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遗恨》之52―舌头已经伸出来了
在刑法上好像有一个词语叫“监视居住”－－－不是让你回家住，而是在警察指定的地方－－－其实就是另外一种拘留拘押形式。
小惠现在就被监视居住在公安局一个执法的地方。
因为了解了案情，更因为这个可怜巴巴的漂亮女人因为生活所迫在昨晚被一个流氓侮辱了，今天又被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欺负了，美女警察徐静没有用手铐铐住小惠，而是让她自由自在睡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相信小惠不敢逃跑的，更不敢对她这个警察动粗的。
让小惠躺在简易的床上睡下了以后，徐静就一个人去了盥洗间洗浴－－－其实在她年轻的酮体上，也有刚刚在审讯室肆无忌惮进入小惠身体的黄大的味道，是中午的时候，是黄大午休的节目。
徐静在莲蓬头下面淋浴的时候，又想到了她的警校的同学、她的初恋－－－那个来自于乡下的很腼腆的警察，不知道这个已经成为很光荣的烈士的初恋在那个阴间还好吗？是不是还是那么老实八达？那么害羞？
徐静和那个初恋也偷偷摸摸去开过宾馆房间的，两个人都脱得一丝不挂了，初恋却忍住了――还是把那几朵红色的梅花留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吧，因为我们老家有一个规矩，在新婚的第二天早晨，新娘子必须把夜里留下了新娘子的红色梅花斑点的白色床单挂在新房的门口，让左邻右舍都看到这是一个规矩的女人，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如果看不到这些红色的梅花，做婆婆的就无脸见人，这个儿媳妇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开始徐静分配在公安局做内勤，在陪同黄大工作不久以后的一天酒后，就在黄大的办公室沙发上。黄大很得意地看着沙发上的红色梅花，哈哈大笑：“难得啊，难得，这个年代还能够品尝到这个，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警察的？而且还是一个有男朋友的？简直是奇迹了吧？”
还记得当时她欲哭无泪：“他会找你拼命的。”
当时这个他就在公安局的刑侦大队。
黄大不以为然：“在这里，找我拼命的人害没有出生呢。”
在不久以后的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个还没有来得及拼命的腼腆小伙子就莫名其妙地中弹了－－－他在临死前告诉她：“是黄大开的枪。”但是公安局的结论是他中了被打死的罪犯的子弹。
后来黄大继续找徐静的时候，也有恃无恐对她说：“相信你不会做烈士的。”
也是从乡下来的女警察徐静已经在公安局熬了三年了，却没有找对象－－－－黄大一直教育她说：“安心工作，混出一个人模人样，这么早结婚干吗呢？不就是那点事情吗？你也有了呀。就算生儿育女，再等两年吧？女人结婚了，生孩子了，就没有女人味道了。好好享受少女的生活吧。”
最让徐静不能容忍的是，有一次黄大带她去市政府办事，那个在大老板桌后面坐在“心存高远”书法字下的常务副市长陈辉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一脸的疑惑：“天哪，我们公安局还有这么漂亮的女警察吗？漂亮女人穿上警服这么英姿飒爽？原来巾帼英雄还有另类的韵味？”黄大也意味深长报告说：“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男士喜欢穿护士服穿警服穿空姐服的一个原因了吧？”后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鬼鬼祟祟说了什么，反正她喝了陈市长泡的云南普洱茶以后就浑身燥热，就变成了一个荡妇，就在陈市长办公室的隔壁床上，自己也手忙脚乱脱下了身上的警服。
徐静不敢反抗，却记下了很多的事情，都藏在宿舍的箱子底。
刚才取到的小惠身上留下的黄大的脏东西，还在塑料袋里，还在徐静的衣服口袋里，必须寻找一个可靠的朋友保存下来。也许不一定有用，但是徐静还是想积累一点，也说不定有用处的呢？最近新来的贾局长好像胆子大一点了，不像以前什么都听黄大的了。
对存放在殡仪馆的那个女鬼的尸体不翼而飞，中午黄大叫板贾局长：“我早就说了，当时就烧掉了，也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呀。多此一举，反而伤脑筋了吧？找人容易，到哪里去找一个鬼呢？”
贾局长很淡然：“鬼也许找不到，但是鬼的身体肯定会找到的。”
黄大还在咄咄逼人：“市政府的陈爷已经感冒了啊。”
贾局长还是很冷静：“市委的罗大大一点也不急，只是要我们给他一个交代。”
当时徐静看到黄大有一点惊慌：“罗大大也知道了？”－－－－这个在通城几乎一手遮天的穿警服的家伙可从来没有慌过啊，警察们都说黄大是大将风度，临危不惧，是诸葛孔明再世。
想到黄大有一点惊悚的眼色，徐静心里就开心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在她说“他会找你拼命”的时候，一点也不慌的啊。
就在徐静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小惠睡觉的地方传来了好像是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凭着一个警察的感觉，她知道有情况，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出来了。
果然，在窗户的铁框上，吊着正在两只手拼命乱舞、两只脚拼命乱蹬的小惠。
小惠的头吊在窗户的铁框上，是用床单吊的。她的脸已经胀红了，舌头已经伸出来了。
徐静连忙冲过去，手忙脚乱把小惠救了下来，放到了床上，然后毫不客气地用手铐铐住了小惠的手脚，铐在了钢丝床的铁架上－－－小惠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人字型样子平躺了。
小惠先是喘气，然后是呕吐，再然后就是哭泣－－－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抽泣。－－－这是胆怯的一个表现，即便是在生死之间，她也不敢哭叫。
徐静心里想，这样的女人哪里敢杀人呢？
徐静心平气和劝小惠：“寻死寻活的干嘛？你家里不是还有儿子吗？你死了以后，你儿子怎么办？”
小惠眼睛里都是无助：“我都被你们抓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我儿子一个人在家怎么办？他还小啊。”
徐静想了想：“这样吧，你给我定定心心睡觉，我去你家看看你儿子，也可以拜托左邻右舍照顾一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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