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吧?”
“无事,倒是小师父,口称尊客,可是知道......”打从玄悟一开口,梵笙就感觉不对,虽说她并未感觉到玄悟对他们有尊崇的意味,但这嘴上的礼节他一点没少。
“知或不知,并无区别,贫僧入世,世俗礼教自当遵守才是,尊客不必在意。”
真像啊。
梵笙看着玄悟,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即便是转了世,投了胎,师父终究是师父,这淡淡的口吻中带着的哲理,始终让她觉得高深。
“不知二位尊客何事?”
何事?
润玉无事,有事的是梵笙。
“是夫人有些疑惑,故而前来解惑。”
“润玉,可否让我同小师父单独说些话?”
润玉俊秀的眉一皱,他感觉梵笙好似有事瞒着他。
“笙儿,我......”润玉想拒绝,可梵笙的表情告诉他,他现在就该出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玄悟托手向门,润玉没有办法,只能出去,可心里总还是感觉不适。
等到他一走,梵笙立刻掐了一诀,静默殿内的声音。
玄悟没有惊讶,甚至表情都未动。
“还说你不知道,小师父,就算是再精于佛法,也不会见到此番景象如此的平静。”
玄悟笑道:“确实不知,不过是掐算到今日会见到两位尊客,于是早早的就静待了,尊客是谁,由何处来,于我并无重要,尊客既是来解惑,那么贫僧自当尽力一试。”
“那好,”梵笙想了想,道,“不知小师父可知十日前,蓬莱海域滔天洪浪,绵延数千里之事。”
“有所耳闻。”
“此事,还要从那日说起。”
......
润玉在门口站着,他听不见动静,便知晓是梵笙掐了静默诀。
这是决心不给他听啊,可是她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如此瞒着他?她越是不说,润玉越是担心。
润玉内心自卑,因而若不是梵笙,这六界之事于他根本不重要,可时至今日,他却成了天帝,梵笙则成了六界之主。
位置高并不一定是好事,责任像是沉重的大山,压在梵笙的身上,又突然出现一个混沌,无疑是雪上加霜,他有心替她分担,可她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瞒着他,时间一长,他的心里免不了打鼓。
“客人怎么在这儿?”空问手里端着奉茶,却不想在门外见到了润玉。
“夫人有心询问,我这不便打扰,”润玉笑道,丝毫没有被赶出来的样子,“小师父,我且问你,玄悟小师父是否很是厉害?”
“那是当然,”空问和玄悟的年纪差的不大,但着实比玄悟跳脱多了,润玉笑嘻嘻的问,他便一个字不差的全说了,“玄悟师叔本来是外来的,但进门的第一日就辩得了师父,我当时就在师父身边,看着他点头称是,对于佛法,我以前还没见过师父输给谁呢?”
到底是还小,总还喜欢用输赢计较。
润玉听着也不说什么:“那可真是厉害。”
如若他猜的不错,怕是这玄悟就是十世历劫的佛祖了,只是......梵笙不远万里的来寻他,究竟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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