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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协助越王 延长国运(1 / 2)

于是勾践传令,王驾速返王宫,再行与鬼谷详细密仪。篮丹、猿爷爷亦随车驾返回越王宫,一人一猿,被待之以上宾之礼,蓝丹心不由暗道:“我和猿爷爷倒乐得舒服享受,快活之极!但不知那鬼谷哥,被越王留在深宫密仪,弄出什么鬼神莫测的玄虚来了?”

此时,鬼谷果然正在越王宫勤政殿,与越王勾践密议。

勤政殿是勾践日常理政之所,因此礼制从简,仅放数案桌而已,鬼谷与勾践,也没行君臣的礼节,勾践视鬼谷如先生,与他据案相对盘膝而坐。一一、一鬼谷低低说了一句构践便猛吃一惊,脸上变色,急道:。虽然已有探回报吴**情,说其。军日夜督练,似欲有所动作,但真如先生所说,战火已逼在眉睫吗?”

鬼谷微微一笑道:“按越王梦兆,再加所占蒙卦,两相印证,足显凶险已临近越国疆界矣!”

就在此时,勤政殿外东面天际,忽然射出一团烟云,冉冉上升,于虚空忽地幻化成一头吊睛白额巨虎,张牙舞爪,仰天长啸,其状威猛之极。

勾践向窗外一望,登时目瞪口呆,好一会方道:“鬼谷先生!

这……这又主何朕兆?”

鬼谷凝神口注白虎烟云,默默思索一会,再掐指计量一下白虎烟云所处方位,不由亦吃了一惊,失声道:“不好!此乃吴国王陵白虎龙气爆发之兆!此兆既现,吴国举兵犯境,已为期不远矣!”

勾践脸色突变,急道:“目下吴国兵雄将广,气势如虹,越国兵力单薄,若吴国于此时犯境,则越国势危矣!但未知先生所判,是否有误?”

鬼谷一听,知勾践尚有一线侥幸心理,不由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就在此时,窗外东面天际那团白虎烟云,白虎血盆大口猛地一张,射出两道赤光,赤光色红如血,分射两个方向,一射向西,一射向南,赤光所经之处,隐隐一阵鬼哭神嚎!

鬼谷一见,又失声叹道:“白虎龙气爆炽,楚越两国,万千生灵必修受涂炭矣!”

勾践霍然而起,惊道:“先生为何说战祸牵连楚越两国?吴国竟狂妄自大如斯?”其时楚国为列国霸主,越国与楚国有攻守同盟之约,因此勾践听说战祸牵连楚国,不由格外震惊。

鬼谷叹了口气,苦笑道:“按方位测算,白虎烟云起处。恰是吴都姑苏城外三里白虎丘王陵,此乃主吴国王陵白虎龙气忽然爆发,突变炽烈;白虎吐光,一射向西,西面楚国王陵与赤光恰成一直张,再一道射南,南即越国疆土,赤光直犯越王祖宗王陵。

按此警兆,当不难判断,吴国对楚越两国用兵,已逼在眉睫矣!”

勾践惊道:“那二道赤光所经之处,忽响起鬼哭神嚎,又主何征兆?”

鬼谷摇头道:“赤者血也,赤光即血光,血光所经之地,尸体遍野,白骨成山,哎!试想怎会不鬼哭神嚎!”

越王勾践知鬼谷之能,鬼神莫测,他既如此决断,心不由更惊,忙道:“形势如此险恶,先生尚有何妙法解救?快请直道其详!但有需越国人力相助,寡人决无异议!”

鬼谷亦知事势急矣,心道:此时也不容再有片刻犹豫!便决然道:“唯今之计,只有草民冒险走一趟吴国王陵白虎丘了!”

勾践惊道:“白虎丘上乃吴国王陵重地,重兵把守,禁卫森严,凭先生一人之力,如何闯得进去?先生若需勇士随行护送,请不必客气,越国精兵,任由先生差遣?”

鬼谷微微一笑道:“此行并非厮杀为目的,兵勇随行,反而误事!草民但与蓝丹、猿爷爷一人一猿随行足矣!”

勾践想起鬼谷日前露了一手“盘龙降列马”神功,知他武功已登峰造极,越国兵勇,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更不必说保护他了,便又道:“然则先生需何兵器?寡人不才,倒还藏有几柄神兵利器,例如:湛卢、巨阈、胜邪、鱼肠、纯钩五大名剑,均越国名匠欧冶所铸,若先生用得着,可任择一柄!”

鬼谷不由呵呵一笑,道:“实不相瞒,草民所学,乃无剑胜有剑的功夫,因此神兵利器于草民眼,不外朽木枯铁而已!”

鬼谷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这才又轻声道:“越王若有一柄轻巧小弓箭,请赐草民一用。”

勾践一听,更不犹豫,传令内侍卫,入内宫取出一柄以铁匣封盖的东西,递给鬼谷道:“此乃越国名匠欧治替寡人精心铸造的一把玄铁弓箭,上面刻有寡人名号,见箭如见寡人之令,先生可拿去杀敌。”

鬼谷一听,心一动,暗道:此行乃替越国施法镇压吴国王陵龙气,既有越王御箭,便更顺理成章矣!当下也不推辞,接过玄铁箭,随手放进怀,道:“事不宜迟,草民当立刻与蓝丹、猿爷爷会合,夜闯吴国王陵!”

