重生了。一路上跟着两位匪徒前行,我看两位匪徒心情好像不好,不敢跟他们说话,只是跟着他们幻想着待会回到关内,自己一定快马加鞭,早日回家看望父母妻儿。但是跟他们一路走,走到一个小道,他们要拐到树林里去。我很奇怪的问道:‘去那干嘛啊,那不是进山了吗。’两个匪徒望了望四周,其中一个匪徒说道:‘省的麻烦,这里本来就很荒凉,没有人的,就在这里解决掉他就好了。’我一惊,说道:‘你们大哥都同意放我走了,你们想干什么,不怕你们大哥责罚你们。’那个匪徒哈哈大笑,对我说道:‘你还真够傻的,临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另外一个匪徒说道:‘快把他解决了,省的节外生枝,大哥他们一早就出发去江南了,早点解决他我们也好跟着去江南。’那匪徒阴冷的说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什么人,我最喜欢看傻子临死前的表现了。’另外一个匪徒听到他这样说就不做声。”
“那匪徒笑道:‘这位公子,你大概还在做梦幻想着回家跟你家人团聚吧,可是你回家也没用了,你的产业都让你那个好兄弟给霸占了,你的家人估计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我大哥给杀了的,哈哈,这是你那好兄弟跟我家大哥给你设的局,你还当真以为碰到了劫财的呢,也对,你其实早就被劫了,被你那好兄弟给劫了,你真可怜,被劫了还在念你那兄弟的好了吧。’我听完后嗡的一声,脸部愤怒的扭曲成暴怒的狮子,肝胆俱裂,全身发抖。那个匪徒看到我这个样子,哈哈哈的笑得更欢。对我说道:‘公子,听到这些你心里会不会很高兴呢,我应该让你慢慢的在高兴中死去。’说完一刀就刺向我的胸脯划开一个很大的口子,鲜血咕噜咕噜的流满一地。那匪徒看到这些很是兴奋,另外个匪徒看不下去了,说道:‘把他杀了不就得了,何必折磨他,我帮他补一刀吧。’那匪徒两眼一瞪,怒道:‘你敢,你要敢出刀,我把你也划拉成这样。’另外一个匪徒听他这么一说想是害怕,不敢做声了。那匪徒哈哈笑道:就这样,让他慢慢的死,这才好玩吗,我们把他放到那草丛中,免得被人发现。当下这两匪徒把我移到小道旁边的草丛中,扬长而去。”
林小九两眼湿润的望着孟远达,哽咽的说道:“没想到义父你那兄弟是这样大奸大恶之徒,他人在那,孩儿帮你杀了他为你报仇。那义父你流那么多血,后来死了没有。”
孟远达莞尔一笑,说道:“傻孩子,我如果死了怎么会站在你面前给你讲这段往事呢,那个李德善我自然会自己对付,还会等到你帮我报仇吗,不过你一片孝心,义父是知道的。”
林小九刚说完也觉自己失言,摸了摸自己前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孟远达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躺在草丛中,自知必死,只是心中懊悔,只觉自己死不足惜,连累了亲人,一想到我父亲母亲妻子儿子被人杀死,自己的家产被最信任的人给夺走了,恨不得自己粉身碎骨,不要在这个世上出现。我的血流的越来越多,我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了,我终于不省人事的昏倒了。”
孟远达突然对林小九说道:“你猜义父被谁所救?”
林小九两眼一转,不是很肯定的说道:“我父亲吗?”
孟远达笑道:“重儿,你真聪明。”
林小九暗忖:“这孟老儿不会是把我当傻子吧,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猜,你被林大同救过命,这又是发生在关外,不是林大同是谁,坏了,他把我当傻子可当真不妙。”
孟远达神色安逸,眼角却带有一丝悔意,说道:“你父亲是个好人,可惜我没能够报答他,我真是亏负了他啊。”
孟远达继续回忆道:“等我醒来,我就在一间小屋子里,我胸口缠满纱布,我抬头一看,你父亲正微笑的望着我。我听过最美妙的声音就是你父亲说的那句话:你终于醒了。我那时候听到这句话,满眼都是泪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想谢谢你父亲,可是我很微弱,我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你父亲看到我很激动,安慰我,叫我好好养伤,有天大的事情等伤好了再说。我一想也对,我自知重生了,没死,想到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安心的睡着了。”
“那个时候你父亲是个镖局的趟子手,你母亲那时候已经把你生下来了,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岁数不大,大概两三岁左右,你母亲有一个女仆人伺候。当时你母亲对我有点怨言,因为你父亲那时候收入不是很多,但是给我买的药品补品都价值不菲,你母亲还有你吃的穿的都大大节俭。你母亲虽然对我有怨言,但是看在我重伤的情况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每日过问我的伤情。我自然知道,我很感激你父亲,同时也理解你母亲。这样过了两三月,我伤好了七成。这日你父亲刚出镖回来,又给我带了补品,我那时候能走路了,当下对你父亲说:‘要回江南,料理家事。’你父亲很真诚的说道:‘你伤还没好,还是等伤好了再回江南吧,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江南。我好歹也是镖局的趟子手,手底下也有几分功夫。’我自知那帮匪徒人数众多,我想你父亲既然救了我,再拖累他,让他帮我报仇,那简直是畜生不如。我拒绝了你父亲的请求。”
“你父亲见我不同意,叹了口气,没有强求,只是对我说:‘报仇不是一朝一夕,至少要逮到好的机会才能下手,否则小命没了,仇者快痛者亲。’我对你父亲说道:‘我自知道分寸,会好好珍惜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生命。’我本想那天走,你父亲坚决不让,没办法我又在你父亲家呆了一个月。那日我觉得自己好了九成九,向你父亲请辞。你父亲叹一口气,对我说道:‘我本想你此生就在关外生活,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也不好强留。只是你以后出门在外,多加小心,珍惜自己这条生命。’我感激的握着你父亲的手,我当时真想听你父亲的话留在关外,但一想到杀父之仇心里就像燃烧的火炉,你父亲给了我他当时全部的积蓄,对我说:‘这一路路途遥远,没有盘缠是到不了江南的,保重!’我那时就暗暗对自己说道:‘以后你父亲的恩我一定会报。’”(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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