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头一紧,咽一口口水,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爹娘不知道我回来?”
女人手中拿着一个荷包模样的东西,穿针引线缝了起来,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爹这几天发烧犯迷糊呢。”
“你见过我爹?”
“不见我也知道,等你往回走的时候,给你爹带点草药过去,熬水喝下去就好了。”女人的话冷冰冰,我听得浑身发麻。
她问我:“你冷吗?”
我说:“是啊,夜里潮气大,都快冻透了。”
她朝着柳树那边挑了挑下巴,说:“那边的台子上有床被子,你盖在身上暖和一下吧。”
我说不了,我该回去了。
她说你别急着走,我在给你做荷包呢。
“你给我做荷包?”
“是啊,这可不是一般的荷包,是用来辟邪的,等做好了你就带在身上,以后出门就不会沾染邪气了。
“你是我什么人呀?你为嘛要给我做荷包?”我瞪大眼睛望着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啊,不给你做能给谁做。”女人说着,再次催促我,“赶紧了,把被子拿来盖在身上。”
她的口气既冷漠,又透着怜**,越发让我觉得惶惑,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究竟是唱得哪一曲了。
但她一直用黑布蒙着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又不便多问,只得走到了柳树下,拿了被子过来。
她伸手指了指树下的一张草垫子,说你就躺那儿吧,实在困了就睡一觉,我做完就喊你起来。
我突然觉得浑身酸软,又困又乏,软塌塌地躺了下来,侧脸打量着专心做针线的女人,问她:“你说你做的荷包能辟邪,是真的?”
“是啊。”
“不就是个荷包嘛,能有那么大的威力,你用的啥材料?”
女人缝过几针后,才抬头对我说:“有灵木,有朱砂,有龙须,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
“你又不是我亲戚,怎么会惦记着给我做荷包呢?”
女人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望着我,说:“孩子,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我说你说吧,没事,一看你就不是个坏人。
“丫头,我是你奶奶啊。”
“啥啥你是我奶奶?”我爬起来,惊恐地望着她。
女人啧啧几声,说:“瞧你吧,见到你奶奶用得着惊成那个模样了?”
“可可你不是死了很多很多年了嘛。”
“是啊,死了跟活着还有啥两样呢?只不过是挪到了另一个地方,不在一块过日子了罢了。”
“死了的人不是去阴曹地府了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傻丫头,你以为阴间和阳间还有多远啊,其实都是穿插在一起的,只不过互相看不见,各自有各自的天地,互不打搅就是了。好了好了你睡你的觉吧,别耽误我干活。”
“不不你说相互看不到,可我怎么看到你了,是不是我也要死了?既然你是我奶奶,那你就给我说实话。”
“你这丫头,尽在乱揣摩,我就是**惜你,想让你在人世间活得长久,过得平安,才跟你见面的。”
我很不客气地说:“说才不相信你呢,那天夜里你还用拐杖打我呢,有这样**惜自己的孙女的吗?”
女人阴冷一笑,说:“奶奶还不是为了把你引到这里来呀,要不然我才不冒犯冥界章法去找你呢。”
“你让我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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