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苏澈清清淡淡的将这话说出来,雅间里高涨的气氛瞬间被压了下来。
风谨彻底的无奈了,看着自己的师弟兼好友,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很显然苏澈的扫兴还不止这些。
只见苏澈浅酌了一口梨花白之后,脸颊上就多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看得雅间众人有一瞬的目眩。
“现在谁不说我苏澈是靠着师傅和师兄的名声才连连夺魁的?”
风谨哑然失语,他秒懂了苏澈那短短一句话的意思。
“小师弟,你何必管旁人多嘴多舌?他们只是心里泛酸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风谨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暗自恼怒那些背后嚼舌根,惹得苏澈胡思乱想的人。
对苏澈的看重,除了秦韫之外,就数风谨最在意苏澈。
自认识苏澈开始,苏澈就是一个人,从来没见苏澈有亲人来看望他,后来风谨在无意间得知苏澈的家人全都死了,风谨对苏澈原本的胡搅蛮缠就忽然变成了全心全意维护。
初初苏澈对风谨极不待见,后来风谨无意偷听到苏澈在无人处念及家人和自己的生辰,风谨便花费了极大的心思替苏澈庆贺生辰,苏澈这才改变了对风谨漠视的态度,但性情依然冷冷淡淡,谁也不能近他的身。
久而久之,风谨和书院的一应人等都知道苏澈有洁癖,还是很严重的洁癖。
但凡靠近苏澈的人不能近他三尺之内,唯独苏澈的师傅和风谨这个师兄才堪堪能靠近,就算是风谨也不能直接触碰苏澈,否则他可是随时翻脸不认人。
风谨不知道苏澈是哪儿得来的毛病,却也不想破坏苏澈的规矩,他靠不近,别人更靠不近,所以风谨已经很知足了。
苏澈只静静的倒酒浅酌,喝得也并不多,但不消半刻,便脸颊酡红,已然是有了些许醉意。
这般容色的苏澈,看得人心神摇曳,可除了风谨,谁也不敢贪看,免得被风谨恨上,那可是糟糕透顶的事儿。
风谨一把夺过了苏澈的酒杯,有些恼:“你少喝些,明明就不会饮酒。”
苏澈刚要说什么,聚贤楼下响起震天般的哭喊声,声音传得老远,只怕聚贤楼这半条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烂货,还有脸给老娘哭,老娘养你这么大是干什么吃的?赔钱货,不许哭!”
聚贤楼是京城学子们常年聚会的地方,能出现在聚贤楼的,大多都是文臣和学子。
在聚贤楼外居然能听到如此粗鄙的言辞,震惊得聚贤楼众学子或呆若木鸡或瞠目结舌,半响没人能回过神来。
聚贤楼一号雅间内,听到这个声音的风谨愣了一会儿,随后高声打破寂静:“小师弟,来来来,师兄敬你,大楚第一个连中六元,历史上第一个连中六元的状元郎啊!”
苏澈无言的看着风谨,静默了一瞬,平静的反问:“你方才不是还说,叫我少喝些,我不会饮酒。”
风谨瞬间再次哑然的瞪着苏澈,他发觉自家小师弟总能在他各种兴奋的情况下往他脑袋上浇冷水。
悻悻然的自己一口闷了杯中酒,风谨有些恼怒,脸色阴郁的高喊了一声:“倾夜!”
雅间的门被推开,门口一直守着的倾夜垂眸回话:“二爷。”
“外面怎么回事?”风谨一脸郁郁,显然怒了。
倾夜看见自家爷这败兴的脸色,好像明白了什么,看向苏澈。
果然,这位爷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宠辱不惊,就连考了史无前例的连中六元,居然还能如此平静。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看不就知道了?”苏澈抚平了衣摆皱褶,起身,转身就往雅间窗口走去。
风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只能懊恼也跟着苏澈一起起身往窗边去。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也跟着往另外几扇窗边走,视线往楼下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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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顾氏之嫡女,十四岁,女扮男装连中六元的状元。表字暂无。
风谨:信国公府长房二爷,表字子渊,年十六。
秦韫:三代帝师,表字玉晖。
倾夜:风谨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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