勾践控道:“一切但请先生小心,早去早回,越国倚重先生相助矣!”

鬼爸呵呵一笑,道:“放心,鬼谷着求自保,当世还没有人伤得到我……”话音未落,鬼谷身形一晃,勤政殿上便已失了他的踪影。

勾践又惊又喜,暗道:此人若是对头,取寡人脑袋,简直易如探囊取物!而有他相助,越国当可转危为安矣!

鬼谷与蓝丹、猿爷爷会合,当日傍晚,便悄然离开越都钱塘郡城。

一切均极为秘密,此事亦只有越王勾践知悉,鬼谷此行是直取吴国白虎丘王陵,甚至蓝丹事前也毫不知情。

不过就在鬼谷、篮丹、猿爷爷等离开钱塘郡城片刻后,越国司祭大夫季的府冲,却有一条身影掠了出来,随即亦快如闪电的掠出都城,抄小路向吴国都姑苏城直射而去。此人身手之快,虽略逊鬼谷一筹,但与猿爷爷、蓝丹相较,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可以断定,此人必能先一步抵达吴都姑苏城。

越国司祭大夫季府内发生的事,鬼谷并不知情,因为他毕竟并非未卜先知的神仙。

鬼谷、蓝丹、猿爷爷二人一猿,离开钱塘郡城三里后,便展开轻功,风驰电掣的向吴国境方向疾掠。

鬼谷仅用了四成功力,篮丹也就可以与他并驾齐驱,猿爷爷反而掠到前面去了。

篮丹一见,不由低声道:“猿爷爷!小心迷了路啦!”

猿爷爷在前面尖啸一声,又吱吱队派的说了一句什么。

鬼谷道:“丹妹,猿爷爷说什么?”

蓝丹格格一笑,道:“猿爷爷说,放心啦,孙女儿,猿爷爷这是第三次走白虎丘吴国王陵了,还会迷路么?猿爷爷还说…,#83;#83;”她悄脸忽然一红,怔了怔,竟说不下去。

篮丹一向心直口快,此时她说话吞吞吐吐,这的确是令人奇怪的事。鬼谷不由微笑道:“猿爷爷还说什么?”

蓝丹咬了咬唇,忽尔俏脸胀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快如流星似的道:“猿爷爷坏死了!他说他走在前面,好教孙女儿与你那鬼谷哥哥多说一会话儿!没啦!”

鬼谷在这等男女年上,比蓝丹这少女更糊涂,他不由一怔道:“他惹丹妹生气了?”

蓝丹一听,忙道:“不!我不生气,我高兴呵!”

鬼谷傻兮兮的又道:“你为什么高兴?”

蓝丹又喜又暄,又羞又气,不由咬唇道:“什么为和……你这普天下一等一的大呆!”鬼谷奇道:“我怎的又成了绝顶呆?”

篮丹气道:“呆!呆!我偏要说你是一等一大呆!”

篮丹说着,呼的一声掠上前面去了。

鬼谷微叹口气,苦笑前南道:“鬼谷呵鬼谷,你面对千难万险,上至帝王公侯,下至草野村夫,均从容自如,怎的在女孩面前,却莫测其高深,如此莫名其妙……哎,不想它,不想它,这等事令人心烦之极!”

鬼谷想着,不由便提升了一成功力,他的“乾坤真气”本就非同小可,这猛增一成功力之下,身形便快如闪电,一下追上篮丹,又掠过猿爷爷身边,抢在前面,离弦箭似的向东面吴国境射去。

鬼谷说不想,便不想了,他急着为越国消弧一场惨劫,身形不由便加快了。

不过他的功力提到五成,不但篮丹吃不消,就连猿爷爷也感到吃力了。一人一猿,此时要追上鬼谷,于猿爷爷来说已非易事,对蓝丹来说,更是艰难之极。

偏生篮丹好胜,她也不管自己的功力已提到八成,猛吸一口气,拼命催激内力,呼地掠上前去,越过猿爷爷,果然被她追及鬼谷的身边。蓝丹吁吁的喘气,心却暗道:“了不起吗?鬼谷!

我蓝丹一样可与你并驾齐驱!”

鬼谷却浑然不觉,他根本就没有与蓝丹竞斗的打算,片刻间他加快掠行速度,不过是想到越国百姓的惨劫,急着去消弧罢了。这时他见篮丹吁吁的喘气,却不作声,不由奇道:“丹妹,你的内力本来不错,为什么如此不济,竟吁吁喘气?”

篮丹一听,心又急又气,暗道:这鬼谷自恃内力惊世,偏要来挖苦人!但苦于作声不得,因为她的真气已提到几近极点,这才勉强跟上鬼谷的身形,她苦开口说话,便势必把耕命催激的真气泄掉,那就更休想斗赢鬼谷了!

