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这里有多远?”
“快的话,两个时辰”
陈锦烨望向忙碌的众人,令道:“放下工具,拔营,前往西边山地!”。
——
快到午时的时候,陈锦松站在高台上仰天长笑,红玲被他的笑声,一震,问道:“有何可笑!?”。
陈锦松转过身,丧心病狂的吼道:“洪水就要来了!洪水!就要来了!”。
“什么!”,红玲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许久,却终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却听他如此这般说,“陈锦烨呢?他在哪里?”。
“他?”,听到陈锦烨的名字,陈锦松好似安静了不少,回过头看向红玲,陈锦松一字字的说道:“他在西城河畔啊,难道你会猜不到?”。
红玲脚下一个踉跄,“不,我要去找他”,说罢,红玲便欲顺着楼梯下去,却被陈锦松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去找他?你不怕死了吗?”。
一滴泪从红玲的眼角滑落,她拼命的挣扎,哪怕那钳着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眼看着红玲的面色已然有些青紫了,陈锦松微微一挥手,就将红玲甩在了地上。
红玲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便又爬着往楼梯的方向去了,陈锦松很是不耐烦的将红玲拽回来,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预备好的绳子,陈锦松拖着红玲来到台子最外围的柱子上。
“既然你这么想体会与烨儿同生共死的感觉,不如就把你挂在这里,如何?”
“你疯了!你疯了!”
红玲奋力反抗,使了吃奶的力气推开陈锦松,却终是一场无用的挣扎。
终于,陈锦松将红玲五花大绑的吊在了台子的最高空,迎着风扛着雨,红玲眺望着陈锦松一直看的方向,那里还是一片安详,如果现在去告诉陈锦烨,他一定可以带着众人躲开的。
“锦松王爷,你去告诉他好不好,让他快点走”
听了红玲的话,陈锦松痴狂的一笑,“为什么要告诉他?你不是也不喜欢他么?我以为你和我是同道中人才预备留你一条命的,看样子你是想和他一起死喽?”。
红玲怎么也想不到,陈锦松竟然会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来,但转念一想,丧心病狂,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学着陈锦松的样子,迎着暴雨狂笑,喉咙干了,就将雨水吞下,然后再继续喊,继续笑,既然大家都喜欢笑,那就笑好了,死吗?若是此番陈锦烨死了,陈锦松八成也是要杀了自己的,既然终归都是一死,那便死好了。
陈锦松静静的看着红玲在雨水中狂吼、狂笑,好似再看一场笑话,又好似在看另一个维度的自己,自己也是这么笑的吗?陈锦松微微一哼,便慢慢沿着梯子下去了,只留红玲一个人叫嚷、狂欢。
“参见王爷”
陈锦松缓缓跨入偏院的门槛,一步步的朝着陈锦烨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一眼望去,在床边高高的台子上,那日自己亲自给他换上的蓝色锦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
陈锦松缓缓拿起,摸了许久,温和的笑了笑,便将衣服折成小块塞入自己胸口的衣襟中,和那封信在一处。
转身,两个丫鬟候在门外,很是愁眉苦脸的样子,陈锦松缓缓开口,问:“发生了何事?”。
丫鬟扑通的跪在地上,恭谨万千的磕头,说道:“启禀王爷,白居公子受了重伤,眼下还在昏迷,太子殿下走之前让我等在危急时刻与您汇报”。
陈锦松挑了挑眉,指了下门口,“走吧,带我去看看”。
来到白居的房间,陈锦松一入门槛,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看了眼白居,陈锦松缓缓转过身看了眼两个丫鬟,“这些日子,你们在太子身边侍候的不错”。
说罢,又道:“把他背起来随我走”。
丫鬟不敢怠慢的连忙便将白居负到了身上,另一个丫鬟则给白居撑着伞,跟在陈锦松后头,穿过一道道门槛,终于来到了宴会场,陈锦松抬头往高处指了指,“你们看到刘灵儿了吗?”。
“把他背到那里去”
丫鬟颤巍巍的抬头往上一看,只见红姑娘极为惨烈的被挂在离地二十几米的柱子外面,眼下已如落汤鸡一般的垂着头吊在那里。
“奴婢这就去”
说罢,陈锦松便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丫鬟,直到她们全部上了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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