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在几个人的耳边不断地吩咐着各自要注意的事情,并且尽可能的积攒力量,按照原先制定的计划随时准备行事。
在这之后,胡惟庸又单独将陆仲亨留了下来,胡惟庸问:“东宫那边有动静吗?”无错不跳字。
陆仲亨说:“这两天皇太孙经常出宫,往访方孝孺、翰林院修撰黄子澄和兵部侍郎齐泰等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密谋。 ”
胡惟庸脸上闪过怒色,方孝孺、黄子澄都是京师德高望重的人。 对群臣有庞大的影响力。 齐泰则是兵部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为今体制和名义上虽以兵部尚书来主管,但实际权柄都由齐泰把持,乃实权人物。 兼之武功高强,是各方争取的对象。
这三人一向拥护允最力,反对朱元璋违反继承法。 将帝位传与燕王。 在此事上虽和胡惟庸同一阵线,但在其它方面却处处与胡惟庸作对。 却因有允护着他们,单玉如又不同意他轻举妄动,随便杀害大臣,因此胡惟庸只好等待大势已定之后,才慢慢收拾这些大敌。
胡惟庸说:“这不过是朱允炆他在打造自己地班底罢了,不过这也要他能坐上这皇位才行啊!”
陆仲亨走后,胡惟庸仍然没有走出自己的这间书房,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要考虑清楚,刚才的那些人虽然是他的心腹。 但是胡惟庸毕竟还有很多事是瞒着他们的。 而这种事情更加的错综复杂。
到了这个时候,胡惟庸明白自己一直被单玉如给蒙在了鼓里。 他一直以为单玉如和天命教是捧自己做皇帝地,所以一直以来,他全心全意的为了那个帝位忘情的奋斗。
而现在自己仅仅是到了这么一个挫折的时候,天命教就有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意图了。
胡惟庸不是本人,他现在也能想出天命教,或者单玉如是有更大野心的,而自己在为他们奔波一生之后,竟然也成为了他们想要踢开的绊脚石。
胡惟庸嘴角一撇,一股阴狠之色油然而生。
胡惟庸低沉而有力的自语说:“单玉如,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
虽然胡惟庸是个搞阴谋的行家里手,但是单玉如这潭水的深浅,是他这个高居军师地都没有摸透地,注定为他人做嫁衣的胡惟庸此刻在自己地心里不停的为自己打气。
胡惟庸轻轻的走到了窗边,对着窗外说:“胡大,这两日精选一批家将,随时准备急用。 ”
窗外一声应诺,胡惟庸回到了书房中央,坐下了,眼睛盯着仍然紧闭的房门,就好像这是通往了愿望彼岸的大门。
而此刻在他的心中,为他敲开这扇大门的就是他认为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蓝玉了,胡惟庸喃喃的说:“蓝玉啊,希望你能出色的完成你的‘任务’啊!”
***
而被胡惟庸惦记的蓝玉,此刻也在做着自己的打算,出师不利的他,此刻也在思量着下一步的行止。
没有了连宽,他是越发的依仗方发了,虽说不到言听计从的地步,却也是事事询问他的意见。
蓝玉同样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思考,想着刚才方发给自己的提议。
自从进京之后,蓝玉可以说是步履蹒跚,到现在竟然落得了要依托在别人之下的地步,蓝玉明白现在的自己如果没有了那几个“盟友”的照顾,说不定自己连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不知道,这和他一开始进京时的踌躇满志是全然不同的一种局面。
蓝玉不是没有想过就此回到西北,但是蓝玉总是不甘心,蓝玉心中也是清楚,自己想谋多至尊帝位是几乎不可能了,但是蓝玉也知道针对朱元璋的势力实在是太多太强横了,成功的机率也是非常的大,如果自己现在就此折回西北,就算能够摆脱朱元璋注定会设置的拦截,那么自己也只能一辈子窝在西北那弹丸之地了。
蓝玉是领兵的人,明白事情临头最忌优柔寡断,他也是拼着横下一条心,将这条路走到黑了。
这个时候,门外的李天权叫门说:“大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
蓝玉说:“进来吧!”
李天权推门进来,对着蓝玉一行礼说:“今夜,胡惟庸府上来了几位访客,看来是被朱元璋逼急了准备跳墙了。 ”
蓝玉虽然了胡惟庸一直有勾结,但是同样的也明白胡惟庸那个人信不得,所以也一直派人密切的关注着胡府,就连今天这么秘密的事情,蓝玉也能很快的得知。
蓝玉“哼”了一声,说:“胡惟庸这个老混蛋,总是想把老子当猴耍,要不是他还有几分可利用之处,我早就...”
蓝玉说到此处,也想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他又问李天权:“宋家兄妹找到了吗?”无错不跳字。
李天权说:“他们没有投奔京城的亲戚,想来应该也有所觉察,而且...”
蓝玉说:“而且?”
李天权说:“据手下人禀报,在星月楼中似乎有一个女子颇像那宋媚,只不过不能确认。 ”
蓝玉狠狠的咀嚼着“星月楼”这三个字,他现在对坏了自己大事的那几个人是恨到了骨子里面去。
蓝玉又问:“那些倭人那边有消息,他们同意了吗?”无错不跳字。
李天权仿佛是想到了骇人的事情,身体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嘴角有些不利索的说:“同意了。 ”
蓝玉猛然起身,说:“好,就等着我给这京城拉开这道血色盛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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