篮丹闷声不语,咬牙飞掠,再奔行一会,她的俏脸已胀得血红,这是内力因拼命催激而爆炽之兆,虽然可以把功力提升到极点,爆炽之后,内力便会尽泄,亦即人亢奋之后突然虚脱,轻则内力尽失,重则经脉尽断,实乃练武之大忌。蓝丹的练功方法,全靠猿爷爷传授,猿爷爷虽已通灵,但毕竟并非万物之灵,传功时便不免有点囫囵吞枣的弊端,各种武功精要,内功心法全凭依样画葫芦,拼命向篮丹催激灌输,如何方能循序渐进,阴阳水火并济,这等武功的精义,篮丹根本就弄不明白。也因此蓝丹的功力,犹如猿猴,好胜心驱赶下,便会身不由己,更不能自控收摄,直到力尽虚脱为止。

篮丹此时其实已凶险极了,不幸鬼谷于女儿家微妙心性浑然不觉,也没有仔细留意篮丹的动静,而却大合猿爷爷的猿猴心性,在后面虽然赶得吃力,却乐得吱吱叭叭的大叫,替它的“孙女儿”呐喊助兴!

篮丹此时欲罢不能,作声不得,有苦自己知,只是受一股好胜心驱使,拼命的奔掠,欲与鬼谷并驾齐驱。

鬼谷奔行间,他只用了五成功力,飞掠之速,当世已绝无仅有,而且轻松洒脱,举手投足,从容之极。

幸而他在飞掠时,见蓝丹久久不语,直闻她喘息声越来越响,这才吃一惊,心道:丹妹这是怎的了?他侧头向蓝丹凝神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见蓝丹俏脸胀红如胭,门声不语,咬紧牙根,似在抵受某种极厉害的痛苦,又状似人陷疯狂。

鬼谷的心登时一痛,他自己这才知道@定丹在他心目的份量,竟如把他的心牵扯到一起了。

鬼谷急道:“丹妹!你怎的了?”但蓝丹不应,鬼谷又连问救声,蓝丹只能拼命摇了摇头。鬼谷见蓝丹如痴如醉模样,心更感惊慌,他心道:莫非她生病了?于是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便把篮丹的左手捏住了。

鬼谷这一捏之下,抓正了蓝丹的合谷穴,合谷穴为上肢手部大麻穴,被点之下,轻则令人半边身躯麻木,重则使人全身麻醉而死亡,是人身三十绝穴之一。

但幸而鬼谷身负玄妙的“乾坤真气”,乾坤真气上可透天,下可入地,无孔不入,而且随心而发,鬼谷心念刚动,乾坤真气便即陡增三成,再加鬼谷原来已激发的五成,即达八成功力,八成乾坤真力,当真非同小可,若无适当地方宣泄;鬼谷自身也禁受不住,非要自身经脉尽断不可。

鬼谷恰恰抓住拉丹的合谷穴,合谷穴固然可令人伤亡,但亦可容纳外来极大限量的真气输入,误打误撞之下,鬼谷自身寻求宣泄的“乾坤真气”,恰恰寻着蓝丹合谷穴这个最佳的发泄场所,因此乾坤真气便如山洪爆发,如水流奔箭似的涌入篮丹的合谷穴。

合谷穴汇纳大量乾坤真气,登时便沿手脉射向曲他穴,再进臂编穴,折射将台穴,将台穴犹如将军发号施令台,乾坤真气抵此,当即由将台穴分射人身三十大穴,一向上抵百会穴,乾坤真气直入脑部神经;一向下经期门穴,入章门穴,再聚人丹田穴,真气积蓄,足抵常人一甲的功力;三由丹田分又向下,分经左。

右两腿的委穴、筑宝穴、大冲穴,直抵脚底的公孙穴,然后百脉畅通,回环交流,举手投足,均充满乾坤真气。

更玄妙的是乾坤真气与别不同,刚抵人体,必定先入脑部百会穴,与人之脑部神经融汇,因此,体内积聚的乾坤真气,即可达意念生,真气发的内功至高境界。

蓝丹误打误撞,鬼谷也巧有巧,这对少年侠侣,因彼此

你心有我心,心意互通,潜移默化境于危急之际,助篮丹练成了

当世绝顶神功――寻龙乾坤诀的寻龙大气功。

寻龙大气功非同小可,它源于乾坤真气,上可透天,下可入

地,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意念生、真气发,遇强敌自保时,从百会

穴到胸口的将台穴,到手腕的八大脉穴,到脚底的大冲穴,公孙

穴,均可随时激射出真气,真气随本身的内力而定一轻者反弹对

方的劲力于无形,重者真气如剑,直可穿金透石,厉害之极,亦即

后世武林秘算的所谓“气剑”,实际即源于鬼谷和定丹,于当

日误打误撞,因巧而汇创的“寻龙大气功”。

篮丹此时尚未知她已获惊世神功,只是感到最痛苦之际,手

腕被鬼谷握住了,她又羞又喜,无力抽回,也不想抽回,羞喜之

际,又突感一股暖流,沿手腕淙淙注入,走遍四肢百骸,登时浑身

舒泰,内力倍增,此时就算再奔行三几百里,也没丝毫困难了。

鬼谷激发的乾坤真气,有了泻泄地方,体内胀躁欲裂的感

觉,也慢慢消失了,但依然不敢松开篮丹的手腕。

蓝丹神智渐复清明,她见鬼谷依然紧握她的手儿不放,使

含羞带喜的抽了出来,哄笑道:“多谢你鬼谷鬼谷哥哥……但

这都是你惹出来的!”

鬼谷不由一怔道:“你多谢我什么?我又意出了什么?”

蓝丹格格一笑道:“呆,你惹出祸来,还不知道么?’

鬼谷道:“我惹出什么祸来?”

篮丹唤道:“我问你,你刚才是否突然加快掠行速度?”

