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昭侯此时已听不清司玢玺在说什么了。
他只觉着心中那团火已经要将他燃烧殆尽般。
司玢玺从身上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阴邪笑道:“这瓶中装的是化骨散,只需稍稍一滴,便能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赵孟闻言,提剑便要朝他攻去。
司玢玺闪身一躲,拿下自己的发簪碾碎,将其中的药粉向赵孟洒去,赵孟便软倒在地上,“留你一命,让你回去向我的好徒儿禀告她的心上人是怎么死得尸骨无存的。”
说罢便将瓶中药粉朝岑昭侯洒去。
突然,空中出现一把剑重重地击在司玢玺手中,让他手中的瓶子滚落在地,其中药粉也洒落出来。
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着戎装地女子带着数百位将士赶来。
司玢玺知今日是无法得手了,只得冷哼一声,向密林深处逃去。
那风尘仆仆赶来的女子正是多日不见的司寇湘南。
她知道岑昭侯不喜欢他,但是却依然想离他近一点,于是便一直留在京中,只盼哪天有机会能再与岑昭侯偶遇。
谁知今日突然听闻岑昭侯在西风寨剿匪时突然昏迷不醒,急得她当下就往这赶来。
恰好在山下遇到群龙无首的将士们,便与他们一同上山找岑昭侯。
司寇湘南此时只得感慨自己来得还算及时,再晚一步岑昭侯只怕性命不保。
她扶起地上的岑昭侯,却见他已不省人事,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滑落,口中一直喃喃着“云煞……”
司寇湘南心里一痛,和将士们一起带着岑昭侯回到帐中。
军医匆忙赶来诊后,皱着眉头道:“将军经脉紊乱,体温极高,却也找不到什么中毒的迹象,只感觉身体中有一活物躁动不已。”
司寇湘南焦急道:“他身体里有蛊虫,想必是有奸人刺激了他体内的蛊虫了!”
军医眉头紧锁,点了点头,“那便是了。”
司寇湘南看着床上的岑昭侯情况愈发严重,更是急切,“那先生可有办法可以压制住他体内的蛊虫?”
军医道,“这蛊虫也讲雌雄相生,阴阳相和之道,只要将军身体中蛊虫那只相应的雌蛊所寄生之人的血入药给得将军服下便好。”
司寇湘南闻言更是发愁,“那可有其他缓解的方法?”
军医想了想,道“若是让将军片刻不停的浸入冰水中,应当可以令将军暂时清明起来。”
只是这京郊城外,又是三伏天,一时也是找不到冰。
司寇湘南思虑了下,朝不久前醒来的赵孟道:“你去这附近的河中挑两大桶水来,我来用内力将它催化成冰,再打碎了浸入水中。”
赵孟闻言,他知晓这催水成冰需要消耗大量的内力,稍有不慎就会使其五脏受损,便道:“多谢司姑娘了,还是在下来吧。”
司寇湘南扫了他一眼,“你内力远不及我,只怕这水还未成冰,你就先七窍流血去世了!”
她自小在塞外长大,又世代习武,她的内力本就比一般习武之人要深厚许多。何况若是岑昭侯醒来,知是自己救了他,想必也会对自己另眼相待吧。
思及此,司寇湘南便催促赵孟速去挑水来。
赵孟见她如此,也只好随她去了。
再看西风寨中,此时寨中处处张灯结彩,只为这大当家的李壮就要迎娶他的第十一房小妾了。
云煞坐在房中,闭上眼睛思量自己的处境。
她骗那土匪头子说自己是无意间上山来采药的良家女子,不知怎得瞧见寨中冒起火来,被那浓烟呛了一口才昏迷在地。
她也知道这理由错漏百出,奈何一心好色的李壮对此却深信不疑。
只道是那山下朝廷派来的将士们烧的。
今晚那土匪头子便要在寨中大肆摆酒来迎娶她。
云煞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了计策。
西风寨当家的们议事的堂中,李壮大咧咧的坐在上首,听的底下的手下们讨论该如何对付那些朝廷派来的军队。
他心里其实对此不甚在意,就连昨夜的粮草被烧也只是心疼要再花些银子去买罢了。
大不了还可以从路过的商贾中抢回来嘛。
且寨中刺探的人去看了,又听说那没用的将军昏迷不醒,他便更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待的他娶了那美娇娘,若那些杂碎们还来扰他寨子的安宁,他再出手不迟。
想到那无意间得来的娇俏娘子,李壮挥了挥手赶走一众手下们,兀自去了那他给小娘子安置的闺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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