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爷平日就住在那山头,而夜里土匪头子会去,平日里那里就是很多土匪把守,说是保护少爷安危,还不是怕少爷跑了。晚上他去的时候又会带一批土匪,眼下那边可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土匪围住,我去送死?”何安白了一眼凤月琢,不悦道。
云珩闻言,冷笑一声道:“怕白砚却跑了?白砚却的武功岂是几个小土匪拦得住的?”
何安有些不解地道:“少爷的武功确实好,可是若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怎么会愿意安居于此呢?”
云珩复杂地看了何安一眼,没有言语,则是走到了那个麻袋前,对锦鲤吩咐道:“把麻袋打开。”锦鲤刚将麻袋打开,一股浓浓的糜烂味扑面而来,云珩微微蹙了蹙眉,从袖口拿出一包粉末洒了一些在上面,继而小心翼翼的将那包粉末收拾好。
“主子,您洒了什么啊?”锦鲤连忙将麻袋扣扎好,有些疑惑地问道。
云珩看着麻袋,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淡淡道:“别问那么多,把这袋死蛇扛到白砚却屋子的屋顶,倒进他的屋子里,然后在他屋子那边待命,我不给你信号你不许轻举妄动。”
“是。”锦鲤应道,扛起麻袋潇洒地走了。
锦鲤一走,云珩瞥了一眼凤月琢,沉吟片刻,从衣袖里将方才那包粉末拿出来,递给凤月琢,缓缓道:“你若是真的想帮我,那就把这包粉末撒在寨子口,一定要让守卫的土匪闻到。当然了,闻到这粉末的人越多越好。”
凤月琢闻言,连忙接过粉末,看了几眼才道:“要是我闻到怎么办啊?”
“跟那些人一起睡过去呗,白砚却被我带走,那你就在这儿陪土匪头子,岂不快哉?”云珩眉眼一弯,轻声笑了起来。
凤月琢被云珩的笑靥勾的有些失魂落魄,良久才缓过神来,暗道自己怎么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勾勒魂去,也太不争气了,随即不满道:“我是来帮你的,你居然还害我!”话毕,云珩便往凤月琢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继而她清冷的声音在楚墨耳畔响起:“解药。”
话毕,还未等凤月琢反应过来,云珩已经拉着何安钻进灌木丛中了。见此,他也只好一脸不愿的去办云珩吩咐的事了。
钻进灌木丛中,云珩从另一只衣袖里掏出一支烟花,递给何安,面露严肃道:“你拿着这只烟花,在半柱香后点燃,然后跑到一个你觉得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这…是联络谁的?”何安有些震惊地接过那烟花,讷讷地问。
“我父亲。”云珩淡淡道。
何安闻言,眸光一亮,继而欣喜地点了点头道:“您放心,小的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把这支烟花点燃的。”
云珩点点头,起身就要出去,却被何安拉住,他有些担忧地道:“那你去哪?”
“我去帮锦鲤。”云珩温和一笑,轻轻拍了拍何安的手道。
何安只好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小心啊。”
云珩颔首,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而何安看着手中的烟花,唇角扬起一抹诡异地笑容,继而往地上随意一扔,向山头大步走去。
锦鲤这边倒是很顺利的混进了白砚却的院子,毕竟是半夜了,把守的土匪自然是有些松懈的。
院子不大却很精致,白墙红瓦,高楼庭轩,错落有致。这个土匪头子当真拿白砚却为心尖上的人了,锦鲤深知此时可不是看风景的时刻,她一个翻身便跳到了房檐上。因为院子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在这院落里算是最大的,而且又建的精巧,锦鲤便猜测那是白砚却的屋子。
她轻轻掀开一个瓦片,屋子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一声声呼噜声。锦鲤思量片刻,又掀起几块瓦片,将那死蛇一条又一条扔到屋内。因为是一条一条扔的,所以在夜里只发出很细微的声响,屋内睡得熟,屋外听得浅,自然没人发觉。
良久,锦鲤终于将麻袋里的死蛇扔完了,可是屋内的人还是谁的很熟,根本没有发现。她乌黑的眸子转了转,忽然计上心头。
她用树叶在院子里的池塘里盛了些水出来,又爬回屋顶,摸索到呼噜声的正上方,用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那人的脸上。
开始他只是胡乱的抹了几把,后来似乎是愈来愈多,愈来愈烦,这才猛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而锦鲤听到屋内呼噜声消失,连忙将瓦片盖上,躲了起来。
土匪头子起身点燃了蜡烛,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