鬼谷点点头道:“是呵!但我这是想起越国百姓即将惨受

战祸,而赶着去消洱,并非存心惹祸呵!”

蓝丹脱了鬼谷一眼,俏脸忽然一红,道:“你,……你知不知

道,我当时见你把我撇下不理,只顾自己卖弄本领,我……我心

难过之极,恨不得立刻赶上你,就算死了也是好的,我因此持命催激内力,狂发之下,竟收摄不住,体力如泻,眼看就要虚脱而死……幸而你伸手拉住我,向我输送力气,我心一喜,便不再辛苦欲死了!你这不是惹祸么?’

鬼谷这才知道,女孩的心性竟如此微妙,与女孩相处,稍不合她意,便死活都不顾了,鬼谷不由叹了口气,暗道:有女孩作伴,有时虽很快乐,但纠缠起来,却难分难解,是非绝难分清。

鬼谷并不知道,他碰上的,便是普天下最麻烦,最复杂,理还乱,迷而幻的男女感情事了。幸而鬼谷心性玄幻,心道:既然纠缠不清,干脆便不去想它便了。于是他傻兮兮的一笑道:“是……是我闯祸了!丹妹可别生气呵!”

蓝丹一听,格格一笑道:“好呵!我不生气,但鬼谷哥哥以后不准撇下蓝丹不理啦!但你想撤也撇不开嘛!”

鬼谷奇道:“为什么?”

蓝丹笑道:“为什么?因为我决不会让你撇开不理我,除非我死了!知道吗?”她忽然俏脸一红,含羞带笑的瞪了鬼谷一眼,露出女孩儿家娇羞的神态。鬼谷不由一阵发呆,心道:丹妹忽尔像顽皮的男孩,忽尔又像女孩般的娇痴,天,鬼谷怎会碰上这酸甜苦辣的麻烦来了?

鬼谷、蓝丹、猿爷爷,二人一猿,向东面的吴国国境疾掠。

当天傍晚,便已抵达吴国都姑苏城西的太湖边了。太湖,当时又称为五湖,面积浩大,三万千顷,湖浮现七十二峰,但见山外有山,湖有湖,壮而非凡。

篮丹久观西湖的美景,此时不由喃喃叹道:“鬼谷哥哥,西湖则美矣,但怎及得太湖的壮丽,若任蓝丹选阿,我将择大湖为居,而对西湖不屑一顾了!”

鬼谷于微一点头道:“不错,吴国山川形胜,其实已得地脉龙气,因此吴人心性雄壮,越人心性柔弱,吴人进以之心强盛,越人则安于固守现状,此乃受地理脉气潜移默化,半点由不得人也。”

定丹吃惊道:“仅你如此判断,那岂非吴越争锋,越国必亡,吴国必胜么?”

鬼谷于肃然道:“不错,体道地脉龙气如此,便天兆也隐现吴国国势强盛,不日必将称霸列国!”

篮丹半惊半奇道:“天兆如此,那鬼谷哥哥尚敢去助越抗吴么?那恶太夫差,岂非注定横行无忌?这天理又何在?”蓝丹想起父母被夫差惨杀,不由咬牙切齿。

鬼谷叹了口气,苦笑道:“天兆非由天理所决,天理乃世人所定,天兆则乃天地大势所趋,天理又岂能与天兆抗拒?”

蓝丹戎道:“既不能抗拒,那鬼谷哥哥又为什么千里迢迢,闯入吴国有所图谋?难道不怕再次触犯天机么?”篮丹虽然恨不得鬼谷立刻助她把夫差杀了,以报父母之仇,但想起他刚出道,为救助干将、莫邪夫妇,便逆犯天机,内力尽失,几乎生命不保,却又替他担心起来了。

鬼谷明白蓝丹心意,他叹了口气,道:“我亦知此行乃逆天兆之举,但怎能坐视越国万千生灵而不顾?因此虽然明知凶险,亦不得不奔走一道,以力消弧一场惨酷战祸!”

蓝丹见鬼谷忽然变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一副为国为民,舍弃小我的大英雄气概,不由又惊又喜,半好气半好笑,喃喃的道:“你……你这呆当真呆得可以,竟不顾自己的生命去作济世救民的大英雄!”

鬼谷苦笑道:“什么济世救民大英雄?我连想也没想过,鬼谷不外稍尽一点人事罢了!”

鬼谷说罢,便领先向姑苏城郊北面掠去。他的身法不徐不疾,篮丹与猿爷爷跟着也就毫不费力。二人一猿奔行一会,蓝丹见鬼谷于统姑苏城而不入,反向城郊北面而去,不由奇道:“鬼谷哥哥,你这不是人姑苏城去,把吴王和太夫差杀了,以消洱战祸吗?”

鬼谷此行的目的地,只有他与越王勾践二人密议拟定,就连蓝丹事前也不知道。

鬼谷摇头道:“啡也,若于此时入姑苏城,休说杀吴王父,便连我等亦必先丧命城,因吴王父已得白虎丘龙脉熏陶,根基稳固上难动摇。就算万一侥幸把吴王父杀了,亦必定不能消派战祸,反而加速其爆发而已!”

蓝丹大奇道:“为什么?吴王父野心勃勃,他二人一死,吴国尚有力进犯越国?”

