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种东西并不怎么可靠,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将错就错,调查下去了。
“哎……也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古怪的事件,希望老大你的推理的正确……”
薛宝堂这句可谓话里有话,李利翁正准备追问下去,突然传来“咚咚”的两记轻响,竟然有人在敲车窗。
薛宝堂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冷不防出了身冷汗。李利翁去看那罪魁祸首,不由也怔住了,那是个他并不太愿意见到的人。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大咧咧毫不客气地打开车门坐到后排座上。
“房凌薇?”
“哼!我正想会不会是你的,果不其然。”似乎碍于薛宝堂这个外人在场似的,她的语气异常冰冷:“这车可真够脏的!瞧瞧,位上还有香烟灰呢!”
他普一钻进车内,就习惯性的数落了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女佣婆,到处指指点点,一副领导之状。末了,她还不忘说到一句:“真是的,坐在这里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或许是基于她到底是个大美女的关系,李利翁并没有把她赶下车去。而用着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嘟哝道:“我靠,又没有请你坐在这儿……不满意可以下车淋雨去啊?”
薛宝堂很快就从最初的惊艳回复过来,许是被房凌薇接连不断的批判给惊的不轻,他翻了翻白眼,才问道:“老大,这位小姐是你熟人啊?”
“哦!瞧我,都忘了介绍。”李利翁转而说道:“这位是房凌薇,听说是检察院的首席ACE,在我们法律界可谓大名鼎鼎,目前正在研究一门叫作‘犯罪心理画像’的科学刑侦手法。”
“哦,原来房小姐这么厉害啊!”薛宝堂闻言不免有些讶然,倒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冰山美女竟有这么了不起,他忙自我介绍道:“我是薛宝堂,目前在警察总署的……”
“‘听说’这个词还真多余!”
薛宝堂的自我介绍被突然打断,顿时犹如老机车哑火一般,止住了话声。
而房凌薇却对此置若罔闻,从开头到现在,她的目光仍旧直直停留在李利翁的脸上,就这样接着说道:“你来的正好,陪我一下,现在我正要对白河进行审查。”
“等一等,等一等!”李利翁忙问道:“‘审问’是什么意思?”
房凌薇明知故问的道:“作为律师,你连‘审问’一词都不懂吗?”
李利翁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急噪,他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为什么要对白河进行审问?”
房凌薇似乎察觉到了李利翁对于白河此人的在意程度,异于一般老同学间的关系。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情绪,外表却故作淡然,说道:“因为我想从她嘴里听听这个案件的真实情况。”
李利翁冷哼一声,说道:“得了吧,你这一去,原本简单的事情就复杂化了。不论你出于什么情况考虑,打草惊蛇可不是可取之道。”
虽然李利翁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房凌薇又哪里看不出来,他显然是在袒护白河此人。这样,房凌薇内心顿时很不好受,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事情越复杂、凶手思维越乱,所曝露出的矛盾及线索也就越多……关于这点,相信不用我来教你这个盘问大师吧?”她摊了摊手,换以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说道:“辩护律师,在调查案件夹杂太多的私人感情,这是致命的,韩雅韵没有教过你吗?”
李利翁出奇没有反驳,他深吸一气,从房凌薇的话里判断,又是“审问”又是“凶手”的,她根本已经认定了白河就是杀死高永昌的犯人。一想到房凌薇会对白河用上各种挑拨、刺激,或者讯问的下流伎俩,李利翁心里都不禁一紧,瞬间就下定了决心,绝对不可以让房凌薇与白河进行一对一交谈。
叹了口气,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房凌薇冷笑数声,严格意义上讲,这还是她第一次把李利翁看穿,并战胜了他。只不过,似房凌薇想象那样的爽快情绪并未有出现,相反一种不甘以及嫉妒的情绪浮现在她的心头。这时,她甚至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看穿李利翁,当然,前提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那既然老大去,我也一起去吧。”
“随便了,多少人去都一样。”房凌薇这么说着,率先打开了车门。
就这样,一行三人,各怀心思的下了车。此刻恐怕没有谁比李利翁更清楚,充当护花使者,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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