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瞳的想法没有说出来,但秋云只听了一半就已经足够怒气:“镜瞳!你反叛陛下,还打着西王母的旗号,你可问过西王母,你可知自己的下场?”
镜瞳笑道:“待陛下退位,我会重新请王母登位,她是昆西之神,不会不管我们的。”她侍奉了西王母这么多年,摸得准她的脾气。
“你连后路都想好了,看来当初是我的不是,”簌离往后站了站,“当着现任的官,想着以前的主子,我到底还是没清理干净。”簌离当初已经清理过一帮有异心的人了,可镜瞳她竟忽视了,毕竟陛下当时信任她,她能力着实出众,她观察之后确认她问题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异心这东西以前可以没有,现在却也能生。
“谁告诉你,你可以反叛成功了?”梵笙瞧着这帮人,对他们的脑子着实担心,他们是不是忘了她的能力,若是她愿意杀死这帮人不过瞬间,就算她现在伤还没好彻底,但打这些杂兵还不是绰绰有余?
镜瞳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陛下的能力确实强悍,但...我也不会没有准备不是吗?陛下,昨日秋云有事,我暂且代替她奉了一杯茶,可还记得?”
梵笙表情终于僵了一下,她昨天确实喝了杯茶,平时都是秋云服侍她,昨日不知为何临时有事,镜瞳替了一下她的位置。
“我昨日特意给秋云找了点事,拖了她的侍奉时间,替了她,那杯茶里,我也下了东西,我作为昆西瑶池管事这么多年,那些灵草能让您暂时失去灵力,我还是认得轻的。”
秋云和簌离脸色大变,秋云更是直接拉着梵笙的手开始把脉,脉像确实虚浮:“陛下。”
梵笙试了试,灵力提不起一丝,直到此时,她真的严肃了脸:“好手段。”
“谢陛下夸奖,陛下也不必想着花神殿下会来,她与二十四芳主,昨日就被我关起来了,不然,她今日如何会不出现呢?”
梵笙的身边,忠心者众多,特别是花神锦觅,她是灵王的弟子,真正的上神,如果不先拔了她,镜瞳说什么也不敢起事,她将花神等人关在了偏殿,下了药直到现在还未醒,而簌离和秋云,能力都不够,所以她没有打草惊蛇。
“你没有伤她们吧?”
“没有,包括那些忠心您的士兵,我都只是控制住了,只要您随我们入牢,他们一点事都不会有。”
“放肆!入牢?你还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秋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镜瞳怎么敢把陛下抓入牢房?她的主子是六界之主啊!
簌离也被气笑了:“真是一朝得势,万般辱人,镜瞳,你可是让我见识到了。”
这些言语上的愤怒并不能给镜瞳造成什么影响,她看了看簌离和秋云,猛然一挥手,士兵们一拥而上控制住两个人,而使不出力的梵笙看着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终于是从座上走了下来。
梵笙使不出灵力,成了砧板上的肉,但她依旧走的脊背挺直,好似巡视的主人一般。
“你想好怎么应付其他几界了吗?”梵笙走到了她的身边,停了下,问了句镜瞳。
镜瞳看着梵笙道:“陛下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好了。”
灵界被逼宫,灵皇梵笙被逼困离开沐月殿,囚于冬翎台,这是昆西囚禁大罪之人的地方,是梵笙上台后,又新修建的比凋零阁更加严密的囚台,荼姚之所以没被囚禁在这里,主要是因为她被抓的时候这里还没建好,而梵笙万万没想到,这冬翎台竟成了她的囚禁之地。
彼时梵笙被囚,天界也出了大事。
就在灵界叛兵逼宫的时候,天界火神殿下同样领兵以天界兵力受损为由,要求天帝退出大战,因天帝不应,被关于璇玑宫,天界权利落入火神旭凤之手。
润玉在璇玑宫内运功,可他每运功一次,身体就会无力一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把他关在了这里,还给他下了药,让他无法使用灵力。
润玉不死心,一次次运功,这时候旭凤推门进来,见他在运功,便道:“兄长,别白费力气了。”
听到了旭凤的动静,润玉才缓慢睁开眼睛,见他端着吃食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动:“你来看我笑话么?”
旭凤一僵,他知道自己做出这等事情惹了兄长生气,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兄长说笑了,我听说你已经几日未进食了,因此来探望,”旭凤把吃食推了推,“兄长好歹吃一点,我也带了酒,兄长要喝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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