鬼谷道:“不然,一来此时决难杀害吴王父,丹妹忘了夫差有白虎现形相护之事吗?二来就算吴王父不在,吴国原楚国大臣伍前,在吴国已立稳根基,他为报楚国杀父之仇,必定趁机嫁祸于楚,逼吴国新王大举攻楚,越国与越国订有攻守同盟,战火一燃,越国岂能幸免?如此一来,岂非由我等简接挑起一场列国战祸吗!”

鬼谷出道以来,历险重重,又身负“寻龙乾坤决”惊绝世学,不但神功盖世,而且于寻龙堪舆、洞悉天机、辨察时势的施为上,亦日趋精进。他这般一说,篮丹不由哑口无言,因为当夫差有白虎现形相护,是她亲眼所见,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鬼谷与蓝丹在前面悄声密语,猿爷爷在后面见了就兴高采烈,猿猴心性喜合群见到它喜欢的人在一起,便如吃着甜桃似的,得意洋洋。

二人一猿在迷蒙夜色向姑苏城北面疾掠,也不知是他们速度太快了,还是其他原因,沿途竟一片寂静,就连鬼影也没有现一现形。

不久终于接近吴国王陵白虎匠了。蓝丹远远望见白虎丘

了。蓝丹远远望见白虎丘夜色耸立的山影,心登时突然的一

跳,她这时目睹父母在白虎丘上,被太夫差杀死的惨状立刻浮现于前,她的俏目不由红了,这一半是泪水的刺激,一半却是怒火的燃烧

“鬼谷哥哥……你……你又上白虎丘干什么?”蓝得咬牙悄声道。

篮丹的声音虽低,但鬼行多已闻到一阵炽烈的火药味,他猛地忆起白虎丘是篮丹丧父亡母的伤心地,不由暗道:不好,此行并非厮杀,贵在暗施为,但此刻篮丹仇火攻心,万一她抑制不住,拼死潜返姑苏,向夫差出手,那就糟糕了!

鬼谷心念电转无奈向篮丹坦言道:“丹妹,实不相瞒,此行是我与越王勾践有了的密计,为消再越亡之祸,决定向吴国王陵下手,以寻龙**,镇压吴王父的炽烈龙气!丹妹切记以大局为重,莫因一己仇怨,鲁莽行事,误了天下万千生灵!”

篮丹一听,不由暗自咬牙道:这鬼谷,为了那见鬼的大局,便连我篮丹的大仇也不顾了!哼哼,有什么稀罕!蓝丹持命苦练,终有一日一剑把夫差杀了;

篮丹咬牙发狠,门声不语,但忽尔又转念道:鬼谷哥哥既然欲施**镇压夫差的龙气,把那头见鬼的白虎囚住,不能保护夫差,篮丹杀起来就容易多了!这般一想,蓝丹又高兴起来,她自己也不知,是否在挤命寻找这可爱又可恨的鬼谷的好处;

蓝丹自思自想,忽然格格一笑道:“好啦!一切听从鬼谷哥哥的吩咐便是。”

鬼谷见蓝丹答得爽快,不由一怔道:“丹妹!真的?”

蓝丹咬唇道:“什么真不真的?总之在你离开白虎丘前,蓝丹决不私下出手便是啦!”克谷也没仔细分析蓝丹的言外之意,见她变得听话不再任性顽皮,便欣然一笑不再说什么,与蓝丹一道,向前面耸在夜色响白虎丘掠去。

就在此时。落在后面的猿爷爷忽地一窜上前,挡在两人前面,作手势,扮鬼脸,吱吱呱呱叫个不停。

鬼谷奇道:“很爷爷说什么?”

蓝丹格格低笑道:““猿爷爷悦,他担心篮丹的安卫,要你留在后面保护我,他自己愿打头阵探险……鬼谷哥哥,猿爷爷事疼我这孙女儿叼!”

鬼谷不由微微一笑心道:猿爷爷待才叫委实已到无微不上的地步了!但今时不比前次,你猜爷爷独一卜去包是白费力气,非要我鬼谷施为不可,谁叫我鬼谷做了师傅老选的寻龙祖师!

当下鬼谷以手势向猿爷爷示意道:““此行并非厮杀,一切务必秘密而行,因此放心好了,你的宝贝孙女儿绝对不会委了一根汗毛!”

猿爷爷居然领悟了鬼谷的手语,它欣然的吱吱一叫,霍地纵身而起,向白虎丘上面凉而去?

猿爷爷这是三上白虎丘,对白虎丘的路径比鬼谷更熟悉,鬼谷亦深知孩爷爷的本不及超卓的轻功,因此便没加阻拦,由它先行问山探险。

猿爷爷风驰电掣掠上白虎丘,运起金睛人眼,向四面一看,

只见在迷蒙的月光下,白虎点四周一片寂静鬼影也不见,只有偶尔一两声夜‘:的夜啼声。

猿爷爷前次上白虎丘,厂绝谷,尚见白虎已上面禁卫森严,

当它自绝谷升浮而上时,若非吴兵以为它是天神降世,它凭爷

爷也极难安然脱身。

但此时白虎丘吴国王陵,竟无一兵一卒守卫,这岂非如入无人之境?猿爷爷猴心性,眼见如此太平,心便乐得欲跳舞助兴。他也不假思索,呼的掠了回来,掠回鬼谷和篮丹面前,手舞足蹈,绘影绘声,吱吱叭叭的叫了一会。

猿爷爷的欢喜之状,不必篮丹转述,鬼谷也明白,他轻声问猿爷爷道:“白虎丘上寂静,并无一兵一卒守卫,是么?”

