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什么话？”
小惠回答说：“她说的是：便宜你了。用不着我动手了。只是死有余辜。”
警察仔细回味这句话：“便宜你了。用不着我动手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好像这个吴经理不是这个女鬼杀的？”
小惠说：“反正我没有杀他。”
警察冷笑：“不是她，就是你。”
小惠连忙说：“真的不是我。平时我连鸡都不敢杀的，哪敢杀他？”
警察：“那个女鬼说了这句话以后呢？”
小惠回忆说：“她还说了一句话。”
警察问：“她还说了什么话？”
小惠：“她说死都死了，那个债就算了。”
警察问：“你有没有听到那个女鬼对吴经理动手动脚的？比如打？比如卡？比如下药？”
小惠摇头：“那个女鬼只是上去了一会儿，就下楼了。”
警察：“那个女鬼有没有翻箱倒柜的找什么？”
小惠：“没有听到。”
警察说：“所以我们可以断定，这个女鬼本来是来讨债的，只是看到吴经理已经死了，所以才有了这几句话的。这个女鬼并没有杀吴经理啊。”
小惠：“我听到吴经理讲到这个女鬼的。以前这个女鬼活着的时候，有一次去大世界服装城买衣服，认识了吴经理。好像这个吴经理装阔气，送了衣服给这个女鬼的。当然，后来吴经理也去ＫＴＶ讨好这个女鬼的。听吴经理讲，好像这个女鬼对他投怀送抱的，只是吴经理不喜欢这些风月场所的女孩子，也许就冷淡她了吧？所以这个女鬼对他就有一点怨恨了吧？我看这个女鬼就是因为怨恨吴经理，才会在深更半夜来他的住处杀他的。还有一个原因，听吴经理说这个女鬼想去四川也开一个服装店，也想卖这个牌子服装的。好像这个女鬼在活着的时候还交给了这个吴经理一笔钱的，是加盟费吧？好像是十万块钱吧？那个女鬼说的讨债，肯定就是这十万块钱。讨不到钱了，就杀了他，不是很正常的吗？”
警察问：“那个女鬼下楼了，有没有再检查你什么？如果她是来杀人的，应该不会对你这个旁观者无动于衷的吧？有哪一个杀人的，对旁观者不管不问的？”
小惠说：“有啊。”
警察有一点不耐烦问：“怎么检查你的？你说清楚呀。”
小惠说：“当时我其实是清醒的，只是不敢站起来，也不敢睁开眼睛看，只是躺在地板上装死的。我清清楚楚听到楼上动静的，也听到她的高跟鞋下楼的声音的。听到她快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赶紧屏住了呼吸。没想到的是，这个女鬼顺手端了一杯冷水，浇到了我的头上，而且还用冷冰冰的手拍了拍我的脸，说死妞醒醒吧，天要亮了，早一点回家去吧，不然会麻烦大了。”
警察哈哈大笑：“这个女鬼对你挺好的。”
小惠看到警察笑，就问：“我都说清楚了，可以放我回家了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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