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院子里进去个官差,在楼信平身边低语:“大人,那个少年状元已经带着信国公府的二爷回去了。”
闻言,楼信平冷笑了一声:“撇清关系到是挺快。”顿了顿,看着下方跪着的萱草,“你主子都不管你了,你还不老实交代?”
萱草有些呆愣,公子回去了?
不,公子不是那种人!
赵姑姑说了,公子是个很善良的人,公子说过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
咬了咬下唇,萱草死死的摇头,拒不承认,原本她就没有下毒,凭什么她要承认:“我没有下毒,没有,我没有毒死爹爹和二叔二婶他们。”
见萱草还是不承认,楼信平也觉得不像是在撒谎,便先让人收押,另外命人将尸首抬回衙门,慢慢调查。
苏澈回了府,让风谨也回去。
风谨觉得苏澈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没心思招待他也是情有可原,便顺了苏澈的意,坐了马车回府了。
苏澈呆在正厅里,没多久李煜和赵媛就来了,他们也听说了萱草的事情。
“公子,萱草她不可能下毒害死自己的亲人,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她做的。”赵媛一进门就对苏澈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苏澈的神色波澜不惊,没有因为赵媛的话就动摇心神。
李煜看着苏澈镇定的神色,想了想,道:“公子……”
“以后叫我大人吧。”没等李煜将第一句话说完,苏澈就开口打断了李煜的话,随后又不等李煜开口,继续道,“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萱草做的,萱草送去的吃食被下了毒,这是事实。
且不论这毒是在什么时候下的,又是不是萱草下的。
单论这有毒的吃食是萱草送去的,萱草就脱不了关系。”
苏澈的话让赵媛有些怒:“凭什么?!”
“媛姐,你太激动了。
虽然萱草脱不了关系,但并不代表她不能脱罪。
只要找到证据证明她不是下毒的人,萱草就能无罪释放。”顿了顿,苏澈一直无波的神色有些情绪**开来,很了解苏澈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心中一沉。
李煜沉思道:“是不是这件事情牵扯上了什么大人物?”
苏澈看了李煜一眼,笑道:“李大哥还是这样,闻弦知雅。”
“什么大人物,居然让老李家十八口人连带亲戚七人都死的干干净净。”
赵媛凝眉,对那些将人命视如草芥的人很是不感冒。
苏澈眸光闪了闪,勾唇,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宣阳侯府。”
赵媛一愣,然后蹙眉:“曾经跟顾家交好的那个宣阳侯府?”
“他们当初撇清关系快,才能保住爵位,不然全家早就被夺爵了,还能保持现在的富贵?”苏澈语气冷然,对宣阳侯府颇为厌恶。
赵媛心中悠悠一叹,这孩子执念太深了。
“大人,要不要去调查一下?不过宣阳侯府是什么身份的人家,总没必要去陷害老李家那些庶民吧?”赵媛对于那些阴谋诡计,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动脑子。
苏澈摇摇头,拿起一旁桌案上倒好的茶水,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反复转圈。
苏澈沉吟了半响,才道:“我在李家老宅外边听那些三姑六婆说闲话,没想到我昨日才买下萱草,今日一早就传得城西那些平民都知道了。”
李煜神光微闪,声音有些低沉:“这件事情恐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故意想要把你拉进这命案里头,如果萱草被定案成杀人犯,你这个在烟花巷大门口买下萱草做婢女的人,只怕就要受到御史的弹劾了,背后之人一石几鸟却不得而知了。”
苏澈笑了笑,面上神色不以为意:“你以为陷害萱草的人,跟陷害我的人是同一人?”
李煜一怔,随后凝眉,若有所思的道:“难不成陷害你的另有其人?”
“是不是有人陷害我,这个还有待查证,李大哥,你去查一查宣阳侯府,最好查清楚老李家那李老大是怎么被辞退的。”
苏澈的话让李煜瞬间明白了过来,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赵媛在一旁听得头大,见自己的夫君走了也摆摆手转身出去了。
苏澈看着手里的茶杯出神,唇角上扬。
宣阳侯府……
次日,苏澈便去了翰林院报道了,翰林院都是饱读之士,而且都是清流文臣,对于苏澈这个年纪轻轻就拿下六元的小状元,那是无比的推崇。
提起苏澈,在翰林院里那是一片叫好的声音,很难找到对苏澈不善的言论。
在翰林院里,苏澈遇到了风谨,风谨虽然被陛下安排进了翰林院,却是个特殊的存在,没人敢真的指使这位爷做什么。
这一天过得很是悠闲,从翰林院回来之后,苏澈在书房见了李煜。
“前不久宣阳侯府的世子受了伤,之后李家的老大就被宣阳侯府辞退了,换了个新的车夫。至于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还不能确定。”
苏澈点点头,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像少女羞红的脸颊……
“宣阳侯府暂时不要去查了,再怎么样宣阳侯府都是名门世族,以我现在的能力,对付不了他们的。”苏澈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难掩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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