猿爷爷连点了几下头,又吱抓叫了一句,意思是说,白虎丘上既然平安无恙,也就不必担心篮丹遇上凶险,大可放心闯上去了。

白虎丘是吴国王陵,居然没有任何守护,鬼谷不禁也有点惊喜,心道:若无守卫,行事便方便多了。但转念又暗道:前次猿爷爷曾目睹白虎丘上千军万马,禁卫森严,今晚怎的不见了点人影?莫非其有诈?但此行非常隐秘,真正的目的,事前只有他和越王勾践知悉,吴国根本不可能事先加以防范!

鬼谷判断此点,心下也就释然了,心道:无论如何,就算白虎丘是龙潭虎穴,为了天下万千生灵,说不得亦须闯一闯了!

鬼谷主意已定,便决不再犹豫,当下低声向篮丹和猿爷爷道:“你们跟在我后面,若遇拦截,便分三面穿插,引开对方的视线,方便行事!切记此行并非厮杀,走得就走,避得就避,不可恋战!”

鬼谷说罢,身形一晃,已远在十丈开外了蓝丹和猿爷爷连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猿几乎同一时间跃上白虎丘,鬼谷凝神运目四周一看,但见夜色迷蒙,借大白虎丘上果然寂然无声无影,只有吴国王陵的高墓,耸立在前面股股月色之。

鬼谷不敢大意,他展开悟创不久的“伏素八卦步”,绕白虎丘行云流水的绕行一周,凭他的目力,五里之内的风吹草动,当难逃他的耳目。

鬼谷重返原位时,他已可判断,四周五里之内,的确没有任何可疑的物事潜伏。

鬼谷至此不再迟疑,微一摆手,向蓝丹和猿爷爷示意戒备,便领先向吴国王陵掠去。

吴国王陵经鬼谷勘点,吴王、太夫差,眼见近年果然国运如虹,均知“风水龙穴”,果然有鬼神莫测、惊天动地的功效,不敢再有半点怀疑、怠慢,不但大加修聋,建得美仑美美,更派了重兵镇守,以免被人坏了吴国祖宗风水之地。

鬼谷掠近吴王陵时,眼前亦不由一亮,但见吴王陵墓身高耸,一碑冲天而起,碑上以金漆写上“吴国王室列祖列宗之墓”等十个大字,当真气势如虹。

鬼谷不由暗道:吴王阁问父,果然是天缘深厚,误打误撞”竟把鬼谷我亦扯进其福缘之内,替他点了这一座“白虎龙穴”,成就了他吴国国运气势如虹!个时今日,若再妄加动摇,便真的是冒犯天条了!但转念又暗道:吴王虽然有缘承此龙脉,但其夫差心性暴戾,决非有此洪福之人,白虎丘穴若发在夫差身上,那天下便永无宁日了,就算是冒犯天条,触怒天机,鬼谷看来亦只好犯险一试!

鬼谷打定主意便向吴王陵墓碑前掠去,篮丹见状,连忙飞掠上前,惊喜的。悄声道:“鬼谷哥哥,你打算把吴国王陵毁了吗?”

蓝丹见鬼谷不答她,又连忙加了一句道:“若真的如此,那不但蓝丹欢欣之极,越国百姓,亦必定感恩不尽……鬼谷哥哥快动手阿!还犹豫什么?”

蓝丹说时,身形已飞纵而起,惊向石碑,运足八成功力,便向墓碑狠狠拍去!她这一掌内含八成功力,而且刚得了鬼谷巧输的“乾坤真气”,当真非同小可,若寻常的石碑,必定应声而折。

不料篮丹这一掌拍下,墓碑竟立刻射出一道白气,把篮丹的手掌托住,签丹开碑裂石的一掌,竟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便被化解掉了,篮丹不由一怔。

鬼谷见蓝丹动作,他虽然可以阻止,但却含笑不理,心道:若能任意损毁,还算是惊天动地的“白虎龙穴”么?丹妹呵丹妹,你的戾气正旺,杀心大炽,正好让你趁机发泄!

篮丹果然并不服气,她咬一咬牙,蓦地拔出背上的“伏合神剑”,施展“越女剑法”,一招“开天劈地”,便向墓碑拦腰斩去!

蓝丹的剑是“神兵利器”,剑法是千古绝学的越女剑法,内力则包含惊世的“乾坤真气”,这一剑斩下,可是穿金透铁!

篮丹极有自信,因为她凭剑气亦可斩断粗树,何况剑身直击!墓碑必应声倒下,她也可稍泄心的仇恨了!

不料这一剑斩下,墓碑上又射出几道白气,白气在墓碑前面交织成一块无形气网,剑击之下,犹如撞上橡皮,柔韧之极,不但斩之不断,相反把“伏合神剑”反弹而回,篮丹虎口一麻,剑几乎脱手而飞!

蓝丹脸色苍白,这是她惊恨交集之下,神色不由大变,她再狠劈三剑,均被反弹而回,她的内力也被消耗不少了,剑斩下去,也越来越无力,就连反弹而回的力度也失去了。

蓝丹直到此时才忽然明白,她的内力越强,创斩下去的反弹力便越猛,她的内力被消耗去了,再斩下去时,反弹的力度也就没有最初那么厉害了!

蓝丹不得不相信,她就算再斩上十年,功力再增十倍,也必然徒劳无功,因为墓碑冒出的白气,竟如仙如神,决非凡人所能攻破了!

“算啦!丹妹,你还是留点力气吧!”鬼谷见状,便轻声叫。

篮丹虽然极不甘心,但不得不服气,她一一跃而回,咬牙沉声道:“鬼谷哥哥,为什么?”

鬼谷叹了口气,苦笑道:“若墓碑轻易被人所破,那还叫大地白虎真龙穴吗?”

蓝丹咬唇道:“你呢?你既然可以替吴王点这一座龙穴,是否可以把它除去?”

鬼谷摇头道:“绝无可能!天下大地龙脉,一经点发,其势便如天虹,与天机浑然一体,以凡人之力,决无可能令其连根滋去!”

定丹不由又恨又气道:“都是鬼谷哥哥你惹出的大祸!点什么白虎龙穴,平白成就了夫差这一代恶王!夫差日后肆虐天下”看你鬼谷哥哥如何心安?哼哼!”

蓝丹这气头活,误打误撞,却说了鬼谷的心事,他也便不生气,反而叹了口气道:“是,当日的确是我鬼谷一时糊涂了……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唯有勉为其难,排力一试,看看是否可今天兆转机吧!”

篮丹见鬼谷满心内疚,说时沉痛,不由又替他担心,忙锁着道:“你不是说已无法可破么?怎的又打算冒犯天机了?如同上次一般,你还有命吗?”

鬼谷苦笑道:“那也没法,为了天下生灵着想,鬼谷又多能以一己而误天下!”

鬼谷说罢,身形忽地腾空而起,一拔三丈,轻轻落在墓碑顶上。他纵目四察,辨明方位,又轻轻跃下,取出“天地时神盘”对

准墓碑正面的方位,一步一步向北面走去。

蓝丹见鬼谷如此动作,也不知他弄什么玄虚,只好亦一步

一步跟了上去。

猿爷爷倒也机灵,在此重要时刻,并没顽皮四走,而是跃上巨树之巅,闪动人眼金睛,替鬼谷当起护法来了。

鬼谷聚精会神,根本不理是否伏有凶险了,他盯着“天地时神盘”,缓缓向北走去,当走上一座小山丘时,“天地时神盘”

的“天针、地针、时针”,忽然重叠成一线,鬼谷便墓地停下,回身向蓝丹道:“丹妹!快!用此四根铁钉,分插墓之四周!”鬼谷说时,摸出四根长约三寸的铁钉,上面穿有符咒,递给蓝丹。

篮丹一见,深知鬼谷要施妙法,大破吴王的龙气,心大喜,接过铁钉和符咒,二话不说,腾身一掠,便向后面的吴国王陵倒射而去!

蓝丹倒射回吴王陵墓,她动作迅速,把一根铁钉连同符咒,随手一插,便先插在墓碑下面墓石上了。

她快如电闪,一掠向墓碑的左面,在墓的边上插下第二根铁钉符咒,又转到右面,插下第三根,最后一闪掠到墓碑的后面,在墓身之后插入第四根铁钉符咒。

蓝丹已得鬼谷传授“伏素八卦步”,因此她认方位专准,这前后左右一插之下,刚好是吴王陵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蓝丹闪电般办妥插钉功夫,不由格格的一声低笑道:“鬼谷哥哥,你终于按捺不住,出手破吴国恶人的龙墓了!哼哼,只要破去你夫差的龙运,把那头见鬼的白虎除去,蓝丹看你怎样保得住你的人头……好呵!这鬼谷哥哥到底助我篮丹报仇一。”

蓝丹自欣自喜之际,鬼谷在墓碑前面的那座。白虎丘正游目四顾,似正寻找一样合适的东西,但并无所获。

就在此时,蓝丹插下四根铁钉符咒不久,吴王陵那面,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忽然射出四道红光,直射而上,状有如铁

钉刺入龙蛇之体,鲜血直喷三丈!

随即又啊起一阵刺心荡魄的啸叫,犹如受伤的民狼作痛苦愤怒的吼鸣,吼鸣声响过,吴王陵竟响起一阵闪电似的震轰,整座王陵也颤动起来,其状就有如猛龙受创,怒气爆发,欲作惊天一击了!

鬼谷所站的小山丘,此时也感到一阵震动了,耳边又听到蓝丹惊叫道:“鬼谷哥哥,奇哉怪也,铁钉插下,大地也抖颤了……天,这是什么惊天**啊?”

鬼谷也无暇回答篮丹的惊呼,他深知此乃白虎龙脉受创之下,龙气突然暴炽,其势就有如人临绝境,不顾生死的奋然一击,这一击必定惊天动地,人尚且如此,龙脉暴炽,惊天一击之下,那就更为可怕,吴国王室一脉,必因祖宗龙脉突然暴炽,而性情陡变,凶残暴戾更烈,向列国发动一场天惨地愁的战争!

鬼谷知这后果的可怕,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缓,虽然难觅一座合适的施法“箭台”,但也不能再等待了!他忽然伸手向四下一抓,“乾坤诀”的一式“龙破乾坤”,便墓地施展,一股回旋的强大气劲使向四周疾射而上,片刻间,这股气劲便挟着无数大小石头,向鬼谷这面回旋疾射而来。

鬼谷右掌连挥,左手牵引,飞来的石头便如通灵似的,随鬼谷的牵引分布,落在小山丘上,渐渐地,一头巨大的石怪物便现出身形来了,竟是一尾昂首舞爪的庞大石龙形!

鬼谷墓地把招式一收,从身上取出越王所赠的那柄小巧“玄铁箭”,藏于石龙大口之内,箭头与龙头恰恰射向吴王陵的正面墓碑。

这时,吴王陵那边隆隆之声更响,恍似有地火在下面奔腾,大地也为之急剧晃动。

鬼谷不敢再犹豫,他默运真气,忽地呼的一口向躺在山丘上的庞大石龙喷去,一股威猛雄浑无比的“乾坤真气”从石龙之口而入,迅速流注巨龙全身,霎间,石龙表面的碎石纷纷激扬而

起,犹如老龙脱鳞,重变青春威猛之力。

鬼谷急急一声祝颂道:“混屯乾坤,盘龙所化,乾坤真气,

大地潜龙,两相泄聚,威力无穷借尔之力以镇暴龙!功成不退、

永加镇扩!祈之顺之不得有误……”

鬼谷话音刚落,已更注乾坤真气的石龙,如盘的大口之

,忽地喷出一股黄色烟雾,犹如千百黄色箭矢,疾如闪电,向吴

王陵的墓碑射去!

吴王陵墓碑被黄色烟雾团团罩住,原来放射黄光的金漆与黄色烟雾浑然一体,登时失去灼灼的闪光。

与此同时,原来隆隆的地雷闷响声,也突然停歇,渐而归于沉寂了。

篮丹目睹刚才一幕,不由惊奇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尖叫道:“好呵!鬼谷哥哥,闪电已不响了!”

鬼谷未及有所表示,忽听远远巨树之巅,响起了猿爷爷吱吱的示警尖叫,似乎已发现了什么惊人的变故。

鬼谷心一凛,意动招发,一式“乾坤轮回”,身形拔地而起,呼地一下,已跃上猿爷爷所站的巨树之巅,树梢仅略微一颤,鬼谷轻功之高绝,当世已绝无仅有了。

鬼谷凝目向猿爷爷的目光方向望去,只见五里之外,有无数火光在急速晃动,向四面扩展,一会便已绕白虎丘围成一个庞大的圆圈,成了火光的包围圈。

鬼谷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忽地一声怒吼,已如奔雷似的滚滚而来!

“大胆妖人!敢来吴国王陵捣乱!此地已被本太千军万马包围,火箭伺候,任何通天本领,亦插翅难飞了!快快现身,本座或可容你等留个全尸……”吼声轰轰然,显见发话者内力之强。

简直令人吃惊。鬼谷心不由一凛,暗道:对方似乎有备而来,此行非常隐秘,为什么竟会泄露形迹?若然如此,那就是有一个可能,就是越国出了叛国投吴的奸细了!

鬼谷想到此点心内不由一抖,他深知吴国独步天下的“火箭”厉害,他在吴国时,已听伍前提及,“火箭”以箭头内藏人药,点燃药火索,箭即疾射而出,触及人体,便会爆炸起火,任你轻功盖世,亦难逃血肉横飞之祸,若万箭齐发之下,那便神仙难逃了;

鬼谷自付此时自己尚可凭绝世轻功一走了之,但蓝丹和猿爷爷则万分凶险,只要稍被火箭触体,便决无幸免,为了蓝丹和猿爷爷,他鬼谷决不能溜逃!

鬼谷打定主意,便示意猿爷爷一同跃下,这时篮丹向这面掠过来,迫不及待的尖叫道:“鬼谷哥哥!我听出了,那是恶太夫差的叫声!哼哼,他今日送上门来,鬼谷哥还会阻我出手吗?”

然而隔了十几年,蓝丹那时也只有岁,但夫差**她娘亲

时的腔调,在篮丹心却如印如刻,永世难忘。

鬼谷明白蓝丹此时的心境,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的确

是太夫差的声音,但他绝非送上门来,而是早有准备!此刻白

虎丘五里之内,已被吴国的千军万马包围了!”

宪丹咬牙道:“千军万马又如柯?你不是已把夫差的龙气镇

压住了么?只要那头见鬼的白虎不再现身护他,我必定可以一剑

把他杀了!哼哼!”

鬼谷叹了口气,道:“夫差功力并不在你我之下,他在五里

外发声如雷,内力之强,实属罕见,单打独斗,我也无法有把握取

胜,更何况丹妹你?而且他手上已夺得干将宝剑,更如虎添翼

蓝丹把手的“伏表神剑”一挥恨恨道:“他有干将,我有伏表!彼此扯平罢了!凭越女剑法,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鬼谷苦笑道:“吴国火箭的厉害,你听说过吗?”

篮丹一听,脸上登时变色道:“听过!猿爷爷说,当日师祖越女,夜间吴王宫,被火箭射,若非她以伏差神剑挡住,几乎生命不保,那火箭爆炸时,把代表神剑也弄得斑斑点紧那火箭很厉害,猿爷爷告诫蓝丹,见火箭千万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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